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趙晴心都碎了。
「好了,過去了,都過去了,乖女兒,都過去了……」
「嗚~~~可是他騙我,媽,他根本沒來找我,明明說好的,會找到我的……」
「唉,我的傻孩子啊,在感情的事情上,怎麼就這麼傻呢……」
趙晴再也忍不住,眼眶也濕潤了,她緊緊抱住了舒月舞,心痛不已,口中說不出更多的話語,只能一遍又一遍溫柔的撫摸着舒月舞的小腦袋,讓她在懷中大聲宣洩出來……
「過去了,都過去了。傻啊女兒……」
等到舒銳回來的時候。發現兩母的女居然都在抱頭哭泣。
頓時就被啊嚇了一跳。當場就跳了起來,「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誰欺負你們了?是誰,告訴我,誰欺負你們母女了,我要他的命!」
他是見舒月舞哭過,但已經很久沒見趙晴哭了,他發誓不會再讓趙晴掉一滴淚的。
怎麼連趙晴眼睛都紅了,舒月舞還在大哭着。
「保鏢,保鏢呢,都死了嗎?」
舒銳剛喊了句,就被趙晴給瞪了,「出去,別嚷嚷。」
「啊,誰,誰欺負你們了……」
「出去!!!」
趙晴眼睛一瞪,一臉慍怒的表情,舒銳頓時就不說話,乖乖的退出去了。
當然,外邊守着的一干保鏢就不好受了,得承受舒銳無端的怒火。
保鏢那也是一臉茫然,今天什麼人也沒來過啊,怎麼就在屋裏哭了呢,他們沒進屋,也沒讓任何蒼蠅飛進屋啊(趙晴想要家的味道,不許保鏢靠太近)。
舒月舞就像是水做的一樣,哭了許久,到最後在趙晴懷裏沉沉的睡去,趙晴才把舒銳叫進來。
讓舒銳把舒月舞抱到她自己的房間裏躺好,又蓋上被子,拿毛巾擦了下臉上淚水,這才出去。
兩人剛來到自己房間,舒銳就一臉迫切的問道,「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月舞在外邊被人欺負了?」
因為保鏢說沒人進過屋。
趙晴拿紙巾也擦了下自己的眼睛,舒銳輕輕抱住了她,示意她安心,天塌下來,也會有他頂着。
「誰欺負了她是吧,我告訴你,就是你,你當初為什麼來美國,自己不清楚嗎?」
「我……我,美國這邊教育不是好一點嗎,而且,公司在國內上市不方便,美國這邊更容易發展,還有……」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怕直接拆散他倆,讓女兒反感你,所以曲線救國,整家搬到美國來,不僅給月舞更好的教育,全家還能在一起。」
「……」
舒銳苦笑着,點點頭。
他很寵舒月舞,所以,不想跟舒月舞鬧矛盾。
而且反正是上學,這邊還更好呢,名人更多,認識結交的也都是全世界的名流,比江南那個小地方好多了。
這是全世界的天使之都,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地方。
當然,最主要的是,直接把他跟夏新分開了。
舒銳驚訝道,「出什麼事了?那小子又來糾纏月舞了?欺負月舞了?」
趙晴白了她一眼道,「來糾纏就好了,人家一個電話也沒打過,分了。」
說道這趙晴輕輕搖了搖頭,「月舞還忘不掉他,她哪裏是想交男朋友,她只是想從別人身上找他的影子。」
趙晴把今天的事解釋了下,聽的舒銳也是一臉苦澀。
「所以,她平時經常發呆,還感覺有點過於文靜了,是因為我的錯……」
「也不全怪你,但你是罪魁禍首,」趙晴少有的瞪着舒銳道,「本來,兩個小傢伙還迷迷糊糊的,玩着過家家,將來的事,誰也不能預料,小舞遲早會有醒悟的一天,現在好了,你在後邊推了一手,讓兩個驕傲的小傢伙,迷迷糊糊的就真分了。」
「也讓小舞一下長大了,終於發現,自己喜歡的是誰了,不過也已經晚了!」
回不了頭了。
兩人都不可能再聯繫了。
這才是舒月舞傷心的原因。
趙晴少有的有那麼些來氣,瞪着舒銳道,「你當初怎麼跟我說的,絕對不搞商業聯姻,政治聯姻,讓女兒選擇她自己喜歡的人,讓她尋找自己的幸福,你沒事插什麼手?」
「沒有,絕對沒有商業聯姻,我是看玉樹人不錯,肯定不會欺負咱家寶貝,才給月舞介紹的,我怎麼會在她身上搞聯姻,賺不到錢,那是我沒本事,是我丟人,肯定不會犧牲月舞的幸福的。」
舒銳拍着胸脯保證,「但那個傢伙,我真沒辦法,你是不知道,他家裏有多窮啊,我都托人打聽過,爹媽早死,窮的叮噹響,吃飯都成問題,還拖家帶口,帶個妹妹,成績又差,一無是處,簡直沒有任何可取之處啊,你讓我怎麼放心把舞託付給人家,他哪怕有一點優點讓我看到,我也給他點機會啊,你哪怕有錢,那也是個優點啊,可他有什麼,什麼都沒有。」
是的,舒銳說的沒錯。
夏新成績一般,體育一般,人脈很差,特長沒有,獎項更沒有。
老師不喜,同學不愛。
這在一個正常的家長看來,是沒有任何可取之處的。
舒銳為人父,肯定會為自己女兒考慮。
就這樣一個夏新,能有什麼可取之處。
而趙晴持不同看法。
