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霆舟、江少辰,慕祁風,夜霄,還有芮坤都看向出在包廂內的芮琿。
芮琿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外套一件灰色的薄線開衫,藍色的牛仔褲,灰白兩色的運動鞋,十分的休閒自然,總是給人很舒服的感覺。
陸清漪不敢去看芮琿,剛才夏心蕾當眾替她相親,她以一對四,簡直是丟盡了臉,讓她現在真的無法淡定的面對芮琿。
而芮琿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陸清漪,畢竟之前在市時就和她接觸了五年,彼此之間還算是熟悉。
他這個人並不喜歡湊熱鬧,聚會接風這件事情芮坤和他提了好幾次了,他都以各種理由推了。沒想到這一次他先斬後奏,先把地兒安排了,人叫齊了,再通知他。他也不好拂了大家的好意,所以磨蹭了許久,還是開車來了。
只是他沒想到一到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他不確定是不是陸清漪,但當一推開包廂門時,看到真的是她本人時,他真的很意外,也很開心。
不過陸清漪卻好像在躲着他的目光,沒看他一眼,好像不認識他一樣,這樣的舉動讓他有點失落。
「大哥,你終於來了。」芮坤喜出望外,放下高腳杯,走過去,「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大家都在,五年不見,我豈能不來。」芮坤走過去,從陸清漪的身邊越過去。
陸清漪是把頭埋得更低了,臉頰羞憤而發燙。
她心裏抱怨着夏心蕾,什麼時候不講,偏偏是芮醫生進來的時候講「重點」,這讓芮醫生怎麼想她啊?
「芮琿,好久不見。」郁霆舟抬手與芮琿手掌相握,然後又彼此輕撞了一下身體,「是啊,好久不見。」
陸清漪也沒想到芮琿會和芮坤是兄弟,因為芮琿一向沉着穩重,人帥話不多,而芮坤的性子則有些散漫不靠譜,尤其這話特別多,這性格相差十萬八千里,完全不像是親兄弟。
而且芮琿還和郁霆舟是一個圈子裏的朋友,今天真的是讓她對芮琿也有了更多的了解。
芮琿又和江少辰,夜霄,慕祁風三人擊了掌,表達了彼此的感情。
「今天咱們一定要不醉不歸。」芮坤拿起了醒酒器,往水晶高腳杯里倒酒,暗紅色的酒液在杯里捲起絢麗的漩渦。
郁霆舟,江少辰,夜霄,慕祁風各自拿起了酒杯,芮坤遞了一杯給芮琿。
「為什麼我們是果汁?」夏心蕾看着郁霆舟塞到她和陸清漪手裏的果汁時,十分不滿,「你們都喝酒,憑什麼我們得喝果汁啊?太小看人了。」
夏心蕾把陸清漪手裏的果汁一起拿過來,連同自己的杯子放到了桌上。
「我們也要喝紅酒。」夏心蕾抗議着。
「有果汁已經不錯了,要喝就喝,不喝就渴着。」郁霆舟臉色依舊沒有緩和,夏心蕾是越來越不聽話了。
「老郁,我們不是小孩子了,我們都二十好幾的人了,早就成年了,喝點紅酒怎麼了?還對皮膚好呢。」夏心蕾覺得郁霆舟太過約束她了,總拿她當長不大的小孩子看待,「而且這一次是琿哥回來了,為了慶祝怎麼也要喝點紅酒,對吧?琿哥。」
夏心蕾直接把問題丟給了芮琿,有他幫忙說話的話,勝算要大些。
「霆舟,女孩子少喝點紅酒的確是沒有什麼問題。」芮琿修長好看的手指握着高腳杯,溫文爾雅。
「你看,琿哥都說沒有問題了。」夏心蕾更加的理直氣壯了。
「你還是不能喝。」郁霆舟依舊嚴厲,也是故意的。
