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體育倉庫也不知道是誰開的,大門開了一半。
雖然是白天,但裏邊還是顯得有些昏暗。
進門旁邊是登記用的櫃枱,用來記錄租界事宜,然後後邊一排排架子上,則放着排球,羽毛球,網球之類的體育器具。
旁邊的舊箱子裏,也放着些籃球足球什麼的。
午後的陽光從另一邊的窗戶照進來一點點,帶來點點昏黃的光芒,但因為裏邊空間又大又密集的關係,還是顯得很暗。
舒月舞走進倉庫,四周看了看,「沒有人啊。」
夏新苦笑道,「所以,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我看看嘛,你這麼急着走幹嘛。」
「又不是沒看過,有什麼好看的。」
舒月舞一臉若有所思的說道,「我覺得這裏肯定有貓膩。」
「你看剛剛那兩個人,滿臉通紅,鬼鬼祟祟,一臉心虛的完全不敢跟我們對視,一看就是做壞事的反應啊。」
夏新無奈應道,「是是是,你說的都對。」
「哼,你這完全就是不相信我的語氣,我會證明給你看的,那兩人心中有鬼。」
「……」
夏新真是無語了,你管別人心中有沒有鬼呢。
不過,舒月舞要「玩」的時候,夏新還真制止不了她。
夏新覺得月舞把她自己當偵探,來這調查案情來了。
舒月舞走過那一排排架子,一路看了下來,自然,並沒能看到什麼異常。
直到她來到最里側的角落。
角落左側是幾個並排放置的跳箱,然後右側則是一排平坦放置的,一般用來做仰臥起坐的墊子,七八個墊子疊在了一起。
後邊牆壁上還有個小窗戶,雖然照不到陽光,卻是能透進點光亮。
舒月舞做出一副摸鬍子的得道高人的樣子,指點道,「嗯哼,他們肯定在這裏坐過,你看,墊子中間的部分明顯比旁邊的矮一點,這是被壓過的痕跡。」
「……」
夏新就一臉平靜的搖搖頭,說着,「是是是。」
舒月舞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是電耗子嗎,整天就會是是是。」
「……」夏新苦笑。
說話間,舒月舞眼前一亮,在墊子上現了個東西。
頓時小臉一喜,伸過拿了過來,「而且,這個就是他們偷東西的證據,你看,這是,咦……」
舒月舞說着,眨巴眨巴眼睛,這才現手上拿着的東西,有些奇怪。
這個正方形的小袋子,邊角被撕開了一半,裏邊還放着個半透明的氣球樣的東西。
舒月舞湊到眼前仔細看了一下,一看之下,嚇的驚叫一聲,跟燙手山芋似的飛快的鬆開了小手,把那東西甩回了墊子上。
「這,這,這是套……」
舒月舞還是認識這東西的。
幾乎每個便利店櫃枱旁邊都會有賣,她還特地買來玩過的。
然後,她馬上就明白了。
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他們過來這邊,不是偷東西,是偷,……」
「……」
夏新有些無語道,「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一般看到情侶偷偷從這邊出來,第一個想法肯定是這個吧。」
「……我,我哪裏知道,我以為,他們跟我們一樣,到處做壞事,偷東西啊,打碎東西怕被人現,拿實驗室的東西玩什麼的啊。」
「……」
夏新覺得不會有人像兩人這樣玩的。
一般人家都會玩更高級,也更大人點的東西。
也就舒月舞,什麼都喜歡玩下了。
夏新來到舒月舞旁邊,拿過那拆封到一半的套子,故意調戲道,「拆到一半,估計被你的叫聲嚇到,就匆忙的穿衣服出來了,還沒用過,要不我們,替他們做下壞事?」
夏新還故意拿着晃了晃,嚇得舒月舞連忙後退了兩步,一臉害怕的雙手捂着胸口,緊張的盯着夏新道,「你,你想做什麼?」
夏新笑笑,「你猜。」
舒月舞倔強搖頭道,「我不猜,你沒安好心。」
那警惕的,儼然一副即將遭遇毒手的無辜少女模樣。
夏新故意壞笑着,逼近舒月舞道,「咦,剛剛不是很感興趣,他們在做什麼壞事嗎,現在,我們自己來做做,不是更有趣嗎。」
夏新每進一步,舒月舞就退一步。
一直退到牆邊退無可退,被夏新逼到了牆角。
舒月舞就拼命的搖頭道,「不要,我現在不想知道了。」
夏新一手撐着牆壁,一副「壁咚」
的姿勢,壞笑道,「可是,已經太晚了,我現在就要……」
「算了,我不跟你玩了。」
舒月舞不想玩了,直接從夏新腋下穿過去,小臉微紅的,低着頭,加快腳步朝着門口走去了。
夏新苦笑着搖搖頭,也沒攔她。
他怎麼可能真在這做什麼壞事,他就是嚇嚇舒月舞,因為夏新記得校規規定,不能擅自進入體育倉庫的。
出了什麼事就不好了。
真不知道這不負責任的值班老師哪去了。
然後,夏新就把手上的小袋子重新放回去,想着那兩人現東西丟了,說不定會回來取的。
心想着,孤男寡女,體育倉庫,還挺會玩啊。
感覺,電視裏經常看到這種場景呢,通常還會伴隨着被鎖進倉庫的情況。
他們就沒點公德心嗎,這墊子還要給人躺的呢,真是……
夏新思索着,就準備走了。
只是,想到這,忽然感覺腦袋一痛,像是有什麼封印的東西被觸碰了似的。
感覺這孤男寡女,體育倉庫,被鎖進倉庫,這些詞語構成的場景,他莫名的熟悉。
對,十分十分的熟悉!
