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族長就這麼盯着夏夜道,「我們一族的責任,就是守護好這個地方,東西,是死也不可能給你的。」
隨着老人話落,就看到他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看起來詭異至極。
而這也是天使基因最後的用法,完全牲犧自己的性命爆發潛能。
就看到這族長隨着臉色的變化,身上的氣勢也是暴漲,陡的一腿上鈎,朝着夏夜踢了過去,這也逼的夏夜,後退了兩步。
那老族長,猛的一躍而起,奮不顧身的朝着夏夜沖了過來。
看起來是下定決心要跟夏夜同歸於盡了。
這也讓那些士兵群情激昂的,各個高呼着「族長」,然後悍不畏死的沖直過來。
他們看出,族長已經是活不了了。
他們自然拼死也要守護那個東西,這是他們的使命。
夏夜輕聲回了句,「愚蠢「,也是直接朝着族長迎了上去。
而傲因,修蛇等人,則是直接插着那些士兵過去了。
他們也終於能動手,能好好的爽一下了。
一直對着一些石頭人,銅人動手的,搞的他們都快忘記打架是什麼感覺了。
那老組長悍不畏死的,捨命要跟夏夜同歸於盡,倒也不是很好對付……
……
……
而事實上,時此,在洞外的白家,冷家等人,也在準備進洞了。
他們得稍微準備下對抗次聲波的東西,就是在每個人身上安放聲波轉換儀,把次聲波引向別處。
這稍微需要那麼點功夫準備。
雖然都知道現在形式很嚴峻,但,在準備好之前,大家也不敢貿然進洞去惹夏夜。
事實上,夏新也到了。
只是,他遠遠的停住,讓翠龍先走了,以免傷到它。
夏新一直在觀察着,進洞的時機。
洞口被白家,冷家的軍隊封的死死的,想進去,也就只有打進去了。
夏新就算再自大,也不認為自己可以直接滅了這現場的白家加冷家的數千精英,甚至,後邊還有幾萬的部隊,在快馬加鞭的朝這邊趕來。
夏新在外邊監視了許久,在確定白冷以及中央的人,在門口駐紮,只是在做準備之後,他想到了個辦法。
他躲在一棵樹後,趁着門口一個冷家弟子,偷懶過來小解的時候,直接把他打暈了,然後換上了冷家的服裝。
戴着冷家士兵的帽子,一路低着頭,徑直的朝裏邊走去。
第一個門是白家的人在守,對方顯然是不認識冷家的兵的,所以夏新過去的時候,對方也只是看了看他身上白色的軍服,就讓他進去了。
門與門之間都隔了一個大峽谷,相距足有上千米的。
而第二個門的門口,在一大堆石頭人的後邊,則是一隊冷家的人在守。
夏新就如法炮製,悄悄的去打暈了一個白家的人,然後換上白家人的服裝,過去了。
冷家的人,又以為他是白家的士兵,探子什麼的,也沒有攔他。
這讓夏新很輕鬆的就低着頭潛了進來。
剩下的就是第三個門的門口了。
夏新遠遠的看了眼,感覺有點糟糕,這門口既有冷家的部隊,又有白家的部隊。
這可如何是好?
好在,他靈機啟動,悄悄溜到樹後,把一個中央部隊的軍服給扒了。
這樣總行了吧!
他就這麼混在樹後,在一隊前鋒部隊走過的時候,一個閃身,混進了部隊裏。
夏新的動作實在太快了,這裏又屍體成堆,人心惶惶的,大部分人也沒把注意力放夏新身上。
死了這麼多人,大家心裏都不好受。
這一隊士兵也是作為前鋒,偵察兵進去探路的。
夏新就這麼低着頭,跟在了隊伍的最末尾。
一步步的朝着洞口走去。
事情進行的也很順利。
根本沒受到任何阻攔,和盤查。
畢竟,現在這裏屬於三處的勢力混在一起(中央的高層士兵死的最多,但還有殘餘),要一個個盤查也很麻煩。
也沒有任何人會想到,有人敢膽大包天的混進這樣的「三國聯軍」里。
然後一隊人,就這麼準備進去了。
夏新也跟着一步步的準備走進第三扇門的洞裏。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就在這時,旁邊走過來,一個冷家的隊長似的人物,沖這部隊的人招了招手,「欸,你們幾個來一下,搭把手。」
然後偵查先鋒的小隊長就回道,「我們奉命前去偵查地形呢。」
那冷家的隊長就沖後邊的人指了下道,「隨便派4個人過來吧,人手不夠。」
然後偵查隊長,就指了指包括夏新在內的最後四個人,讓幾人跟着冷家的隊長過去。
夏新很想回一句,你不會叫冷家的人,讓自家的人去做事嗎。
人手有緊缺到這種地步?
