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在這裏我才是主宰,你們的生死都在於我的一念之間,所以要乖乖的……」男子溫柔的撫摸着謝雲祈的髮絲,眼中溫柔到了極致,不過在謝雲祈看來只有惡寒。
「對了,你最好不要說話,我喜歡靜靜的,像個娃娃一樣的人。」
「若是我生氣了,有可能就會錯手殺了你的……」男子將謝雲祈懶到懷裏,一隻手撫摸着她的髮絲,聲音冰冷,緩慢的說道:「畢竟我這麼喜歡你,你可要活久一點啊……」
是一樣的懷抱,甚至溫度氣息也一模一樣。
不過就是因為這樣,謝雲祈才會更恨,世界上不會有第二個白燁,她也不准許。
「對,這樣就可以了。」
男子帶着謝雲祈離開這裏,霧氣還未散去,其餘人都被困在裏面。
徐凌一看到身邊的人都消失了,她臉色蒼白,大聲了喊了幾下,也沒有聽到有人回應。「這是……陣法……」
淡定下來的她慢慢想着,這裏所有的試煉都是陣法,在前兩日她們遇到了很多陣法,但是每次都是謝雲祈等人在出手,她與白瀟瀟根本沒有出手過。
這讓她覺得有些棘手,根本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第一個闖出來的是白瀟瀟,在她被困在霧氣內的時候,就已經判斷出來了。她神色未變,仔細探查了一下霧氣之後,拿出了一個玉瓶,打開瓶蓋,從瓶子內也散發出來一股詭異的白色氣息。
這些氣息與霧氣融合在一起,逐漸消融。
「真是劣質的陣法。」她喃喃道,當霧氣散去,她才看到了剛剛的地方,謝雲祈與男子已經不知所蹤。
白瀟瀟冷哼了一聲,抬步向里走去。
「不管如何,他掌控了我的記憶,變幻出了那個人。就是碰到了我的禁忌,該死。」白瀟瀟面色冰冷,濃重的戾氣出現。
她愛的那個人。
深愛了十年。
一邊在研究室,一邊寵溺的看着比她小三歲的男子。他們二人的關係未揭穿,男子在海外留學,而她在國家秘密機關進行研究,這個職業是保密的,所以男子也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只是知道白瀟瀟身後的財產驚人。
終於有一天。男子回國了。
白瀟瀟毫不顧忌的去愛他,但唯獨這件事情還是保密的,但男子為了龐大的財產,不惜設局一步步蠶食白瀟瀟。
最後一天男子拿槍指着她,「你的財產到底是怎麼來的?」
白瀟瀟的心已經冷了,冷眼看着男子,並沒有說話。當聽到一聲巨響,她的眼前一黑,也沒了知覺。
是那個男人殺了她。
讓她到了這個地方。
「真是惡毒的人……」白瀟瀟搖了搖頭,她真是恨不得穿越回去虐渣男千百遍。不過無論怎麼想都無法回去了,現在在她的潛意識裏那個陌生的男子,就是他了。
「真可憐,當成一個替死鬼。」
白瀟瀟垂眸,雙手隱藏在寬大的衣袖內,再次抬眼,已經是神色冰冷。她迅速的一動,步伐鬼魅,一步之下行之千里,一下子就消失了蹤影。
在霧氣內。當屬最迷茫的肯定是余軒然了。
他還不能久久的緩過神來,那個男子太過於完美了,每一個人看到的幻象都是心裏所念的人。
因此余軒然在看到黑色身影摘下帽子的時候,是謝雲祈的臉。同樣是美貌驚人,冰冷氣息讓人難以移開目光。余軒然看了眼謝雲祈,兩個同樣的人,他就明白了。
這是他心裏所念的人。
不過突然的容貌變了,變成一個男子。男子微微垂着的眸,一副冰冷傲天的神色。而且還有謝雲祈那一副驚詫。
是了,這是她所念着的人。
而且這個人太過於完美,導致他在此人面前根本沒有可比性。
余軒然覺得心悶悶,他從心底喜歡着謝雲祈,但現在明白了,在她的心中根本就連他的痕跡都不會留下。
「他到底是什麼人?」
導致余軒然現在被困進了霧氣內,都打不起精神去破解。