趙晴一臉沒好氣道,「是啊,你最聰明了,他身上沒有一點可取之處,你告訴我,你女兒,怎麼就會喜歡上人家,她眼瞎是嗎?連自己喜歡什麼樣的都不知道?」
舒銳皺着眉頭解釋道,「我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迷魂的方法,把月舞迷住了,可能月舞還太小了,不懂事,但我知道,這一定是個錯誤的選擇,我不可能讓月舞這麼錯下去的,給她點時間,她一定會想明白的。」
「是嗎,可我就覺得那個男生挺不錯的,人很好,成績能當飯吃?家裏窮,在學校什麼待遇,被同學怎麼待見,你怎麼過來的,自己還不清楚,你指望同學老師怎麼喜歡他,怎麼說他好?」
「……」舒銳也曾經歷過無數的白眼跟歧視。
趙晴繼續道,「他自己打工掙錢,比不上你幾千萬,幾億的生意,你看不起他,我理解,可他照顧妹妹,不偷不搶,用自己雙手掙錢,這有什麼不好?比那些繼承父輩的富二代就差到哪去了?你缺他那點錢嗎?還是嫌他一個打工的丟人?」
「你知道小舞今天說什麼嗎?她居然對我說插隊不好,插隊影響後邊的排隊的人,不守秩序,沒有公德,她願意排隊,她居然開始為別人着想了,她還說,兩人走散,那也是她自己的錯,她居然還主動承擔錯誤了,你知道我聽了有多欣慰。」
趙晴說着眼睛又紅了。
「……」
「這都是那個靦腆的男生,潛移默化的教導小舞的結果,我看過那男生幾次,就覺得他身上有種很寶貴的品質,溫柔,善良,為他人着想,勇於承擔責任,不像其他那些男生,出了事,責任撇的一個比一個快,我覺得舞這種變化是真的很好,她自我,任性在家裏還好,我們都會包容她,但她終究會走出家門,我就擔心她以後出去了會被人欺負,但她變了,我教了她十年,都沒能做到的事,那個男生做到了,這你還想怎麼樣,我不覺得把舞教導成為他人着想的人,會差到哪去。」
趙晴難得的一口氣說了一大堆。
是的,舒銳身為父親企圖在物質,在其他方面給女兒完美的條件,而趙晴身為母親,會考慮的更細膩,會想着讓女兒在其他方面,為人處事方面進步,她也一直努力的教導女兒,只可惜,成果並不大,她也沒太在意,在她看來,女兒不管多任性,多自我,都很可愛,都是她的寶貝。
但她沒做到的事,夏新做到了,她覺得那個男生身上有着神奇的魔力。
聽到這,舒銳一下愣住了,好半晌才苦笑搖頭道,「老婆,你大概有七八年沒跟我紅過臉了,還記得上次你跟我紅臉什麼時候嗎。」
趙晴氣的轉過小臉不去看舒銳了,沒好氣道,「孩子得熱病的時候吧。」
「是啊,難為你了,一口氣說了那麼多話,」舒銳鬱悶的拿出了一根煙,本想點上,但一看趙晴,立馬把煙塞垃圾桶里了,「你知道,小舞一個月平均花費多少嗎?正常少買衣服大概五六萬吧,如果買的多,跟朋友一起去香港,去羅迪歐大道採購什麼的,大概就要在五十萬,甚至更多,對,這只是她一個月的開銷,還不算買名貴物品,她以後肯定要買車買房,幾百萬,幾千萬的往外掏。」
「你覺得人家負擔的起?他一年賺的,夠小舞一天開銷?咱們是過來人,咱們都窮過,所以我知道的,我記得最清楚的就是,當時你感冒了,很虛弱,臉色蒼白,一直咳嗽,你把感冒藥只吃了幾顆,捨不得吃完,留一些,到下次感冒吃,我當時看到這場景,在門外邊哭了整整兩小時,我心中就發誓,這輩子要給你最好的生活,不再讓你受半點苦,當然,我們有了女兒,這個誓言對女兒一樣有效。」
「貧賤夫妻百日哀,這不是沒有道理的,我不想月舞以後日日受苦,我可以給她錢,但以後呢,我老了呢,做不動了呢,而且,我已經老了,以後誰來照顧月舞?那小子能嗎?你覺得這樣一個人,多久能把我公司敗光?」
「我都沒有強硬的去拆散,只是一個出國,他們自己就散了,這麼經不起考驗感情,又有什麼價值。」
趙晴有趙晴的考慮,舒銳也有舒銳的考慮。
兩人考慮在不同的點,趙晴是從感性,從舒月舞的思維,做人方面考慮,舒銳是從理性,從舒月舞以後的生活,舒適的物質,對方能給予的東西,對方能對女兒多好方面考慮。
趙晴沒好氣道,「直說了吧,你就是嫌棄人家,一個打工的,窮,出去給你丟臉。」
其實,趙晴更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已經無可挽回了,她就是看到女兒傷心,自己心中也難受,拿舒銳當出氣筒,發泄一下。
舒銳對此倒是坦率承認了,「是,我是嫌棄,有本事,他就證明給我看,他有能力照顧月舞,來打我臉啊,別說打我臉,就算踹我為他小時候報仇都行,我甚至還會去給他道歉,前提是他有那資本。」
「……」
都說,父母為孩子是操碎了心。兩人也確實如此,各執己見,都有自己的道理。
「等等。什麼他小時候?」趙晴聽到這,愣了下一下反應過來了,「你踹過他小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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