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爾修斯的迦勒底之旅 第八章 雷與火

    「哈哈哈哈哈哈……」

    從天而降的「龍之魔女」看到貞德，也是一愣，接着笑得更加大聲。

    「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多麼可悲，多麼渺小，吶~另一個『我』。笑得我快要死掉了。」

    貞德瞬間色變，身體劇烈顫抖。

    珀爾修斯則是眯起眼睛。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兩個貞德確實是同出一源的關係，就連職介都是一模一樣的ruler。

    而法國的民眾和士兵會有之前那樣的表現，也就可以理解了。

    貞德的不完全召喚，很有可能是因為有另一個貞德，另一個ruler存在。

    那麼問題來了，兩名相同的從者可能同時存在嗎？

    答案是肯定的，可能。

    因為，從者和英靈不能畫上等號。

    英雄死後，升上英靈之座確實是唯一的。但通過儀式召喚而來的卻不是英靈本身，而是類似於分身的存在。

    既然是分身，那麼一個兩個三個四個都很正常。只是人類史泱泱數千年，誕生的英雄豪傑數不勝數，兩個相同的從者相遇可能性微乎其微，就像「龍之魔女」所說的那樣。

    「快看啊，吉爾，那可憐的小女孩……」

    魔女側了側頭，發現身邊並沒有人跟着，有些掃興地按了按額頭。

    「啊啊，這次沒有帶過來呢。倒是你身邊的那個，是代替吉爾的新僕從？」

    「不好意思，我沒興趣當別人的僕從，也沒興趣收別人當僕從，不過——如果是你的話，作為僕從也不是不可以，你·當·我·的！」

    聽到這樣的回答，「龍之魔女」再次大笑起來。

    仿佛是在比誰的聲音更大，珀爾修斯也跟着大笑。

    兩人的笑聲越來越響亮，而周圍的氣氛卻變得越來越緊張。

    笑聲止歇的剎那，「龍之魔女」一揮手。

    可怕的火焰在她的周圍顯現，恐怖的高溫，可怕的威勢足以稱得上是「紅蓮業火」。

    珀爾修斯也在同時呼喚雷霆，象徵天神的雷電肆虐，降下恐怖的神罰。

    而後，神雷與業火正面交鋒，激盪起的餘波讓方圓數百米都變成了怵目的黑色——那是地表的一切被焚燒殆盡之後，留下的焦黑。

    引發這一切的兩人卻是毫髮無傷，連腳步都不曾挪動。

    「龍之魔女」若無其事地收回手臂「看來不是只會耍嘴皮子的無能者。」

    珀爾修斯用魔杖輕輕頓地「彼此彼此，不愧是能讓法蘭西陷入水深火熱的『龍之魔女』，有資格做我的女僕。」

    此時，貞德也從震驚的情緒中恢復過來，她掀開一直罩着的兜帽，質問另一個「自己」。

    「你真的是我嗎？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毀滅法蘭西，那種事完全想不明白！再問一遍，你真的是『我』嗎？」

    「無語了，沒想到會這麼的愚蠢。這個國家背叛了我，所以就去毀滅，這是小孩子也能明白的理所當然的想法吧。」

    「龍之魔女」毫不掩飾自己的掃興和厭惡。

    「我已經不會再被欺騙，不會再允許被背叛，更何況連主的聲音都聽不見。只要這世上還有人類存在，這份憎惡就不會消失。」

    「從根部排除名為人類的惡種，令法蘭西重生為沉默的死者之國，那就是我新生的貞德的救國之道。」

    「連這種東西都不明白的你才不是『我』，那殘渣的不完全的靈基就是無可辯駁的證據。」

    貞德的臉上滴下了冷汗，沒錯，這是她最大的痛處，連理直氣壯地駁斥都辦不到。

    看到這樣的她，「龍之魔女」也沒了談話的心思，紅蓮之火再起。

    「問答結束。與其像是亡靈那樣，舉着破爛的旗子不斷重複錯誤與絕望，不如像個鄉下姑娘那樣死在這裏。」

    「貞德，退後！」珀爾修斯身形一閃，攔在兩名貞德之間。

    而後，業火與神雷的碰撞再度展開。

    「到現在，你還要護着這個殘渣嗎？」「龍之魔女」冷聲嘲諷。

    「殘渣？在我看來，這邊才是真正的聖女貞德的神髓。」

    珀爾修斯毫不相讓，無論是言語還是力量。

    「真正符合殘渣定位的其實是你啊，黑貞德。」

    「不要隨便用顏色來稱呼人，你這沒禮貌的傢伙！」

    黑貞德的手中出現了旗幟，和貞德相似的旗幟，只是旗幟上的紋章不是美麗的鳶尾花而是邪龍的象徵，紅蓮業火的規模再度攀升。

    「不不，我可是經過深思熟慮才想到的稱呼啊。不僅僅是顏色，還有你的本質——深淵，黑暗，與我等正好相反！」

    珀爾修斯改單手為雙手握杖，連同身體周圍都出現了炫目的雷霆。

    比上一次更加恐怖的交鋒蔓延開來，在大地上留下一片驚心動魄的瘡痍。

    不過這一次，雙方並不是繼續保持原地相持的均勢，珀爾修斯後退了——黑貞德釋放的不僅是紅蓮業火，還有從地下刺出的鐵樁。正是它們的存在，導致珀爾修斯不得不退。

    揚起邪龍旗幟的「龍之魔女」邁步上前，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嘆息。

    「真是遺憾啊，你的身上有和我類似的氣息，我本來不想殺你的，但你既然一心維護那個鄉下女孩，我也好讓你陪着她一起化成灰燼。」

    「你……辦得到嗎？」珀爾修斯繼續保持先貞德半個身位的姿態，看上去一點都沒有受到交鋒失利的影響。

    「我承認，你擁有強大的力量，要對付你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有我一個的話。但是你們忘了嗎，在這裏的不止有我，還有我的僕從。」

    呼應黑貞德的召喚，因為雷火交鋒而暫時退避的saber，assass，ncer又圍了上來。

    除了他們，還有與黑貞德同來的另一騎從者。

    同樣是女性，同樣非常美麗。

    女人穿着類似於天主教教袍的衣裝，手持十字杖，面容姣好，神態凜然，雙眼中卻透出瘋狂與嗜血，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相互衝突糾纏，讓她看上去充滿了矛盾。

    當然，這一切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女從者的實力——這是一位並不比黑貞德遜色的強大存在，在英靈之中也屬於頂級！

    ps嗯，深淵是deep，黑暗是dark，其實也是可以加fantasy（幻想）的，畢竟黑貞德怎麼來的大家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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