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秀一直開車送兩人到校門口。
然後說了句,「春宵一刻值千金,那我就不打擾了啊,你們玩的開心點。」
一句話,讓祝曉萱紅了小臉。
然後羞澀不已的瞟了夏新一眼,倒是沒反駁。
兩人並排,隨着校門口的人流,緩緩走進了學校。
祝曉萱看夏新一路都沒怎麼說話,就知道他還在擔心着大家的事。
不知道大家能不能走出失敗的陰影,重新振作起來。
祝曉萱稍稍有些感慨道,「我是不是做了不好的事?」
她的話,讓夏新回過了神來。
夏新笑笑道,「放心吧,不關你的事。」
真的不關她的事,對於我方的勝利,她完全沒幫什麼忙。
簡直是混與躺,輪迴不止,上把混,這把躺。
祝曉萱頓時很不滿的嘟噥道,「濕乎,你說什麼呢,我感覺你在瞧不起我。」
「哪有,我不僅瞧得起你,還一直在瞧你呢,其實,你打的還可以,至少,努力過。」
聽夏新一直在看自己,祝曉萱心中挺高興的。
「其實吧,以前我對勝負也挺在意的,一玩起來就不想輸,大概……都是被濕乎你影響了。」
祝曉萱一雙明媚燦爛的大眼睛,就這麼直勾勾的看着夏新。
夏新也是停住腳步,不解的看向祝曉萱。
「我,做什麼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不知不覺就被你影響着,覺得,遊戲最重要的也不是勝利,不對,是所有事重最要的都不是勝負,而是,能不能讓自己開心,能不能讓別人開心,我覺得這個很重要。」
就像夏新一貫的行動準則,就是希望周圍的人都能過的好,能過的開心,只要開心就好,只有開心快樂才是最實在的。
可能是逐漸感受到夏新的想法,祝曉萱也認可了新夏的想法,自己不知不覺的,也被改變了。
夏新想了想道,「要是這麼說的話,那你也是一樣,看着你就讓我覺得每天都會很開心。
無憂無慮的。
大概,這就是常人所說的,小情侶在一起,為什麼會越來越像吧,相互之間也是會有影響的。
兩人就這麼隨意的聊着天,邊聊邊走,很快就來到女生宿舍了,然後夏新敏銳的發現祝曉萱刻意放慢了腳步。
似是不捨得這麼快回去。
那拖慢腳步的小動作讓夏新心中一笑,倒也沒戳穿,笑笑說,「我們再四處逛逛吧,反正時間還早。」
「好啊。」
祝曉萱回了夏新一個燦爛的笑容。
馬上高興的挽着夏新的胳膊道,「對了,濕乎,你覺得大家會改過自新,得變跟以前一樣嗎?」
夏新如實回答,「我不知道,……不過,人總會變的。」
「但是,剛剛大家給我的感覺就是,大家還是以前那副單純可愛的樣子,大家都蠻可愛的。」
祝曉萱忽然覺得,人就算再怎麼變,還是離不開某個核心。
就像離家的遊子,即使離開的再遠,也總會有回來的那一天。
當然,這只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或者說,是她內心的希望……
她也暗自嘀咕了句,「濕乎,你會回來的是吧……」
……
……
夏新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近點了。
但他並沒有選擇先去房間,而是來到了院子裏練劍。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習武已經成為了他每一天必做的功課,他也從不敢有絲毫懈怠。
更不會覺得自己現在有多厲害。
因為他相信,比自己厲害的人還有很多。
花園中劍鋒舞動,不時響起陣陣破空聲。
在好一會兒之後,夏新感覺有些累了,這才來到旁邊的石桌邊坐下,拿過桌上的茶杯,給自己沏了杯茶。
想了想,他又翻過茶杯,放到鄰桌,給鄰桌也沏了杯茶。
「學姐,你覺得我變了嗎?」
「……」
在頓了頓之後,夏新身後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許久不見的巫白雲,就這麼緩緩走了過來,那略圓的娃娃臉上,帶着幾分驚訝的神色。
