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她胸口攜帶的平安符金光一閃,保護着她,不收火光侵蝕。
只是這火,卻燒的更猛烈。
馬莉莉想掙扎,可身子很僵,眼見胸口攜帶的平安符金光變得越來越弱,身體灼燒感越來越強烈,呼吸很難受。
醫院高級病房。
馬太太盯着眼前燃燒的旺盛的火盆。
火盆里除了碳,還有一張燒的七七八八的紙片人,上面寫黑色水墨寫着馬莉莉的名字,聽藍道長的意思,只要這紙人全燒成灰燼,那麼法事就算完成,他們也就逆天改命成功。
馬太太看的心急,明明火勢很烈,偏,那紙片卻燒的極其緩慢,還剩下上半個身體,快···快點啊。
眼見還剩下個頭部,突然間,盆里的火,噗嗤一聲,全滅了。
而在做法事的藍道長跟着一口血噴出來。
藍道長兩指併攏,嘴裏念着咒語,而後,一張沾血的符籙擲出去,扔進火盆里,嘩的,火盆里的火,又燃燒起來。
馬莉莉好不容好受了會兒,突然間,又難受起來。
她視線模糊,看不清自己到底身處哪個世界,四處一片白茫茫,像是充着濃霧,而天空,陰霾霾的,白色紙錢,在空中飛舞。
就在這時,天空劈過一道紫雷。
轟隆一聲巨響。
緊隨,悶雷落下。
瞬息間,她感覺身體一松,那股灼燒感消失。
她從棺材起來。
只見,一抹身影在漫天紙錢中踏步而來,手中握着一柄散發白潤流光的長劍,身姿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是姿嫿姐姐!她來救她了。
馬莉莉激動不已,心裏的恐懼,消散不少。
「錚!」一聲清脆響。
江姿嫿手中的劍一甩,直刺一個帶着面具,分不清是人是鬼的東西,它瘦骨嶙峋,膚色青白,空洞洞的眼睛裏冒着幽藍火焰。
長劍掠過去,它堪堪躲避,可劍氣掠過,硬是將它一條手臂給砍下來,那手臂落在地上,很快化為灰燼消散。
疼,靈魂受到傷害,比抽筋剝骨有過之而無不及。
江姿嫿:「你若再幫着她家人索她命,我見你一次,削你一次。」
醫院,藍道長又大口噴血。
他分出去的一魄被傷,本體自然會受到反噬。顧不得那麼多,他掏出一顆上清丹,鞏固培元,調整內息。
藍道長凝着臉,嘀咕:「這什麼劍,威力如此厲害。」
那柄劍飛來時,靈魂莫名顫慄。
沒想到啊,這臭丫頭命倒是好,幫她的人,居然是管理局那位天賦異稟的女天師江姿嫿。
上次在北郊,他可是見識過其所用的雷符,把秋山原那隻老虎精劈的灰頭土臉。
又會如此極品的符籙,身上還攜帶着威力入籍強的靈器,不由,藍道長眼中閃過貪婪的目光,若他能夠得到這兩樣東西傍身,到時,只會前途無量,更上一層樓,說不定一定能一舉躍升成為大師級的天師。
馬太太眼皮一直在跳,心中與感不太好,「藍道長,你怎麼又噴血了。」
藍道長抬手用袖口抹去嘴角血漬,「我們小看你女兒了。」待會,他得給師子航打個電話,問問那個江姿嫿的底細。
馬太太臉色一僵。
「藍道長,我兒子他···」
藍道長掐指一算,「你兒子已經無力回天,鬼差很快就會過來把你的兒子帶走。」
「什···什麼?」馬太太臉煞白。
藍道長懶得再看她一眼,轉身離去。
出了醫院,他掏出手機,撥出電話。
「什麼事?」那頭,師子航從房間裏出來,小聲問。
「馬國強替我們辦事,是因為我答應替他兒子逆天改命,但沒想到,中途被你同事江姿嫿給截胡了。」
師子航:「你確定?」
「我剛跟她交過手。」藍道長眯眯眼睛,「她手裏有一把劍,很厲害。」
師子航:「哦,那是琉璃七星劍,上古名劍,鎮壓天魔好幾千年,自然厲害。」
上古名劍?藍道長眼中貪婪之光更盛,尋思着什麼。
