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立刻想到了最開始的源頭,那就是公司拖欠保險費用。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頓時紛紛不解了起來。
公司明明有錢,為什麼要拖欠?
這不是擺明了沒事找事嗎?
瞬間,所有不解和質疑的眼神齊刷刷地看向了站在最前端穿着一襲黑色裙裝的宴九。
對此,宴九隻站在那裏,臉色平靜。
而這時宴國民終於忍不住地發問:「宴總,你無緣無故地為什麼要壓着員工的錢不給?」
眾人也很不解地看向了她。
宴九緩緩抬頭,語氣淡然:「因為我懷疑他們利用大病醫療的漏洞騙錢。」
宴九扯起謊來真的可以算得上手到擒來,半點都不帶猶豫的。
至少傅司是這樣認為的。
她的謊言永遠是那麼具有欺騙性。
正如嚴戈說,她的面具戴得太久了,真假除了她自己,別人根本分辨不出。
只有那次,她發病了,徹底控制不住了。
他才徹徹底底的肯定,她心裏的那份猶豫和遲疑。
同時也知道,她心裏是有他的。
只可惜,她不願意承認。
自己又不敢強逼。
久而久之,形成了他們之間尷尬的局面,而在這樣的局面下,他只能以宴九的身體作為重點,把人儘早的先送回去,儘量讓她在熟悉輕鬆的環境下能夠慢慢的恢復過來,一切等以後再做打算。
可傅司不知道的是,宴九這話不是假話。
她簡單地查過那些人。
的確有一部分報的都是進口藥的錢,可實際上用的藥都是普通藥。
畢竟這麼多年了,生的又是這種癌症的病,能活得可能性真的不高,不過就是在拖日子罷了。
家裏有一個病人需要照顧,整個家都會被拖垮。
他們想利用這點多弄點錢,其實無可厚非。
本身他們的病就是宴氏一手造成的,再多的錢都無法彌補那些家庭。
可現在她必須要說。
只有說了,董事們才會激動,這場官司才能打響。
果然,那群人起先是被震驚到了。
「什麼?」
「你說什麼?」
「這不可能吧?!」
面對那群人人的質疑,宴九神情淡淡地道:「我查過,有幾個根本沒有他們口中所說的那麼嚴重,可還是用最大額度的醫療費來報銷,這是欺詐,所以我打算走流程,但他們似乎好像不太願意。」
宴國民性子本來就是最不容易激的,這一激當下就受不住了,「他們還不願意了?打!這個官司必須打!」
旁邊的幾名董事也連連點頭附和。
「對!敢詐騙,告死他們!還真當我們宴氏好欺負是不是?」
「沒錯,必須得告!」
「這群人,還真是給他們臉了!」
就在那群人憤慨萬分的時候,就聽到宴國光一聲訓斥橫插了進來,「胡說!你們是覺得這事情鬧得還不夠大是不是!」
作為大董事,他的話極有分量。
所以他一出口,那群董事們立刻噤聲閉嘴。
但這個時候宴九卻慢悠悠地開口問道:「那大董事覺得要怎麼辦?」
宴國光對此道:「宴氏不是沒有錢,就先暫時給他們點補償,等事情過去了再秋後算賬。」
宴九輕笑了一聲,不輕不重地提醒:「給了補償我們就輸了。」
「對!這次我同意宴總的話,給錢了就是輸了!」
「沒錯,不能賠償!這樣下去,那不就成了一個無底洞了嘛!絕對不行!」
面對眾人激昂地情緒,宴國光氣到無話可說。
無論他怎麼勸,那群人都完全不理睬。
宴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無力的樣子,顯然早已知道這個結果。
因為這群董事和宴國光是不同的。
宴國光要的是整個公司。
而那群董事要的卻是錢。
現在看到所有的一切都是那群家屬造成的他們金錢的流失,他們怎麼可能放過!
