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堂堂正正的樣子,真是讓庫恩一時無語。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她那是談談的意思嗎?
那完全就像是命令。
「……談個屁!」他咒罵了一句。
宴九坐在那裏,對於他的罵罵咧咧似乎是習以為常了,臉上不帶表情地提醒:「你確定?現在貨可都在我手裏。」
庫恩冷哼了一聲,「那又如何?你的船也在我這裏呢。」
宴九滿不在乎地笑了,「宴氏多得是船,我這次並不是為了那一艘破船來的。」
庫恩眯了眯眼,在確定她了這話的可信度後,才終於問道:「你想怎麼樣?」
宴九靠在椅背上,「我說了,要和你合作。」
庫恩頓時火了,一拍桌子道:「放屁!你知不知道你爸爸之前……」
話沒完,就被宴九直接打斷,「他是他,我是我,沒有可比性。現在宴氏我做主,遊戲方式就得按我的方式來制定。」
那熟悉的囂張感又一次的回來了。
庫恩氣得直爆粗口,「你他媽……」
「我救過你。」
宴九這幾個字頓時把庫恩那些罵罵咧咧全部梗在了喉嚨口,許久後,他才緩過氣來反擊道:「那你還開槍打過我!」
「那打死了嗎?」宴九淡淡地反問了一聲,見庫恩臉上還是不服氣,再次補充道:「我救了你三次,沒有我,你現在早就去閻王殿裏報道了。」
庫恩這下倒是真的沒話說了。
因為不能否認,宴九真的救了他三次。
書房一次,車門外一次,還有帶着他逃一次。
即使他知道,宴九救人是帶着目的的,可這些卻無法否認,她的確帶着自己殺出了那片重圍。
也是因為,他才默認了那一槍,也願意找人給她男人手術。
庫恩想了很久,表情若有所思。
說實話,比起宴家其他人,這位大小姐的確算是個人物,除了痴女這個形象之外,其他還算不錯。
真要合作,事實上也可以。
只是一旦合作,就是去了主動權,從而是雙方的選項。
這點讓他有些不爽。
不過這會兒他其實也沒有什麼選擇權,只能咬着後槽牙點頭:「好,合作。」
反正到底有沒有本事時間一長就知道。
有本事的,合作也無妨。
沒本事的,就算合作,最後也被吃得死死的。
說到底,這一切還是要以實力說了算。
他抱着這樣自我安慰的想法,舒緩着心裏的鬱悶。
不過宴九也算夠意思,庫恩不過是口頭答應而已,直接就表示了自己的誠意,把那批莫名其妙就消失不見地貨物告知給了他。
「貨就在那艘船上,你自己找人去搬。」
但問題是庫恩卻冷冷嗤笑了一聲,「你糊弄老子呢?就你那艘破船老子來來回回找了不下十次,屁都沒有!」
宴九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船上沒有,船下有啊。」
庫恩一時間腦子沒轉過彎來,有些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宴九大概也是看出來了,只能再次補充道:「全都被我封箱好了丟到海里去了,去打撈吧。」
這下,庫恩算是聽明白了,原來那批貨的確是跟着宴敏遠過來了,只是最後都被宴九偷偷給丟進海里了。
這可……真夠出奇制勝的!
「算你狠。」
他不甘心的這麼一句誇獎讓宴九不禁說道:「別那麼不高興,我男人為了救你,差點死了,這筆買賣你不虧。」
一提及到傅司,庫恩言語中多少帶了幾分深意,「你男人挺厲害的。」
他可是到現在都還記得那保鏢帶領着他的人一路從樓下衝上來的樣子。
那號召力,真是讓人刮目相看的很啊。
可沒想到,冷不丁地就聽到宴九一句:「你沒事幹嘛總誇我男人,你不會性取向有問題吧?」
再加上那略帶打量和探究地眼神,讓暴脾氣的庫恩瞬間就炸了,「我操!你這女人……老子喜歡女人,女人!」
「真的嗎?」宴九還是有些不太相信地問道。
庫恩氣得牙痒痒,怒極反笑地道:「你要不信的話,我親自向你證明一下?」
宴九揚了揚眉,也不羞惱,只是好心地提醒:「我身上帶着槍。」
簡簡單單六個字,庫恩立刻閉嘴:「……」
操!
他發誓,自己這輩子都沒有這麼憋屈過!
特別是在女人面前,這樣憋屈!
