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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天一猜中了開頭,但是剩下的,他全都猜錯了。
趁着守衛換班的間隙,飛虎抓的確是甩上去了,人也爬上去了,但是卻沒有想到,就連這棵樹上,都安放了刺槐的干枝。
好不容易爬上去的劉天一根本臉看都沒有看樹上的情況,就一屁股往樹杈上坐了下去。
一聲痛叫已經穿過了嗓子,但是卻被兩排牙齒給擋住了。
這個暗虧劉天一吃的是心服口服,他怎麼都想不到,佈置這些人的人心思竟然會這麼細!
不過就算是他有心留意的話,在這樣的光線之下,必定也無法看破這其中的機關。
雖然被扎了這麼一下,但是卻不至於讓劉天一從樹上掉下去,估計佈置這些機關的人也是根本沒有想到,這棵樹真的會有人能夠爬上來,或者說,在那個人的心裏,這就只是一個惡作劇,他根本就沒想把爬上來的人弄死。
否則,只需要在放置刺槐的位置扯一道更不顯眼的細線,兩端綁在手榴彈的保險銷上,剛剛劉天一坐下去的那一下,恐怕下一秒身體就會在半空中來個天女散花吧。
強忍着屁股上的疼痛,劉天一邁步跨到牆上,發現院子裏面一片黑暗,與外面的燈火通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般來說,這麼大的院子裏面,就算是晚上也一定會有人看守,絕對不會這麼安靜,還這麼黑。
此時劉天一對這個院子的主人,那個傳說中的古四爺更加的好奇了。
一個這麼古怪的人,還真對得起他的姓氏。
不過也多虧了院子裏面一片黑暗,要不然他恐怕還要在樹上待一陣子才能找到機會下來。
那樣的話,身上說不定還要被那些刺槐扎多少下。
落地之後,劉天一迅速從腰裏拽出一把盒子炮,輕輕的打開保險,順着牆根小心翼翼的往院子裏面走。
這時候他才發現,這個院子當中也不是所有地方都是一片黑暗,他進來的地方,應該是後院兒,前院和其他的兩個偏院兒裏面都有光亮,就唯獨這個院子裏面沒有一絲亮光。
由於不知道那個神秘的古四爺具體住在哪件屋子裏,他只能是一間一間的挨着找。
不過一連找了十幾間屋子,也沒有發現一個人影,
他找過的那些屋子裏面全都是空着的!
這讓劉天一越發的感到有些詭異。
這麼大的院子,竟然空着這麼多間屋子,難道整個院子裏就只有一個古四爺住在裏面?
天空不知何時飄來一塊兒烏雲,遮住了那一輪皎潔的明月,沒一會兒的工夫,半空中突然響起陣陣沉悶的雷聲。
這樣詭異的院子,配上這樣的天氣,劉天一的腦門兒上漸漸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
突然,一陣女人的抽泣之聲傳入劉天一的耳中,嚇的他渾身一哆嗦。
這樣的情況下聽到這樣的聲音,恐怕就是鍾馗在這裏都要汗毛倒豎,大喝一聲「何方妖孽」。
但是劉天一不敢,自己本來就是偷偷溜進來的,要是真的被人發現了,恐怕能活着離開的幾率會比連續種十次雙色球的機會還要小。
但是人往往就是這樣,越是感到害怕,心裏就越好奇,想要看看這個讓自己害怕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劉天一咽了一口唾沫,便邁步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轉過幾間房子之後,劉天一來到了一間明顯比其他房子要大了不少的屋子前面,那聲音應該就是從這間屋子裏面傳出來的。
就在他要邁步上台階的瞬間,半空中突然划過一道閃電,把整個夜空都照的如白晝一般,牆角里一個個的黑色土包看起來像是一個個的墳丘,劉天一頓時像被閃電擊中一般跳了起來。
還沒等他回過神兒來,一個炸雷猶如在耳邊響起一般,一聲巨響震的他耳朵嗡嗡作響,好半天都聽不到聲音。
劉天一有些毛了,想要順原路返回,但是還沒等走,就音樂聽到原本幾乎細不可聞的哭聲似乎又大了一些。
「這他娘的!」
劉天一心中暗罵一句,咬咬牙,還是邁步上了台階,來到了那間屋子的窗邊。
過了一會兒,他的聽力完全恢復了,那哭聲也更加的清晰。
從聲音上判斷,那應該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女人在哭。
就是不知道發出這聲音的,到底是不是「人」!
段在窗戶下面聽了一會兒,發現這個人似乎哭的很壓抑,而且每次雷聲響起的時候,那個聲音也會隨之發出一聲驚叫。
聽起來不像是不乾淨的東西,反而像是一個害怕打雷又沒有人在身邊的小姑娘。
劉天一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先進去看看再說。
反正這個院子裏的房間基本都被他搜了一遍,沒有任何發現,與其一直這樣浪費時間,還不如找個人問出確切的位置。
這麼想着,劉天一突然站起身,輕輕掀起一扇窗戶,翻身跳了進去。
外面雖然陰雲密佈、雷聲滾滾,但是畢竟還是有着一絲光亮的。
但是屋裏面就完全不一樣了,幾乎就是伸手不見五指,一米以內的東西還勉強能夠看出一絲輪廓,一米以外完全就是一片黑暗了。
劉天一摸索着一點兒一點兒的靠近聲音傳來的方向,把槍別回腰裏,右手把匕首拽了出來,左手摸出了身上的火柴。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驀然間,劉天一划着了一根火柴。
火光亮起的瞬間,一張蒼白的臉映入了他的眼中。
那是一張女人的臉,身穿白衣、披頭散髮,劉天一甚至來不及也不想去看那張臉上的表情,手一抖,火柴落在地上,熄滅了。
劉天一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要從嘴裏跳出來了,要不是刻意控制着,恐怕手裏的匕首都得驚的脫手。
「嚓」
他戰戰兢兢的又劃着了一根火柴,不過火柴的光亮還沒等真正的亮起來,就被人給吹滅了。
劉天一感覺到了吹在自己臉上的溫熱氣息,似乎還夾雜着點點蘭花之香。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個嬌柔中帶着一絲哭腔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你、你是什麼人?怎麼、怎麼進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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