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羊觀的人雖然沒有現身,但並不代表着青羊觀不會關注豐都鬼帝的宮殿之中的動靜。
雍大將軍帶着一千多名紫面鬼級別的陰兵出現,把豐都鬼帝手下的上萬名厲鬼殺的殺,抓的抓,鬧騰出了這麼大的動靜,青羊觀的人又怎麼可能不會知道?
尤其是雍大將軍和他手下的陰兵撕裂蒼穹離開時的場景,被青羊觀的許多人看在了眼裏。
而能夠輕而易舉的穿越陰陽兩界的屏障,只有陰曹地府直屬的陰兵能夠做到。
很顯然,正因為有那些陰兵的幫助,我們一行人才能安然無恙的從豐都鬼帝的帝宮中平安離開。
而隨着我們的平安離開,就代表着豐都鬼帝已經被那些陰兵抓走或者消滅,石原正江和那八個甲賀流的忍者,恐怕也沒有什麼好下場。
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在心裏面有鬼的情況之下,青羊觀的幾個核心人物在面對着我之時,又豈能不感到惶恐和畏懼?
既然我能請來陰兵滅了豐都鬼帝和石原家族的九大地階高手,恐怕滅掉他們青羊觀也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
但青羊道人他們那裏知道,站在我的角度,在沒有掌握到確鑿的證據的情況之下,暫時是不能把青羊觀給滅了的。
因為一旦我滅了青羊觀,那勢必會引發天道門和天機門之間的衝突,以天機門目前的實力,還不足以和天道門之間產生衝突。
雖然我能從地府召喚雍大將軍和十殿閻君,但我召喚他們對付鬼還可以,如果我召喚他們對付人的話,恐怕十殿閻君和雍大將軍是萬不可能會答應的!
所以即便是我很想剷除掉青羊觀這顆毒瘤,但目前而言卻時機還未成熟。
不過這會兒面對着青羊觀眾人流露出的一臉畏懼之色時,我的雙目之中卻閃爍出了兩道寒光,一個一個的從青羊觀諸人的身上掃過。
而當面對着我那閃爍着寒光的雙目之時,青羊觀諸人之中實力相對差一點的,一個個全都打了一個冷顫,哆嗦了一下。
就連青羊觀的觀主青羊道人和他的兩個師弟,都不敢和我的雙目對視,把他們平時那高傲無比的頭顱低了下去。
在這時我沉着臉厲聲說道:「為了突破天階,你們連自己是誰都忘了!但你們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而已!」
說完這話之後,我連看都不願意看青羊觀的人一眼,直接往前走去。
但在聽到我這話之後,青羊道人師兄弟三個的臉色全部都變了。
要知道石原家族給他們的承諾只有他們師兄弟三個人知道,但我這會兒卻當着他們的面說了出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是怎麼知道這一情況的?
難道是他們三個人之中的某一個告訴了我?
一念至此,青羊道人師兄弟三個在一臉震驚和惶恐的同時,相互之間在目光之中做起了交流。
但他們從對方的目光之中卻並不難看出,並不是他們三個人中的任何一個泄露了這個秘密。
難道是我算到的?或者說採用了別的手段?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的手段也太逆天了一點!
像我這樣的人,誰在我的面前能有秘密可言?
一念至此,青羊觀的這三大核心人物,竟然同時生出了以後絕對不能和我為敵的念頭。
而就在青羊觀的三大核心人物正胡思亂想着之時,跟在我身後的夏覆海從他們的身邊走過。
「我們夏家的三長老死在了石原家族的人手中,希望你們青羊觀明天能夠把他的屍體送過來!」
「還有,我希望從此以後,你們青羊觀的人,不要插手我們夏家在川渝兩地的任何事情!」
說話時夏覆海一臉的冷傲,但青羊觀的三大核心人物卻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甚至青羊觀的觀主青羊道人還在那裏連連的點着頭,一臉惶恐的答應着道:「一定,一定,我們青羊觀一定做到!」
而聽到青羊道人的答覆,夏覆海和夏家的兩名族老的嘴角邊頓時就流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自從天道門把青羊觀派到豐都鬼城來坐鎮之後,青羊觀一直就在跟夏家搶地盤,甚至在很多方面都打壓夏家。
因為實力相對來說比青羊觀要差一點,所以被青羊觀打壓了這麼多年,導致夏家的人都感到很憋屈。
而這會兒他們夏家的人終於可以在青羊觀的三大核心人物面前揚眉吐氣一回,總算讓夏家的這三大核心人物出了一口惡氣。
就這樣,隨着豐都鬼帝和他手下的厲鬼被滅,石原正江和那八個甲賀流的忍者伏誅,我又一次破壞了石原家族的計劃。
這樣一來就只剩下了廣州那邊了。
而根據官方所定下的規則,只要我破壞了石原家族在重慶的計劃,天道門那邊還沒有搞定,那天道門就得無條件讓我們天機門接手這個案子。
站在我的角度,並不是我想跟天道門這邊爭什麼,而是我對天道門已經產生了嚴重的不信任。
天道門三家十派之中的青羊觀,已經和石原家族勾結在了一起。
這就讓我對天道門三家十派中的其他家族和門派,都不得不產生懷疑。
尤其是幾千年來一直都野心勃勃的秦家,為了達到他們秦家的目的,誰知道會不會和石原家族之間達成什麼不可告人的協議?
