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瑞斌雖然是陝北道上的頭號人物,但張局這個市局一號的面子他必須要給,所以在聽說張局竟然在帝豪酒店訂了幾套房子,而且還在帝豪酒店請客吃飯之後,馬上就拿着一瓶好酒來給張局敬酒。
不過讓他感到有點兒詫異的是,張局這個市局一號宴請的客人,卻是我們幾個年輕的小伙子,而且我們幾個人之中,我這個身上充滿了鄉土氣息的土豹子,卻坐在上首位。
按道理說張局這個市局一號在我們這一桌是身份最尊貴的,但為什麼他會讓一個看上去有點兒土的年輕人坐在上首位呢?
要知道就算是面對着他這個陝北道上的頭號人物,張局也沒有給過他好臉色看,可這會兒在一個土裏土氣的年輕人面前,張局卻表現的在他上級面前一樣,這就有點兒耐人尋味了!
所以從黑衣女保鏢端着的盤子上拿起了那瓶二十年茅台之後,楊瑞斌就有點兒拿捏不准應該給誰第一個倒酒了。
楊瑞斌是陝北道上的頭號人物,這一點張局其實很清楚,但在沒有掌握他的犯罪證據之前,張局卻拿他沒有任何辦法,只能把他當作一個有名的企業家來看待,還得給他一點面子。
而這會兒見楊瑞斌拎着茅台站在那裏,張局就主動介紹起了我的身份。
當然,張局肯定不會告訴楊瑞斌我的真正身份,他僅僅說我是上面派下來的,我的級別在他之上。
而在聽到張局親口說出我的級別在他之上後,我看到楊瑞斌明顯的吃了一驚。
就連他身邊的女人和那個穿着黑色皮衣皮裙的女保鏢都盯着我打量了起來,想從我的身上看出來什麼特別之處?
不過我估計他們會很失望,因為我這個人太平凡太普通了的緣故,他們是看不出來任何特別之處的。
而這會兒既然已經確定了我的身份在張局之上,楊瑞斌急忙就給我和他自己分別倒了一杯酒,連聲說着認識我很榮幸,然後一口就喝乾了他杯中的酒。
不管楊瑞斌是好人還是壞人,這會兒他給我敬酒,這個面子我還是要給的,所以我就點了點頭,也一口喝乾了楊瑞斌倒給我的那杯二十年茅台。
隨後楊瑞斌又挨個兒給張局和我的這幫兄弟們敬酒。
不得不說楊瑞斌這個人很會做人,雖然我們這幫人看上去都很年輕和稚嫩,但他對待我們的態度卻很有親和力,甚至還表現的非常恭敬和謙卑。
這讓我不得不暗自感嘆,如果我不是從他的面相上看出來了一點東西,說不定我這會兒已經把這個楊瑞斌當成一個好人了。
不過在給張局和我們這幫人敬完了酒之後,楊瑞斌就最後一個給精神病院的李院長敬起了酒。
雖然楊瑞斌表現出了一副和李院長不是很熟的樣子,但我這個人卻喜歡觀察細節,而且我從我觀察到的一些細節中發現了不少的問題。
首先李院長在面對着給他敬酒的楊瑞斌之時,他的眼神里閃現了一絲惶恐之色,其次他端起酒杯的時候,是用雙手端的酒杯,以此來表示他對楊瑞斌的敬意。
而見此情形,我就在想,如果李院長和楊銳斌不是很熟的話,李院長有必要在楊瑞斌的面前表現的如此惶恐和尊重嗎?
一個精神病院的院長,一個道上老大,這兩個人按道理來說應該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但李院長對待楊瑞斌的態度,卻讓我覺的他們兩個之間恐怕存在着什麼關係!
這和精神病院所發生的事情有關嗎?
就在我正想着這些的時候,楊瑞斌已經敬完了酒,隨後他告訴張局,說今天晚上的這頓飯算他的,然後就從包廂裏面走了出去。
而就在楊瑞斌離開之後沒多久,李院長說他已經把他所了解的情況全部都說完了,他這會兒還有點兒別的事情,就不陪我們繼續吃下去了。
張局問我還有沒有什麼問題想問李院長的?我說沒有問題了,明天到精神病院去探查一番再來做決定。
隨後張局就告訴李院長說他如果有事就可以走了。
而在李院長走後,我就假作不知道楊瑞斌的真正身份,給張局說我感覺他對人態度很熱情,雖然是個大老闆,但身上卻沒有一絲傲氣,他應該是一個很不錯的人吧?
聽了我的話後,張局的臉色一沉,冷哼了一聲之後告訴我,他說楊瑞斌是整個陝北道上的頭號人物,像這種人怎麼可能會是好人?如果不是因為手頭沒有什麼確鑿的證據的話,他早就把楊瑞斌給抓起來了!
