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陸凡的面前就堆起了不少籌碼,而年輕荷官的臉上卻越發難堪起來。
年輕荷官對自己的手法還算比較自信,但今天遇到陸凡後,徹底讓荷官有些懷疑起自己的手法問題。
而此刻,陸凡的身後已經擠滿了人,只要是陸凡押那一格,其他人跟風似的跟着押那一格,這些跟風下注的人們,也得到了不少的好處。
年輕荷官的額頭上滲出細汗,拿着蠱盅的手也微微有些發抖起來,遲遲不敢輕易再搖晃蠱盅,仿佛只要自己一搖,陸凡就能買中一般。
這張台面的異常情況,很快引起了賭場高層的注意,監控室里,一名皮膚黝黑的中年人死死地盯着屏幕上的陸凡,想從陸凡的一些動作中判斷出陸凡是否抽老千,但始終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動作。
中年人惡狠狠地將拳頭砸在桌面上,對着身後的人說道:「那張台暫時先停掉,讓客人們到其他台面去玩。」
中年人接着說道:「馬上查一下這個人的底細,另外,給我盯緊了,如果看到他出老千,直接把他….」說着,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中年人身後的黑衣人答應一聲,就快步走了出去。
很快,陸凡玩的這張台就封台了,其餘客人不由發出陣陣可惜的聲音,但還是去別的台面去玩了。
一名黑衣人此刻來到陸凡身邊,說道:「看來這位先生今天手氣不錯,要不要換個台面玩些其他的?」
由於這名黑衣人說的是安南語,陸凡壓根聽不懂,而身旁的丹敏忙將黑衣人說的話給陸凡翻譯了過來。
陸凡看了看桌面上自己的籌碼,大概上了百萬的樣子,扭頭問丹敏道:「如果我在這裏消費,要達到多大的金額才能離開?」
丹敏一愣,小聲地說道:「至少要五十萬左右吧,不過我不太確定這個金額。」
陸凡點點頭,看了一眼黑衣人,對丹敏說道:「那我現在要去消費,都能消費什麼?」
丹敏楞了一下,這才說道:「其實這裏的消費,最主要就是賭博,然後就是….就是….」說着,不由俏臉緋紅。
陸凡頓時明白了,這就有些難辦了,看來還是要想辦法把贏到的這些錢輸出去,原本陸凡是打算來這裏贏上一筆錢,然後在將贏來的錢,消費到其他地方,這樣勉強能說過去,但現在看來,陸凡還是有些想的太理想了。
陸凡看着桌上剛才贏來的一堆籌碼,此刻卻高興不起來。
一旁的黑衣人見陸凡有些遲疑,不由問丹敏說:「這位先生剛才說什麼?」
丹敏不敢隱瞞,將陸凡剛才說想部消費了這些籌碼的話說了一遍,黑衣人不由狐疑地看向陸凡,開始猜陸凡來這裏的真實目的到底是什麼。
陸凡想了一會,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只好將桌上的籌碼往前一推,對着黑衣人說道:「這些籌碼都送給你了。」
黑衣人不明白陸凡要做什麼,丹敏也被陸凡這一舉動給搞蒙了,還從來沒有在賭場見過,將自己贏來的籌碼拱手送人的異類。
陸凡也不多解釋,轉頭對丹敏說:「我要回去休息一會,晚上就準備離開。」
黑衣人不解地看着陸凡,陸凡也懶得和他解釋,丹敏只好將陸凡剛才說的話轉述給黑衣人,黑衣人頓時被陸凡的舉動給搞蒙了,這是什麼套路?
