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
李青石看向錦衣青年身邊,原本緊繃的心神,總算能稍微放鬆一些。
視線所及處,是個絕色男子。
這「男子」,不是秦千夜又是誰。
「秦千夜。」於
先生一方眾人,都不由皺眉。
他們這麼急着對李青石動手,未嘗不是有趁着秦千夜不在時下手的緣故。
現在秦千夜回來了,還帶着一個蒼恆武院的精英,事情無疑變得麻煩起來。不
過,他們雖然忌憚秦千夜和蒼恆武院精英,但不代表他們就真怕了。
「秦千夜,還有這位閣下,不瞞你們,不是我們要殺李青石,實在是李青石觸犯了國法,我們不得不出手。」
於先生一拱手,不卑不亢的說道。
「是嗎?那我倒想聽聽,你們給石頭安了個什麼罪名。」秦
千夜冷笑。
「不是我們給李青石安什麼罪名,是他確確實實在眾目睽睽之下,擊殺朝廷命官,凌風城城主楊巔峰,而且楊城主生前還指控李青石勾結盜匪。」
於先生沉聲道:「李青石犯下這樣的重罪,難道我們還能任由他逍遙法外?」
「殺得好,像楊巔峰這樣恩將仇報,背信棄義的白眼狼,早就該殺,就算石頭不動手,我遲早有一天也要斬殺他的狗頭。」
秦千夜非但被沒於先生震懾到,反而給李青石叫好。於
先生臉色有些不好看,轉頭看向錦衣青年:「閣下是蒼恆武院精英,若來我凌風城做客,於某稍後必當盡心款待。」「
但這李青石,擊殺朝廷命官楊巔峰,罪孽深重,於某是奉了玄王命令來捉拿他,還望閣下不要阻攔。」
只要這位蒼恆武院的三級精英不出手,就算秦千夜來了,他也不懼。畢
竟這裏除了他,還有譚飛和楊護衛兩位武師,足以壓制秦千夜。「
擊殺朝廷命官楊巔峰?「
錦衣青年看起來懶洋洋的,接着居然和秦千夜說了一樣的話,「殺得好。」
於先生臉色一沉:「閣下身份尊貴,於某敬重,可難道閣下要仗着身份藐視國法嗎?」
「國法?」錦
衣青年笑了,「也好,既然你和我說國法,那我也和你說說國法。」
手一翻,一個玉盒出現在手中。眾
人目光都匯聚在這玉盒上。錦
衣青年將玉盒打開,裏面都是些信。
「你們自己看看吧。」他
也不擔心有人毀了這些信,直接將這玉盒一推,玉盒就穩穩噹噹的落在於先生手裏。
於先生打開玉盒,拿出裏面的信來看。
很快他便瞳孔收縮,神情也隨之變得難看。
「於先生?」
譚飛和楊護衛見狀都不由皺眉。於
先生臉上露出無奈之色,將信遞給譚飛和楊護衛。
幾分鐘後,譚飛和楊護衛的面色也陰沉下來。這
些信,都是楊巔峰和凌風城外駐軍——虎豹營的來往信件。其
中有一封信,赫然就是楊巔峰暗通虎豹營營長,讓虎豹營偽裝流寇襲擊李家的密函。
於先生等人沒想到,這錦衣青年會得到這樣的密信。他
們心中都忍不住暗罵楊巔峰,覺得楊巔峰真是廢物,如此攸關性命的信件,居然都會落入別人手裏,怪不得會死掉。 這
封信一泄露,楊巔峰就相當於犯了死罪。任
何朝廷,都嚴令禁止官員與軍隊勾結,晉國也不例外。
更別說,楊巔峰還讓軍隊偽裝流寇,這更是百死莫贖。
此外,這只是其中一封信。玉
盒裏還有十幾封信,記載的都是楊巔峰和虎豹營之間一些見不得光的勾當。「
楊巔峰罪大惡極,死不足惜,但他再怎麼有罪,也應該由朝廷來審判,輪不到李青石來斬殺。」
譚飛冷着臉,依然不想放過李青石。「
不錯,在朝廷沒有給楊巔峰定罪之前,楊巔峰仍是朝廷命官,李青石殺害朝廷命官的罪名,不容更改。」「
閣下身為蒼恆武院精英,地位尊貴,犯不着被李青石這種賊子污了名聲,還望閣下自重。」於
先生和楊護衛相互對視一眼,也紛紛開口。
他們今天這樣大張旗鼓,為的就是不給李青石任何翻盤機會。這
要是讓李青石逃了過去,那他們真的就成了笑話。「
誰說朝廷沒有給楊巔峰定罪?」
錦衣青年目光玩味,再次扔出一張金色捲軸。
捲軸展開,上面儼然清晰的寫着:「虎豹營長韓剛,勾結凌風城主楊巔峰,軍器私用,貪污納賄,侵佔民田,多次以暗殺手段排除異己,更以軍隊偽裝流寇,侵襲凌風城。」
「特此,剝奪韓剛虎豹營營長之職,打入牢獄,嚴懲不怠——劍南軍大統領燕棲霞。」
這捲軸不是來自朝廷,而是來自劍南軍團。
劍南軍團,統領劍南州內一切軍隊。虎
豹營隸屬於恆山府軍,而恆山府軍又受劍南軍團管轄。
劍南軍團的旨意,小小的虎豹營根本沒法抵抗。盡
管這份旨意是針對虎豹營長韓剛,楊巔峰只是順帶的,但劍南軍團已認定楊巔峰的罪名,就算朝廷也推翻不了。
「現在你們還有何話可說?」錦
衣青年悠然道。
於先生五指緊握成拳,眼神又陰沉了幾分。
到了此刻,他哪裏還看不出,秦千夜和這位蒼恆武院精英分明是有備而來。他
沒有預料到這些,不免陷入被動。 但
他身為玄王心腹智囊,自然不會就此失去鎮定。
他心念急速轉動,須臾後便恢復冷靜,再次捕捉到錦衣青年話語中的漏洞。當
即他就緊緊盯着錦衣青年道:「原來燕統領已將此事調查清楚,如此看來楊巔峰的確是罪該萬死。」說
到這,他又話鋒一轉:「可惜李青石一介平民,楊巔峰犯了死罪,要殺也是朝廷來殺,誰給他的權力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你們還真是賊心不死。」
錦衣青年失笑,「難道你們不知道,我蒼恆武院的學生,有着督查百官的權力,遇到罪大惡極的官員,可以就地格殺?」於
先生皺眉:「那又如何,李青石又不是蒼恆武院的學生。」「
誰說他不是?」錦
衣青年背負雙手道。於
先生眼皮一陣跳動,有了種不好的預感,不由沉聲道:「閣下不要虛張聲勢了,對李青石的底細,我一清二楚,他不可能是蒼恆武院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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