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隨後的幾天裏,孫卓真是既客氣又熱情。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而同樣的宴九也報以十萬分的客氣和配合。
每天輾轉於各種地方,陪吃陪喝陪玩,似乎是樂不思蜀了一般。
除了不聊正事,什麼都聊,兩個人一拍即合的很,就連妞兒宴九也幫着孫卓一起泡。
起先孫卓還有些詫異,可後來看到宴九真幫他泡到了剛才他不過是多看一眼的妞兒,當即哈哈大笑了起來。
就在這種勢頭下,如果不是因為性別的緣故,兩個人都快成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了。
「大小姐這酒量可真是不錯啊。」
「孫少也不錯啊。」
兩個人坐在酒吧的吧枱上,桌上兩排酒杯早就空了,顯然是喝了不少。
孫卓大喇喇地坐在旁邊,高興地笑道:「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姑娘。」
宴九端着酒杯,斜靠在桌沿邊,勾唇一笑,「這算是貶義還是褒義?」
「你很特別。」
「那我就當誇獎了。」宴九說罷沖他舉了舉杯,然後一飲而盡。
孫卓也同樣幹掉了杯中的酒水,酣暢地道:「如果你是男的,我倒是真想和你當兄弟。」
「這一點,只能怪我爸了。」
「哈哈哈哈……」孫卓當即哈哈大笑了起來,「你可真大膽,連你父親都敢調侃。」
宴九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然後喝完了最後一杯酒,從椅子上滑了下來,說:「走吧,我們換下一場。」
然而,坐在那裏的孫卓卻並沒有動,他眼裏帶着審視的意味,「這段時間你一點關於合作的問題都沒有談及過,你真的很沉得住氣。」
「難道我不沉住氣,你就會告訴我?」宴九歪着頭問道。
孫卓搖頭,「不會。」
「所以啊,走吧。」
面對宴九的無謂的樣子,不禁覺得奇怪不已,「可你明知道我不會,為什麼還要這樣陪着周旋呢?」
「想知道?」她問。
孫卓點頭,「想。」
宴九忽地一笑,半真半假地道:「但我也不會告訴你。」
孫卓一愣,繼而笑了起來,先是小聲,然後逐漸放大了聲響。
他一邊笑一邊點頭,「好,那我們彼此都保密。」
宴九笑眯眯地站在那裏,可隨後眼角的餘光往門口一看,臉就有點垮了,「完了,有人來押我回去睡覺了。」
孫卓聽到這話,順着她的視線看了過去,笑得很是玩味兒,「傅助理這麼厲害的嗎?不應該是他怕你嗎?」
這段時間一到十二點,傅司就會準時出現,把人帶走。
現在一看宴九這模樣,實在是覺得這一幕太有趣。
「不,喝酒的時候基本上都是我怕他。」宴九看着傅司一步步從酒吧門口目不斜視地走了進來,期間有人對他各種搭訕,都被他的冷臉給逼退了,於是苦着臉對孫卓說:「估計我要過兩天才能來找你玩兒了。」
很快,傅司走了過來。
孫卓笑着道:「傅助理,晚上好啊,要不要喝一杯?」
傅司板着一張臉,面無表情地說:「不用,時間很晚了,副總最近睡不好,我要帶她先走。」
孫卓看一眼時間,又看了一眼站在那裏垂頭喪氣的宴九,笑着道:「好像的確是不早了,那大小姐晚安。」
宴九很頹地揮了揮手,跟着傅司走出了酒吧。
這裏和s市不太一樣。
s市的午夜十二點,依舊燈火通明,霓虹閃爍,街上也有人在走動,是個不夜城。
但這裏的午夜十二點,整條街上空空蕩蕩,沒有一個人影。
傅司小心地攙扶着宴九走出了酒吧,然後問道:「有沒有事?」
宴九雙手插在風衣的口袋裏,那雙眼眸因喝酒而格外的明亮,她輕笑着道:「才喝了幾杯,怎麼可能那麼容易醉。」
「你喝了好幾輪。」傅司毫不客氣地拆穿。
宴九一噎,瞪圓着眼睛,「馬志成這個叛徒!才幾天啊,竟然就這麼聽你話了?」說完就往周圍看去,「他人呢?今天陪我出來,半路打完小報告就跑了?」
傅司對此,只是平靜地回答:「說明他也覺得你喝得過分了。」
屁!
