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新感覺耳邊淨是「噼里啪啦」的筷子相交聲。
感覺憶莎是真的能鬧,居然為了最後一個雞翅能跟夏夜僵持這麼久。
兩人互不相讓的,誰也不肯鬆手。
這也搞的夏新夾菜都難。
因為雞翅就擺在他前邊,兩人就在他眼前,拿筷子打架呢。
夏新都不知道這頓飯是怎麼吃完的,反正他是沒吃多少。
但看憶莎的表情,是很滿足了。
然後,夏新讓其他人去休息會,自己負責刷碗。
可能是太久沒見了吧,雖然夏夜一臉嫌棄的表情,憶莎卻還是一直往夏夜那湊。
然後,在洛水靈寫完作業之後,夏夜馬上又去找夏新了。
因為,接着又到了每天例行慣例的,緊張又刺激的飛行棋環節。
「葛哥,葛哥,水靈作業做完了,咱們又可以玩飛行棋了。」
夏新暗自發誓,一定要找個新遊戲,替代掉這無聊的飛行棋。
不過,隨着憶莎的加入,今天的情況稍微變得有趣了來起。
憶莎畢竟不是什麼也不懂的小女生,她成熟,有魅力,也通曉人心。
更知道情趣!
在玩過一把四人一邊的毫無意義的飛行棋之後,就要求分邊了。
又因為憶莎跟夏夜的敵對關係,使得勝負也很具有競爭義意。
憶莎本想拉夏新一隊的,不過夏夜不肯鬆手,就是不要跟夏新敵對。
沒辦法,憶莎就拉了洛水靈一隊,洛水靈並不想敵對,不過被憶莎哄騙了兩句,表示只是遊戲中玩兩邊,又不是現實中,沒關係的。
算是把洛水靈哄下來了。
然後憶莎又提議着,「只有小孩子,才會為了玩遊戲而玩遊戲,大人玩遊戲,肯定是要有點彩頭,賭錢啊什麼的,才有意思。」
當然,這裏不會賭錢,那毫無意義。
也不可能賭些太刺激的東西。
最後,經過一致討論決定,賭點無傷大雅的西東寫字。
夏新去拿來了一支黑色中性筆。
比賽的規則是,打掉別人一個棋子,就能在被你打掉的人臉上寫一個字。
如果誰四個棋子都走進目的地,就算這邊贏家,可以在對方兩人臉上各寫一個字。
然後重新開局。
因為賭注也沒什麼,夏新倒也不介意,玩玩而已。
反觀夏夜跟憶莎,這兩人都是鬥志滿滿,暗自較勁,大有在對方臉上寫滿字的衝動。
四人依次在床上圍繞着飛行棋坐好,位置的順序是按順時針,分別是洛水靈,憶莎,夏夜,跟夏新。
這位置有點講究,憶莎特地排到了夏夜的上家,也就是她能站在夏夜家門後後邊守株待兔。
她把這歸咎為大人的智慧!
