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丟暗器都是手握一個,然後丟出去這樣。
要讓一個暗器瞄準,大部分人都能做到。
但像殷香琴這樣的,一次性丟四個,每個都奇准無比,瞄準不同的位置,這就需要特殊的手法了。
手勢,用力,技巧,以及出招,收招的力道,這都是有講究的,細節至你指頭的用力,都是有一定度弧的。不是說,隨隨便便就能學會。
就在台下的人在嘲笑着夏新一次丟四個,沒有一個能打中殷香琴的時候,殷香琴可是半點不含糊。
她微微眯起眼睛盯住了夏新的手勢。
只看到夏新又摸了四根銀針上來,然後說了句,「小心了。」
接着又是四根針出去,依舊沒有一根擦到殷香琴。
這最近的一根也只是落到了殷香琴的腳底下。
倒是讓台邊的人一個個緊張的要死,生怕夏新一個不小心歪到他們身上去。
然場後下又是一陣爆笑。
有殷家的人在嘲笑道。
「還小心,殷小姐才不用小心。」
「倒是你小心別扎到自己才好。」
「哈哈哈,笑死人了。」
然後是,夏新的第三次出手。
殷香琴就感覺心中一寒,飛快的往左側挪了下身體,同時抬了下左腿,恰恰過躲了一根刺向她右胸口的一根,跟左腳的兩枚銀針,至於另外兩根看起來應該是要刺她的手,不過偏掉了。
殷香琴的表情頓時就更凝重了。
剛剛夏新的手法……
「殷小姐,小心了,接下來這招的名字叫做,春雨又連綿。」
殷香琴尚未來的及出口回話,夏新已經飛快的抓過一把,「唰唰」一下,四針分別射出,直取殷香琴身體所有不同部位。
同時,夏新也在那報位置道,「右手,左手,胸。小腹……」
殷香琴不像夏新那麼狼狽,畢竟,她對暗器很熟悉,知道該怎麼躲,身體優雅,姿態翩躚的,似隨風起舞一般,極盡美麗優雅之態,看的人神魂顛倒的,仿佛她不是不在躲暗器,僅僅是在舞跳一般。
「右胸,左腿,右大腿,小心頭,左手,手腕……」
夏新僅僅用一隻手,用着超快的速度抓暗器然後流利無比的丟出去,仿佛根本不需要瞄準,但每一針,都瞄的相當的准。
空氣中,滿是一根接一根的銀針飛過。
夏新僅用一隻手,就再現了殷香琴剛剛兩隻手才能施展的春雨連綿。
然而,殷香琴也是不俗。
她幾乎不用看暗器的飛行痕跡,僅僅看夏新的手,就知道該怎麼躲。
那美麗而曼妙的嬌軀,閃躲間所形成的美妙舞蹈,還迎來了台下的一陣掌聲。
殷香琴心中為夏新的手法而驚訝。
這一手,屬於暗器的高階手法。只有極度熟練,在技巧,準頭,力道的把握上分毫不差的人才能做到。
她也算天賦異稟,是家族裏學的最快的了,當初學了一年多才能熟練施展。
夏新以前明顯是沒學過的,但他看殷香琴使用,僅僅試用了三下,就熟練了,這等的天賦,怎麼能不叫人驚訝。
當今天下,沒有第二個人能做到了。
這也是為什麼當初夏劍星禁止夏新使用武器的原因,因為夏新看過一次,就把他的招式都學過去了,
但……
「哼,我算你厲害,但,想拿我的招式對付我,你還早了年呢。」
然而,殷香琴心中這個念頭剛剛升起的瞬間,就被打破了。
就聽夏新說着「右腿,左腿,右手……」
在夏新出口之前,四枚銀針已經釘在了殷香琴的右手小臂上。
這也讓殷香琴「啊」的痛呼一聲,那美麗的舞蹈,戛然而止。
仿佛狂風過處,驟雨初歇……
其實,大部分人都還不明白,夏新又沒報錯,是右手啊,殷香琴也躲的好好的啊,怎麼,突然就被打到了。
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但不管怎麼說,夏新這也真是下的去手,辣手摧花啊。
有鮮嫩的鮮血。滲透開來,染紅了殷香琴那如紗般的衣衫,那雪白中透出點嬌艷,看起來格外的惹人憐惜。
當然,夏新也出血了,可誰管他一個男人出血,而且,針紮下也就那麼點血,對男人來說,無所謂,可對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小女生動手,就讓很多人看不下去了。
這也太狠心了。
白光也是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原來如此。好聰明啊,原來他還留了一手。」
當然,絕大部分人其實還看不明白。
之所以,夏新沒變換位置,也打中了殷香琴的原因是……節奏。
也就是說,當你掌握了一個攻擊閃躲的節奏,比如對方抬起刀,到刀砍下來,每次耗時秒,你在躲了上百下之後,看到他抬手,就會知道該在什麼時候閃躲了。
這就是所謂的戰鬥中的節奏。
而夏新,一開始也許是秒,直到讓殷香琴適應了這個閃躲的節奏。到最後,右手的時候,他陡然間加快了動作,等殷香琴聽到後手,再想去判斷夏新攻擊的方位的時候,已經晚了。
這一次,夏新只用了秒就完成了進攻。
也就是,加快了力道,與速度。
殷香琴一下沒適應過來,直接就被打中了。