坐在那裏的宴九他那副憋悶到快要氣瘋的樣子,也不管,只是隨後就通知了一聲,「我打算明天就帶他走。」
接着就打算起身走人了。
庫恩聽了,冷哼地道:「幹嘛,怕我連累你們?」
宴九搖了搖頭,很是篤定地回答:「有了貨,你會贏的。」
庫恩嗤了一聲,「那你走那麼快幹什麼?」
「我不想讓我男人捲入你們的危險之中。」
庫恩一聽,又來了,又來了!這女人的神經病又要開始了。
當下沒好氣地道:「他好歹也是你保鏢,沒那麼弱。」
宴九一本正經很是認真地回答:「我捨不得。」
「……」庫恩眼底頓時閃過一分嫌棄之色,在他眼裏,宴九在傅司面前毫無自尊,完全沒有任何大小姐的樣子,完全破壞了之前她談判時的樣子,「行了行了,我到時候派人送你們走,趕緊走。」
他催促着要宴九趕緊滾,那不耐煩的樣子,仿佛多看一眼都嫌噁心。
宴九也不介意,只說句:「也行吧。」
兩個人之間的交談就此結束。
宴九毫不猶豫地起身離開,回到了傅司的房間。
傅司這會兒正躺在床上,像是睡了的樣子。
她連忙放輕了腳步,生怕驚動床上的人。
可還沒等靠近呢,傅司已經睜眼開,漆黑的眼睛緊緊盯着她,「你剛去哪兒了?」
宴九看他壓根沒睡的樣子,如實回答道:「去庫恩那裏聊了下,我打算明天帶你走。」
傅司吃力地點頭:「好。」
宴九看他臉色還是那麼的蒼白,其實知道他剛醒過來,最好不要挪動,但問題是時間緊迫,她也沒有辦法,只能說:「睡吧,養足了精神,明天坐飛機會累。」
「你也別管我了,找個房間去休息吧。」傅司看她眼底那一片淡淡的青色,很是心疼地說。
但宴九卻搖頭,「不用,我不困。」
傅司聽了,皺着眉頭,一臉嚴肅地說:「去睡覺。」
宴九退而求其次地回答:「那我就在你這趴會兒。」
可傅司依舊堅持讓她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我沒事的,我已經醒了,沒太大問題的,你別擔心。」
他說得認真,但宴九卻莫名覺得沒面子,又聯想到剛才那事兒,她偏過頭,哼聲道:「誰擔心你了,我只是怕一個人睡覺。」
傅司想了下,艱難地往旁邊動了動,然後拍了拍身邊的空位,說:「那我讓你半張床。」
宴九看着那空出來的半張床,有些心動,但很快理智佔領高地,「不用了,我睡覺大手大腳的,會把你壓着。」
她想到自己好幾次睡醒過來都抱着他的樣子,生怕這次也賴着傅司,導致他傷口惡化。
結果傅司倒好,直接揭她老底,「沒事的,你以前也壓的。」
宴九氣得一噎,「以前你身上沒傷,我別說壓你了,我就是整個人睡在你身上都沒事。」
「沒關係,床大,不會壓到我的。」傅司說完後又拍了拍床,「你要不睡好,明天沒精神上飛機。」
他這樣輕拍着床的樣子,說實話真挺讓人心動的。
以前她對傅司拍床的時候,他也會有這種感覺嗎?
還是說,只是她太困了,所以才會出現這種吸引力?
宴九想不出來,這會兒她腦袋一團漿糊,掙扎了幾秒後,果斷爬上了床。
因為她的確太困了。
情緒的大起大落,和四天四夜的不眠不休其實早就掏空她了,而且情緒上的控制更讓她耗費心神,能撐到現在完全就憑着意志力在行事。
她一躺在那柔軟的大床上,就立刻昏昏欲睡了起來,不過就在她徹底陷入睡夢中時,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當下猛地睜開了眼。
「我是不是臭了?」這冷不丁的一句話讓本來靜靜看着她睡顏的傅司一愣,隨後就聽到宴九在自己的胳膊上東聞聞西嗅嗅地嘀咕道:「好幾天沒洗澡了,這裏又天熱。」
傅司看她那副小狗模樣,眉眼間漾起了一抹淡淡地笑,說道:「沒事,我也好幾天沒洗澡了。」
宴九被他這麼一提醒,也想了起來,「所以,咱們現在是兩個臭人嗎?」
傅司嘴角揚着小小的弧度,「嗯,兩個臭人一起臭。」
宴九:「……」
這莫名的寵溺感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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