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廟那塊兒擺地攤看相算命的,看個相五塊,甚至有的為了搶生意三塊錢就給你看。
算命稍微貴一點,通常你給個二三十塊錢那些人就會給你算了。
但我們的店鋪一個月租金就要五萬,要是和那些擺地攤的一樣價格,估計就算是我們師徒三個每天都累成狗,一個月下來連租金都賺不到。
介於這一點,我乾脆就把客戶定位到一些高端群體。
俗話說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很多有錢人其實都是因果纏身的。
賺這些因果纏身的有錢人的錢,然後拿他們的錢去做慈善,就相當於替天行道,我覺的這是一件對我們雙方都有好處的事情。
我這邊可以收穫功德,提升我的相師等階,而因果纏身的那些人,可以用功德消除自己的一些罪孽。
當然,有些罪孽即便是做再多的善事也是消除不了的,但總體來說做善事是沒有任何壞處的。
那怕是這一輩子的罪孽消除不了,對家人和子孫後代甚至自己的下一世,都有着不少的好處。
所謂種善因結善果,就是這個意思。
我們的店鋪剛剛裝修好,把招牌豎了起來之後,隔壁的卜天閣立馬就關注到了我們。
俗話說同行相侵,我們的店開在他們隔壁,而且業務範圍和他們的一模一樣,這擺明了是跟他們搶生意的,所以卜天閣那邊很快就有反應了。
因為店鋪剛剛裝修好,招牌剛剛豎起來,我和鄭海冰還有許宜花師徒三人的心情都有點兒小激動。
我們天機門創立之後邁出了第一步,一旦將來我們天機門發展成了天道門那樣的組織,那我們三個人豈不是成了天機門的創派祖師了?
創派祖師,只要一想起這個身份,別說是鄭海冰和許宜花了,就連我都感覺自己要吊炸天了!
而這時小蘿莉許宜花一臉崇拜的看着我,對我說道:「師父,沒想到你的毛筆字寫的這麼好!比我爺爺寫的還要好!」
從小到大我都很少跟人接觸,所以我除了背我們姜家的《神相天書》和修煉我們姜家的祖傳功法之外,我唯一的愛好就是練毛筆字。
十幾年的時間練下來,我的毛筆字確實寫的不錯,有一次在鄭教授面前露了一手,他說我寫的毛筆字絕對不遜色於國內的那些書法大家。
而就在許宜花這個小蘿莉一臉崇拜的跟我說着話的時候,從隔壁的卜天閣裏面走出來了兩個男子。
這兩個男子一個個頭稍微高一點,年齡三十多歲的樣子,長着一個大長臉,五官搭配的有不是很協調,給人的感覺有點兒猥瑣。
尤其是他的目光看着許宜花這個長相甜美的小蘿莉之時,就顯的更加猥瑣了。
而另外一個中等個頭,這人的長相還算是標準,不過這人的皮膚很白,走路的時候屁股一扭一扭的,反正給我的感覺有點兒怪怪的。
這兩個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他們兩個都穿着一身黃色的道服。
看上去還真的有點兒像香港電影上那些降妖捉鬼的道士。
而這兩個人在走了過來之後,大長臉的那個掃了一眼店門口招牌正面的文字,臉上當時就露出了一臉的鄙視之色。
「解決各種人為和非人為因素的困擾!真是癩蛤蟆打噴嚏,口氣不小啊!」
大長臉一邊念着招牌上寫的字,一邊冷嘲熱諷的說着道。
而這時另外一個小白臉卻念起了招牌背後的那副對聯。
「行善積德者分文不收,因果纏身者百萬起步!田師兄這豈止是口氣不小,這簡直是要逆天啊!百萬起步,這都快趕上我們師父的價格了!」
聽到小白臉這樣一說,大長臉立刻就往招牌背面一看,然後就盯着我們師徒三人打量了起來。
大長臉也算是一個江湖上混的人了,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
所以在他看來,許宜花的家境應該不錯,但她卻是一個未成年的小蘿莉,而鄭海冰一看就是一個還沒畢業的大學生。