有他在這裏,竟然還敢替陸清漪公開相親,還是他的好兄弟,就得好好收拾一下她,否則真要無法無天了。
夏心蕾心裏憋氣:「好好好,你管得着我,那你管得着漪漪嗎?」
「一樣管。」郁霆舟眸光深邃,指尖輕搖着高腳杯。
「她不服。」夏心蕾用手臂輕撞了一下一直沒有開口的陸清漪,只想她替自己扳回這一局,「你說話啊。他憑什麼管你。」
「郁總,現在是下班時間。」陸清漪委婉地提醒他大bss管不了她的私人時間。
「就是嘛,老郁,你這個老闆是不是管太多了。」夏心蕾走到桌邊,倒了兩杯酒,「而且你再管我,我告你去。」
郁霆舟上前一步,擋在了夏心蕾的面前,不讓她端酒過去。
「霆舟,今天大家出來玩,就圖個高興,你就給我一個面子,破例一次,而且蕾蕾已經長大了,有自己的底線。」芮琿勸着郁霆舟。
「是啊,老郁,別這麼嚴肅嘛。」芮坤也加入了遊說的行例,「就是因為你太嚴肅了,所以才一直沒媳婦兒。」
郁霆舟直接利眸瞪了芮坤一眼,讓他乖乖閉嘴。
「老郁,來來來,為了慶祝阿琿又回來了,乾杯。」慕祁風過來,伸手攬在郁霆舟的肩頭,轉移了話題,「大家舉杯,一個都不能少!」
江少辰,夜霄,芮坤都舉杯向芮琿,替他接風洗塵,郁霆舟也把手中的高腳杯湊過去。
夏心蕾把手裏其中一杯酒塞到了陸清漪的手裏,拉着她一起向芮琿敬酒:「琿哥,歡迎回來!乾杯!」
一共八人,將手中的酒杯輕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謝謝大家,乾杯。」
芮琿發表感謝後,第一個仰頭飲盡了杯中的紅酒。
陸清漪偷偷的瞄了芮琿一眼,他喝酒時性感的喉嚨輕輕滾動,面若冠玉,優雅如貴公子。
她也慢慢地把杯里的紅酒喝盡,若有所思。
夏心蕾發現她的心不在蔫,用手肘輕輕撞了一下她:「在想什麼呢?」
「沒想什麼。」陸清漪淺淡一笑,垂眸,看着空空的酒杯。
接着芮坤招呼着大家坐到了ktv區,準備來點hg的,好助興。
夏心蕾和陸清漪坐在一起,面前的兩個大茶几上擺滿了吃的,還有一排排的酒放在那裏。
芮琿的聲音如春風柔和,緩緩吹過來:「蕾蕾,剛才我進來的時候你們在玩什麼遊戲?」
夏心蕾被點到了名,答道:「琿哥,不是什麼遊戲,我在替我家漪漪相親。可是他們沒一個敢接招,我都嚴重懷疑他們是不是男人!」
「哎哎哎……小蕾蕾,這話可不能亂說哦,誰不是男人。」芮坤第一個不滿。
「你們啊。」夏心蕾直接懟了回去。
「阿坤不是說了嗎?兔子不吃窩邊草,你的朋友也算。」江少辰道。
「最重要的是的些事情下不了手,就無味了。」夜霄一向是人狠話不多。
「其實是怕你們受傷害。」慕祁風接過話茬,少有的嚴肅。
「慫就是慫,還找那麼多藉口。」夏心蕾皺了一下俏鼻,別開臉去,「不想理你們。」
芮坤開着桌上的啤酒,往圓口的玻璃杯里倒上:「來來來,咱們玩點遊戲,喝着酒也熱鬧一些。」
「玩什麼?」慕祁風問。
「就真心話大冒險。」芮坤繼續道,「其他的更沒意思。」
是啊,其他的什麼擲骰子,玩轉盤,射飛鏢更沒勁。
這個遊戲的好處是可以聽到一些私隱話,大冒險也帶着一定的刺激感。
只是陸清漪有些排斥這種遊戲:「我可不可以不參加?」
「當然不行。」芮坤拒絕了她,「人多才熱鬧,放心吧,我們會照顧女士的。」
夏心蕾握住陸清漪的手:「怕什麼,有我在。」
陸清漪不是怕玩遊戲,是怕自己內心隱秘的一面被暴露在眾人面前,特別是如此美好的芮醫生的面前,那她的形象就真的糟透了。
