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曽心用了三天的時間,總算是摸清了羅安縣城中日軍的分佈情況
東西兩個城門,各由七名日軍士兵和十五名偽軍把手,主要就是負責檢查每天進出城的百姓。
不知道為什麼,城門處的搜查並不算嚴格,曽心這些人甚至還把一部分武器給帶了進來。
至於98k和大部分的步槍,就全都留在了城外,由專人看守。
這一次,曽心是打算血洗羅安縣的日軍。
這樣瘋狂的想法,別說是別人,就連自認為了解曽心的劉天一都完全沒有想到。
平日裏曽心雖然一直對日本人充滿仇恨,但是在劉天一看來,就算真的在戰場上與日本人開戰,曽心也不會做出斬盡殺絕的事情來。
不過這一次,他還真是走了眼。
曽心心存善念的確是不假,就算在怎麼十惡不赦的人,他都想要試圖說服他們去做個好人。
但是這其中唯獨不包括日本人。
他和鄭南林一樣,都不仇視普通的日軍士兵,但是卻必須要殺了他們。
在這場戰爭當中,這些日本兵雖說不是始作俑者,但是卻實實在在的是執行者。
要是這些人心中心存善念,那麼就不會有那麼多無辜的百姓慘死在他們的手裏。
幾乎每次閉上眼睛,他的眼前都會出現師父、師伯和那些師兄們慘死的模樣。
這份仇恨,從來不曾有一絲一毫的減少,反而隨着時間的推移而越來越深!
除了兩個城門,剩下的日軍分成兩個部分,一半駐紮在城東的憲兵隊,一半駐紮在城西的糧庫。
羅安縣作為重要的糧食產出地,自然是日軍重點保護的對象,駐紮這樣的兵力不足為奇。
要不是因為這個,曽心的師父師伯們也不會死的那麼慘。
當初就是因為一些百姓受不了日本人的剝削,才到山上去尋求庇護,但是沒想到,他們不但沒有因此得到逃過日本人的魔爪,還平白搭上了幾十條一心向善的生命。
曽心至今還記得,師父一直到死去的那一刻,也沒有想要殺死那些猖狂的日本兵。
要知道,他的一身本事都是師父教的,如果師父師伯們想要反抗,這整個羅安縣的日本兵根本不會有一個活着。
但是,他們沒有,就是因為他們相信這是因果,相信這是他們的命數。
曽心沒有師父師伯們那樣的心境,更沒有那樣看透生死、相信果報的想法。
在他的心裏,善就是善,惡便是惡。
對於普通百姓,即便是他們做錯了一些事情,也是可以原諒的,但是對於毫無人性的屠殺那些與世無爭之人的日本人,就沒有絲毫的善念可以講。
只有用這些日本人的鮮血,才能夠撫平他心中的怨念。
打探清楚日軍的虛實之後,曽心就打算動手了。
他將自己的二十一個同門師弟留在城裏,剩下的隊員全都派出城外,讓他們去取回那些98k,定在第二天上午十點正是展開進攻。
城外的人各自尋找制高點,狙殺所有視線之內的日本兵,他本人則帶着師弟用他們自己的方式展開復仇。
早上九點,曽心親自到街上買回了二十二根質地堅硬又不失柔韌性的木杆,所有人身穿皂衣,離開旅館,直奔城西的糧庫。
還沒等他們靠近糧庫,就被在門口守衛的日本兵發現了。
曽心二話沒說,取出身上唯一的一枚手榴彈,徑直甩了過去。
這一聲爆炸,也是在通知城外山上的那些隊員動手的信號。
城西的爆炸聲,城東憲兵隊的日軍也聽到了。
不過還沒等他們集結完畢,就開始有人莫名其妙的倒了下去,鮮血綻放出一朵朵妖艷而美麗的花,耀眼而刺目。
這些日本人何時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一時間整個憲兵隊都亂成一團,那些平日裏作威作福的日本兵一個個的都像是老鼠一般,四處找洞往裏鑽。
不是他們不想還擊,更不是不敢還擊,而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子彈是從哪裏來的。
那些百人小隊的隊員都藏身在山上的大樹之上,居高臨下,羅安縣本來就地勢低洼,正好適合狙擊。
沒一會兒的工夫,憲兵隊的院子裏就鋪滿了屍體,有日本兵的,也有偽軍的。
這些人不是曽心的師兄弟,也不知道什麼叫慈悲為懷,他們可不管這些偽軍到底是為什麼去給日本人賣命的。
之前他們都是普通百姓,沒少受這些「二狗子」的欺凌,現在動起手來根本就不講絲毫的情面,能打腦袋就絕不會打胳膊,能要命就絕不留一絲生機。
曽心在甩出那顆手榴彈之後,發出一聲野獸般的怒吼,倒拖着棍子就沖了過去。
但是,還有一個人比他跑的更快。
此人正是年紀最小的曾痴!
連曽心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這個原本見到老鼠都害怕的小師弟,儼然變成了一尊殺神。
眼見他一棍子打在一個日本兵的腦袋上,那個日本兵甚至沒有發出一絲聲音,身體就軟軟的倒了下去,七竅流血,死的不能再死了。
見到這一幕,曽心不知道自己是該喜還是悲。
要知道,曾痴如今也不過剛剛十五歲而已,雖然在這大半年當中他的個子長高了不少,身體也壯實了不少,但是他畢竟還是個孩子。
一個孩子如今殺起人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確是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
曾痴可不知道師兄心中的想法,在擊殺了那個日本兵之後,他腳下沒有片刻停留,翻身越過糧庫門口的柵欄,直奔不遠處的日本兵而去。
曽心擔心小師弟有事,一棍子打掉一個日本兵手裏的槍,反手一掌印在他的胸口,就要跟上去。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在出手的時候有些於心不忍,那個日本兵並沒有死,而是在倒地之後迅速站了起來,抓起身邊的槍就要瞄準曽心的後心。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那個日本兵只覺得胸口一涼,低頭一看,一根沾滿鮮血的木杆已經穿透了他的身體,木杆頂端還掛着一些內臟的碎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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