直到陸凡和丹敏走出賭場大廳,黑衣人還是一臉懵逼地看着桌上一堆地籌碼發呆。
此刻不止是呆愣在現場的黑衣人,就連坐在監控室里盯着大屏幕的中年人也被陸凡這不按常理出牌的行為給搞蒙了。
監控室的門被人推開,一名黑衣人走了進來,站在中年人的身後,低聲說道:「這個人是阿榜卯達帶過來的,今天上午剛來,是個生人。」
中年人頭也不回地問道:「什麼來路打聽了嗎?」
黑衣人接着說道:「剛才我進到他的房間裏搜過他的背包了,這個人叫陸凡,是華國人,不過有些奇怪,他的背包里放着很多的黃符還有一些巫師做法用的東西,我猜測這個人有可能是一名巫師。」
中年人一愣,不由摸着自己的鼻子,喃喃地說道:「巫師,有意思,看看這個人到底來這裏是做什麼的,如果不妨礙我們發財,就由他去。」
黑衣人忙點點頭,答應下來。
陸凡回到房間,丹敏也跟着進來,陸凡看到丹敏,不覺又是一陣頭疼,說道:「我真的不需要你為我服務什麼的,我現在想休息一下,好嗎?」
丹敏明白陸凡指的是什麼,但還是說道:「對不起,先生,我知道您可能看不上我,但我也沒有其他辦法,畢竟我是在這裏工作的,服務好您是我的工作本分。」
陸凡對丹敏有些無語,可又拿丹敏沒有辦法,只好說道:「我也不休息了,我現在就準備走,你幫我安排吧。」
丹敏眼神里流露出一絲失望,但還是點點頭,緩步走出了房間。
不多時,丹敏再次返回,說道:「先生,可以離開了,我送先生出去。」
陸凡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拿上自己的背包就跟在丹敏的身後往外走去,很快就來到了當初進到這裏的鐵門前,丹敏還想說什麼,但陸凡卻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鐵門。
陸凡從地下賭場走出來,外面迎接他的依舊是上一次遇到的黃毛,黃毛見陸凡從賭場裏出來,忙笑着說:「這位老闆,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陸凡沒好氣地說道:「輸光了不出來做什麼。」
黃毛並沒有太大的反應,畢竟像陸凡這樣輸光的客人,見的很多了,依舊笑着說:「那老闆,我去給你安排車。」
陸凡搖搖頭說:「我想到附近走走,散散心。」
黃毛一愣,隨即想明白了道理,也許陸凡覺得輸光了,心情不愉快,至於想到周圍散心,你愛去哪去哪,哪怕死在外面,都和黃毛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想通這些,黃毛也不攔着陸凡,任由陸凡一個人往外走去,自己則重新返回到大廳里,舒服地躺在了藤椅上。
陸凡緩步走出木樓,四處打量了一下,按照裴昊然說的方向看去,依稀可以看到半山腰上有一座木樓,那裏應該就是這個寨子裏巫師的家了。
陸凡沿着寨子裏的小路,開始往半山腰走去,雖然這裏住的人也是苗族人,但穿着打扮卻和華國內的苗族人有了區別,這裏的人並沒有穿傳統的苗家服裝,而是短衫短褲,女子身上佩戴的飾物也少了很多。
不多時,陸凡就慢悠悠地來到了位於半山腰的這座木樓前,陸凡仔細觀察了一會,這才大步上前,走到了木樓門前。
木樓一層的大廳房門大開,可以看到有兩個人圍坐在一張低矮的小桌子前,正一邊聊天一邊喝着茶水。
看到門口的陸凡不由一愣,而另外一個人則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陸凡也看清楚了裏面坐着的兩個人,其中一個正是當年迫害自己的洪嚓,而另外一個人卻是滿頭白髮的一位老者。
陸凡也不客氣,徑直就走了進去,看着洪嚓冷冷地說道:「洪嚓,你還記得我嗎?」
洪嚓沒來由地心頭一跳,沒想到陸凡居然能找到這裏,想到這裏是安南,並不是華國,而且還有自己的熟人,說起來也算是半個地頭蛇,不由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記得,怎麼能不記得呢?尤其是你那漂亮的老婆,嘖嘖,現在回想起來,都讓我渾身顫抖不已。」
一旁的老者見兩個人似乎認識,不由用安南語問洪嚓道:「你們認識?」
洪嚓盯着陸凡,嘴裏卻用安南語回答道:「我和他有些過節,沒想到他會找到這裏來,一會還要靠你和我一起對付這個傢伙了。」
老者聽完洪嚓的話後,這才看向陸凡,語氣不善地說道:「這裏是私人地方,請你出去。」
陸凡雖然聽不懂老者說的是什麼,但從表情上看得出,這老者對自己有些反感,不由冷笑着說道:「我來這裏是為了找他。」說着,伸手指向洪嚓。
老者不管這些,繼續說道:「你現在馬上給我出去,否則我會讓你好看。」
洪嚓冷冷地看着陸凡,大笑着說道:「聽見了沒有,讓你馬上從這裏滾出去。」
陸凡此刻見到洪嚓,哪裏還顧得上管其他,有道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陸凡大踏步上前,離着桌子還有一定的距離,身子就已經高高躍起,抬腳向洪嚓踢來,洪嚓忙一縮身子,往旁邊一躲,險險避開了陸凡這一腳。
陸凡不等洪嚓有其他反應,橫擺着一拳就砸向洪嚓,洪嚓儘量閃躲着,但拖着一條瘸腿還是影響了洪嚓的動作。
「呯」
一拳結結實實地砸在洪嚓的臉上,洪嚓感覺自己的腦袋似乎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撞了一下,身子不由就往一旁退去。
陸凡抓住機會,不給洪嚓任何喘息的時間,舞動着拳頭,沒頭沒臉地就往洪嚓身上砸去,每一拳的力度都很沉,似乎將多年沉寂在心底的怒火,部化作了拳頭,一拳一拳地砸在洪嚓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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