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繼,你說我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說我姐!」楚鴻雙眼腥紅,抓住了季繼的衣領,迎面又是一拳。
「我不過就是實話實話!你們事情都做了,難道還怕人說嗎?」季繼也不甘示弱,奈何武力值實在是太差,根本扛不住楚鴻的拳頭,只能有挨打的份。
「我告訴你,我姐不是那樣的人!你最好閉上你那張臭嘴,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說話間,楚鴻張又是一番拳打腳踢,憤怒已經讓他失去了理智。
這時,平日裏恭維季繼的一群人也沖了過來,場面那叫一個混亂。
「兄弟們!給我上!」
「楚鴻!你快放開季繼!」
「楚鴻,你是不是瘋了?季繼可是閣老的獨子,你不要命了嗎?」
「別以為你也到了國子監讀書,就跟我們一樣了,你不過就是一個鄉下來的窮小子,連季繼的一跟手指頭都比不上,不想死的就立刻鬆手!」
「我管他是誰家的獨子,敢侮辱我姐,就是不行!」楚鴻也不管眾人的拳打腳踢,就是抓着季繼,死命揍。
「大哥,阿鳴,連珏,一群人要搶魔方,現在他們正在圍攻楚鴻!」江揚從飯堂走出來,看到這樣的情況後,立刻一邊行前沖,一邊吼了起來。
齊立刻追了上去,「你給我靠邊站,這件事容不得你插手!」
葉奕鳴:「竟然敢在國子監搶東西,竟然敢揍我兄弟!小爺不發威,你當小爺是病貓嗎?」
連珏最慢動作,但是速度最快,「我已經很久都沒有松松筋骨了,這總活動,我最喜歡!」
江揚一群人加入,讓情況更加混亂不已,拳打腳踢還不過,罵人的髒話更是接連不斷,真的是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真的是有辱斯文。
少頃片刻,周瑜直接帶着院長和夫子走了過來,「您看看,這都打成什麼樣了?」
「都給我住手!」院長一聲中氣十足的吼,混亂頓時結束了。
「你們……你們竟然敢公然在書院裏打架?」康源嚴厲的一句,所有人呆若木雞,誰也不敢動一下。
「是他們要搶楚鴻的魔方,一大群人打楚鴻一個,我們才過來幫忙的。」江揚嘴角也挨了一下,說話的時候特別疼。
「你胡說什麼?誰搶東西了?是楚鴻抽風打季繼,我們當然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季繼挨打!」一人解釋道。
「你們搶了東西還不承認?要是你們沒搶魔方,楚鴻的竹簍怎麼被打翻在地,還破了?」江揚一手捂住嘴角,一邊據理力爭。
眾人一看,原本四四方方的出籠,不知道誰踩了一腳,一邊已經被踩爛了,魔方更是撒了一地。
「這就是證據!你們還敢狡辯!哼,我們可都是讀書人,你們竟然公然搶人家東西!你們還要不要臉?身為讀書人,跟你們這種人在一個書院,兼職就是奇恥大辱!」
季繼有心解釋,奈何嘴角紅腫,嘴唇一動,就疼的要命,想說也說不出口,只能滿眼怒火的瞪着江揚和楚鴻。
「看什麼看?季繼啊季繼,我是真是沒想到,再怎麼說,你也是閣老家的公子,總不至於連五兩銀子都沒有吧?想要魔方就掏錢買,公然開搶,那算怎麼回事?」
江揚一本正經的教訓道。
季繼是有口難言,已經快氣死了。
「你別在這裏胡說八道,誰差你們那三兩五兩的,就是楚鴻先動的手,如果不是我們保護季繼,可能早楚鴻早就把他打死了!」
「都閉嘴!」康源厲聲說道。
「院子,夫子,是不是先讓他們處理一下傷口?」周瑜看着一個個鼻青臉腫的,不禁提議道。
「所有參與打架者,每人抄寫《論語》一百遍!」院長袖子一甩,直接轉身離開。
「重傷者,同時各府,來領人!這裏是國子監,是讀書的地方,不是藥鋪醫館!」康源補充道。
一個時辰後,國子監更加熱鬧了,各府的馬車都停在外面,各個府都呆着郎中,看到自家兒子或者是孫子傷成這個樣子,一個個情緒異常激動。
「院長,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兒子是到書院裏讀書的,不是過來挨打的,究竟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竟然敢把我兒打成這般模樣?」
「我這裏是書院,是教書育人的,不是衙門,斷不了你們的官司。」院長態度十分強硬。
婦人直接掀開了帘子,向着另外一個屋子沖了進去,「究竟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敢打——」
看到屋裏的人之後,婦人臉上的囂張頓時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誠惶誠恐,「見——見過齊王妃。」
「徐夫人,什麼事情動這麼大的肝火?你來的正好,齊和江揚也都受傷了,聽說是徐夫人的兒子動的手,這筆賬,徐夫人要算算清楚嗎?」
齊王妃神情肅穆,氣勢頓顯,王妃的威嚴,可不是誰都能扛得住了。
徐夫人當下彎腰行禮,「王妃說笑了,不過就是孩子們不懂事,隨意打鬧了一番而已。沒什麼大事,我先帶我們家那個不成器的回家,讓他爹,好生教訓一頓!」
「退下吧。」齊王妃說道。
眾人見徐夫人就這麼被打發了,齊王妃又是這樣的態度,就算是方才還有些意見的,這會兒誰也不敢多說一句,老老實實的將自家的孩子帶回家去。
好生教育一頓是免不了的,平日裏在書院裏惹是生非就算了,就算是要欺負,那也要長長眼睛才行,欺負齊王的兒子,未來的小王爺,那不是找死嗎?