至於我,恐怕被他當成了裝修公司的工人。
在這種情況之下,大長臉自然是不會把我們師徒三人放在眼裏。
所以在盯着我們打量了片刻之後,大長臉一臉傲慢的對着鄭海冰說道:「鄙人田一,是卜天閣閣主的親傳大弟子!你們敢把店開到我們卜天閣的隔壁,想來你們老闆是一個有本事的人!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讓我見識一下呢?」
大長臉的話音剛落,小白臉也開始介紹起了自己。
「我叫羅梓宸,也是卜天閣閣主的親傳弟子!快打電話把你們老闆叫來,讓我們師兄弟見識見識他有多厲害?」
「如果沒有真本事,我建議你們這天機門儘早關門吧!也省的浪費每一個月那幾萬塊的租金!」
很顯然,大長臉和小白臉是來砸場子的,而且他們兩個還沒有把我們師徒三人放在眼裏。
當然,他們沒有把我們師徒三人放在眼裏,像他們兩個這樣的貨色,同樣也沒有被我們師徒三人放在眼裏。
於是我對着大長臉說道:「鄙人姜一,乃是天機門的門主,兩位有何指教?」
我這話一出口,大長臉和小白臉都有些意外,因為在他們看來我是個農民工還差不多,怎麼成了天機門的門主?
天機門的門主,不就是這家店的老闆嗎?
像這樣的店面,沒有個幾十萬百來萬可是開不起來的,我一個農民工打扮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天機門的老闆?
尤其是我的名字和大長臉的名字一樣,這讓大長臉認為我是故意氣他。
於是大長臉一臉憤怒的道:「我叫田一,你叫姜一!你在逗我嗎?你要是天機門的門主,我特麼的就是玉皇大帝!」
而大長臉的話剛一出口,鄭海冰當時就否定了他。
「我師父逗你這種貨色?你也太看的起你自己了!」鄭海冰說道。
許宜花白了大長臉一眼,在那裏叨叨着道:「長的丑就算了,智商還低,我也是醉了!」
聽到許宜花和鄭海冰兩個這樣說,大長臉被氣了個半死,不過他畢竟有點兒社會經驗的,從鄭海冰和許宜花對待我的態度上他不難看出,我很有可能就是天機門的門主。
於是大長臉就對着我正色說道:「既然你是天機門的老闆,那就讓我們師兄弟兩個見識見識你的本事吧!你要是有本事也就算了,要是沒本事就趁早關了你這家店!」
同行之間砸場子,一般考量的都是對方的業務技能,就像武館之間砸場子,採用的方式就是踢館。
大長臉和小白臉來砸我們的場子,自然是想見識一下我們天機門看相算命的本事。
不過像大長臉和小白臉這樣的低級貨色,我懶的給他們看相,正好用他們兩個讓鄭海冰和許宜花來練練手。
於是我對着鄭海冰和許宜花說道:「既然這樣,那你們兩個就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們天機門的相面之術吧!」
我這話分明是沒有把大長臉和小白臉放在眼裏,所以大長臉和小白臉的臉色都很難看,但鄭海冰和許宜花卻有點兒激動和興奮,已經盯着大長臉和小白臉打量起了他們,給他們看起了相。
一會兒之後,只聽見鄭海冰對着大長臉說道:「眉毛短,顴骨高,鼻樑高而孤,鼻翼薄,牙齒縫隙大而明顯!這就足見你是一個嗜賭如命的賭徒!」
鄭海冰這話一出口,大長臉的臉色當時就變了。
而這時鄭海冰繼續說道:「你的頭髮捲曲,手腳多毛,眉如春心,眼如桃花!這就足見你的好色程度已經到了生冷不計,老少不拘的程度了!」
「不過」
說到這裏,鄭海冰的臉上露出了一副壞壞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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