「那就用抽牌的方法決定,抽到鬼的算輸,選擇真心話或者大冒險,還要罰酒一杯,抽到a的人為贏,則懲罰輸的人。」芮坤拿了一副紙牌過來,先了八張牌出來,「不許說謊,說謊的話女生胸變小,男人則不行。」
還能不能好好玩了,說話這麼犀利。
陸清漪覺得自己的耳根子都有些發燥熱了,還不知道一會遊戲裏的懲罰會有多勁爆。
「遊戲開始。」芮坤把洗好的牌放到了桌上。
每個人抽一張,然後翻開。
第一局芮坤輸了,贏的人是郁霆舟。
郁霆舟薄唇勾起,墨潭底是不懷好意的笑:「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大冒險。」
「那出門,遇到第三個男人,邀請他去開房。」這也太太太刺激了。
「滾!」芮坤怒了,不情願地換了懲罰,「我還是選真心話。」
讓他去找男人開門,不如殺了他算了。
「最後一次尿褲子是幾歲?」這問題刁鑽的。
「靠!有美女在,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芮坤直接爆了粗口。
「你自己選的,沒人逼人。」郁霆舟面色冷然,一點迴旋都沒有。
芮坤磨蹭了一下,很是難以啟齒道:「七歲。」
「哈哈哈……」
答案一出,眾人哄堂大笑。
這可是芮坤的黑歷史,被郁霆舟挖出來,在兩位美女面前是丟盡了臉。
陸清漪笑得淑女,暗淡的燈光下膚色白皙,雙眸閃亮如星,眾人之中,一眼就注意到她。
芮琿坐在她的對面,目光偶爾會從她的身上掃過,被她的笑容所吸引。
陸清漪似乎也感覺到了他溫和的目光,微抬眼眸間,視線相接,幾秒後,又輕掩羽睫。
「喝酒。」慕祁風把酒放到芮坤面前。
芮坤拿起杯子豪氣一飲,手指拭過唇角:「繼續,此仇不報非君子。」
第二輪開啟,相比起第一局的緊張不安,這一局大家似乎淡定了一些。
當牌面亮出,芮坤贏了,可是輸的人是芮琿。他選擇的是真心話。
芮琿輸了,陸清漪卻有些緊張,不知道會是什麼懲罰。
自家親哥,芮坤自然溫柔一些。
「大哥,你喜歡的女孩子是誰?」
芮琿就知道芮坤今天在醫院裏沒有得到答案,肯定不會放過他。
陸清漪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了,芮醫生竟然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那個幸運的女孩子是誰?
「我……一個患者的女兒。」
「名字。」
「你這已經是第二個問題了。」芮琿端起一杯酒飲盡,目光透過玻璃杯看向陸清漪。
雖然只有短短兩秒,但足夠讓陸清漪的心臟頻率加快。
芮醫生在看她,難道他口裏所說的患者的女兒……就是她嗎?不不不,芮醫生的患者多了去了,是她多想了。
第三局,夏心蕾贏了,郁霆舟輸了。
夏心蕾拿着那張a,笑得眉飛色舞,好像是掌握了勝利的籌碼一樣。
「老郁,你終於落我手裏了,哈哈哈……」
「大冒險。」郁霆舟一臉的淡定,仿佛事不關己,取出一隻煙放到薄唇邊點燃,靜靜等待着懲罰。
「吻除我以外的女生,熱吻三分鐘。」夏心蕾把a放到了桌面上。
江少辰,夜霄,慕祁風,芮坤和芮琿同時看向本來是置身事外的陸清漪。
這裏除了夏心蕾,就只有陸清漪一個女人了。
陸清漪迎視着眾人不同的目光,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了。
她看向夏心蕾,用眼神質問她,你這是幫我呢,還是害我呢?
她和郁霆舟要在眾目睽睽下接吻?讓別人欣賞……還有芮醫生在呢。
輸的人不是她,所以她連選擇的權利都沒有!