夏新感覺眼前模糊的出現了那熟悉的場景,好像在什麼時候,自己確實被鎖進陰暗的倉庫過。
而且,是跟某個重要的人一起。
被關進了倉庫里,還做了什麼,一起誓,此生也不能讓外人知道的事情。
貌似還留下了罪證。
是什麼?
是什麼事?
不,什麼事都不重要,他感覺重要的是那個人。
是誰?
有人曾經陪着自己,一起被鎖進倉庫過。
還是個無論如何也不能忘記,如果忘記了,就絕對無法被原諒的人。
到底是誰?
夏新迷迷糊糊間看到了一團黑影,一團很陌生,卻又很熟悉的黑影,但,當他想拉近距離看的更真切一些,卻是什麼也看不到。
只覺得,腦袋越來越痛。
有什麼東西快要呼之欲出,卻又怎麼都想不起。
明明感覺就在眼前了,自己卻什麼都看不到。
這種感覺令人很痛苦。
同時,夏新感覺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傷痛,一股痛徹心扉的感覺席捲了全身,那是何等悲哀,且悲傷的情感啊。
而在夏新疑惑的思索間,那走到門口的舒月舞,看夏新沒跟上來,想了想,就又小臉燙的回來了。
舒月舞看夏新呆愣的站在這,也不說話,就來到夏新身邊,拿食指輕輕的點了他一下,小聲道,「怎麼不說話。」
「……」
夏新依舊沒說話,他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想起來,他在十分努力的,讓腦子裏那個黑影浮出水面,想要努力看清她的臉龐。
「你,不會生氣了吧。」
「……」
舒月舞看夏新依然不說話,臉色有些難看,還以為夏新真的生氣了。
頓時,就有些害怕,還有些委屈。
舒月舞伸過小手,雙手抓着夏新的一隻手,輕晃着,撒嬌道,「對不起嘛,是因為我拒絕了你,生氣了?」
舒月舞想了想,覺得男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很喜歡做那種事,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玩的。
她電視裏看過一次就不想玩了。
然後就覺得夏新也是男生,肯定也很好色,想做之類的。
自己這樣拒絕他,是不是傷了他的心,也讓他生氣了。
畢竟兩人的關係都這麼親密了!
夏新依然沒說話,他還沉浸在自己的大腦思維里,感覺,就差一點就能看到了。
舒月舞看夏新還是一副「陰沉」的表情,頓感無限委屈,美麗的眼眸中泛着些許淚花道,「我都道歉了,你別不理我嘛。」
夏新不理她,反而是最讓她難過,且害怕的。
「理我下嘛,小新。」
舒月舞抓着夏新的手,輕輕的搖晃着,祈求者,美麗的小臉上完全是一副委屈討好的表情,「我就是,想等到結婚,再,再把最好的自己,完整的交給你……」
舒月舞雖然貪玩,但唯有這個……
看夏新「故意」不理她,舒月舞眼睛通紅的,急得都快哭了。
「好嘛,你別生氣了,你要是想要,我給你就是嘛,求求你,理我下嘛……」
舒月舞說着,一咬牙,鬆開夏新的手,主動伸手到後背,輕輕拉下了雪白吊帶裙的後背拉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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