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新發現,現在有個好現象是,終於讓莎莎敞開心扉,把要說的話都直說了,也不迴避問題,假裝表面和平了。
所以,自己只需要直接解決她的問題就好了。
相對的。
如果這個問題解決不了,就直接完蛋,以後估計也沒有機會和好,會直接決裂。
夏新感覺自己現在有點像是在偷大龍。
這波大龍能偷到就能翻盤,偷不到,就大龍毀一生,徹底崩盤。
他必須慎重對待。
憶莎就這麼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夏新,陰沉着小臉等待着夏新的回答。
而夏新……他做出一副很認真思考的樣子,……事實上他也確實是很認真的在思考,如何應對當下的難題。
夏新現在很有種偷腥被正房抓住的趕腳。
事情是怎麼演變成這樣的呢?
思索間,就聽憶莎面無表情的繼續問道,「你現在……到底是在想如何給我個答覆,還是在想,在這種情況下,該如何完美脫身?」
「……」
夏新頓覺心中一寒,乾笑着回答,「當然是答覆啊。」
「是嗎,但你身體的行為特徵在表示,你感覺現在問題有點棘手,在想着怎麼逃避過去呢。」
「沒有,絕對沒有,我發誓沒有。」
「那你發誓吧,有的話,就斷子絕孫。」
「太惡毒了吧。」
「哼,給你個教訓,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信口胡說!」
夏新發現現在的憶莎……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少了以前那副大姐姐的樣子,多了幾分小女兒的嬌態,有點像,女生吃醋時的樣子。
但是一般女生吃醋好應付。
憶莎是受過高等教育,本身還是相當聰明的,她平時可以糊裏糊塗,但在這種「吃醋」的時候,可不要太精明。
夏新一個眼神,一個視線,手指的動作,身體下意識的靠近,避開,都會轉化為行為特徵的信息,被憶莎拿去推斷夏新心中的想法。
夏新現在有點慌。
他不太敢輕易撒謊,這要被識破就完蛋了。
同時他也在想着,如果某一天婠婠也「這樣」,會不會更可怕,婠婠行事可比莎莎狠辣多了。
「你是不是根本沒在想,只想拖延時間。」
『沒有,在想在想,絕對在想。」
夏新心道要命,一個走神都能被看出來嗎。
他抓着憶莎的右手,輕輕撫摸着,討好道,「咳咳,莎莎,你看,這個問題比較嚴重,不是一時半會能回答的,要不這樣,咱們先回家,到時候再慢慢商量,好好商量,你看行不。」
憶莎想抽回被夏新抓着的手,不過夏新抓的很緊,她抽不回來,只能沉着小臉道,「別想拖延時間,你不給我把問題說清楚了,你有臉回去,我都沒臉見人。」
夏新乾笑着回答,「額,莎莎,你最近是不是來那個了,火氣有點大,要不……」
「你要是這種態度,那我們就再見,我先走了。」
憶莎說着就去推左側副駕駛座的車門,然而根本推不開,車門被牆壁卡死了。
她很氣憤的推了幾下,又拍了幾下,車門微絲未動,這讓她只能無奈放棄了。
夏新心中覺得好笑。
然而這笑容還沒從心裏升華到臉上,就被憶莎給瞪了。
「很好笑嗎?」
夏新只得做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道,「很顯然,老天爺不讓你走,讓我們死也要在一起呢。」
憶莎一副氣呼呼的樣子,飽滿的胸口一陣起伏着,死死盯着夏新道,「給我把門打開,我要出去。」
夏新一攤雙手道,「你覺得我現在身上有多少力氣?」
憶莎也知道夏新連大病初癒都算不上,只能算剛醒,勉強也沒用。
「那現在怎麼辦?」
「不知道。」
憶莎想了想,拿出手機就準備打電話給陳誠,讓對方過來把自己弄出去。
不過很可惜,手機上顯示0格信號。
「把你手機給我。」
「不僅手機,我的錢,我的房子,我的車子都給你,我的人都可以給你。」
夏新很是討好的雙手遞過了手機。
「別給我貧嘴,白送我都不要。」
很可惜,夏新的手機也沒信號,憶莎搗鼓了會也只能無奈放棄了。
「彆氣,彆氣,生氣傷身子,幹嘛跟車子過不去,咱們休息會,總能想到辦法的。」
「我氣的不是車子,是你。」
