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瞳讀拼音,夏新默寫單詞跟意思,或者冷雪瞳說中文,夏新寫英文。
一列50多個單詞,夏新錯了20多個,整整一半。
然後,就被冷雪瞳抓着他的手,拿尺子敲。
她就握着夏新手指,然後高高舉起尺子,「啪」的一下敲下去。
冷雪瞳每敲一下,夏新就做出一副一臉痛苦狀,「啊」,「哦」,「啊」,「哦」,「好痛」,那表情都把冷雪瞳給氣笑了。
「你別給我裝,這能痛到你。」
雖然不想承認,但冷雪瞳還是知道的,自己這打的雖然重,聲音也響,可其實不太痛的。
這關係到她手上發力的角度,也關係到夏新的承受力。
她只是故意打響點嚇夏新罷了。
夏新一副討好的樣子說道,「我這不是痛一點,讓你開心點嗎。」
「少給我裝蒜,我真想敲死你。」
冷雪瞳說着輕輕敲了下夏新的腦袋,是溫柔的那種。
夏新立即做出一副嚴肅狀,板起臉道,「沒有人告訴你男人的腦袋敲不得嗎。」
「……」冷雪瞳被嚇到了,是有聽過了,不過她覺得自己又沒下多重手,這至於要生氣嗎?「那你要怎樣!」
夏新繼續道,「不知道男生腦袋跟女生屁股一樣摸不得嗎?我生氣了,你怎麼可以敲我腦袋,那我也要摸你屁股。」
話音剛落,就被冷雪瞳,狠狠的踹了一腳,「你找死是不是。」
冷雪瞳咬着嘴唇,小臉緋紅,氣呼呼的瞪向夏新道,「你再亂說話試試,看我還理你不。」
「……別別,我不說了,不就開個玩笑嗎。「
「背書!」冷雪瞳板起小臉道,「接下來你說一句話,我敲你一下。」
夏新一下笑開了,「那我能說到明天天亮。」
「……」
冷雪瞳現在是又氣又惱,恨不得敲死夏新。
她拿夏新沒什麼辦法。
敲他什麼的威脅,根本沒用。
冷雪瞳咬着嘴唇,一臉嚴肅道,「你再這樣,我真生氣了,生氣了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我背書,我背書,背書行了吧。」
夏新說着,一把抓過冷雪瞳的左手,「背書,就背書嘛,別激動啊。」
夏新表面上是一本正經的嚴肅的背英語的樣子,然而桌子底下,兩手確實捧住了冷雪瞳的小手,在手心輕輕的摩挲着,他覺得冷雪瞳的小手又嫩又滑,好摸極了。
感受到夏新的輕薄,這讓冷雪瞳俏臉飛紅,掙扎着想抽回手,抽了幾下沒成功,再看夏新如約的又認真背英語了,她也只能放棄了,一是不想打擾夏新,二是,這也是先前說好的「鼓勵。」
一直到晚上11點,才「下課」,夏新還強烈要求再上2個小時課,他要「好好學習」,反倒是冷雪瞳這個老師把他趕出去的。
課堂的質量並不怎麼樣,冷雪瞳是一列列讓夏新背的,然後檢測,檢驗完,她就把錯的挑出來,重新列到一張紙上,連同下一列一起讓夏新背,對的省去,錯的她繼續抄出來,讓夏新背。
效果很一般,夏新總能錯一半以上,一晚上效果沒什麼進展,如果單詞都背不好,並不好進行下一步。
冷雪瞳來到浴室,輕輕的褪下身上的衣衫,短褲,然後走進了沐浴間,站在溫熱的噴頭下,感受着熱水沖刷身體的溫暖與放鬆感。
小手拿過沐浴露,往身上抹去,腦子裏,還在想着學習的事。
她覺得這樣不行,進度太慢了,還有個很重要的問題就是,夏新並沒有多少學習的心思。
她很了解夏新的一點就是,這人是想做,就能做好的,會拼了命的去做,但不想做,就會像今晚這樣渾水摸魚。
冷雪瞳不知道該怎麼才能讓夏新主動學習。
感覺威脅也沒什麼用,也威脅不了他,夏新不太吃這種硬的。
軟的的話?
冷雪瞳想起夏新那不老實的樣子,老想着占她便宜,這讓她又羞又惱。
冷雪瞳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嬌軀,平時的話,她並不會太在意的,但,因為夏新那不老實的樣子,讓她也不由自主的在意起來了,看着看着,腦袋裏忽然就冒出了一個超級大膽的想法。
這想法讓她一下子就面紅耳赤,羞的他腦袋都要燒的冒煙了。
冷雪瞳連忙甩甩腦袋,把腦袋湊到噴水頭下,給腦袋降降溫,自己到底都在想什麼不要臉的事啊……
……
……
夏新豈止不想結束課程,他甚至恨不得在冷雪瞳那學一晚上呢。
雖然知道冷雪瞳就住在對面房間睡覺,但,一回到自己房間還是會覺得寂寞,漆黑。
可能,是因為習慣了兩個人一起睡覺吧,現在一個人睡,總覺得缺少了點什麼,而且,很沒有安全感,很容易就會想起過去那些恐怖的事情。
夏新在自己床頭坐了會,又走了出去,看了眼,在陽台上坐着的黑白白,黑白白就這麼坐在陽台上,望着遙遠的夜空。
夏新心想着,難道貓還能思考人生不成?
