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海爆炸了?」
書房內,一個蒼老卻威嚴的聲音響起。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旁邊站立的一名穿着筆挺軍裝的男人站立在那裏,肩膀上的肩章顯示着他不小的等級,但此時卻依舊恭敬的很,「是的,聽說徐康宏在那邊出動了所有警力和資源搜了半個月,依舊沒有搜到。」
坐在書房裏手裏捧着一卷兵法的老人放下來書卷,皺着眉,問:「消息確定嗎?」
這老人頭髮花白,眼眸卻如鷹隼般銳利。精神更是康健硬朗,那身子筆直地坐在那裏,沉穩得如一座山,
站在桌前的那名屬下點了點頭,「確定,我的人說那姑娘帶着手銬來不及逃出來,墜海前還把另外一名士兵給踹了出來,以至於整場事故只有她出了意外。」
老人被他這麼一說,就想到自家那孫子的一句她還救了我,兩次。
「還挺願意犧牲自己。」他說。
「是。」
書房內氣氛沉默而又沉重。
許久後,他才開口道:「既然人沒了,就把事情壓下去吧,別再鬧了,太難看了。」
「這事兒倒是好辦,但是小少爺那邊……」
話未完,就被直接打斷地道:「別告訴他了。」
那屬下抬頭,試探地道:「這是不是不太好啊?萬一要是讓小少爺知道了,只怕他會不高興。」
「我是為他好!人都死了,他知道了也只是徒增傷心而已,還不如不知道,好好把自己那些糟心事給解決了!這都多少年了,再不解決,他還真以為這件事能隨時間淡下去不成?」
老人越說越生氣,當場就手裏的書給摔在了桌子上,起身,轉而站到了窗邊。
「當時那場任務死了那麼多人,連對方的指揮官都死了,他是必須要拿出交代的!」
「是。」
那名屬下知道這件事是老爺子最大的心結,不敢再亂說什麼,應了一聲後,連忙下去按照吩咐把事情儘量的按壓了下來。
至於老爺子打算怎麼糊弄自家孫子就不是他考慮範圍了。
……
很快,關於宴九這場意外事故被全面壓了下來,包括宴九這件事的所有檔案都被封了。
就好像這件事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燕九」這個名字似乎還停留在兩年前的那場爆炸中,她的一切都終止在了兩年前。
當徐康宏發現這件事後,他心裏即使再悲傷,但也知道這已經是對宴九最好的解決方式,所以他沒有阻攔,而是就此默認了下來。
短短一個星期的時間,事關這件事的隻字片語全面被消除了。
日子如流水過一般。
老爺子那邊在收到了屬下的確認封鎖和封檔的消息後,終於發了個信息給自家的孫子,表示事情已經全面解決,好好專心解決自己的事。
隨後才過了不出兩個小時,電話就打了過來。
「怎麼解決的?」
老爺子一聽到自家孫子一開口就是問那個小姑娘,從來不怎麼說謊的老人家硬生生地被逼得含糊一句,「就這麼解決的,還能怎麼解決!」
電話那頭的人想了想,問道:「她最近好嗎?」
「湊合吧。」老爺子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企圖給糊弄過去,然後馬上就此轉移了話題,「你別給我總想着談戀愛,自己的事情多上點心!我已經阻攔太久了,我告訴你,我沒辦法一直替你攔下去,我最多就再給你兩年的時間,你再不給我解決,我就不管你了。」
「知道了。」
聽到事關自己那些事,電話那頭的聲音明擺着就淡了很多。
老爺子聽到這話立刻氣不打一處來,「你別答應的挺快,最後事情沒成功!」
「不會。」
老爺子看他又恢復成那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的樣子,真的是也懶得和他繼續煩下去,「反正接下來我是不打算管了,你自己看着辦,以後這個手機也別聯繫了。我就一句話,做不好永遠別回來!」
也不給電話那頭的人再有任何的開口機會,馬上就掛斷了電話。