第一個扔出,走出子的,依然是水靈。
洛水靈的運氣出奇的好,然後是夏夜,最後是憶莎。
夏新依舊很難扔到。
可能是運氣不好吧,一個子的操控性又很有限,夏夜剛走了四分之一圈,走到夏新家門口,也就是憶莎隔橋飛的位置,被憶莎一個隔橋飛行,給打回家裏去了,這讓夏夜氣個半死。
憶莎高高興興的拿起黑色中性筆,在夏夜白淨的小臉上看了看,最後在她額頭,寫下了大大的一個「笨」字。
還炫耀般的拿鏡子給夏夜看了看,把夏夜給氣壞了。
然後各自丟骰子出。
所謂,風水輪流轉,憶莎這一個棋子,都走進最後的目的地,就差個三就能到家了。
卻沒想,夏新剛出子走出沒多遠,運氣奇好的又丟了個。
這時候,他有兩個選擇。
要麼從家裏再弄出一個棋子,要麼走唯一的那個棋子,過橋飛,而且,能直接把憶莎差個3就要到目的地的那個已經進機場(以下把最後豎着的格稱為機場)的棋給打下來。
夏新其實是想出家裏棋的,不過夏夜在一邊拼命起鬨着,「打掉她,打掉她,葛哥,打死她,打死這個眼鏡蛇。」
憶莎揚了揚眉毛瞪向夏新,惡狠狠道,「你敢,出你家裏的。」
夏新微微一笑道,「那不行,我得給我妹妹報仇!」
一個,隔橋飛,把差點到家的憶莎棋子給打回了老家。
飛行棋最氣的大概就是這種了,憶莎只差隨便丟個3,就走完這棋了。
夏新得意的笑笑道,「乖,把臉湊過來!」
憶莎冷哼一聲道,「你給我等着,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夏新現在也沒那能力了,就憑他現在打掉自己這個棋子,憶莎晚上就得把他踹下床,讓他跪鍵盤去,
她也只能朝夏新這邊湊過雪白的臉蛋。
夏新想了想,在她的左臉上寫下了「貓」字。
因為她覺得平時憶莎就像只慵懶的小貓。
那黑色中性筆在憶莎臉上,就顯得很滑稽。
這也讓夏夜大喜,「葛哥好棒,打死她,就這樣打死她。」
因為怕洛水靈無聊,夏新還把一個剛走到自己家門口的洛水靈的棋子給打掉了,增加遊戲互動性。
然後在洛水靈的美麗的小臉上寫了個「乖」字。
這也讓大家遊戲的情緒高漲,只要能打,就一定要先把對方的棋子打掉。
至此,夏新的噩運也就開始了。
因為他很難扔。
另一邊憶莎跟夏夜打的火熱。
夏夜的額頭,臉頰,鼻子,先後被寫上,「笨蛋可愛」等字。
而憶莎也沒好多少,那平時充滿了知性優雅,從容端莊的小臉上,也被夏夜寫上了,「眼鏡蛇老八婆臭」幾個字。
一臉黑黑的都是油彩,看起來異常的滑稽。
顯然夏夜的運氣比憶莎好。
哪怕憶莎動用大人的智慧,守在夏夜家後等她出門睬她都沒用。
當然,最慘的是夏新,被憶莎跟水靈連着打,他好不容易丟個,通常棋子出家門沒走幾步,就已經被打掉了。
這也導致他臉上一排排滿是小小的字,一臉黑。
第一把,就這麼結束了,以洛水靈獲勝而終究,洛水靈運氣是真的好,一直丟六。
然後,大家馬上興高采烈的進行第二把。
這第二把就刺激了,因為臉上寫了很多,寫不下了,大家就開始往脖子處,往胸口寫。
夏夜直接掰開憶莎連身裙,往她脖子靠胸口處寫了個「粑」字。
這也把憶莎氣死了。
她好歹是個美麗動人的大美女,居然被寫了這麼難堪的字。
在接下來幾次的回合里,她就連扔了幾個,直接把夏夜的兩個棋子都給送回老家了。
在夏夜脖子上寫下了,「蚯蚓」,兩個字。
自然是樂的不行,笑的根本停不下來。
還挑逗夏夜道,「來啊,來打我啊,哎呀,好可惜,你好像棋子全被我打掉了,動都動不了。」
「啊啊啊啊……,」夏夜被氣壞了,「女人,你會為你的愚蠢付出慘痛代價的。」
在兩人鬥嘴時,夏新也發現了點異樣。
憶莎一改第一把普通的運氣,第二把,特別容易出六。
他稍微觀察了下,總算明白了。
然後在憶莎又照慣例拿過骰子的時候,夏新終於確定了,直接一巴掌「啪」的一下拍在了她的手背上。
也惹來憶莎一陣噘嘴嬌嗔。
「等下,中途暫停下,我去拿點果汁,水果什麼的,當夜宵吃吧。」