覺得它八成是餓了。
夏新去廚房找了找,也沒能找到些什麼能直接吃的東西,也就有點水果,話說,貓會啃梨不?
夏新想了想,把剩的那點準備明天炒的剩飯倒進鍋里,炒了份蛋炒飯,端了出去。
大半夜近12點爬起來給貓做蛋炒飯的,估計也沒幾人了。
夏新一打開陽台門,黑白白就不看星星了,一下就竄過來,拿小腦袋在夏新小腿處蹭啊蹭的,一副討好的樣子。
夏新笑了笑,把熱騰騰的炒飯倒到了黑白白的碗裏。
黑白白高興的喵喵叫着跳了幾下,馬上就低頭啃了起來。
夏新發現,黑白白很少去其他地方,總是待在陽台上,安靜的睡覺,或者望着遠方,即使陽台門開着,它通常也不會進裏屋。
至於原因,夏新想起過去也是在這陽台,夏夜曾經蹲下來,一本正經的用着稚嫩的口音教導過黑白白,「能讓你住在這已經很不容易了,所以,不可以隨便進屋裏來哦,不可以把屋裏弄髒,不可以給葛哥添麻煩哦,知道了嗎。」
黑白白只是衝着夏夜喵喵叫着,也不知道聽懂了沒,不過,現在看來是聽懂了。
夏新就這麼蹲下身,看着黑白白一點一點,小口小口的吃着碗裏的蛋炒飯。
不知道為什麼,眼眶莫名的就濕潤了。
他想起過去,無數個夜晚,自己也是在大半夜的,這麼做個蛋炒飯給夏夜吃。
夏夜也會拿着調羹,用着稚嫩的手法一點點的扒着飯,還總會對着自己笑,而自己多半是坐在旁邊打單子的,無數個冰冷的夜晚,兩人都是這麼過的,雖然貧窮,卻也溫暖。
是夜夜的笑容,溫暖了自己。
夏新感覺心口莫名的隱隱作痛,而且,痛的厲害。
「夜夜……不用過以前那樣的苦日子了!」
夏新花了好大的力氣,才站起身,回到臥室躺下。
一個人躺在床上,望着空洞而空虛的天花板,心中還有些疼痛,有些害怕,有些寂寞。
好在,現在有了冷雪瞳。
這是夏新對生活唯一的期待了。
想想明天又能見到雪瞳,這讓他心中又開始充斥興奮與期待。
感覺生活,也變得陽光起來了。
夏新腦海里,滿是冷雪瞳或嗔,或喜,或冷,或怒的表情,尤其是那臉紅的說不出話的樣子,可愛極了!
這很大程度上,給了夏新生活的勇氣,給了他不自暴自棄,努力堅持的信念,而要堅持下去,就要面對自我,面對真正的自我。
夏新一直盯着天花板,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着的,隨着他逐漸的認識自我,逐漸的面對過去真實的自己,她開始振作,腦海里曾經鬆動過一次的記憶,也再次打開了大門。
他終於從那個紅色的噩夢中走了出來,看到了在血紅色噩夢之後的場景。
那是……在殺了一個村子的人之後,夏新見到了那個人,陸茵,陸茵提及了夏夜。
這也讓夏新混沌的被血腥與殺戮填滿的腦海里,升起了別的念頭。
「夜夜!」
夏新喃喃的呼喚着這個名字,然後拋下陸茵往回走去。
因為他知道自己要死了,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身體每一點的變化,包括血液的流動,心臟的跳動。
自然,也很清楚,血液已經快要流幹了,他已經離死不遠了。
他希望自己至少能死在夏夜的身邊,即使要死,她也希望自己能保護夜夜,至少,能用這副身體為她擋點風雨。
這是他最後能做的了。
所以,夏新拖着這猶如被燃盡的油燈般的身體,一步步的來到了那片雪地,來到了夏夜嬌小的身軀邊,夏夜已經完全躺在了血泊之中。
在看到夏夜的瞬間,夏新也徹底脫力了,兩手上的刀劍掉落到地上,身體緩緩的跪下,然後撲倒在地,就這麼趴在了夏夜的身邊。
兩兄妹,倒在了一起!
夏新於意識彌留之際,模模糊糊的聽到了身旁的人的對話。
「哈哈哈,真是意料之外的進展,居然陰錯陽差,覺醒了鬼子,這小子的天賦,說不定是千古第一人呢,死在這裏,還真是可惜,就讓我,幫他利用一下吧。」
「師兄,做出這種事,你不怕遭天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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