「不對,現在該想的不是這個。」而是謝雲祈,謝雲祈很危險,那個人更加危險,能把弟子生生困在這裏製作成牢籠,絕對不是普通心有魔念得人。
余軒然這才打起了精神,仔細觀察霧氣。
在另一處,謝雲祈一言不發,隨着男子進入了殿內。
裝飾華麗,但無時無刻不透露着陰冷,因為殿內也有成為木偶的女子。有的是站着的,有的是坐着的,只有一點是相同的,她們都非常貌美。
謝雲祈移開目光不想去看這些人,這些人的靈魂都是悲傷的,與其被囚禁在此地,還不如死了。因此謝雲祈一出現,她們就打底的開始求救,悲傷絕望的心情都影響到了謝雲祈。
混沌青蓮一佛去,整個身體像是被洗淨了,這樣才讓她覺得好受了一些。
「以後你就與這些美人們好好相處。」
男子溫柔的拍拍謝雲祈的後背,謝雲祈面色一冷,一邊在謀劃着到底什麼符籙才會對神識有極大的傷害。她可不想被困在這裏一分一秒,在這個讓人生寒的地方里。
謝雲祈靜靜的坐在椅子上,想到了打神鞭。
那個上古的神器,專門針對人的神識,她有幸見過一次,也能模擬出打神鞭的氣息。
不過符籙畫起來尤為困難,至少必要的材料沒有。
她拿出了一張符紙,用自身血液為墨,畫出了一張,不過還是不可以,失敗了。最後的一筆,她手一划偏差了一分,符籙化為湮滅。
「白瀟瀟?」
就在這個時候謝雲祈看到了白瀟瀟的身影,只見她的氣息冷冽了一分。
「他在哪裏?」
謝雲祈也站起身,她是怕白瀟瀟魯莽,男子的實力非常高,就算不高在這地方待了幾百年,也將靈魂的構造摸了個徹底,因此才可以把這些人困在這裏。永世無法離去。
「又來個小美人,就把你……製作成小木偶,擺放在這裏好了。」
男子無所謂的說道,根本不知道什麼叫恐懼。不過頂着白燁的臉說起來。謝雲祈感到更加的可恨。
「你……不該窺探我的記憶。」
白瀟瀟說着,稚嫩的臉展現出的冷意,不輸給任何人。
她拿出了一個個瓶子,一打開,白色的霧氣升騰起來。凝聚到一起,受白瀟瀟的掌控。她張開雙手,暗暗握了握拳頭,白色的霧氣也是聚集起來,展開了五指,之後握住了拳頭。白瀟瀟做什麼動作,霧氣也轉換成一樣的樣子。
「這是什麼?」
謝雲祈感到好奇,這樣的像是用特殊的術法控制的,非常稀奇,就算是她也沒有見到過。
「升級版的硫酸吧。」
白瀟瀟拍手。之後雙手一指,白色霧氣攻擊男子。男子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個東西,本來還面色輕鬆不足為懼的,但是等到霧氣真的衝過來了,他就面色一變,迅速的閃躲。
衣袖沾染到了霧氣,迅速的腐蝕。
在這個時候也恢復到了本來的樣子,黑色披風露出了一個洞口,還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音。
「真是神奇。」謝雲祈不得不感嘆。
男子面色一變,「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總覺得不能放任下去了。就迅速的挪移到白瀟瀟面前,想要攻擊她的本體。白瀟瀟也不笨,直接控制霧氣擋在自身面前,男子想要攻擊就得沾染這些霧氣。
他倒退了兩步。「原來是這樣……那麼我便控制這些人!」
他以為白瀟瀟是個孩子,怎麼說也不會狠下心來殺生。他揚起手,屋內的女子紛紛站起了身,緩緩地向白瀟瀟聚攏過來,這種場面真的是驚悚。
「這是在拍行屍走肉嗎!」
白瀟瀟一愣,隨即迅速躲避。
謝雲祈着急。將剛剛畫好的完成一半的符籙貼在一個女子的身上,女子停止不動。她想着這些人都是可憐人,若是還能回去,那麼自然是極好的。
她控制了一個人的神識,自然也感受到了強大的怨念與絕望。
「她們的身體已經死了……」
謝雲祈怔怔的說道,宗門為了隱瞞這些怪異死去的弟子,將身體都給摧毀了,那麼她們就算是從這裏離開,也無法再回到靈界了。
白瀟瀟一動,看向謝雲祈。
