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悍匪們能僥倖找到下山的活路,已經失去船隻的他們,也只能在島上被活活燒死。
除卻大辰位的悍匪,其餘的,難逃一劫。
夏輕塵單槍匹馬,就滅掉幾乎整個悍匪團伙!
若傳出去,無人敢相信!
夏輕塵腳尖內勁涌動,小舟就自行向前划動,身後掀起三丈高的浪花。
他現在想尋找一個僻靜之地,服用一枚雲洛聖葉試試。
可,正在此時,夏輕塵陡覺背後一陣危機感!
他想也不想,縱身一躍跳進湖中。
幾乎同時,一顆黑漆漆的炮彈從天而落,砸在他獨木舟上,瞬間將小舟炸得粉碎!
所幸夏輕塵果斷,逃過一劫!
他人在水下,望向上方,驚訝發現,從遠方竟緩緩駛來三艘恢弘無比的戰船。
「戰船?」夏輕塵錯愕。
那是公國水師中獨有的戰船!
它們怎會出現在此地?
定眸望去,居中的一艘戰船船頭。
十名模樣清秀、端莊的佳人,身着制式女官服,並肩立成一排。
在他們身前,負手而立一位英姿颯爽的銀衣女子。
姿容絕美,令人一見難忘!
「不可放過一位悍匪,上島,殺!」銀衣女子冷然下令。
一艘艘小船從戰艦上放下來,承載眾多水師登上湖心小島。
他們跟着火勢,逐步往上搜山。
但凡有悍匪衝出烈火包圍逃出來,他們上前就是一刀,乾淨利落斬殺悍匪。
夏輕塵恍然。
大概是悍匪上次血洗一座城市,引發公國震怒,下定決心剷除悍匪。
所以才有眼前一幕!
而自己從湖心小島離開,又還身着悍匪服飾。
因此,被誤認為悍匪同夥,冤枉的挨了一炮!
這還不止!
一艘小船駛向夏輕塵方向,專門來查看,是否將他炸死!
夏輕塵運轉內勁,身體往水下沉了沉,令小船無所發現,轉身回去。
他則趁機浮上來,搭在船尾。
眼前之湖實在太大,根本游不回岸。
何況身後還有三艘巨大戰船,他得到船隻,下場也不過是再挨一炮而已,
所以,只能險中求勝!
靠近戰船時,他悄悄順着錨索往上攀岩。
半柱香時間,就抵達船頭下方。
頭頂上,清晰傳來上面之人的交談。
「主公,本次剿匪大捷,必令陛下龍心大悅!」一名女官恭維道。
銀衣女子眺望火光沖天的小島,神情間充滿蔑視。
「悍匪不過是足蘚而已,何談大捷?」銀衣女子心氣極高,全然不似普通女子。
「主公心懷大志,男兒也不及!」女官們紛紛恭維。
銀衣女子眺望天地,慨嘆道:「我一生,只敬佩一個半人!」
「一個,是禁忌天驕羽青陽!作為同齡人,我只能仰望他!」
「半個,是我皇兄,論高瞻遠矚,令謀劃天下,可與我一較高下。」
「其餘男子,都是不堪入目的角色,不值得關注!」
她心氣太高,高到看不起整個公國的男人。
可正在她點評天下男兒時,其面前忽然黑影一閃!
夏輕塵從索錨上跳上來,剛好跳至銀衣女子身前。
銀衣女子顯然怔住。
怎麼都未料到,船頭下會蹦出一個人,還是一名悍匪!
她大驚一聲,下意識反抗。
其修為有中辰位二疊,但武技卻是黃級高品武技。
兩根手指如雲中劍,點向夏輕塵胸膛。
夏輕塵眼神銳利,身法快如閃電,一把扼住其手腕,而後用力一拽,將其拉入懷中。
另一隻手則以迅猛之勢捏住她喉嚨。
那群女官反應過來時,銀衣女子已經被成功制服。
「不要亂動!否則,我可不保證,會否失手殺了她!」夏輕塵喝道。
跟他們,沒有必要仔細解釋。
一來他們根本不會聽一位「悍匪」解釋,會當場將其格殺。
二來夏輕塵也不想解釋,白挨了一炮,他心情可不算好!
所以,用最簡單、最有效的辦法!
劫持他們的首腦!
銀衣女子腦海一片空白,眼神中划過慌亂。
她連對方模樣都沒看清楚,就被成功制服!
聽聲音,對方還是相當年輕的男子!
可笑她剛才還在揮斥天下,所有男子都不堪入目。
結果轉眼就落入一個男子的手中。
「放開主公!」女官們投鼠忌器,呵斥道。
夏輕塵冷道:「準備一條船,放我和這個女人下去,然後不許追來,否則立刻殺了他!」
女官們為難,不敢擅自做主。
「放行!」但,被俘虜的銀衣女子,格外果斷,當即揮手喝退眾人。
如此,夏輕塵才成功得到一條小船,挾持着銀衣女子跳上去,迅速離開三艘戰船的視野。
直至此時,夏輕塵才放開她。
但以金絲線將其雙手反剪在背後。
「上岸之後,自會放你!」夏輕塵丟下她,專心以內勁推動小舟。
咦?
銀衣女子妙目閃了閃,疑惑道:「你不是悍匪?」
她本以為,自己會被當成人質,逼迫水師停止攻擊悍匪。
誰知,結果不是這樣。
「你說呢?」夏輕塵瞪她一眼。
銀衣女子神色緩和下來,上下打量夏輕塵:「那你怎麼會身穿悍匪衣服,還從悍匪老巢里出來?」
「刨根問底的女人,可不招男人喜歡!」夏輕塵淡淡道,不想過多解釋。
不過,銀衣女子相當聰慧。
思索一陣,驚訝道:「難道悍匪的戰船是你炸的?」
她一直奇怪,怎麼悍匪的戰船全部毀掉,島上又怎麼會起山林大火。
原來是有人先他們一步對小島下手!
而且,出手的人,竟然是一個人!
其年齡和自己差不多大小!
她有些不敢置信,同齡人有如此出色的人物?
「是,然後剛要逃,就被友軍轟了一炮!」夏輕塵沒好氣瞪着她!
銀衣女子面色微微尷尬。
「不知情下所為,還望公子海涵。」銀衣女子道,她打量着夏輕塵:「你叫什麼名字?」
她有心將夏輕塵招到自己手下,為自己效力。
夏輕塵指了指自己尚未摘下的面巾。
他連真容都未曾透露,又豈會暴露出名字?
這個女人身份明顯不一般,劫持她多少是麻煩,他可不想暴露自己,因此牽連到父親。
「快到岸了,你自己想辦法通知水師接你。」夏輕塵推動小舟,即將靠岸。
但冷不丁,一道黑色的箭矢,自幽暗的林中突然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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