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二種方法自然是不可行的。
現在的快艇速度簡直不要太快,把趙佳穎擱在船邊,不死也得殘廢。
那可是嬌滴滴的女孩,又不是夏新這種皮糙肉厚的。
從陸茵的話語,「把她像死狗一樣掛在旁邊」,其實也暗示了,掛出去就真成死狗了。
夏新眯起眼睛冷聲道,「你好像很閒,還有心情說笑話?」
「別急嘛,我這不是還有第三種錦囊妙計嗎。」
「什麼方法?」
陸茵一臉神秘的往夏新這邊靠了靠,俯下身,用着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其實,鬼子基因並不僅僅能轉化自己的感情。也能把自己的感情傳遞給對方,雖然不能治療,但能暫時緩解她的精神症狀。」
「……」
夏新一臉陰沉的盯着陸茵。
不過,他說完,又馬上退後了,「你看,我覺得第一種方法就很好。」
夏新想了想,發現陸茵知道自己有鬼子並不奇怪,畢竟,兩人小時候就見過。
就在他開啟鬼子,屠了那整個村的時候,就見過了。
夏新疑惑的是,他好像對鬼子基因很了解。
「傳遞感情?怎麼做?」
陸茵神秘一笑,「你不是做過一次的嗎。」
那神秘的笑容,讓夏新腦海中一瞬間閃過一片畫面。
是了,月舞……
當時月舞受了那麼重的傷,普通人疼都疼死了,但她熬住了,因為自己給她喝了自己的血,難道說,鬼子血,有短暫壓抑傷勢疼痛的能力,那麼,暫時壓制趙佳穎藥力應該也能做到。
後邊的宋倩在哭泣道,「嗚~~早知道我就該叫她不要來的,現在怎麼辦啊,夏新~~~佳穎好像快不行了,要不。你,你還是……」
「……」
開什麼玩笑。
夏新正準備低頭,就聽陸茵笑道,「她只是普通人哦,更沒有適應性,多了就會死的。」
「……」
夏新頓了頓,輕輕咬破自己嘴唇,封上了趙佳穎的嘴唇,把那麼兩滴血傳遞了過去。
只是,趙佳穎就像是沙漠中饑渴的旅人終於遇到綠洲般,死死抱住了夏新的脖子,柔軟的雙唇貼在夏新唇上,努力探過粉嫩的小舌頭,從夏新嘴裏掠取水源,這能讓她稍稍好受些。
夏新費了好大力氣才把趙佳穎拉開。
趙佳穎的情況明顯好轉了點,雖然還是滿臉通紅,但看起來沒剛剛看起來那麼難受了,也不會一直叫了。
她迷離的視線中,流露出了一絲清明,輕輕叫喚了聲,「夏新,是你啊……」
然後水蛇般的手臂纏到了夏新脖子上,就有些無力的靠在了夏新身上。
「你醒着嗎?」
夏新小聲問了句,不過並沒有回答。
這讓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趙佳穎好像在閉目假寐。
至少,暫時沒什麼情況了。
夏新也不好打擾她。
就等着快艇靠岸。
雖然來的時候,在海面巡視花了點時間,不過回去倒是挺省時間的。
直接往最近的岸邊靠。
直到靠岸。趙佳穎才再次發作,嚷嚷着好熱,迷迷糊糊的就去扯身上衣服。
岸邊就有星級酒店,一行人進去引來了點異樣的目光。
畢竟宋倩衣衫破裂,趙佳穎披着夏新的外套,陸茵就穿條大褲衩,想不引人矚目都難。
夏新開了兩間房,把趙佳穎跟宋倩送到一間房。
宋倩看着在床上來回扭動的趙佳穎,然後用着一副快哭出來的表情望向夏新道,「她,她,我,你不會是讓我來吧,我沒那能力啊,我是女生啊。」
夏新無奈回道,「……我沒辦法了,現在大半夜,也沒有醫生出勤,旁邊都關門了,你看着辦吧,用手……什麼的,幫她發泄下,你懂的,我就在隔壁,放心吧,沒人打擾你們。」
「我……」宋倩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夏新也沒其他辦法了。
他知道宋倩好歹是經過人事的,不是那些無知小女生,知道該怎麼做。
然後,接下來才是正事。
夏新跟陸茵來到了隔壁的房間坐下,陸茵已經換上了一件體面的侍者衣服。
顯然是這邊酒店服務生的工作服。
不過,怎麼看,他也是那種暴發戶的樣子。
「唉,這衣服有點緊啊。」
陸茵有些不滿的嘀咕。
夏新沖他招招手道,「好了,我們來把事情理一理吧。我認得你,我在小時候就見過你,你也見過我,上次你為什麼不說?想裝神弄鬼?」
「說什麼?」陸茵不解。
「你明明就見過我,假裝不認識?」