「你們……」謝雲祈神色一冷,最後還是再次疊加了一枚符籙,說道:「立地成佛吧,輪迴轉世過後,再也不要到這殘酷的世界了。」
女子身影消散開來,在最後消失的時刻,她竟然雙眼清明,對着謝雲祈微微一笑,表示感謝。
既然如此白瀟瀟也不再顧忌了,一個個霧氣大手揮過去,璀璨這些人。
男子又是心疼,又是沒有辦法。
最後看向謝雲祈,此刻他的模樣還是白燁仙君的樣子。
「你……不該用仙君的容貌。」謝雲祈暗嘆了一聲,默默的抬起臉,現在天道也該到了。
因為白燁是不容於這世間的人,謝雲祈將他的魂魄強行留在戒指內,已經是違反了天道。
男子震驚,「這……這是什麼……?」
磨滅的氣息傳來,比起他自創的招數還要更加強大。
「天道……竟然是天道……」
謝雲祈冷眼看着他,看到天道落下,男子的身影也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他的半邊臉頰是毀容的,能看見陰森的白骨,另半張臉隱藏在黑暗裏,因此看不大清楚。
男子趔趄的後退了兩步,「這到底是什麼人?你又是什麼人?」
「仙人……是仙人……」
男子喃喃道,謝雲祈並沒有說話,冷冷的看着男子。白瀟瀟更是面色陰冷,「他不能留。」
謝雲祈沒有去看,只是轉身將這些女子一一清理掉。
走入內室的時候,才震驚的發現,丹藥擺放整齊,而且看起來很是珍貴。她一步步走過去,在看到泛黃的紙卷的時候愣住了,順手拿起來的打開了一個,發現是丹方。
「這男子還將丹方都搜集起來了?」
果真是兇險的地方就伴隨着機遇,這些丹方平分了就是一大筆財富了。
「沒想到你們能這麼快解決掉他。」突然傳來陌生的聲音,謝雲祈轉過臉去看,是河圖,他微笑着一步步走來。
「你果然是故意把我們引誘到這裏來的。」
河圖沒有否認,這就代表是確認了。
「一直以來我都沒有辦法,靈魂之體,不知道磨滅的方法,我就只能看着妹妹痛苦。」河圖說道,「她在這裏了二十一年,我知道她很痛苦,就開始吸引人到這裏,想要利用別人去破了這個局。」
「你不知道因為你死了很多人?」
謝雲祈不是什麼善人,但看到這種情況還是微微皺了皺眉頭,這個人試圖將他們引過來,若他們沒有本事破解這個局面,那麼就會死,與這些人成為一樣的境地。
「相對的那些人只是為了財富而已,你們也不是嗎?」河圖一笑,謝雲祈啞口無言,她的確是看中了圖紙上所標識的地方才到了這裏。「所以這也是一個你情我願的交易。」
謝雲祈轉過身,將丹方一一打開,之後找出了兩張三品丹方,遞給河圖,說道:「我們的交易結束了。」
「沒有結束……」
「什麼意思?」
只見河圖目光熾熱的看着謝雲祈,說道:「你有辦法讓靈魂重生的是不是?」
謝雲祈一愣,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她倒是成為了唐僧肉,人人想要從她這裏得到一些好處,這真是可笑。
「沒有。」她斬釘截鐵的回覆到。
「不過我看到了……你不是試圖想要救他嗎?」
河圖指了指謝雲祈戴着的戒指,黑色的戒指並不出奇,「他也是靈魂,你有辦法救他,是不是也有辦法救我的妹妹了……」
謝雲祈目光冰冷,這還是第一個看透她的人,不知道修為,不知道想法,就是這麼平靜的對視。謝雲祈感覺到了危機,只要一沾染上白燁仙君,她就整個人都冰冷起來了。若是河圖想要對仙君有任何不軌,那麼她便會下狠手。
「你不用這麼警戒我,我只是想要做個交易而已……對……就像是三天前的那個交易,多麼愉快!」(未完待續。)
PS: 第二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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