抱着這種想法,我在第一時間把重慶這邊的情況反饋給了官方。
我的要求很簡單,如果天道門那邊沒有在廣州查出個什麼眉目來,那就讓我接手。
對於石原家族的這一瘋狂計劃,我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去阻止!
但在我重慶的情況反饋給了官方,並且提出了我的訴求之後,官方給我的答覆是他們需要跟天道門商量一下,看看天道門那邊進展到了什麼程度了?
對於官方給出的這個答覆,我也沒有多說什麼,如果天道門那邊已經查到了比較重要的線索的話,我冒冒然的介入確實並不是很好。
然而,第二天上午靈異調研局的林局就親自給我打來了電話。
在電話中林局告訴我,說天道門那邊本來已經查到了比較重要的線索。
不過因為還沒有具體確認一些細節方面的東西,所以天道門並沒有最終發動雷霆一擊。
但就在昨天晚上,石原家族安排在廣州的人竟然突然放棄了苦心經營了許久的計劃,全部都連夜逃離了廣州。
說的簡單明白一點兒,就是我根本不用再去廣州,石原家族的計劃已經宣告破產了。
不過讓我感到有些遺憾的是,沒有除掉石原家族在廣州安排的那些人。
在這種情況之下,我就返回了西安。
這一次破壞了石原家族的計劃,解決了豐都鬼城的上萬名厲鬼,滅了豐都鬼帝,自然是又收穫了海量的功德。
但這一次雖然收穫了海量的功德,卻依然並沒有讓我突破天階,成就神相之位。
和我之前所猜測的一樣,恐怕我要是不能悟透天有五賊這四個字,突破天階對我而言就成了一個可遙而不可及的夢想。
但天有五賊這四個字到底代表了什麼意義呢?
可即便是我查閱了無數資料,腦袋都快要想破了,卻依然沒有任何結果。
就這樣,我的生活又恢復了正常,每天除了學校和玉華小區之外,就到天機門的店鋪裏面去轉一圈。
蛋蛋一如既往的還在沉睡之中,也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醒來?更不知道它醒來之後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
在這期間我幾乎每天都能見到秦楚楚,但每一次見到我之時,秦楚楚都會刻意的躲開我。
不過讓我感到非常奇怪的是,黎月這丫頭和秦楚楚本來是一對水火不容的冤家,但自從破了墜龍案之後,她們兩個的關係竟然由冤家變成了閨蜜。
平時不黏在我身邊的時候,黎月這丫頭大多數時間都會和秦楚楚在一起。
就這樣,過了大概一個月的時間。
這一天早上正好是星期天,本來起床之後我打算去天機門的店鋪轉一圈的。
但不知道為什麼,從起床之後我就感到心緒不寧,甚至我感覺到我身體之內的鮮血好像沸騰了一樣。
根據《神相天書》中的描述,我所遇到的這種情況叫做心血來潮。
只有相師等階達到了一定程度之後,才會發生這種情況。
而這種情況是對某一件即將發生的事情的提前預兆。
遇到了這種情況,我肯定要推算一番,看看這即將發生的這件事情,究竟在了什麼方位?乃至和我身邊的誰有關?
於是我用《大周天神術》起了一卦,掐着十指推算了起來。
而在推算了片刻之後,我算出即將發生的這件事情,應該會發生在西北方位。
得出了這個結果之後,我就沒有去城隍廟的店鋪,而是從玉華小區出來,一直沿着西北方位徒步而行。
花了整整的一個上午時間,我從玉華小區裏面走了出來,一直走到了滻灞新城那裏。
西安號稱是八水繞長安,渭、涇、灃、澇、潏、滈、滻、灞這八條河流,它們在西安城四周穿流。
而我這會兒一路沿着西北方走,竟然走到了滻河的邊上。
滻河中的水雖然不算是很深,但不會游泳的人要是跳了進去,肯定是能夠被淹死的。
就在我走到了滻灞新城這塊的滻河邊上之時,遠遠的看到一個長發飄飄的女子正徘徊在滻河邊的河堤上。
這女子看上去一臉的憔悴,精神狀況非常的差,身體狀況應該也非常的不好。
就在我打量着這個女子,正一步步的向她靠近之時,這女子好像下定了決心一樣,從河堤上走了下去,緩緩的往水滻河深處走去。
很顯然,這個女的是不想活了!
而我之所以會心血來潮,恐怕和這個女的有很大的關係!
一念至此,我就發足狂奔,幾個起落就來到了瀍河邊上,跳下河中拉住了那個長發飄飄的女子。
「姑娘,你為什麼尋死?難道你就不會替你的父母家人想一想嗎?」
一邊往河岸上拉着這個女子,我一邊做着她的思想工作。
這個女子雖然滿面淚水,但卻並沒有掙扎。
她一邊哭泣着一邊說道:「我有罪,我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我害死了我的孩子,我對不起我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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