本來他會跟師子航合作,全因為他支付他三百萬的酬金,他只負責辦事,現在···可有比錢,更吸引他的東西,「你就不擔心她查到你頭上來?雖然證據都在指控秋山原是兇手,但她好像並不這麼認為。」要真覺得是秋山原是兇手,那她的心思肯定放在追捕老虎精身上。
「所以,你什麼意思?」
「你做這麼多不就是為了你女朋友嗎,乾脆永絕後患殺了她,這樣,你就不用提心弔膽的擔心事情敗露。」
師子航冷回:「你想的太天真,我勸你,別去送人頭。」
說的如此冠名堂皇,還不會因為自己起那點壞心思,就想拉他當槍使。
若不是他受人威脅,又怎麼會當陰險小人,做着違背道德的事情。
他不會動殺江姿嫿的念頭,但,接下來他要做的,也好不到哪裏去。
~
馬太太原本想追上去找藍道長,他可是救活兒子的唯一一根稻草,她不能鬆開,誰知,剛踏出去一步,安靜的病房裏,響起滴滴滴的聲音,旋即,那個滴滴滴的聲音響的越來越快。
馬太太眼裏惶恐,看到屏幕上方的心跳弧度逐漸平直,她哆嗦着聲音,「不···」
病房裏陰氣更甚。
門,發出詭異的咿呀聲。
朦朦朧朧間,馬太太似乎看到一黑一白兩抹虛影,再眨眼,又消失不見。
她精神恍恍惚惚,直到外面有醫生進來,但過去兩三分鐘,醫生停止搶救的動作,宣佈死亡。
另一邊,馬莉莉輾轉醒過來,她頭很疼,渾身無力發軟,像經歷一場大病,動作稍微重些,下一刻就要沒氣般。
她睜開眼睛,發出嘶啞的聲音,「姿嫿姐姐?」,
「沒事了。」
江姿嫿燒了一張符進水裏,端到床邊,「喝了它。」
馬莉莉魂魄離身,慘遭毒手,差點就死了,多少是有點問題,不過,問題並無大礙。
馬莉莉江浙身體支撐起身體,喝下符水,瞬間,感覺身體有一股暖融之意遍佈全身。
江姿嫿放下水杯,「睡吧。」
「我有點怕。」
「我陪你。」
馬莉莉一聽,分一半床位出來,讓給江姿嫿,在江姿嫿躺下時,她放心的閉上眼睛。
時間滴答滴答的流走。
客房裏,靜悄悄的。
不知不覺,江姿嫿也睡着了。
沒多久,客房大門被打開,時淵悄無聲息的走進來,走到床邊,攔腰把江姿嫿抱起,他動作很輕,懷裏人毫無察覺,再悄無聲息的出去。
次日。
小區樓下可熱鬧。
小區住戶對着開花的海棠拍照,還有小區外面街道的銀杏,那嬌嫩的綠葉,跟其他街道的銀杏形成鮮明的對比,一起來,就聽到鳥兒鵲鳴。
這海棠一夜開花,花香四溢,以及外面倉綠的銀杏,成為眾人議論紛紛的怪事。
雖說是怪事,可這景象,寓意分明是好的,一大早,雜七雜八的說法傳開,甚至還吸引來一波遊客,以及記者。
江姿嫿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是睡在時淵懷裏的。
向來體溫偏涼的時淵,身體熱乎乎的,很暖。他緊閉雙眼,濃睫投下一層暗影,這張顏,真是百看不膩。
不用猜,昨天晚上肯定是時淵把她抱回來睡的。
她抬手,指腹輕輕觸碰他的眉眼,而後,臉湊過去,在他唇角印上一吻。
起來時,發現天氣變涼不少,她起身多披一件外衣,先去洗漱,再做早餐。
準備煎荷包蛋的時候,江姿嫿才想起昨晚把鹽給用完了,家裏沒有庫存,拿過鑰匙,到樓下買鹽。
一踏出公寓大門,發現人特別多。
花壇種着的海棠花,開的嬌艷欲滴。
不禁,她微微恍惚。
他們小區種的海棠並不是四季海棠,基本上秋冬天是不會開花,忽如一夜海棠花開,換做任何人,都會想原因是為什麼。
聽着旁人的議論紛紛,她又望向外面的銀杏,葉子深綠。
別人興許不知道原因,但不代表,江姿嫿會猜不到這是誰弄出來的奇觀,整個小區能有能力做到返春想像的,也就只有他了,不禁,她耳根一熱。
昨晚,時淵就這麼高興?