「能……能不換一——」陸清漪最後一個字還沒有吐出來。
郁霆舟已經把手上的煙捻滅在了煙灰缸里,吐出最後一口煙霧,拿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
接着他長腿一邁,伸手就把陸清漪給從座位上扯了起來,被他一手扣住腰。下一秒,他的薄唇便壓在她的紅唇上,氣息炙熱而纏錦,肆掠着她的溫軟。
這個吻異常兇狠,讓她感覺到了郁霆舟的怒氣。
他有什麼好生氣的,生氣的人不該是她嗎?她是平白無故被牽扯進來的。
更惡劣的是他強勢撬開她的唇齒,把他口裏含着的酒液渡進她的嘴裏。
她抗拒着,他卻奪走她所有的呼吸,逼着她只能張口咽下去,這樣才能從他那裏得到新鮮的空氣,維持呼吸。
但還是有此許酒水漫出嘴角,而郁霆舟則用舌尖舔過,所到之處一陣酥麻。
芮琿看着郁霆舟與陸清漪激情擁吻,唇角淡淡,眼底微微黯然,拿起一杯酒喝了下去。
陸清漪自然是感覺到了一道溫和的目光,可她卻不敢看過去,只能選擇閉上眼睛。
三分鐘,她覺得像是過了三個世紀般那麼長。
郁霆舟鬆開她時,一臉的冷漠,眼眸清明,好像剛才那個沉浸於這個熱吻中的人不是他。
陸清漪弄不明白的是,他為何生氣,還要發泄在她身上。
唇瓣都被他給吻得紅腫了,帶着輕微的脹痛感。
陸清漪滿腹的怨氣,扯了一張紙巾擦着唇角溢出的一些酒水。
郁霆舟見陸清漪這麼做,以為她是嫌棄他,眼底陰鶩,沉沉如暴雨將至的烏雲。
他端起一杯酒水灌下去,喉結滾動。
他鎖定陸清漪目光,像兩團灼人的火焰,仿佛要將她焚燒一般。
陸清漪感覺到臉蛋都要燒透了,這種感覺真的很糟糕。
雖然他們也接過吻,可是這一次是在大家面前現場直播,這不叫接吻,是表演更適合。
「我去一下洗手間。」陸清漪也不顧大家是否同意,起身就往洗手間而去了。
她一進去,就鎖上了門,站在洗手台邊,抬眸看着鏡中的自己,香腮緋紅,唇瓣瀲灩,眼眸水潤……活像是被一個吻滋潤的女人。
她越想越是覺得可恥,她當時怎麼還能享受?
她擰開水龍頭,捧起冷水就往臉上澆,冰涼的感覺沖淡了臉上的滾燙,讓她舒服了不少。
她深呼吸再深呼吸,穩定了心緒後,她才打開門,準備出去。
門一開,芮琿站在走廊上,他身後的牆上掛着一幅名貴的油畫。
暖色的燈光落在他的身上,顯得那麼柔和自然。
「你……還好吧?」芮琿關切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最後定格地唇瓣上。
剛剛……這雙唇被其他的男人一親芳澤。
「我……」陸清漪咬了一下唇,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才算妥當。
說不好的話,只會顯得矯情,說好的話,有點不要臉了。
「只是遊戲而已,不必太放在心上。」芮琿反而寬慰着她。
「嗯,就當是被狗咬了。」陸清漪表現輕鬆,反正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咬」了。
上一次,也是他們朋友聚會時,她也被郁霆舟給「咬」過。
「狗?」芮琿覺得這個形容有趣,笑了一下,「霆舟可是多少女人的夢中情人,你竟然這樣說他。他知道了該有多傷自尊。」
「他……」陸清漪差一點說錯話,「你不告訴他就好了。」