看着那通被自己掛斷的電話,老爺子臉上的神情也慢慢沉了下來,嘴裏低語道:「小子,別怪我啊。」
說着就把那隻手機扔進了抽屜里,起身,雙手負背的站立在那裏。
就這樣,一切回歸到了原點。
「燕九」犧牲了。
那位年少有為的將軍依舊在叛逃中。
這兩個人的故事似乎從未有過任何的交集。
……
今年的秋天來的格外的快,就下了三場雨,氣溫就驟然降了下來。
而此時,在距離s市不遠處有一座地處極偏,且無人看守的小島,有一群人正圍坐在其中一處一起烤火。
其中一個長相粗狂的男人從一個小破木屋裏走了出來,他走到火堆旁對旁邊那位曲着腿坐在那裏的年輕男人,問道:「少爺,你說這人還能不能醒過來了?這都多少天了。」
被稱呼為少爺的男人此時喝着剛煮好的湯,明明身處環境那麼艱難,可他還是一副悠然自得樣子,看上去像是在品嘗一道精緻的濃湯。
最重要的是,明明長相俊朗非常,眉宇間看上去也很是和煦溫潤,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不禁打了一股寒顫,「再看看吧,如果再過兩天還醒不過來,就丟出去餵野狗。」
那雲淡風輕的態度完全就像是在丟個小貓小狗似的。
可沒想到那男人對此依舊不樂意,「不是吧,還要兩天?咱們的口糧都快沒了,再給她吃……」他的話還沒說完結果就被那男人斜睨了一眼,當下忙不迭地改口:「行行行,您是少爺您說了算,我去給她餵吃的。」
說着就從火堆上盛了點用剛打獵來的兔肉湯,就端着往那漏水的小破木屋裏走去。
剛走進小木門裏,另外一名手下打趣道:「又要去當餵飯老媽子了?」
「你少他媽幸災樂禍!反正最多兩天,這女人就得死。」那男人氣哼哼地就把手裏那個塑料杯給重重放在了桌上。
對方那名兄弟搖了搖頭,一副胸有成竹地道:「不可能的,少爺才捨不得把人給弄死。」
「為什麼?」他問。
對方意味深長地問:「你有見過少爺對一個女人那麼好過嗎?」
「當然沒有。」
那手下挑眉一笑,「那不就得了。」
那男人突然福至心靈,終於明白了過來,但是……
「這不可能,少爺怎麼可能喜歡一植物人?這有什麼意思,連床都不能上,半點反應都沒有。」
「這誰知道呢,說不定少爺最近好這一口……」
那長相粗狂的男人雖然看着粗魯,但是關鍵時刻還是非常八卦的。
他當下託了另外一個手下餵飯去,自己則顛顛兒的跑到了自家少爺的身邊,討好地道:「少爺,抽煙。」
年輕男人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沒接那根煙,說:「有話就說。」
「真喜歡?」那人極為小聲地問。
年輕男人嗤地笑了一聲,「不喜歡。」
那手下不解地問:「那你幹嘛這麼盡心盡力。」
「她穿着囚服,帶着手銬。」男人從架子上撕了一個兔腿,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所以呢?」
那人不太懂自家少爺什麼毛病。
幹嘛因為人家穿囚服戴手銬就把人給救起來。
這年頭監獄裏全是穿這種衣服,帶這種手銬的,難道少爺打算全救出來?
「我們不就是要收這種人嗎?這次我們要送上去的人還差一個,就把她拿來湊數。」
年輕男人的這一句話終於讓手下的人咧嘴笑了起來,「果然如此,就說你怎麼會莫名其妙撿個女孩子回來。」
原來是帶着這個盤算啊。
他就說嘛,自家少爺不可能喜歡這麼一個活死人。
這要真帶回去,放床上那麼多不得勁啊。
女人還得有點反應,叫出點聲那才爽呢。
不然還以為在弄一根木頭。
正當他鬆了口氣,打算也吃點東西的時候,不想小木屋內的人突然沖了出來,說:「醒了醒了,人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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