夏新說着,一副意味深長的樣子沖憶莎揚了揚眉毛,「你陪我一起去吧,我一個人拿不過來。」
「唔,不想去,玩的正高興呢……」
憶莎撒嬌着不想走,不過被夏新給硬扯了下來。
廚房,冷藏室在一樓,兩人就沿着螺旋樓梯走了下來。
直到來到一樓,夏新就隔着潔白的連衣裙,在憶莎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一記,惹來憶莎一個白眼。
夏新板起臉道,「要點臉,跟小孩子玩還作弊?」
憶莎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回道,「我哪有作弊,你凡事可要講證據。」
這裏就涉及到一個扔骰子的概率問題了。
憶莎一直都是個聰明,甚至是,十分聰明的女人。
在扔過幾次骰子之後,她就發現了,這玩意其實可以不必完全靠運氣。
你可以控制力道,讓骰子直線翻滾,雖然骰子有六面,但對準有的那面直線翻滾,就只有四個數字,出六幾率就是四分之一。
然後,就是力道,只要把控住每次丟出六的力道是一樣的,再每次拿骰子時,抓住一樣的角度,保持每次都相同,那基本每次都是在六的邊緣,偶爾會是六的前邊一位數,偶爾會是六的後邊一位數,但,出的幾率最大。
從剛剛第二把她丟骰子,夏新就發現了,她每次都抓同樣的角度,用一樣的力道,一樣的丟法,出幾率,接近二分之一,甚至可以把,換成一二三四五任何一個數字,可以自己控制自己想要的數字,近二分之一幾率出想要的,然後輕易打掉夏夜的棋子。
這也是夏夜四個棋子被打完,脖子都被寫滿字的原因。
不得不說,憶莎太聰明了,這都能給她玩出規律來。
憶莎嬌嗔的橫了夏新一眼道,「怎麼,心疼啊,我被寫了這麼多字,還寫這『粑』字,你怎麼不心疼我。」
夏新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還不是你自己挑釁的她,而且,是你違反遊戲規則,作弊了好嗎,有點遊戲精神,再鬧把你棋子全送回家裏去,讓你一步都出不來。」
這倒不是恐嚇,是事實。
讓夏新用同樣方法來做,夏新甚至能保證次次出,成功率百分百,千萬不要懷疑他的武學天賦,而且,他想丟什麼,就能出什麼。
只是,遊戲而已,跟妹妹玩的高興就好,夏新不會去那麼作弊。
他都會靠自己真實的運氣取勝,……雖然他也沒什麼運氣。
兩人去廚房,用托盤裝了點了水果,蛋糕,還帶了幾瓶果汁。
直到上樓時,夏新又再次鄭重警告道,「再讓我看到你作弊,屁股給你打爛。」
憶莎就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不忿道,「就你聰明行了吧,玩都不讓人玩的盡興,我跟小可愛玩呢,你插什麼手。」
夏新面無表情回道,「哦,那你想身上被我寫滿字嗎?」
「呵,遊戲寫滿字算什麼?」
憶莎冷笑一聲,那嫵媚的視線中蕩漾着說不清的媚惑,粉嫩嘴角勾勒起一抹似有若無,帶着幾分嘲諷,幾分挑逗的誘惑笑容道,「有本事,就在我身上寫滿『正』字,那以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你這是在惹火,女人!」
「是嗎?玩火又如何,你還能弄死我不成,」
憶莎說着,還一臉不屑的瞥了眼夏新的下半身,「可惜,現在怕是正字一筆都寫不出來了。」
「你……」
憶莎說完,就搖曳着婀娜的身段,豐滿的"qia tun",故意在夏新眼前顯擺了下,挑釁般的扭腰擺臀的上樓了,完全沒點端莊淑女樣……
太可恨了!
「……」
嗯,夏新現在很有種把這放肆的女人,吊起來暴打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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