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雲揚起頭道「我已經通過了試煉,方才你所說的傳承是什麼?」
「道宮內有一共有四類傳承,作為第一個成功完成先祖考驗的後人,你可以任意挑選其中一類作為獎勵。」
葉凌雲笑了笑「四類?難道我不能全部繼承嗎?」
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是的,這是規矩,你將其中一類傳承帶走之後,還要留下其他的三類作為日後的傳承,這是葉家的命脈所在。」
看起來,葉家的先祖並不打算一口氣把所有的傳承全部都交給同一個人啊。
真小氣。
心中默默吐槽着,葉凌雲問道「那麼,究竟是哪四類傳承呢?」
「第一類是功法類傳承,是葉家先祖在這座道宮內找到的,地階功法,卻只有上半部。
第二類是武技類傳承,同樣是道宮的前主人所遺留下的武技,不過確是完整的低階下級武技。
第三類是丹藥類傳承,葉家先祖也曾修習過煉丹術,在這座道宮內存下了數百枚黃階丹藥,可助化龍境之下的後人修煉之用。
第四類則是一柄玄階的紅楓劍,其本身的特性,能夠有助於化龍境之下的修煉者穩定自己的術法。
年輕人,做出你的選擇吧。」
功法?
他又《造化神功》,又如何看得上地階殘缺功法。
至於武技,他的腦海中存留着至少十萬本禁書目錄,每一本拿出來都會引起各方爭奪。
紅楓劍對於穩定施展術法確實有一定的功效,不過對他來說反而是雞肋。
「還好,這一次的傳承中還有我需要用到的東西!」
葉凌雲開口道「我選擇第三類丹藥傳承!」
現在的他,唯一缺乏的,就是龐大的元力供給。
數百枚黃階丹藥,應該足夠他使用一段時間了。
蒼老的聲音中有着一絲疑惑「我的後輩,你確定要選擇丹藥傳承嗎?」
葉凌雲確認道「沒錯!」
「路怎麼走,在乎你的選擇,希望有朝一日不要後悔。」
後悔嗎?
「哼。」葉凌雲冷笑道「那是不可能的。」
空間陡然安靜了下來。
緊接着,面前的大殿似乎開始扭曲起來。
「障眼法嗎?似乎並不是。」
刺眼的銀色光芒瞬間充斥着整片空間。
「好痛!」
葉凌雲忍不住閉上了眼睛,避免受到更多的刺痛。
當一切恢復正常的時候,葉凌雲能夠感受到那些銀光已經消失在了這片空間中。
「這座道宮的主人,想必遠遠不止道宮境的實力。」
能夠輕鬆的設立下至少三個以上的陣法,這樣的底蘊,已經不是一個初入道宮的修煉者能夠擁有的。
一股奇特的香氣瀰漫開來。
葉凌雲下意識的用鼻子嗅了嗅。
「嗯,濃郁的丹藥香味,雖然使用的材質在黃階丹藥中屬於上乘,不過優質的丹藥是香氣內斂,藥力全收的,即便是在黃階丹藥中,這些丹藥想必也只是中等層次。」
他曾接觸過的丹藥數不數勝,即便是在煉丹術上一竅不通,不過對於鑑別一顆丹藥的品質好壞,葉凌雲還是有着相當的自信的。
看來,丹藥的傳承就在他的身旁了。
想到這裏,葉凌雲忍不住睜開了眼睛。
這是一間密室。
整間密室由青色的大麻石砌成,長約五丈、寬三丈有餘,陰暗的室內空無一物,唯有一張方桌置落於中央,在牆壁的四周燃燒着火焰,豆大的火苗不時跳躍着,散發出微弱的光亮。
在方桌正上方,是一個精緻的木盒。
碳色的木盒上刻印着玲瓏奇珍的圖案,正是專門用來盛放丹藥的沉香盒。
只是,如今木盒四周的金色玉環已經暗淡無關,預示着沉香盒的使用年限即將到期。
這應該是丹藥香氣外漏的根本性原因。
「可惜了,若是沉香木的品質好上一個檔次,或許能夠堅持更長時間,現在看來,沉香盒中的丹藥品質應該大不如前了。」
嘆息一聲,葉凌雲伸手將木盒收入了懷中。
雖然他很想現在就將丹藥全部服下,不過龐大的藥力絕對不是一時半刻能夠消化完畢的。
從踏入禁地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天時間,現在外界是什麼樣的情況尚未可知。
不過可以預見的是,如果他繼續在這裏耗下去,葉梓萱定然會威逼長老會,讓葉飛成為下一任家主。
「時不待我啊!」
葉凌雲目光掃視了一番密室,再也沒找到其他有意義的存在。
這裏只是作為存放丹藥的普通密室,被他取走的沉香盒,已經是傳承的全部物品了。
「如果是一座尚未被人發掘過的道宮,我能夠得到的東西將會更多!下一次若是有道宮開啟的話,一定要去爭一爭。」
修煉一途,本就如逆流而上,不進則退。
機緣不是等來的,而是爭取來的,運氣不會眷顧毫無作為的人。
「該回去了!」
葉凌雲深吸一口氣,用力推開了面前的石門。
「吱——」
沉重的石門上佈滿了灰塵,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音,這裏已經太久沒有人來過了。
出乎意料的是,他並沒有直接離開道宮秘境。
葉凌雲開始打量起周圍的情形。
這裏佈滿了死氣,是埋葬死者的地方!
很快,葉凌雲發現面前的石碑上刻印着「黑色墓地」的字樣。
而在這四個字的下面,已經凝固的黑色不明物體遮住了石碑的餘下部分。
夜色濃重,如腐爛的屍體上流出來黯黑冰涼的血,蜿蜒覆蓋了天與地。月亮孤零零地盤旋在學校上空,光線暗淡,仿佛女人眼角的怨淚。高大的建築物被黑暗模
糊掉稜角,遠遠看去,似血肉模糊的臉孔。淅瀝的雨下在黑夜裏,所有東西都很潮濕,樹木和泥土的皮膚開始潰爛一般,空氣中瀰漫着令人窒息的味道。
雷鳴電閃,描繪着身不由己的宿命,讓整個夜晚迅速土崩瓦解。景物在一瞬間蒼白,迅即漆黑,哭泣的鬼影無路可逃,靈魂赤裸僵硬。視界細細潰動,模糊的白
色光點,重疊巨大的黑影,絕望地撕破夜色。
白骨般腐朽的枯樹,被斬了首,雙手伸向天空,無語申訴。掛在樹枝下的麻繩,被風沉重地吹動,衣衫濕透的屍體微微搖晃。繩圈勒緊屍體的脖頸,臉部肌肉向
下收縮,而喉嚨里的舌根拼命伸出嘴巴,眼眶撐得很開,圓凸的眼球無神地盯着地面,或者更深的地方。
頭顱上黏附着黑色潮濕的長髮。
屍體是屬於一個男人的。
他的身上穿着葉家特有的服飾。
葉凌雲心中似乎有什麼開始滾動着,濃濃的不安感愈演愈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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