「保密。」芮琿抬起手在唇是做了一下拉拉鏈的動作。
陸清漪則笑了,芮琿也笑了,剛才的不快都一掃而盡。
陸清漪和芮琿先後回來,似乎因為她的離開,遊戲已經結束了。
郁霆舟已經不在了,他們幾個在打牌喝酒。
陸清漪坐到夏心蕾的身邊,她拿了一西瓜給她。
芮琿問芮坤:「霆舟人呢?」
「他走了。」芮坤拿了酒和芮琿碰杯,「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刻板,十點前必定入睡,老年人的生活。早點起床,晚0入睡,如老人年般的作息。雖然這樣養生,可是沒有媳婦兒操練,估計某些能力也弱化了。」
郁霆舟不在,芮坤記仇地報復回去。
芮琿垂眸輕笑,喝下那杯酒:「那我也先回去了,你們玩。」
「大哥,你別走啊。我們可以繼續玩,今天你可是主角。」芮坤拉住他,「來來來,喝酒。」
夏心蕾也拿酒在喝,陸清漪見她臉都紅暈暈開:「我送你回去吧。」
「我還沒玩夠呢,我還要唱歌。」夏心蕾起身,要去點歌。
夏心蕾點了一首《不染》,好聽的前奏響起,她的嗓音乾淨好聽。
來不及說聲再見
看暮色已淹沒城
終究一塵不染
越是放開越是刻骨銘心
來不及說聲愛你
看歲月已走向遠方
終究一塵不染
越是離開越是刻骨銘心
誰塵封這一生所愛
給的幸福像一場煙火
你是誰的英雄
註定你我終究不染
整首歌的旋律和歌詞都帶着淡淡的哀傷,對愛情的渴望,卻又無法得到的一種傾訴。
夏心蕾唱得很好,在她的演繹之下,讓人沉浸其中。
陸清漪聽得都眼眸浮上了水霧,洗得那雙眸子更加的明亮。
「蕾蕾,怎麼整一首這麼傷感的歌?」芮坤擰眉,「這和你性格不符啊。說吧,是不是哪個男人欺負你了,哥哥們替你收拾他!」
「就怕坤哥你下不了手。」夏心蕾收起那微妙流露的傷感,笑道。
「哥哥們幾個為了你定會赴湯蹈火再所不辭。」芮坤拍了一下身邊的正抽煙的慕祁風,「祁風,少辰,霄,你們說是不是?」
「老郁一個人就夠了。」慕祁風專注地看着手裏的牌。
「我也這麼認為。」江少辰點頭認同。
「老郁也不用出馬,我找幾個手下就能收拾乾淨。」夜霄的勢力都是暗地裏的,獨大上京市。
「坤哥,一首歌你也能腦補這麼多畫面。」夏心蕾又喝了一杯,「我只是覺得這首歌好聽而已。」
她拿起酒瓶倒酒,陸清漪按住她的手:「別喝了。」
今天的夏心蕾,有些反常,不僅換了造型,還有心事。
「難得喝一次,自然要喝高興。」夏心蕾拉開了陸清漪的手,自斟自飲。
夏心蕾又喝了一會兒,陸清漪的手機響了,她找了一個角落接起來:「你好。」
「陸小姐,你母親醒了,要找你,你在哪裏?什麼時候過來?」護工在電話里說着,語氣有些焦急。
「我馬上就過來。」陸清漪不能再在這裏待了。
她還去醫院照看母親,便催着夏心蕾:「蕾蕾,我送你回去吧。我媽找我了。」
「你去陪阿姨吧,這裏有床睡。你別擔心。」夏心蕾拍着她的手,「而且坤哥他們都在。」
「陸小姐,你放心吧,有我們在,把蕾蕾交給我吧。」芮坤向她比了一個「k」的手勢。
陸清漪也不敢再耽誤了,拿起包包要走。
芮琿也把最後一口酒喝完:「我明天還有手術,先回去休息了,下次再聚。」
芮琿出門,追上了陸清漪:「阿姨怎麼了?」
「她醒了要找我。」陸清漪心裏有些着急。
「我送你過去。」芮琿看了一時間,快二十點了,「這個時候打車也不安全。」