更簡單點的解釋就是,夏新一開始沒盡全力,給了殷香琴一種錯覺,以為那就是夏新的全力,所以鬆懈了。
「算你厲害。」
殷香琴咬了咬牙,先是狠狠瞪了夏新一眼,不過馬上又笑開了,「不得不承認,你驚到我了,你個小機靈,還真是有仇必報啊。」
因為她射了夏新右手下,夏新馬上就還了她四下。
「……承蒙誇獎。然而我有個問題。」
夏新眯着眼睛,帶點疑惑的問道,「你好像一點都不癢?」
這下殷香琴笑的更歡了,「這還不簡單,因為我上來之前就吃過止癢藥了啊。」
「……」
夏新也算是見識到殷香琴的無賴了,怎麼有這麼無賴的人,這場比試,怎麼什麼條件都是對她有利的。
不過,想想舒月舞,夏新又釋然了。
唉,女人啊,都一個樣……
殷香琴雖然不癢,可終歸是嬌滴滴的女生,這幾枚銀針。對她其實是有影響的。
「現在打平了啊,來,我們繼續。」
殷香琴說着,又抓過了一枚銀針,「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還能不能學。」
夏新也清楚注意到殷香琴的手勢變了,她在出手時候。微微轉了一圈。
然後,那銀針在空中直朝他右胸過去,夏新側了下身,眼看那銀針就要穿過自己,從胸前過去,卻沒想到,銀針準頭陡然一變。突然往左側刺了過來。
然後,那銀針就這麼印在了夏新右胸口的位置。
因為是在幾乎貼身的距離變道,夏新完全沒反應過來。
殷香琴微微一笑,「好玩吧。」
「還行。」
夏新感覺胸口都麻了,渾身一陣的僵硬,額頭更是冷汗直冒。
他太癢了!
「還有更好玩的呢。」
殷香琴說着,又是一針划過。這一次依然走的是直線,稍稍往左側一斜,那針貼着他的右側腋下穿過。
夏新這次是萬分警惕,就等着銀針突然變道,他好馬上再躲。
卻沒想,這次銀針沒變了,直接穿了過去。夏新正自疑惑間,就感覺後背一痛。
哪裏想到那針從他右側腋下穿過之後,繞了半圓,從後邊繞回來,重新紮到了他左側後背處。
簡直堪稱神乎其技,有點類似棒球中的曲線球,不過比那更神奇。
這便是殷家的百轉千回了。
殷香琴又問道。「還覺得好玩嗎?」
「還行。」
夏新幾乎是咬着牙說出了這一句,他已經漲的滿臉通紅,恨不得立刻,馬上伸手去撓身體。
反觀殷香琴,除了手臂處有那麼點血,並沒什麼異樣。
殷香琴說着,又抓了幾根銀針。
夏新也認出來了,殷香琴會兩種手法,一種是在直射突然拐彎的,一種是繞後擊殺的。
兩種的起手勢幾乎一樣,你很難分辨。
尤其是在不能挪動腳步的情況,就算分辨出來其實也很難躲。
底下又是一片驚呼,「太神了。」
「這是神技啊。」
「這怎麼可能躲的掉啊。」
「太厲害了。」
然而,緊接着。他們就驚訝的發現,不僅僅是殷香琴這麼神奇了。
「這麼巧啊,你這百轉千回,好像跟我的一樣呢,不如,你也嘗嘗我的。」
幾乎是跟剛剛一樣的情景。
夏新在出手兩枚銀針失手之後,在第三第四根銀針完完全全拷貝了殷香琴的手法。
一根扎進了殷香琴的右側腋下,一根,扎到了殷香琴的後背。
這讓殷香琴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她就這麼站着沒動,眼神陰晴不定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愣了好一會兒。
眼神從一開始的憤怒,逐漸轉變,多出了一些複雜的東西。
這百轉千回可跟剛剛的不同,這不是兩年的問題,這是沒有絕佳天賦,你根本學不會的問題,即使有那天賦,也是需要長時間的積累的。
這夏新……
「怎麼了,不說話了嗎?你不說話,那我可繼續了啊。」
因為夏新拖不起了,他快撐不住了,殷香琴不癢,他可是癢的要命。
殷香琴笑笑說,「我知道你受不了了,如你所願,早點結束吧。」
接着,就在所有人的視線中,就看到場上出現了銀針對射的情景。
兩人都是一邊躲着對方的攻擊,一邊尋找攻擊的機會。
殷香琴能射,但也不太能躲。
好幾根百轉千回也是打在了她身上。
夏新自然也是躲不太開。
眨眼間,兩人身上同時被釘上數根針。
尤其是殷香琴,這麼一個國色天香的大美女,其他人都不明白夏新怎麼就下的去這手,這也太殘忍了。
等到這一陣狂風暴雨過去。
所有人再瞪大眼睛的時候,就看到殷香琴手上握着一根針,夏新手上也只剩一根針了。
殷香琴終於露出了一臉得意的表情,「是我贏了吧,你身中根針,而我只中了根,你這枚就算打中,你也輸了。」
反觀夏新卻是露出了一臉玩味的笑容,「凡事不到結局,還是不要輕易下定論才好哦。」
「好,我現在就讓它結局……」
殷香琴微笑着,就把手上的銀針隨意的甩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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