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八章
「敵人死了嗎?」
水門語氣不可確定的向鼬詢問道,雖說在感知中大筒木桃式的查克拉波動已經完全消失,可對方畢竟是如同六道仙人甚至大筒木輝夜一般的人物。
「啊。」
鼬應了聲,剛才十拳劍應該已經破壞了大筒木桃式的身體,至於其它的,就連現在的他也不敢確定。
但無論如何,大筒木金式與桃式帶來的危機都已然就此結束。
起伏的海潮上,鼬仰起頭望向天空,斑的身形此刻在其眼中就是一個渺小的黑點,消失於遼闊的天空之中。
以鼬如今的瞳力,都不可能一眼望盡整個忍者世界,身處遼闊天地中,四周是同樣看不到邊界的大海。
他感覺到了一陣渺小。
與整個忍界相比起來,一個人實在是太渺小了。
可與桃式所來的世界以及忍界外未知的世界相比起來,這個世界又何嘗不是渺小無比。
桃式帶來的危機雖然結束了,可鼬卻得知了更為強大敵人的存在。
高天原。
那應該是大筒木一族的聚集之地,也不知道在那一族裏,有着多少像桃式這樣的人
今天如果只單憑鼬一己之力,就算擁有十拳劍和八咫鏡兩大靈器的力量,恐怕也無法戰勝桃式。
如果有一天有着更強大的敵人來襲,到時候忍者世界又該如何應對?
鼬重生至今約二十三年的時間,首次感覺到了迷茫。
人類在面對未知的事物時都會產生恐懼。
即便他已經站在了忍界最巔峰的水準,亦是如此。
萬般心緒,最終都化作一聲長嘆。
鼬搖頭一笑,內心沉吟道:「也許,是我太過杞人憂天了吧?」
仔細想來,就算是現在的他,壽命也終與常人無異,這幾十年的時間裏,忍者的世界未必會再次遭到大筒木一族的襲擊。
那麼,百年、千年甚至萬年以後大筒木何時出現,甚至這個世界究竟存在就算以鼬的頭腦也不可能知曉未來。
畢竟,未來是什麼樣的,又有誰知道呢?
就像鼬選擇以叛徒的身份死在佐助手上,他又何曾能夠想到,自己居然能夠再一次獲得重生的機會,改變這一切。
第四次忍界大戰,鼬徹底粉碎了黑絕的千年謀劃,得知了這個世界的真相。
但更為遼闊世界的真相,如今他只不過是窺得了冰山一角而已。
「差點又進入了曾經的誤區了啊」
鼬心頭暗自說道,他曾經試圖自己背負一切,所以遭到了失敗。
如今的這個世界的樣子,並非鼬一己之力所致。
他能做的,只是警醒後世的忍者,而不是替他們擺平未來的一切。
茫茫世界,又有誰能說大筒木一族就是至高無上的。
所謂神域高天原,不過只是桃式以及大筒木一族自己的稱謂罷了。
「抱歉,這一次又沒能幫到你。」
水門眼帘低垂,他身為火影,卻每一次都只能將最危險的戰鬥交給鼬,自己卻什麼忙也幫不上。
「不,您沒必要道歉,是我該說謝謝。」
鼬衝着水門微微躬身,因為是眼前的男人讓他明白了,忍者的行動力雖然以力量為支撐,可想要達成目標,需要的絕不僅僅是力量。
兩人相視,皆是微微淡笑。
「我們回家吧,大家都在家裏等着我們呢。」
水門說道,他知道對於鼬來說什麼才是最重要的,這一點,他也是一樣。
鼬點頭,眼中情緒漸漸平復,他剛才為了迎戰桃式沒有來得及查看,自己的女兒有沒有受到波及。
兩人回到村子後,鳴人佐助、止水等人都聚集在火影大樓上,村子的感知忍者正向着鼬與桃式交手的方向進行探查。
「爸爸!」
當他們出現在眾人視線中,站在泉身邊的小丸跑着撲了過來。
她已經知道自己的父親正在和剛才大鬧村子的敵人進行戰鬥。
鼬眼露柔情,伸出手在丸柔順的頭髮上輕揉了揉,微笑道:「放心吧,已經沒事了。」
他這句話不僅是為了讓小丸安心,也同時傳達給了已然年邁,卻在一旁擔憂無比的三代火影以及轉寢小春、水戶門炎等人。
就連團藏也站在三人的身後,他雖然早就不再是木葉的高層,但仍然一直居住在木葉村里。
第四次忍界大戰中,水門讓他擔負着留守村子的任務。
帶土由於身份的緣故不便留在這裏,但他的查克拉波動還在水門家中。
聞言,眾人凝重緊繃的面色都是漸漸鬆弛下來。
「太好了!」
小丸歡欣雀躍,小手揮舞着說道,她天生不喜好爭鬥,但極為珍視和平以及生命。
剛才桃式來襲時,丸和自己的朋友都還待在村子的遊戲店裏。
其餘眾人不用問也知道,此次的敵人又是鼬出手解決的。
由於剛才桃式與鼬的對碰產生的餘波,想必此時此刻,忍者世界其餘的四大國也已經炸開了鍋。
當務之急,自然是要將情報儘快的傳遞給其它同盟國。
這也較為簡單,在四戰後的今天,忍者所擁有的通訊手段已經相當先進。
鼬注意到,在他表明敵人已經被解決之後,鳴人和佐助兩人都是低垂着眸子,緩緩握緊了拳身。
顯然,由於剛才和金式桃式的交手,讓兩人感覺到了自身的渺小。
他們的實力放在忍者世界已經算作頂尖,可如果與桃式那種層次相比起來,還是差的太遠。
但鼬並沒有打算對他們進行任何寬慰,因為指導自己的弱小並不是一件壞事。
有了這種壓力,鳴人和佐助兩人才能在這個和平的時代繼續前行,擁有足以守護這個世界未來的力量。
鼬已經做出了決定,將未來交付出去,試着去相信這些在他眼中還是孩子,但已經成長起來的新世代忍者手上。
而更遙遠的未來
他眼帘低垂,看着此刻臉色欣喜無比的小丸。
鳴人、佐助,還有丸,他們需要背負的未來,比鼬的這個時代要更加沉重的多。
不過鼬深深地相信着他們。
「老公。」
泉也是在此刻走了過來,雖然已經和鼬在外遊歷過了多年,可是每當到這個時候,她仍然如同當年的少女一般,臉色擔憂的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一圈,才肯安心。
一如當年,從未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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