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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難辨論雄雌,
再入虎穴捨生死,
平四城中分勝負,
三進三齣戲芳子。
寇三兒不依不饒的罵了那兩個人足足半個小時,最後實在累的口乾舌燥才停下來。
劉天一知道他是在發泄這些天來的鬱悶,索性也沒理他,獨自站在門口,觀察整棟公署大樓的防禦情況。
看來之前寇三兒還真沒有撒謊,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們待的這個地方,根本就不算是在公署大樓的院子裏面。
要想進院子,就必須通過一處由日本兵把守的小門,其他的地方從地面往上,每隔二十公分就是一根電線,根本就過不去。
劉天一不知道那個時候的電網是不是高壓電,如果是的話,恐怕不用碰上,只要挨的近了就會被電流給吸過去,然後「啪」的一聲變成烤糊的肉。
公署大樓後面的這條街道原本是條「商業街」,街道兩邊全都是小商小販。
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日本人並沒有把這些人都給趕走,而是把他們統一集中到了街道的一側。
寇三兒這幾個人的任務,就是每天維護這條「商業街」上的治安,不能發生騷亂、不能發生爭執、更不能出現陌生的面孔。
一旦出現外地人,就要立刻抓起來,送給日本兵,帶進公署大樓嚴格審問。
這條街上所有做生意的,一見到寇三兒這幾個人都會主動的「孝敬」一些錢物,圖個平安無事。
劉天一看到寇三兒栽楞着膀子收錢的時候,不由得想起了後世的那個很牛逼的職業---城管。
他跟在寇三兒身後,在那條街上晃了一圈兒,然後回到那個窩棚里。
寇三兒把那兩個手下打發出去之後,貼在他的耳邊小聲說
「那個日本娘們兒的芳子就在這條街的後面,從這裏能看到她家的窗戶,我和兄弟們晚上沒事兒就往她家看,那娘們兒經常光着站在窗邊,還不拉窗簾。」
說着,寇三兒發出一陣猥瑣的笑聲。
劉天一順着他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那棟有些熟悉的小樓。
不過並沒有看到川島芳子。
按照寇三兒所說,這個娘們兒經常不穿衣服站在窗邊,一定是有她的目的的。
雖然也說不準這只是她的個人愛好,不過這種可能性還真的就一點兒都不大。
劉天一不知道的是,原本這個不起眼的小窩棚,此時正被人悄悄的監視着。
一整天,劉天一總是覺得有雙眼睛在盯着自己,所以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小心翼翼的,絲毫不敢疏忽。
他心裏清楚,自己的目的是什麼,一旦露出馬腳,即便能夠逃出去,但是要想再次接近這裏,可就比登天還難了。
不管在這裏能不能找到日本人和那個神秘組織關注九龍山的原因,就衝着川島芳子這個名字,這裏也一定藏着許多劉天一感興趣的東西。
那棟三層小樓里,川島芳子身上裹着一條浴巾,斜靠在沙發上,手裏拿着一杆精緻的煙槍,雙眸微闔,滿臉享受的表情。
那杆煙槍應該有些年頭了,通體光滑,雖然看不出是什麼材質,但是從上面鑲嵌着寶石、象牙就能斷定,這是個價值連城的寶貝。
不一會兒,一個精壯的男人也裹着浴巾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徑直走到川島芳子身邊,在她身上摸了一把,笑嘻嘻的在旁邊坐下。
川島芳子睜開眼睛,臉頰微紅,星眸如水的看着男人,嬌聲說道
「田老闆,那件事情,就拜託您了,事成之後,芳子一定還有重謝。」
男人斜着眼睛看着川島芳子若隱若現的身體,不由得兩眼放光,邪笑着說
「芳子小姐的事情,就是我田某人的事情,一定盡心盡力。只要芳子小姐能滿意,就是我田某人最大的榮幸。」
川島芳子「咯咯」一笑,放下煙槍,站起身坐進田老闆的懷裏,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送走田老闆之後,川島芳子扯掉浴巾,抓起沙發上的和服披在身上,徑直上了樓。
在三樓一個角落的房間門口,川島芳子停下來,輕輕的敲了敲門。
裏面響起一個渾厚的男人聲音
「進來。」
川島芳子開門走進去,躬着身體向男人說道
「閣下,那個田向東已經答應了,您要的船,會在半個月之後準備好。」
男人沒有說話,更沒有轉身,只是背對着川島芳子揮了揮手。
川島芳子緩緩的退出房間,沒有再說一個字。
剛到二樓,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半低着頭,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裏。
川島芳子沒有感到半點兒意外,走到沙發上坐下,淡淡的吐出兩個字
「說吧。」
那人往前走了兩步,低聲說道
「那個人,一定有問題。」
川島芳子的眉毛漸漸的皺了起來,靜靜的等着那個人的下文。
「他的警惕性很高,我無法跟的太近,一個普通的小混混,是不可能有這樣的警惕性的!」
川島芳子摩挲着自己纖細的手指,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良久,她才淡淡的說了一句
「再看看吧,中國人有句話,叫做將計就計,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什麼人,想要幹什麼!」
劉天一和寇三兒回去的時候,馬克醫生也到了,寇三兒一見馬克醫生就想往屋裏跑,卻被劉天一伸手薅住了領子。
馬克醫生見狀,笑着對寇三兒說
「你不用害怕,今天不用再輸血了。」
看到劉天一皺眉,馬克醫生又接着說道
「那個孩子的身體狀態已經不需要輸血了,他畢竟很年輕,身體的功能很好,恢復的很快。」
劉天一趕緊問了一句
「那他什麼時候能好?」
「這個,恐怕還需要二十天左右。」
劉天一點點頭,向馬克醫生表示了感謝。
晚上,劉天一趁着夜色再次去了教堂。
他找到神父,希望他能允許喬森、啞巴和來順暫時住在這裏。
沒想到神父絲毫沒有遲疑就答應了。
當晚,他就讓三人住進了教堂。
白天那種被人監視的感覺很不好,他有些擔心。
自己才第一天跟着寇三兒去那裏,按理說不該引起日本人的注意才對。
但是盯上自己的又會是誰呢?
這樣想着,他的眼前突然閃過了那張融合了高傲與盪媚的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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