明明是怕你這張閻王臉好不好!
宴九在心底暗暗的吐槽。
然後被他送進了車內。
坐在後車座里的宴九倚在車裏,閉着眼休息。
傅司看着她似有疲憊地樣子,不解地問:「為什麼要這樣陪他喝酒玩樂?」
宴九揉着眉角,酒吧的聲音實在太吵了,吵得她頭疼,「孫卓想拖延我的時間,那我當然也不能讓他得意了,我現在佔據掉他所有的時間,讓他無法騰出手去洽談合作了,大家扯平。」
傅司皺眉,「這樣有什麼意義?」
完全就像兩個幼稚的小孩子在賭氣而已。
但宴九卻笑着張開了眼睛,抬眸看向了駕駛座上的人,「我和他說,這兩天我會被你盯着,不能出去。你猜,被我也同樣拖延了那麼久,他會不會趁着這兩天去見對方?」
傅司立刻瞭然,「這兩天我會親自去盯人。」
「我的保鏢大人真是一點就通,聰明!」
「可你也沒必要這樣拼,下次可以讓我去陪他喝。」
「你那嚴肅的性子怎麼陪着喝?既不會說,也不會玩兒,難道真對喝一天一夜啊?」
那麼無聊。
傅司說:「我可以學。」
學那些喝酒時的泡妞猜拳?
宴九一想到傅司坐在酒吧里,攬着一個女人的肩,和她調笑……
她當即惡狠狠地瞪了傅司一眼,「你想得美!」
傅司完全不知道自己哪兒說錯了,見她不願意,只好把放在副駕駛上的保溫盒遞給了她,「醒酒茶,還有小米粥。」
宴九發現,好像每次自己沒吃飯,或者酒喝多了,他就會一直會端給她這兩樣東西。
真是一點創意都沒有。
在深秋的凌晨街道,她坐在車裏,一邊喝着溫熱的米粥,一邊看着那空蕩的街道。
路燈從窗外一次次的掠過。
車內一片安靜。
直到回到酒店門口,傅司不放心地問:「真的沒醉?要不要我守着?」
「不用。」
在宴九果斷的拒絕後,傅司最後不得不再次提醒,「以後別喝那麼多酒了,喝太多酒,對身體不好。」
宴九點點頭,「知道啦,知道啦,你這囉囉嗦嗦的口吻簡直比婆婆還要婆婆。」
「……」
他這麼囉嗦是為了誰啊!
真是個小沒良心的!
……
在隨後的兩天時間裏宴九真的就安安分分地留在了酒店裏,而傅司則開始親自去盯人了。
果然不出宴九所料,在第三天的晚上孫卓的確約見了人在一處酒店。
他當即把消息傳遞給了宴九。
宴九得到消息後,只問了地址,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傅司以為宴九是在想辦法,卻不料她竟然在半個小時後明晃晃地出現在了酒店的大堂里。
他連忙上前問道:「你怎麼來了?」
「當然是去見孫卓了。」宴九說着句往電梯口而去。
傅司看她就這樣光明正大的要上去,頓時蹙眉,「你就這樣直接去?」
宴九不解地問:「不然呢?難道我還要打扮一下?」
「……我不是這個意思。」傅司有些無力地解釋。
他只是覺得這樣貿然上去,萬一惹惱了對方,出了什麼事情就不好了。
「你不是查不出那個來搶生意的人是誰麼,現在上去親自看一眼不就全清楚了。」
這段時間傅司動用了不少人,只查出來那人是外國籍,但到底是誰,卻一直無法徹底證實。
所以宴九一直懷疑可能是宴敏遠。
因為當時只有他在現場。
所以她很想去抓個現行。
可問題是,傅司卻覺得太冒險了。
「那你的意思,讓我再陪孫卓喝上幾天?」宴九斜睨了他一眼,「你就不怕我喝出個胃穿孔?」
「走。」
當下,傅司二話不說就按了電梯。
「……」
為了不讓她喝酒,這態度變得也忒快了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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