激動地連白金之星都炸毛了的空條承太郎花了兩分鐘才平復下心情,然後才嘆了口氣道:「可以告訴我那種能夠影響替身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嗎?」
「箭,確切的說是箭頭。」馮雪說着,從脖子上拽出了一條紅繩,上面穿着的正式那枚取自吉良家的箭頭,「這枚箭頭來自吉良,也就是所謂的皇后,擁有判斷別人是否有替身潛質的力量,可以說是一種向標,除此之外,國王可以依附在替身上,而戰車能夠激發出替身潛在的力量,我覺得這有可能就是戰車和國王衝突的原因。」
「你不是說不會幹預人類之間的事情嗎?那又為什麼會取走這枚依你所言屬于吉良的箭矢?」恢復了冷靜的承太郎捏着下巴,兩隻眼睛死死地盯着馮雪的臉,似乎是打算判斷出他是否說謊。
「我有說過吉良是個活人嗎?」馮雪此言一出,承太郎的臉色驟然一變。
「別激動,他也不是吸血鬼。」擺了擺手之後,馮雪微微調整了一下坐姿,讓自己更加舒服一些,「吉良的替身很特殊,能夠讓他死後仍舊以幽靈的方式存在於人間,但是健全的人格建立在健全的靈魂與健全的肉體之上,當失去了肉體,靈魂就會變得偏執而頑固,逐漸被自己的執念所吞噬,便成為了執念不惜一切代價的恐怖惡靈,而吉良的兒子又偏偏是一個隱藏的很好的殺人狂,為了保護兒子的秘密,這個幽靈遲早會引起大亂,所以我便在這之前,收回了他的箭。」
「殺人狂?收回?」承太郎對於馮雪的用詞感到有些奇怪,「你沒有殺掉他吧?」
「當然沒有,我不是法官,也不是警察,自然也沒有審判別人的全力,所以我不會插手人類之間的爭執,他是殺人狂也罷,野心家也罷,就算是個【嗶——】,我也不會去管,我所要保證的只有箭不會被非人類濫用而已。」馮雪攤了攤手,然後重新把箭頭掛回了脖子上,順便補充了一句道:「對了,那個幽靈我也沒有處理,你要是還不信的話,可以上門去找找,不過小心一點,那傢伙為了保護自己兒子的秘密,可是真的會殺人的。」
「這不是很奇怪嗎?你明明說自己是好人,可是對殺人狂置之不顧,對於可能變成惡靈的幽靈也不聞不問,他們繼續殺人怎麼辦?」東方仗助猛地站起身子,即使刻意壓低了聲音,也引起了周圍人的側目,不過霓虹人不喜歡惹麻煩的性格在這一刻幫了大忙,在看到仗助那明顯的不良髮型後,立刻便收回了目光。
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是個好人,如果用dnd那個外國遊戲的陣營劃分,我現在大概是秩序中立……不,也許是秩序邪惡也不一定。」馮雪攤了攤手,做出一副很無奈的樣子,「我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好人,因為我所要阻止的,是足以動搖人類秩序的危機,至於會死一兩個人的這種事情,雖然我想要幫忙,但那也是在完成了我的職責之後,如果在這之前就因為不相關的事情耗盡了力量,那才是最大的愚蠢。」
聽到馮雪這麼說,承太郎倒是安靜了一些,不過仗助仍舊是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看到他這副模樣,馮雪也不想讓剛剛到手的好感度飛掉,於是看着他的雙眼道:
「仗助,現實不是遊戲,劇情不會等着你刷完所有支線再去挑戰魔王,假如你知道現在有一個可能毀滅整個杜王町,甚至是整個霓虹的妖怪就要甦醒了,你難道要將寶貴的時間花在路邊一個貧窮但還遠不到餓死程度的乞丐身上嗎?」
「這怎麼能一樣呢?」仗助很明白馮雪話里的意思,他也吐槽過遊戲主角明明趕着拯救世界,卻仍舊一路拔草尋物,但是當事情出現在面前時,他的感情卻又告訴他自己很難做出抉擇。
「一樣的。」馮雪嘆了口氣,將牛奶瓶丟給了仗助,看着他手忙腳亂的接住之後,才繼續道:「如果僅僅是舉手之勞,就像這瓶牛奶里的傻【嗶——】替身這樣,我自然也會出手,但是吉良兒子的替身殺傷力非常的強,對於我這種肉搏型更是克星一般的存在,以我這個沒有任何戰鬥力的替身,根本就對付不了,所以我打算先處理完主教的事情,然後再把吉良的事情捅出去,世界這麼大,總有能夠克制他的替身使者的正義夥伴存在。」
「他說的沒錯。」承太郎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仗助的肩膀道,「這世界上的事情,每一件都要管的話,是管不過來的……」
「你的下一句話是——『不過既然遇上了,就不能不管』」馮雪心裏微微吐了個槽,而接下來,意料之中的聲音便在耳邊響起——
「不過……」承太郎不知道馮雪心裏究竟吐了多少槽,只是自顧自的說到,「既然遇上了,那就不能不管。」
說到這裏,承太郎卻是抬起頭看着馮雪道:
「馮雪先生,如果我們幫你解決虹村的問題,你是否也能將吉良的情報作為報酬告訴我們呢?」
「等等,我們還不能確定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仗助忽然開口,承太郎卻搖了搖頭道:
「我之前就覺得片桐安十郎在監獄裏呆的好好地為什麼忽然變成了替身使者,聽了他的話之後,我忽然想起了十年前某個被稱之為『惡人救世主』的傢伙也是莫名其妙的覺醒了替身,如果真的和那傢伙有關的話,我沒理由不管。另外,有我們跟着,也能看看他的所作所為是不是和他說的一樣不是嗎?」
承太郎話已出口,馮雪心裏立刻大吼了一聲「計劃通」,不過表面上卻還是一副淡定的表情,很和善的點了點頭道:
「既然如此我當然是恭敬不如從命了,畢竟順手為善什麼的,我也很喜歡呢!」
「那我們應該從什麼地方入手呢?」仗助聞言也是點了點頭,馮雪卻伸出手指了指剛才丟給他的牛奶瓶——「你不覺得這玩意的主人是個最合適的舌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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