「可是你喝酒了。」陸清漪不想他酒後駕車,很危險,也是犯法的。
「夜霄這裏的代駕,讓代駕開車就好了。」芮琿自然不會知法犯法,「不過我得陪着你,才放心。」
出了夜色雲霄,芮琿讓人找了代駕來,開車把他們送到了醫院去。
到了醫院為,芮琿先下車替陸清漪開門:「我陪你上去。」
「不用了,我媽只是找不到我而已。」陸清漪又道,「都這麼晚了,你明天還有手術,趕緊回去休息吧。」
「我沒事。我在醫院也有休息室,可以休息。」芮琿堅持。
陸清漪拒絕不了,便和芮琿一起去了陸嵐的病房,因為着急,步伐有些急。
陸清漪出電梯時,差點被自己給絆倒,芮琿及時扶了她一把,掌心扣住她纖細柔軟的腰肢:「你慢點。別急。」
「謝謝。」陸清漪站起,從他的懷裏退開。
陸清漪推開母親的病房,看到陸嵐安然地睡在床上,只是眉心有些蹙起,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好的夢,還是睡得不安穩的。
「陸小姐,你來了。」護工自正替陸嵐擦着汗水。
「我媽她……睡着了?」
「嗯,我勸了太太好久,她剛睡下。現在沒事了。」
「辛苦你了。」陸清漪看向身邊的芮琿,「芮醫生,我送你下去吧。」
芮琿點頭,兩人出了病房,乘電梯下去,步出大廳時,兩人異口同聲。
「芮醫生。」
「陸小姐。」
如此默契,兩人相視一笑。
「你先說。」
「以後別叫我芮醫生了,叫芮琿好了。我就叫你清漪,可好?」老是醫生和小姐的稱呼,拉遠了彼此的距離。
「其實我也想說以後不要叫我陸小姐。」這樣叫,挺彆扭的。
「看來我們是心有靈犀。」芮琿雙手插在休閒褲口袋裏,「那我先走了。」
「嗯,路上小心。」陸清漪叮囑他。
「這個點了,我也不想再跑回家折騰了,我就在醫院的休息室,有什麼情況打電話給我。」芮琿做了一下打電話的動作。
芮琿走後,陸清漪這才重新回到陸嵐的病房。
一進門,休息室內,非常昏暗的燈光在沙發里勾勒出一個人影,嚇了她一跳。
待她定睛一看,竟然是郁霆舟!他不是回家睡覺了嗎?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做了什麼虧心事嗎?看到我嚇得這樣?」郁霆舟低沉的聲音在陰暗裏響起,格外厚重。
「你一聲不吭在坐在那裏,我能不嚇到嗎?」陸清漪驚魂未定,拍了拍胸口。
「不知道是誰罵我是狗。」郁霆舟一提到這件事情,臉色就像是染墨了一樣黑。
她竟然在別的男人面前說他是狗,真是夠損人的,讓他男人的尊嚴哪裏放!
「偷聽我和芮醫生說話?」陸清漪蛾眉冷豎,「你這個人怎麼這樣?」
「我就不能上洗手間?只允許你們上?」郁霆舟自暗處角落起身,步向陸清漪。
他身上冷冷的壓迫感將她包圍,讓她窒息到無法順利呼吸。
「……」陸清漪往後退一步,「那明明是做遊戲,幹嘛拿我出氣?我又沒有招惹你。你至於那樣嗎……」
吻得恨不能吃了她嗎?
而且吻得那樣激烈,讓看得人都面紅耳赤了。
「喜歡芮琿?」郁霆舟直接了當。
他們在包廂里「眉來眼去」的,以為他瞎,沒看到?
陸清漪沒有回答他,只是瞪了他一眼,轉身:「我去陪我媽。」
郁霆舟拽住她的胳膊,將她禁錮:「你母親睡得挺好。如果你顧念你的母親,就不會護工打電話給你才趕回來。」
陸清漪盯着他的俊臉,他怎麼知道護工給她打電話了?那打電話時他就在這裏?
