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耶律木靈與議事堂眾長老開例會,眾人七嘴八舌,各抒己見,史春山卻一反常態的一言不發,他面色極為沉重,因為一件事情正讓他內心翻江倒海,猶豫不決。
例會以後,耶律木靈回到屋內,感覺身心俱疲,丐幫雖有起色,可面對的形式仍舊是十分嚴峻的,眾多被蠶食的產業仍在其他幫派手中,面對丐幫的復興,他們抱團取暖,盤根錯節,耶律木靈不知道如何才能剝絲抽繭,各個擊破。而且耶律木靈感覺到,丐幫之內,還有瞞着她的事情,這個事情一定很可怕,很隱晦,她不知道那是什麼,但她知道,必須先將一切可能危害丐幫的事情與人全部處理掉,如此方能開始收復產業的浴血行動。
耶律木靈環將「無念」放在床邊,和衣而眠,耶律木靈也躺下去,無數次的刀光血影,她都無所畏懼,可在深夜之時,她卻是不肯將「無念」放在它處,只有緊緊挨着,心中方才踏實。
世事如此,江湖如此。
唯有無念,方能立足。
翌日凌晨,耶律木靈早早的起床,昨日史春山的反常讓她心中突突,她本能的感覺到,有什麼可怖的事情要發生。她來到院子裏練劍,卻聽到扣門之聲。
護衛打開門稟報道「幫主,史春山長老拜訪」。
耶律木靈驚喜道:「史長老,這麼早找我有何事?」
史春山面色陰霾,眼眶通紅,他拱手道:「幫主可否抽一個時辰時間,春山想帶幫主看一樣東西。」
耶律木靈笑道:「好!走。」
史春山和耶律木靈二人騎馬走了半個時辰,來到城郊,耶律木靈注意道路邊有好幾個幼年乞丐,或殘手斷腳,或瞎眼毀臉,非常可憐,正當早市時間,幾個幼童面前的破碗裏銅錢倒是不少。
耶律木靈皺眉道,「這幾個孩子是我丐幫的嗎,好生可憐,定是在戰亂里落得殘疾」
史春山並不回話,又帶着耶律木靈走了一截,路上看到幾個「人塊」,屆是成年男子,無手無腿,擺放在路邊。耶律木靈眉頭緊皺,目光如劍看向史春山。史春山嘆口氣道「幫主莫急,還沒到。」
又走了一截,來到鬧市之中,看到人群圍着,似乎在看什麼表演,史春山下馬,帶着耶律木靈撥開人群走了進去,只見兩個乞丐,用鐵鏈牽着一隻七尺高的狗熊,乞丐鐵鏈一抖,狗熊就在地下翻一個跟斗,鐵鏈再一抖,狗熊又向眾人作揖,圍觀群眾哈哈大笑。
耶律木靈嬌嗔道「不過是街頭雜耍賣藝的,有何好看」,心裏又暗忖道「春山只是約我出來逛街玩,原來我想多了」,想罷,不禁臉上一紅。
乞丐向圍觀眾人拱手道「諸位父老鄉親,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下面給大家表演絕活」。遂拿出紙筆,攤在地上。耶律木靈好奇,擠進了看。見那狗熊艱難的彎下身子,居然拿起毛筆在紙上寫字「吉祥如意」,圍觀眾人轟然叫好,那乞丐又道「各位父老,誰要這個熊神的墨寶,一百文一張」,連續有人上前付錢討書,有要對聯的,有要唐詩的,那狗熊逐一給寫了。
耶律木靈瞪大眼睛,身體發抖,她想到了什麼,卻又不敢往那方面想,她驚恐的眼神看向史春山,史春山眼眶發紅,朝她點了點頭。
耶律木靈渾身發抖的大喊一聲,「給我拿下」。身後幾個護衛立即上前把兩名乞丐按到,與人熊一起帶回耶律木靈府邸。耶律木靈驚魂未定,又讓護衛們回去把那些斷肢小孩和「人柱」都帶回來,然而去時已然不見。
到了房內,耶律木靈命下人攤開紙筆,那狗熊寫道「我幽州人士,姓王,名富貴,少時與家人吵架離家時被這伙乞丐捉去,先用灌我啞藥,遂不能言。事先養好一隻熊在家,將我剝光衣服緊緊捆住,渾身用針刺了千百下,勢血淋漓,趁血熱時,即殺狗熊,剝其皮,包裹在我身上整整一天,一天後人血熊血相膠相粘,永難分離,再用鐵鏈鎖着我出去騙人,今賺錢數千兩了,』寫完,狗熊,指着自己的嘴,淚如雨下。
耶律木靈面如死灰,走到兩個被壓在地下的乞丐面前,一劍割了耳朵,在其慘嚎聲中用劍指着其眼睛道「你們給我一五一十全部招來,少說一個字,說錯一個字,挖眼剖心」
那二人中一個哀嚎不已,一個磕頭哭道「幫主饒命啊,都是舵主讓我們幹的,我們只是奉命行事」
史春山怒喝道「說清楚,哪個分舵,舵主是誰,讓你們做什麼」
那人繼續道「我等是一分舵弟子,舵主張風靈,是他讓我們做「採生折割」之事,討來的錢,我等只拿十分之一,大都落到他的口袋了」
耶律木靈道「采參?。。。什麼。。。歌?」
史春山猛踢一腳道「給我說清楚!」
那人忙道,「采—生—折—割—,采是採取的采,生是生命的生,折是折斷的折,割是割肉的割,採生折割,就是採取活人胚子,斷其手腳,割其肉,挖其眼鼻,總之把人胚子折割的越慘越好,再放到鬧市口乞討,能比一般乞丐討錢更多。」
耶律木靈手中劍抖的幾乎握不住,她突然覺得日頭那麼毒,知了聲那麼烈,她聽到自己的喘氣聲,卻感覺不到自己眼角有淚水滑落。
史春山又踢一腳道「從哪裏來的活人胚子,從實招來?」
那人道「活人胚子,以拐走的小孩為主,有時候也用落單的成人。」
耶律木靈突然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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