他們只覺得只要把這場官司打贏了,什麼都會回來。
卻忘記了,在這場長達最起碼三個月的官司里,宴氏會處於什麼樣的動盪和不安,以及負面消息。
於是在所有人都贊同的情況下,這場官司就這麼接下了。
兩方都找了律師。
一場官司轟轟烈烈的從仲夏打響。
民眾對於這場官司十分的關注。
而這場官司也在半個月後終於傳到了庫恩那邊。
庫恩當天晚上就打電話給了宴九。
剛下班回來洗完澡的宴九擦着頭髮坐在了窗邊,說道:「最近公司出事了?」
宴九嗯了一聲。
「我聽熊廣說,他的人沒做好,耽誤到你了。」庫恩笑着道。
宴九沉沉地深吸了一口氣,「是啊,你打算怎麼替我善後?」
庫恩哈哈大笑道:「不至於吧,你大小姐還有需要我善後的時候?那你求求我呀。」
宴九冷冷一聲笑,「你的人搞砸了,你作為老闆來道歉善後是應該的。」
「好吧好吧,那你希望我怎麼做?」庫恩看她心情的確不太好,也就沒有再繼續了。
「不知道,現在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的,除了耗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宴九似乎說到了心煩的地方,不動神色地又透露了一句,「而且這群人居然開始懷疑我們公司本身就有問題,否則不可能那麼多人生癌,煩死了。」
這句話像是一個開關,瞬間電話那頭的庫恩就沒了笑聲,立刻到:「我讓熊廣去解決。」
宴九呵呵了一聲,「你確定?本來我只是威脅他人人身安全,這會兒變成買兇殺人我承受不起啊。」
庫恩難得的嚴肅:「你放心,我會給你交代的。」
說着就掛斷了電話。
而此時,門外有敲門聲響起。
接着就看到傅司端着一盤蘋果走了進來。
最近這段時間傅司一直都住在老宅里。
反正這家裏的死的死,囚的囚,就連管家都被關了起來。
眼下好好的一個宅院人都已經清空了,空房間多的是,為了兩個人說話做事能方便點,索性宴九就讓他住過來算了,反正就他那個屋子家具都還遮着白布,也不像個家。
兩個人正好湊在一起做個伴。
「他的電話?」他問。
宴九隨手將電話丟在了一旁,擦着頭髮說道:「是啊,他的電話,等了那麼久總算來了,這段時間他一定盯着宴氏,看事情鬧大了就來探探口風。」
傅司看她那大力揉搓自己的頭髮,完全不愛惜的樣子,不免蹙了下眉,把手裏的水果盤塞在了她的懷裏,上前接手,「那你剛才怎麼說?」
宴九也沒拒絕,索性就開始吃起了蘋果,「我說那邊的人懷疑公司本身就有問題。」
「那他怎麼說?」
「說替我解決,估計他是想搞律師,你找個名義去讓警察保護下。」宴九不喜歡用叉子,直接拿着蘋果吃了起來。
傅司看她這樣不拘小節地樣子,臉上的神情都柔了幾分,「放心,我都弄好了。」
宴九一邊吃一邊鼓鼓囊囊地道:「再給他們送點東西過去,我要加快進程。」
「好。」
隨着傅司的那一句話好,果然沒幾天進程加快了不少。
在新的一輪辯論中,那名律師應該是拿到了一些蛛絲馬跡,不斷的在庭上攻擊。
從這些生病的人都是船員開始,然後又表示每次都是一批的船員出現問題,所以他們有理由懷疑這其中是有蹊蹺的。
只不過因為貨物全都有關口親自檢查的,包括哪些運輸的貨物清單里也發現不了什麼東西,所以他們只能懷疑船隻本身。
可現在能懷疑到船隻本身,那貨也不過就是時間問題了。
庫恩在知道了這一消息後立刻讓熊廣去解決那個律師。
可熊廣剛派人去,就發現人家律師專門申請了警察保護,而且警察的人數還不少。
他這麼一去算是撞了槍口。
那幾個人馬上就被抓了起來,而且他們身上還持槍,那問題可就大了。
不過好在那群人是熊廣的手下,而不是外來人員,所以在被抓的第一時間就自盡了。
可這件事卻就此傳了出來。
所有人不自覺的就把矛頭轉移到了宴氏的身上,畢竟有過前科啊。
頓時,宴氏再次成為了目光的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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