「是你指使的?」突然間她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算你聰明。」郁霆舟違心的誇了她一句。
「郁先生,你的時間那麼寶貴,這麼做無不無聊?」陸清漪真不搞不明白,為啥要多此一舉。
「芮醫生的時間也寶貴,和他在一起就不無聊了?」郁霆舟今天特別特別不一樣。
「你幹嘛老扯上芮醫生?他只是好心送回過來,難道我要走回來?」陸清漪沒好氣道。
「你和芮琿早就認識了?」郁霆舟的語氣卻是肯定的。
他那麼精明一個人,一雙獵鷹般銳利的眼眸,有什麼是他看不透的。只需要仔細觀察一下,就什麼都能想明白。
「芮琿是精神科醫生,他在市聖和療養院工作,而你的母親也曾經在市聖和療養院就醫。他就是你的母親的主治醫生,對不對?」郁霆舟見她不說話,繼續說着自己的推測,也事實,「而今天的真心話環節,芮琿說他喜歡的女孩是一個患者的女兒,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不是一個輕易把感情放在嘴上的人。」
他知道那個患者就是陸嵐,而那個女兒就是陸清漪。
郁霆舟的確是挺意外的,芮琿喜歡上了陸清漪,在市那五年的接觸里。
「你來就是和我說這些?」陸清漪努力讓自己淡定。
「芮家在上京市也是名門,百年醫香世家,而芮琿是這一代的長子嫡孫,嫁給他,以後就是芮家的當家主母,身份地位你都有。」他把芮琿的身份地位告知她。
「是嗎?芮醫生行情這麼好?」陸清漪輕笑,掩飾着內心那一絲的苦澀,「郁先生是怕我繼續糾纏着你,所以給我介紹其他人選嗎?」
「今天晚上,你看芮醫生的次數比我多。」郁霆舟說了這麼多,這句話才是重點吧。
陸清漪無辜地眨了幾下眼睛,纖長濃密的睫毛顫動着,非常漂亮。
她有嗎?她怎麼不覺得呢。
「郁先生吃醋了?」否則幹嘛質問她,「那又是以什麼身份吃醋呢?上司,男朋友,還是老公?」
「欠收拾是嗎?」郁霆舟再一次把她逼到了牆角邊,伸手撐在她的頭側,眼潭裏涌動着不知明的情緒。
他一手捏住她的下巴,略帶薄繭的指腹細細描繪着她的唇線,用慵懶到極致的語調,一字一句的說,「陸清漪,既然纏着我,想要嫁給我,那麼你的眼裏只能有我一個男人,懂嗎?」
佔有欲是男人天生,刻在骨子裏的,越是上位者,越是想掌控一切,這與感情無關。
「不懂!」她真的越來看不明白郁霆舟了。
明明對她的糾纏一再的嫌棄,可是說的話卻又讓人心生誤會,覺得他對自己好像也有那麼一絲絲的在意。
否則他幹嘛管她的眼睛看哪個男人。
況且又不娶她,還對她要求這麼多。她才不要這麼乖乖聽話,她想看誰就看誰。
「芮醫生長得好看,自然多看幾眼,養眼。」陸清漪故意氣他。
然而下一秒,郁霆舟已經張口咬住了陸清漪的耳朵,牙齒還使壞地啃着她的耳骨,舌尖描過她的耳廓,還往她的耳窩裏吹進,癢得讓她顫慄。
她的耳朵最敏感了,被他這麼一咬,白皙的耳朵已經紅透到滴血了。
「膽子越來越大了。」郁霆舟退開前還重重咬了她的耳垂。
「你幹嘛咬我?疼……」陸清漪瑟縮了一下,擰起蛾眉。
「那誰說我是狗,狗不就是愛咬人嗎。自做孽,不可活。」他倒是很有理由,讓陸清漪無法反駁。
他堂堂恆宇集團總裁,郁家次子,在她眼裏竟然是只狗!這個女人是要氣死他。
「不過就是個比喻而已。郁先生不需要這麼計較。」陸清漪漫不經心。
「比喻?」郁霆舟不悅地冷哼一聲,「那以後就等着天天被狗咬。」
這人怎麼這麼愛記仇呢?怎麼哄都哄不好嗎?