夏新摸着她的小手道,「我就更沒什麼好氣的了,你想怎麼出氣怎麼來,想怎麼高興怎麼來,你要打我,要罵我,都隨你,千萬彆氣壞了你寶貴的身子。」
憶莎冷眼相對,「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孫猴子!還是只油嘴滑舌的猴子,你什麼時候變這樣的?」
夏新自己當然也不知道,心中估計自己應該是從舒月舞那裏開始,又經歷了後邊那麼多事,一點點的自然就學會了。
總不可能這麼多時間過去了,自己還是個木頭吧。
「我懂了莎莎,老天爺一定是看你一下車就要離開我了,他看不過去,所以把我們都困在了車裏,要不,你答應跟我回家,說不定他就會放我們出去了。」
憶莎毫不客氣的回答,「行啊,我答應跟你回家,同時,你給我斷了跟其他所有『紅顏知己』的聯繫。」
「包括……雪瞳嗎?」夏新隨口問了句。
這話,讓憶莎表情一頓。
然後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衝着夏新招了招手,示意夏新附耳過來。
夏新馬上聽話的附過腦袋,到憶莎臉邊。
就看到憶莎水蛇般的手臂,一把纏住了他的脖子,張嘴就在他脖子處狠狠咬了下去。
「輕,輕點,輕點,輕點,死了死了,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夏新下意識的伸手去推,雙手一下就陷到對方胸口的兩團軟肉里。
頓時也不敢太用力。
反倒惹的憶莎咬的越發用力了。
那編貝般的皓齒深深的咬進夏新的肉里,都咬出血了,才松嘴。
然後湊到夏新耳朵邊小聲說道,「夏新,你這是在自尋死路,就算回去,你讓我拿什麼臉見雪瞳?我現在也不想出去了,只想跟你同歸於盡,一起死在這裏好了。」
「別,別,好死不如賴活着,咱有話好好說。」
憶莎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真為自己剛剛居然有那麼瞬間想和你好的想法感到羞愧,你搞的我像個婊子,我就讓你到地下去做鬼……子」。
憶莎還特地加重了「鬼」字上的音量。
憶莎說着,又張嘴想朝夏新身上咬去。
夏新連忙後退,往右側退,儘量避開憶莎的小嘴。
雖然那帶血的嬌艷嘴唇,看起來格外的嬌艷嫵媚,有一種驚心動魄的妖艷的美,但被咬上一口,還是很疼的。
夏新可沒有牡丹花下死的覺悟。
憶莎伸手就去抓夏新,「你給我過來,讓我咬死你。」
「我不!」夏新堅決的回答。
「過來讓我們同歸於盡!」
「我不!」
夏新沒有比現在更堅決的了。
憶莎伸手去抓夏新,夏新則拼命的阻撓着,兩人的手於半空中你來我往的扭打了數下。
甚至把憶莎手腕上掛着的冷雪瞳給的香囊都給抓掉了。
憶莎幾下沒抓住夏新,氣的牙痒痒的直接撲了過去,撲到駕駛座的夏新身上。
雖說軟玉溫香襲來,夏新可不敢有絲毫的享受。
本來駕駛座位置就小,兩人直接就糾纏在一起了。
夏新伸手按了下按鈕,讓座位靠背自動放平,身體後退的同時,伸手去抓憶莎的手。
「別咬,別咬,咱們有話好好說,啊……輕點,輕點……」
夏新躺在椅子上,憶莎就壓在了他身上,直接張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要死了,真的要死了,莎莎冷靜點,我來處理,雪瞳那邊我來處理。」
夏新說着,一翻身,把憶莎壓在了身下,抓着她的小手,不讓她亂抓了,緊張說道,「千萬別再咬了,白狐說我的血是劇毒,少量沒關係,普通人大量喝下去身體直接會中毒的。」
「那就讓我死好了,我讓你也不好過。」
憶莎說着,伸過粉嫩靈巧的小舌頭去舔嘴唇上,牙齒上的血液。
「剛剛不是說的好好的嗎,別……」
夏新一低頭,吻住了憶莎薄薄的嘴唇,也湊過舌頭去吸食憶莎小嘴裏的東西,他也分不清是唾液還是血液。
兩人的唇舌糾纏間,響起絲絲霏糜之音,兩隻舌頭在口中不斷交纏着,碰撞着,爭鬥着,吸食着對方的血液……
雖然實際上是激烈的搶血大戰,甚至是悠關生死的大戰,不過外人看上去怎麼都像是在動情的舌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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