在小區附近買好鹽,順便在早餐店買點鮮嫩多汁的餃子便打道回府。
她把早餐做好,摘下圍裙,回房準備看看時淵醒沒醒。
推門進去,目光挑前,看到時淵在換衣服。
聽到聲音,時淵轉過身。
長褲已經穿好,只有身上那件墨藍的襯衫,還松松垮垮的敞開,扣子未扣,露出精壯的胸膛和結實的腹肌。
這慵懶性感的模樣,很是禁慾。
時淵慢條斯理的扣着紐扣,墨眸盯着江姿嫿,眼裏,是深沉,又很溫柔。
江姿嫿就站在原地,看着他把衣服穿好,看着他朝自己走來。
然後,結實有力的雙臂抱住她,她眉眼彎彎,在他胸口蹭。
「早啊。」
「早。」
大抵是剛起床,時淵的嗓音微啞偏沉,緊隨,低頭,在紅唇輕啄兩下。
江姿嫿抬起腦袋,忽是問:「我剛才出去買鹽,你猜我看見什麼了?」
時淵垂眸,好一會兒,緩緩問:「什麼?」
「樓下種的海棠一夜花開,還有銀杏,重新冒出綠葉。」
景象,生機勃勃。
江姿嫿抿唇,忍住笑,「昨晚,整個小區就只有你有這個本事。」
時淵默然,墨眸一偏,耳根,竟是泛着點紅。半響,他低眸,回:「是我沒控制好力量。」
「這種情況會經常發生?」
以前不會,但現在,以後,會。
必然的,不可避免的。
江姿嫿有那個本事,讓他興奮,失控,不能自已。
於是,時淵點頭。
江姿嫿並沒有把根本原因想到自己頭上,「那你平時注意點。」
「噢,不可能。」時淵淡回。
江姿嫿疑惑。
「我會隨心所欲的抱你,親你。」甚至是更深入的靈魂的交流,這句話,時淵暫時沒說出口,他繼續坦言,「是你昨晚勾,引我,我才控制不住。」
江姿嫿:「······」
這個信息量有點大,她得緩一緩。
還有,她昨晚並沒有勾。引他。
她只是討個晚安吻。
江姿嫿舔舔唇,想想,又不對,她也會有抱他,親他的念頭,總不能有想法還得克制這麼多,於是順着他的話就說:「那我以後不可能不勾,引你。」
話一脫出口,她默住。
仿佛自己給自己挖坑,她縱身就跳進去。
時淵眼裏閃過愉悅,「你當然可以勾,引我。」他似笑:「不用想太多,以後控制不住,我會先設立一個結界。」
江姿嫿決定結束這場曖昧不已的交流。
過去幾秒鐘,她再一本正經的出聲:「早餐好了,出去吃吧。」
上午,江姿嫿不打算去總局。
馬莉莉的事情,總歸是治標不治本,她覺得有必要跟馬家人溝通溝通,希望他們能停止這種喪心病狂的行為。
馬莉莉昨晚魂魄離體,這一覺,睡到差不多上午十點,吃完早餐,就隨江姿嫿去趟馬國強所住的醫院,一腳還沒踏進去,就聽到裏面傳來哭聲,哭的很是淒涼傷心。
她聽的出來,那把聲音是奶奶的。
下一秒,傳來馬國強的怒吼,「都是那個白眼狼,把我兒子害死的。」
門外,馬莉莉身體僵硬,臉色煞白,背靠着牆面,死死的咬着牙。
看來昨晚,他們馬家心肝寶貝最終還是遺憾離世。
這樣一來,馬莉莉日後的人身安全,倒是有保障了。
江姿嫿敲門,握住門把,推開。
屋裏面,他們一瞬安靜下來。
馬太太怔愣,疑惑問:「江小姐,你怎麼又來了?」
「來跟你們談談莉莉的事。」
門口,馬莉莉鼓足勇氣,毅然跟着江姿嫿,走進病房。
那個瞬間,她受到的是父親,奶奶的指責謾罵,以及母親紅通通的眼睛裏藏着的恨意,他們都怪她,因為她不肯捨命救弟弟,就連,江姿嫿因為保護她跟着受牽連。
她奶奶拄着拐杖,抬起就想往她們身上敲打,在拐杖落下來前,江姿嫿接住,「如果莉莉真被你們害死,等你們死以後,知道幽冥界判官會怎麼罰你們嗎?」
他們為之一愣。
「加上,逆天改命本就大逆不道,你們非得逆天而行,不僅,你們投不了胎,抽筋剝骨之刑,還是輕的,想像一下,魂魄四分五裂的那種痛楚,可偏偏,就是魂飛魄散不了。」
不知是否江姿嫿說的太繪聲繪色,他們頭皮一陣發麻。
「馬先生,關於在秋山原家中受傷,你真不打算說實話?」
馬國強沉着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江姿嫿微笑,「沒關係,你不說我也猜到是誰。」正好,她今天還準備去會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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