齊王是誰?
當今聖上的異性兄弟,平日裏連皇上都厚待他三分!
整個朝廷的人都知道,只要齊王不作死的謀反,齊王府就是京城之中,投一份的富貴人家。
動這樣的人,那不是嫌棄命太長了嗎?
再說,齊王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那脾氣,可不是一般的火爆,這要是讓他知道了,有人打了他兒子,誰知道這個火爆脾氣真的發起怒了,將會是什麼可怕的場景?
這件事情,發生的快,結束的也快。
主要是眾人威懾於齊王妃的威嚴,誰也不敢惹怒這位,就算是想要算賬,一個個的也都不敢吭聲,打消了這個念頭。
本以為,這件事情到這裏就結束了,就當是學生們不懂事,這小打小鬧的,不知道的追究。
但是,並不是所有人都畏懼齊王府的,比如季家。
季繼可以說是所有人之中,傷的最重的那一個,雙眼被打成了熊貓眼不說,身上更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季繼本就養尊處優,嬉皮嫩肉的,平日裏只有他揍別人的份,哪裏挨過別人的打?
這麼一遭下來,身體哪裏受得了,滿身虛弱地的躺在了床上。
「阿繼,究竟是那個不想活的,竟然敢對你下如此之重的手?今天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善了?竟然敢欺負我們季家的子孫,這分明就是不把我們季家放在眼裏?」
季老婦人咚咚咚敲着手裏的拐杖,滿臉怒容。
「楚鴻!都是楚鴻!我身上的傷,基本上都是他打的!」季繼說的很是緩慢,每說一個字,嘴角都生疼,這般齜牙咧嘴的模樣,看得季老婦人更加心疼了幾分。
「媳婦,你去國子監接的人,怎麼不給那個叫楚鴻的一番教訓?好替阿繼好好出口氣?」季老婦人對謝雨很是不滿。
「娘,我原本是準備這麼做的,可是,當時齊王妃也在,齊王府里的兩個少爺也都受了傷,說是阿繼動的手,我如果當時揪着這件事情不放,肯定會惹惱了齊王妃,對我們不利。」
謝雨解釋道。
「那也不能讓那個楚鴻就這麼安穩度日!敢打我們季家人,就必須讓他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季老夫人說道。
「娘,你就放心吧。阿繼也是我的心頭肉,我自然不會看着阿繼受苦,讓他白白挨了一頓打。」謝雨憤恨的說道。
「你有什麼主意,說出來聽聽看?」季老夫人問道。
「這個楚鴻就是書香居的東家,楚夫人的弟弟,他們姐弟倆個如此招惹我們季家,我自然不會放過。楚鴻是來京城求學的,這次的事情這麼嚴重,都是因楚鴻而起,他這樣的害群之馬,跟不適合待在國子監讀書。」
謝雨淺笑說道。
「這個好!這個好!我以後都不想在書坊看到楚鴻那張臉!他還真以為他能跟我在一個書院讀書,就跟我平等了?」
季繼滿目凶光,「竟然敢不把我放在眼裏,我就讓他沒書可讀!」
「好了好了,這件事情娘會幫你做的,你還是多多休息,等待娘的好消息吧。」謝雨滿眼心疼的說道。
「娘,我要讓楚鴻滾出國子監!」季繼強調。
「放心吧,娘一定會讓你如願。」謝雨承諾道。
*
楚鴻是被葉奕梟送回家的。
雖然他也受傷了,但是,他沒有通知楚楚去書院,他不想讓楚楚知道這樣的事情。
只是,不論如何,臉上的傷肯定是隱瞞不了了。
葉奕鳴已經不是雲水鎮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中二少年了,此時一臉凝重,「我覺得你還是如實告訴楚姐比較好,那個季繼一向小心眼,嫉妒心強,今天你把他揍得跟孫子似的,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覺得,這件事情告訴楚姐,楚姐那麼聰明,肯定會有解決的辦法的。」葉奕鳴說道。
楚鴻皺眉,「不行,我姐現在身體還沒有康復呢,至不能讓她操心。」
「什麼不能讓我操心?」楚楚靠着大門,輕聲問道。
「沒什麼事情。」楚鴻下意識的說道。
楚楚給了他一個白眼,「你當你姐我眼下?你看看你臉上這青一塊,紫一塊的?這是沒什麼事情的樣子嗎?是打架了,還是被打了?」
楚鴻無奈了,「姐,這沒什麼大事情,就是跟同窗有些小摩擦,都已經解決了。」
「解決?如何解決的?你把人揍了一頓?還是別人把你揍了一頓?」楚楚挑眉問道,那凌厲的目光,讓楚鴻無處躲藏,連撒謊的力氣都沒有了。
「如果事情這麼簡單就好了,楚姐,你真是太小看楚鴻了。」一邊的葉奕鳴無奈感嘆。
「那你告訴我,複雜到什麼程度?」楚楚將視線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楚鴻一出手,那就是群架!整個國子監,五六十人聚在一起,打的那叫一個混亂!打到最後,也不看臉了,拳頭直接往對方身上招呼!那叫一個痛快!」
葉奕鳴有些激動,然後就收到了楚楚那銳利的目光,立刻改口,「那叫一個混亂,最後,這五六十個都戴着傷呢,像我這種都是輕的。」
楚楚輕笑一聲,「厲害啊,陣仗搞的夠大!」
楚鴻:怎麼忽然覺得寒風陣陣,有些冷呢?
姐姐的眼神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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