張局的態度說明他和楊瑞斌並不是一路人,這讓我非常的滿意。而且根據張局的面相顯示,他應該是一個作風正派,為人正直的人。
既然張局這個人沒有什麼問題,那有他的配合,我對完成這個任務就更有信心了。
接下來隨便聊了點兒別的,我把需要張局給我準備的東西寫在了一張紙上交給他之後,我們就離開了餐廳,返回了酒店的房間。
當天晚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等到第二天早上八點左右,張局這邊就派了警車來接我們了。
等我們六個人到達精神病院的時候,時間已經接近九點。
這個精神病院在市區外的一個半山腰,這會兒在精神病院的外圍已經拉上了鐵絲網,上百名從當地武裝部調來的戰士荷槍實彈的把整個精神病院圍了起來。
沒有警方的容許,外人是不可能進入到精神病院的,而精神病院裏面的那些病人想出來,恐怕那些荷槍實彈的戰士們不會答應。
在張局的帶領之下,我站在精神病院的大門口,就能看到裏面的幾百個精神病人在打打鬧鬧,大吼大叫。
而且因為護理人員已經跑光了的緣故,精神病院內部的衛生狀況已經差到了一定程度,從裏面傳出來的那股味道,就算是站在大門口,也能聞到一股子臭味。
我這時就問着張局道,這已經好幾天時間了,醫院裏面的這些精神病人的吃喝問題是怎麼解決的?
張局說,現在醫院裏面根本就沒人敢進去,所以只能把食物和水打包起來丟進醫院裏,然後通過喊話的方式讓那些精神病人自己去吃飯喝水。
但這樣一來,那些瘋的不是很徹底的就還知道去吃飯和喝水,而那些瘋的連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就只能挨餓等死了。
自從醫院被封鎖起來之後,有些病人可能已經三天時間都沒有吃東西和喝水了。
估計這些人已經處在頻臨死亡的邊緣,或者有的人已經死了!
雖然說對這些精神病人來說,死亡或許對他們是一種解脫,但張局在跟我說起這些的時候,他的語氣還是非常沉重的。
而在聽到張局所說的這些之後,我就毅然而然的讓他馬上給我準備食物和水,我們六個人要進入精神病院裏面,要儘量去挽救那些已經好幾天都沒吃沒喝的精神病人。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是大功德,那怕我救的人是精神病人,但遇到這種事我必須去做!
我的這番態度讓張局很感動,但他又有點兒擔心的問我,萬一裏面的那些精神病人發狂了怎麼辦?
要是幾個人發狂也就罷了,但如果幾十個上百個,或者所有的精神病人全部都一起發狂,那我們六個人恐怕並不好對付吧!
我對張局說讓他不用擔心,只要他把我讓他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我們這次到精神病院裏面去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張局說東西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正在送過來的路上,食物和飲用水有現成的,等那些東西到了之後,我們就可以進去了。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我要張局準備的東西就全部都送過來了。
接下來我們六個人每一個都配備了兩把玩具水槍,當然,玩具水槍裏面肯定灌滿了公雞血和黑狗血。
公雞血和黑狗血都有祛除邪祟的功效,如果那些精神病人被鬼上了身,我們只需要用水槍往他們的身上噴就行了。
在這青天白日之下,一旦被公雞血和黑狗血驅離了人身,對那些厲鬼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隨後我們六個人身上的挎包裏面就放了兩把玩具水槍,手上拎着一大堆食物和飲用水走進了精神病院。
不過我並沒有背挎包,而是背着一個雙肩背包,蛋蛋和那兩把水槍,都被我放在雙肩背包裏面。
一進入到精神病院裏面,對於那些有活動能力的,有生活自理能力的精神病人,我們不需要去管,我們就到處找尋那些沒有生活自理能力的,在發現之後幫助他們吃一點兒東西,喝一些水。
花了整整的一個上午時間,我們總共救助了二十幾個沒有生活自理能力的病人,把頻臨死亡的他們救活了過來,但還是有幾個病人在我們發現的時候已經成了一具屍體。
不過在整個過程之中,所有的精神病人並沒有任何異常行為,而且我也全面啟動了相氣,把整個精神病院很仔細的搜查了一遍,卻並沒有發現任何邪祟之物的痕跡。
這就讓我感到非常的奇怪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左思右想之下,我覺的精神病院的李院長身上有些疑點,或許從他的身上我能找到一些線索,於是我就讓張局把他約到市局,說我有些事情還想跟他再聊聊。
而在當天下午,我們一行人就返回了市里,並且跟着張局一起去了市局。
在我們達到市局沒多久之後,李院長就開着他的那輛卡宴來了市局。
我讓張局把李院長直接帶到市局的審訊室里,而且在審訊室里,我表情很嚴肅的告訴李院長,說他如果不把他知道的情況全部都交代出來,那在不到一個星期之內他必定會死於非命。
聽到我的話後,李院長紅口白牙的說他什麼都不知道,而且他還說我憑什麼能確定他七天之內一定會死於非命?我這純粹是在胡說八道!
不要說李院長了,連張局都覺的我有點兒不靠譜了,就算是李院長真的有什麼問題,我也不能用這種方式去嚇唬他!
隨後我告訴李院長讓他好自為之,然後揮了揮手就讓他離開。
張局對我的這番舉動有些莫名奇妙,問我這是什麼意思?
我說我覺的李院長有點兒可疑,我想詐唬他一下,看看能不能從他的身上詐出什麼東西來!
張局被我的這番話給徹底打敗了,他說李院長如果真的有問題,我這樣一詐唬不是等於打草驚蛇嗎?
我笑着說,我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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