男人看到她泛着委屈的眼眸,眼裏星光迷濛,醉得勾人。
他毫不猶豫地,薄唇立刻壓了下去,唇舌帶着霸道,強勢勾起她的小舌與他纏綿,一掃她的芬芳與柔軟,他舌尖上淡淡的煙草味侵蝕着她的味蕾,留下專屬於他的味道。
陸清漪趁自己完全沉淪前,用僅有一絲理智,張口咬了一下他的舌尖,疼得郁霆舟鬆了口。
她也趕緊伸手推開了郁霆舟,他猝不及防被她這麼一推,跌進了就近的沙發里。
陸清漪逃跑開,回頭看到他坐在沙發里他躬起了身子,右手還捂着腹部,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你怎麼了?」陸清漪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沒事……」郁霆舟深呼吸着,氣息有些急促。
和她接吻有這麼讓他難受嗎?而且是他先強迫她的。
可說着,郁霆舟的腰彎得更厲害了,陸清漪有些不安了,她就輕輕一推他而已,他又不是玻璃做的,有這麼易碎嗎?
她小心地挪步過去,借着微光,陸清漪才看到他一張俊臉慘白如紙,眉心蹙緊,額頭上佈滿了汗水。
他的手緊緊地按着腹部,那個位置好像是……胃……
「是胃疼嗎?」陸清漪上前,伸手放在他的手背上。
現在的白領一族,因為工作的忙碌,飲食不規律,多多少少會有一些胃病。
而身為大忙人的郁霆舟肯定也不例外。今天他沒吃飯就來醫院看她母親,拉她出門還沒吃上飯就被叫去喝酒了。空腹喝了那麼多酒最傷胃了,這會兒不胃痛才怪。
郁霆舟薄刃的唇線緊抿,只是吸氣,沒有回她。
看着他疼得滿臉是汗,陸清漪轉身要去用座機打電話。
郁霆舟伸手,一把握住她的手,隱忍着胃部傳來的一陣陣不適感,霸道道:「你哪兒都不許去,陪着我。」
「我打電話叫醫生來。」陸清漪感覺到手上的力氣好大,人都生病了,手上嘴上還這麼有勁。
「不要醫生。」他嫌棄地拒絕。
「郁先生這是怕吃藥還是怕打針?」怎麼樣像小孩子一樣彆扭。
「就你話多。」郁霆舟將她往裏懷輕拽一下,她落坐在他的雙膝上。
陸清漪立刻想起身,生怕坐壞了他,卻被他給扣住了腰身:「我不至於這麼嬌氣。」
見他很是難受,她只好放棄醫院的座機,用手機趕緊打了電話到護士台:「護士嗎?這裏是0病房,這裏有一位先生胃疼,麻煩讓醫生來看看。」
「好的。」護士道。
陸清漪看到汗水從他的額頭順着臉龐淌到了堅毅的下巴處,然後滴落在她的手背上,汗水都是冷的。
她扯了一張面紙來,替他輕輕拭去了臉上汗水:「難受的話,就靠着我。」
她伸手按着他的頭靠在自己的懷裏,一邊伸手去揉他的胃部:「醫生馬上就來了。」
「嗯。」他在他的懷裏,閉着眼睛,享受着她的關心。
「我去給你倒杯熱水喝點,會好點。」陸清漪想本來用熱水袋敷一下最好,可夏天哪有熱水袋,喝熱水也行。
「別動。」郁霆舟雙臂環着她纖細的腰,「這樣挺好的。」
「什麼挺好的?」陸清漪不解。
「挺柔軟的。」郁霆舟薄唇輕勾,弧度愉悅,用頭蹭了蹭,「自然,不是加工的。」
陸清漪立即臉蛋爆紅,張口罵道:「郁霆舟,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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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成年就這麼饑渴,想睡男人,嗯?」
男人醇厚的嗓音在耳畔響起。
黎歡聞言打了個酒嗝,巴掌大的小臉微紅。
「小爺就睡你,怎麼了?」
「呵……」男人醇厚的嗓音簡直是好聽到讓人懷孕。
黎歡本想睡了就跑,可沒想到早上剛跑,晚上就被男人逮回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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