我可是中央的部隊啊,你給我搞清楚,分清楚陣營好嗎。
……不過仔細想,他發現自己好像不是中央的部隊,是夏家的代家主!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
夏新儘量的低着頭,不去引人注意。
畢竟,他也是夏家三少爺,難保不被人認出來。
那冷家小隊長的人物,就帶着幾人一直往前走着,一直來到峽谷邊緣,指着一堆野外生存包道,「你你,把這些瓣過去。」
然後夏新前邊的兩個人,就過去搬東西了。
他又指了指夏新右邊的人,「你把這些抬過去。」
隨着三人都重新或搬或抬的朝着原路返回了。
夏新正高興的想着,還行,帶上這些東西回去也一樣,看來沒出什麼事。
卻是沒想到那軍官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指着夏新道,「你在這裏看一下東西,等我回來!」
說完就走了。
搞的原地就留下了夏新一個人。
「……」
夏新真恨不得把這人給踹到懸崖底下去。
但他不能說話,也不能答應,他只能低着頭,用帽子擋着臉,怕被人認出來。
隨着那軍官的步伐遠去,沒一會兒,夏新很驚訝的發現,一道輕盈的步伐緩緩走了過來。
「……」
這腳步聲,讓夏新心中一動,一下愣住了。
然後,對方就這麼一步步走到了自夏新的面前,停住了腳步。
在夏新低着的視線中,他只看到了一道美麗的雪白裙擺。
這仿佛,也是她的標誌性穿着。
因為她比雪更白,只有雪白的長裙,才能襯托出她的高雅氣質。
夏新發現自己居然有些緊張,忍不住的嘆了口口水。
他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
而對方。
也就這麼站在他的身前,一句話也沒說。
直到過了許久,這煎熬的仿佛一個世紀那麼久,對方終於開口了。
「又……見面了呢。」
「……是啊。」
夏新忍不住的輕嘆口氣,然後緩緩的抬起視線道,「想不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面啊。」
他本以為會是個更平和的,或者更轟動的場面見面。
到時候,自己一定會把她帶回家的。
只是……現在,絕對不合適。
冷雪瞳一雙如詩如畫的眸子裏,閃爍着異樣的光芒,就這麼直勾勾的盯着夏新。
夏新也就這麼望着冷雪瞳。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到一米,仿佛一伸手就能拉到對方的手。
但,卻讓人感覺意外的遙遠。
冷雪瞳伸過雪白的小手,輕輕撩過耳畔的秀髮,把幾縷髮絲束到耳後,這動作,在她做來,顯得格外的具有一股柔美感。
尤其的令人心動。
這讓夏新莫名的想到了高中時,在那個相鄰的租房裏,他就是這麼懵懂的看着美麗冷雪瞳,輕輕俯在欄杆上,在隔壁,吹着晚風,看着星星。
那不經意的撩發的動作,其實,也撩撥了他的心……
只是,那都已成過往,一去不復返……
其實,夏新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暴露的,自己明明隱藏的很隱蔽的。
冷雪瞳那絕美的小臉上,依舊冰冷如雪,冷艷如冰。
看起來還是跟過去一樣。
但,以夏新冷雪瞳表情學2級的水平,卻也看不透時冷雪瞳的想法。
冷雪瞳意外的給他一種,越發不食人間煙火,越發清冷,越發難以觸摸的感覺。
兩人對視了一眼。
然後冷雪瞳稍稍別過視線,看向了遠處雲霧繚繞到底遠山道,「你來做什麼?」
「我……」
夏新頓了頓,還是選擇了如實相告,「我來,找我妹妹。」
冷雪瞳又輕聲的追問道,「找到之後呢?」
「帶她回家!」夏新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回答。
冷雪瞳稍稍轉過視線,看向夏新的眼睛,帶着幾分冰冷的語氣問道,「你覺得……她現在還回的了家嗎?」
夏新很肯定的回答,「家就是用來回的,世上沒有回不了的家。」
「就算……」
夏新說道這頓了下,不過還是馬上迎上了冷雪瞳的目光,毫不退縮的回道,「就算,她做錯了事,那也是我這哥哥沒做好,所有的罪,由我來背。」
「你背的起嗎?」
冷雪瞳依舊是用着平靜的語氣,平靜的陳述道,「不說死在門口這數千的士兵,還有裏邊極可能被她毀掉的龍脈,這可能危及全國十幾億人的性命,你背的起嗎?」
「我知道。」
夏新笑了笑,一臉平靜如常的回答,「我會阻止她,不會讓她這麼做的。」
「……說的,還真是輕鬆。」
冷雪瞳伸過白嫩的手指,指向了洞口的方向道,「看到門前堆積成山的屍體了嗎,看到那些人心惶惶的士兵了嗎,看到他們臉上絕望的表情了嗎?看到中央,冷家,白家,拼了命的趕來嗎?你覺得,這是為了什麼?這是……輕輕鬆鬆一句話就能阻止的事嗎?」
「就連那麼多士兵,那麼多名將,都不敢說能百分百去阻止夏夜,甚至,那裏現在站着的所有人,都做好了,莫名其妙就死掉的準備,但為了自己的國家,為了自己的家庭,他們也不曾退縮過,你覺得這是為了什麼,事到如今,這還是一句輕鬆的話,就能阻止的事嗎?」
「……」
夏新一下沉默了。
他當然也知道,這事情會很艱難。
冷雪瞳又問道,「那如果阻止不了,你打算怎麼做?」
冷雪瞳,能看到結局。
看到那幾乎註定要發生的結局。
如果夏新阻止不了夏夜,夏夜不聽夏新的,如果夏夜執意孤行,如果,到時候三軍對壘,夏新,又要幫誰?
這也是她把夏新留在這的原因。
「夏新,到了最後萬不得已的情況,你是打算幫夏夜?……還是幫國家?」
「……」
這也讓夏新……更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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