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家大廳內,一顆顆照明珠鑲嵌在牆上,把整個大廳照的如白晝。
「爸,大晚上的你把我叫客廳來,到底什麼事情?」
蔡橫滿臉不耐煩的走進客廳。
「段家工廠在今晚,被人血洗了。」
蔡鶴端起桌上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一絲絲淡青色的異力從茶杯內升騰。
茶杯內的,有幾朵像是綠茶一般的茶葉,那些淡青色異力就是從這些茶葉中逸散而出的。
看着茶杯中茶葉,哪怕是蔡鶴,他眼中也閃過一絲心疼。
這茶葉是在青銅碑的虛擬世界裏兌換的。
一兩茶葉,他一共花費了一萬的積分。
要知道,一萬積分那最少也是要一萬的一階時幣,也就是要斬殺一萬頭一階時屍,才有機會獲得。
他掌握的江中工廠內,工人雖多,但此時不過才末日開始七天而已,一共斬殺的時屍,也就三四萬頭。
不過隨着工人的實力越來越強,特別是進入城外的原始森林後。
怪物的等級提升,得到的時間幣也越來越高級。
特別是昨天下午下了一場血雨後,幾乎所有的怪物等階都提升了一級。
他手下擊殺的青銅獸和時屍的等階也變高了。
他這才有閒錢去兌換這種蘊含了異力的茶葉。
「啊,爸,你什麼乾的?怎麼沒帶我一起去。段烽那王八蛋有沒有活捉?」
蔡橫眼睛一亮。
在昌南城內的四大勢力,獵人王冉師師他惹不起,城主府和他們交集也不多。這段家掌握的地下勢力,可以說算是他們蔡家的死對頭了。
以前的時候,兩家手下雖然經常有摩擦,但雙方勢力相差不大。特別是段家的家主段坤還是天榜高手。
蔡家和段家誰也沒有實力全滅對方。
但仇恨和梁子卻是越結越大。
作為蔡家和段家的二代,蔡橫和段烽自然一直就不對付。
蔡橫如今聽見父親說血洗了段家,他心中自然欣喜火熱。
「不是我下的手。」
蔡鶴放下茶杯,凝重的說道。
「什麼?爸,不是你動手?難道是冉師師那個變態?」
蔡橫臉色一變。
「不是他。我也不清楚是誰。不過據探子來報,血洗段家的是一個少年和一個小女孩。
只是可惜,那少年不知為何,最後放過了段坤父子。」
蔡鶴嘆了口氣,顯然非常可惜。
雖然殺了段坤後,地下勢力也不會崩潰。
但群龍無首的地下勢力內,那些之前被段坤壓着的幾個巨頭,絕對會大打出手,去爭奪那地下勢力頭目的位置。
到那時,不管是他蔡家、獵人組織還是城主府,都絕對會趁虛而入,那樣就算不能夠徹底的滅了地下勢力,也絕對可以把它打殘,徹底的讓昌南城的四大勢力變成三大。
「小女孩?爸,那小女孩漂不漂亮。能夠血洗段家,那肯定是覺醒者了。嘖嘖嘖,不知道覺醒者玩起來爽不爽。」
就在這時,蔡橫突然開口。
蔡鶴看去,就發現他臉上滿是淫穢的笑。
啪……
「臭小子,你趁早收起你的小心思。」
看見兒子居然不怕死的打那小姑娘的主意,蔡鶴臉上露出一抹怒意。一巴掌拍在蔡橫後腦勺上。
「爸,你打我幹嘛。我就問問。就問問。」
蔡橫嬉皮笑臉道。
「橫兒,我之所以這大半夜叫你來。就是告誡你收斂一段時間。不過看你現在這情況,我的告誡你肯定也不會聽。
那從今天開始,接下來一個月,你就好好待在家。」
蔡鶴說完。
「爸,你要軟禁我?」
蔡橫這下表情真的變了。他沒想到老頭子居然來真的。
「嗯,你要的小女孩,家裏地牢還有三十多個,就算一天一個,也夠你玩了。至於吃喝你更不用愁。
這一個月,你就好好待在家好好靜靜心。」
蔡鶴繼續說道。
「爸,我不要被軟禁。爸……」
蔡橫徹底慌了。
「許叔,帶橫兒下去。」
蔡鶴對着角落一黑暗處說道。
「好的,老爺。」
黑暗處,一個五六十左右的中年人慢慢走出。
「爸,爸!許伯伯,你放我下來。」
蔡橫還想再說,而這時那許義已經提着蔡橫,走向二樓房間。
咚咚咚……
「老闆,城主府大公子求見。」
這時,大廳外,一守衛走了進來。
「嗯,帶他到客廳來。」
蔡鶴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這麼晚了,胡錫洪來訪幹嘛,莫非胡長規那老傢伙已經毒發了?」
在蔡鶴疑惑中,一個和胡錫宇長得有六分相似的男子走了進來。
「蔡老闆,打擾了。」
胡錫洪手中拿着一請帖,走進大廳。
「你們退下。」
蔡鶴揮手下令,當所有手下全部離開後,他才再次看向胡錫洪:「大公子,怎麼樣?」
「失敗了。」
胡錫洪眼中閃過一絲可惜。他知道蔡鶴問的是什麼。
「怎麼可能?」
蔡鶴臉色微微一變。
「城裏新來了一個幾個學生。」
胡錫洪點到為止,沒有多說。他知道,自己說這麼多,蔡鶴已經能夠理解。
「功虧一簣啊。就差一點。」
蔡鶴嘆了口氣。
「蔡老闆,七日後我父親大壽,這是請帖。」
胡錫洪沒有繼續在剛才話題上多說。他知道言多必失。
「勞煩大公子了。七日後,我蔡鶴一定到。」
蔡鶴端起面前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請帖已經送到,就不打擾蔡老闆休息了,在下告辭。」
看蔡鶴動作,胡錫洪知道是端茶送客的意思。
「來人,送下大公子。」
……
同一時間,在昌南城城北,原和平時代的一個高檔小區的十層樓頂,有一三室一廳。
這裏,是獵人王冉師師的一處落腳處。
此時在在一個房間內,有兩個女子,一個是女子自然是獵人王冉師師。
而另一個則是城主胡長規的小女兒胡芸菲。
「師師姐,這麼晚了你還在練功。」
胡芸菲看着滿地鍛煉器材中的冉師師,眼中露出已經羨慕和敬佩。
「有事?」
冉師師臉色依然冷淡,如果周浮生等人再次就會發現,冉師師此刻的冷淡,幾乎和陳牧一模一樣。
「師師姐,我父親的怪病好了。七天後我父親大壽,我是來給你送請帖的。你一定要來哦。」
冉師師冷淡的態度胡芸菲不以為意,她知道冉師師對誰都這樣。
「嗯,我會去的。」
冉師師掃了胡芸菲一眼,繼續鍛煉。
……
昌南城汪家,躺在床上的陳牧,他臉上突然忍不住皺眉。
同時,他在修煉空間內的靈魂,此時臉上也露出凝重。
「怎麼回事,這修煉進度到了一萬後怎麼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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