「學弟,這次好像不是猜的啊。」
夏新笑了笑沒回答,而是再次問道,「你覺得我變了嗎?」
巫白雲就這麼在夏新旁邊坐下,淡淡說道,「變厲害了,學弟是我見過,短時間內進步最快的人。」
「那……做人方面呢?」
巫白雲端起茶杯,看了看杯中的明月,然後又若有所思的瞟了夏新一眼,「是有點變了,精氣神變不太一樣了,好像寧靜了許多,也龐大了許多。」
「是嗎,」夏新笑了笑,淡淡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看很多人,都覺得……」
夏新沒有說下去。
巫白雲幫他補充道,「覺得其他人很渺小是嗎?」
「……」
這話讓夏新頓了頓,然後輕嘆口氣道,「差不多吧,你也知道啊。」
「這不是很正常嗎,一個億萬富翁,看到一個百萬富翁,也只會覺得可笑吧,這也能稱為富翁?奧運冠軍看到學校運動會冠軍,難道會從心底覺得他跑的不錯嗎?表面說的再好聽,心裏也只會覺得太幼稚而已。「
「而當一個人強到一定地步,輕易就能碾死周圍所有人的時候,他也會覺得,這些人為何如此弱小,與自己如此格格不入,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跟他們做朋友呢?」
「說不定一不小心就打擊了他們,說不定,一不小心就傷害了他們,所謂各人的固定圈子,就是這個道理,不在一個世界的人,其實是沒辦法相處的。」
「……」
夏新沉默了。
就算他努力融入群眾,但他的心靈,其實是不認可,甚至排斥的。
他感覺到自己融入不進去了。
雖然他偽裝的很好,但祝曉萱心思很敏感,她也一直在注視着夏新,所以最先察覺到了這點。
巫白雲喝了口茶道,「你好像稍微,有點上位者的氣質了,也意識到自己的世界跟其他人不一樣了,縱觀古今,真正的王者,都是孤獨的。」
因為這是一條狹道,只容一個人通過,容不得任何人並肩前行。
夏新隱約意識到,自己的這種感覺,就是從得到命格批言時候開始的。
他拿過身上的那個小金牌,重新審視了下自己的命格批言。
他說不出那種玄妙的感覺,他也看不出這小牌子有任何用處。
就是感覺,仿佛從得到它的那一刻開始,身體裏有什麼壓抑的東西,被命格批言引了出來,而且正在逐漸外溢。
巫白雲瞄了眼夏新手中的小牌子,淡淡敘述道,「歷史上有資格得到專屬命格批言的,無非兩種人,一種是大妖大奸之徒,其存在本身,就是當世之妖,又或是,亂世之奸雄,足以有影響天下走勢的能力。」
「而另一種,便是王道俠道,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必是人民心目中的大英雄,而王道之路,孤高絕巔,註定了他要站在眾山之巔,沒有同行者,更不需要朋友。」
「……」
夏新突然想起了某個神棍說的話。
如果你註定孤獨一身,你會怎麼想?
當時,夏新只當是玩笑,微笑着回答說,那就說明有一個女孩因為沒有嫁給我而獲得了幸福,我會真誠的祝福她……
也許,這不是玩笑……
「……」
夏新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他看了看右下角母親的簽名,心中湧起一股親切感。
媽媽她,是不是早就預想到了這一點?
她當時跟月華仙都說了些什麼?
夏新不明白……
就在這時,一道窈窕的倩影,從花園的另一邊,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風姿綽約的夏婠婠踏着急促的步伐來到夏新身前。
她稍稍瞟了巫白雲一眼,也沒理會她,直接看向夏新,臉色不善道,「少爺,出大事了。」
「怎麼了?」夏新不解。
夏婠婠籌措了措辭道,「是夏無雙,他最近真的是……太瘋狂了!他馬上要上任家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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