「我哪裏會記得,你知道,我日理萬機,每天得有多少人找我算命,我哪記得多少年前的事,唉,沒辦法,這人出名,就是忙啊。」
陸茵說着還煞有介是的輕輕搖了搖頭,他想擺出一副很有學識的樣子。
但配合他身上的金項鍊。金手錶,顯得就相當滑稽。
「那你剛剛不是還說了鬼子。」
「我這不是剛想起來嗎。」
「……」
夏新決定不跟這傢伙扯淡了,他懶得在這些沒用的事上浪費時間。
「我問直接點吧,你跟我爸媽的死有沒有關係。」
陸茵大吃一驚道,「我靠,你別嚇我,我怎麼會跟你爸媽的死有關係。」
「我記憶中聽到了,你管某個壞蛋叫師兄,我記得那傢伙,」夏新露出了幾分痛苦的表情,咬牙切齒道,「雖然我迷迷糊糊沒看清,但我記得,那傢伙先拿什麼東西往我身上插。好像是抽了什麼東西過去,然後又往我身體裏注射東西。」
「……」
陸茵皺着眉頭,歪過腦袋想了想,然後輕輕搖頭道,「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唉,人老了,年代太久遠的事,早記不清了。」
夏新只是模模糊糊記得兩人之間的談話。
他記得陸茵對對方說,「師兄,你已經得到鬼子基因了」,「喪心病狂,」「連這么小的孩子也不放過」之類的話,夏新感覺那時候陸茵跟對方不是一路的。
所以態度已經算緩和了,只是想起當時的事,對他來說本身就是莫大的痛苦。
陸茵在夏新身邊坐下,拿了個桌上的蘋果啃了下道,「其實,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想再多。也改變不了什麼,只是徒增痛苦,你只要記得,去給那些冤死的亡靈祭拜下,以告慰人家的在天之靈就好了。」
「我知道我犯下了難以彌補的過錯,就算讓我拿命賠,我也無話可說。」
那是夏新心靈中永遠的痛。
陸茵淡淡的笑道,「那你就錯了,人啊,死了就是死了,不會因為別人做了什麼就再活過來的,我們敬畏死者,同時更要關心生者,報仇啊。償命啊什麼的,不覺得很可笑嗎,這只會徒增多餘的人痛苦而已,並不會改變什麼。」
也就在這時,陸茵那市儈的臉上,才露出了幾分悲天憫人的氣息,帶點不忍的望向了窗外黑暗的月色道。「對活人要常懷感恩之情,對死人要懷以敬畏之心,舉頭三尺有神明,帶着這種情感活下去,人才會具備人格,並沒有人怪你什麼,每個人都會犯錯。只是有大有小,有些人犯了錯,就沒有改正的機會,而你,還有……」
「……」
「更況且,你的命……是你的父親,你的母親。還有你妹妹,甚至還有一些其他人,花費巨大代價換來的,這代價真的非常昂貴……有空關心死人,倒不如多關心關心活着的人呢。」
「爸爸……媽媽……夜夜……」
夏新的眼神中流露出了幾分痛苦,懷念的思緒,如果當時不是為了救自己。母親也不中彈,父親也不會為了母親而……
不過,馬上他又把這份感情隱藏了起來,逼視着陸茵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其實也是夏家的人吧,別給我提那些五行八卦,命宮推理。我才不信這套,你分明就是知道夏家的一些內情,靠自己推理,推出一些事情的。」
陸茵笑笑,「有些事情,不管你信與不信,他就在那裏。」
「至於夏家,我不是夏家的人,我跟你說了,我叫陰陽,是鬼谷傳人,鬼谷一貫只收兩個傳人,一個是遍訪天下,尋找最有資質的人。來傳授,而另一個,就是夏家的家主,可以拜入鬼谷門下,盡得鬼谷真傳。」
「夏家住的就是鬼谷山,而上一任夏家家主,夏淵海,是我師兄,我們,也算有些淵源!」
「……原來如此,怪不得。」夏新有些懂了。
陸茵說道這,沖夏新笑了笑道,「不得不承認,你對於危機的感覺很敏銳,我也感覺到了,我的下一任師弟,應該是夏無雙吧,一旦他拜入鬼谷門下,你就再沒與他對抗的資本,所以,你打算做點大事是嗎。」
「……」夏新沒說話,算是默認。
陸茵淡淡微笑道,「你很聰明,也很天才,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的方法不行,……你會死!執迷不悟,一定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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