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剛才雷哥畫出來的路線,陸凡和裴昊然很快就來到了一處民宅前。
裴昊然看了眼這座宅子,低聲說道:「主上,是這裏嗎?」
陸凡點點頭,沒有說話,裴昊然心領神會,一個閃身,就消失在門前。
不多時,緊閉地大門緩緩打開,陸凡快步就沖了進去。
這處民宅有一個不算大的院子,院子裏堆放着一些雜物,整個院子裏靜悄悄地,唯獨正中的一間房間透出些許光亮。
陸凡和裴昊然小心地接近透光的房門,剛走近房門,就聽到裏面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道:「你確認明天陸凡會將《九齡經》帶來嗎?」
陸凡確認,這個聲音應該聽到過,正是電話里那個蹩腳華語的聲音。
緊接着,就聽到左和子的聲音:「你急什麼,他的老婆和孩子都在我們手上,你還擔心什麼?」
蹩腳的聲音再次響起:「那倒也是,畢竟華國人都對家人很在乎的,你用的這招調虎離山還真是高,讓那傻小子到鄉下去找吧,哈哈。」說着,不由得意地笑了幾聲。
左和子卻不以為然地說道:「行了,別高興地太早,那傢伙的技法可是十分厲害的,你還是要趕緊準備好明天對付他的手段,別到時候扯後腿就行。」
蹩腳聲音不服氣地說道:「左和子,你別這麼看不起人,若不是我們教宗大人修行飛頭降到了關鍵時刻,教宗大人早就過來了,還會有這小子蹦躂的日子嗎?」
這時,聽到一陣女人「嗚嗚」地掙扎聲,蹩腳的聲音不由喝道:「他媽的,別哼唧了,如果你那男人肯交出《九齡經》,也許我們會放了你們一家三口的,若是他不交出來,嘿嘿,我先把你們這寶貝女兒做成鬼曼童,再把你這小美人先jian後殺,哈哈哈。」說着,不由發出一陣猥1瑣地笑聲。
左和子沒好氣地說:「喂,正經點,明天搞定了那個傢伙後,他這老婆還不是任由你發泄?何必急在現在呢?」
蹩腳聲音不甘心地說道:「媽的,看着這麼一個可人的小美女,卻不能嘗嘗鮮,都說華國的女人皮膚就像水做的,一掐都能掐出水來的,嘖嘖,想想那種感覺就讓人神往啊。」
左和子有些嫌棄地說道:「洪嚓,閉上你的狗嘴,若不是我一個人怕鬥不過他,我會讓你來幫忙?」
蹩腳聲音正是洪嚓,上一次陸凡在滬上處理丁白石的事時,遇到的頌猜的師父,不過陸凡並沒有和這個人見過面,在滬上也是僅僅互相鬥了一次法。
陸凡聽到這裏,不由起身就準備往裏面進,但裴昊然卻擺了擺手,示意陸凡不要衝動。
而陸凡在外面這一動,發出一些聲響,不由讓屋裏的人有一些警覺,只聽左和子低聲說道:「你們兩個去看看怎麼回事?」
房間內沒有其他回應,不多時房門打開,一男一女兩個西洋人走了出來,站在院子裏開始四處觀察起來。
陸凡用手指了一下這兩個人,意思讓裴昊然去拖住,而自己則要衝進屋內,裴昊然還沒來得及制止,陸凡貓着腰就從雜物堆後面衝出,往房間內快步跑去。
裴昊然無奈,也只好從雜物堆後面現身,手中長槍一橫,就擋在了先前出來的一男一女面前。
陸凡剛衝進房內,迎面一股勁風撲來,急忙往下一低頭,險險避過隱藏在門後的偷襲。
還沒來得及直起身子,就感覺胳膊被人一把抓住,陸凡也顧不得其他,握起拳頭看也不看就向旁邊一拳砸去。
「嘭」這一拳結結實實地砸在旁邊隱藏之人的身上,而對方似乎並不在意,陸凡借着燈光這才看清楚,原來隱藏在門後,抓住自己胳膊的不是別人,正是來自米國的傑森。
陸凡和傑森接觸過,雖然傑森是西洋人,但傑森好像並沒有很大的力氣,而此刻抓在胳膊上傑森的大手,就好像是一個金箍一般,生生抓着陸凡的胳膊都有些疼。
陸凡心裏頓時明白過來,眼前的傑森已經不是原先的傑森了,而是一具仍人擺佈的行屍。
此刻院子裏,裴昊然已經個另外兩具行屍大戰在一起,雖然裴昊然槍法精妙,步法也詭異,但卻無法奈何這兩具不畏生死的行屍。
畢竟裴昊然的長槍也僅僅是一股陰氣幻化,對付一般鬼物來說鋒利無比,但並不能真正刺透行屍的身體,一時之間也被院內的兩具行屍拖住了。
傑森一手抓着陸凡的胳膊,另一隻手握成拳頭就砸向陸凡,由於陸凡被傑森死死控制着一隻胳膊,只好用空閒出來的另一隻胳膊和傑森纏鬥在一起。
無奈,傑森此刻早已成為行屍,根本無懼陸凡的拳頭,陸凡打在傑森身上,好似給傑森撓痒痒一般,完起不到作用。
而傑森一拳拳打在陸凡身上,這可是實實在在地打在肉里,疼在心裏。
陸凡接連挨了幾拳,口鼻中已經見了紅,身上吃痛但又一時無法擺脫傑森的糾纏,只好使勁地掙脫起來,想從傑森的手中掙脫出自己的胳膊。
而屋子裏的左和子和洪嚓被陸凡突然闖進來也嚇了一跳,見陸凡和傑森纏鬥在一起,不由齊齊鬆了一口氣。
而房間內的一個角落裏,被繩子綁着的傅雅見到陸凡,拼命地大聲喊着什麼,無奈,嘴上被一塊髒污地破布給堵着,只能無奈地發出「嗚嗚」地聲音。
傅雅不遠處的地上,赫然是陸凡和傅雅的孩子,由於此時是冬春交際之際,室內溫度本就不高,又因長時間在地上放着,也沒有人管,雖然身上還裹着襁褓,但孩子臉色已經發青,這麼長時間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也不知是死是活。
陸凡又挨了幾拳,此刻已經顧不上身體上的疼痛,咬緊牙關,雙目赤紅,拼命地用另一隻胳膊和頭顱使勁地撞擊着傑森。
儘管陸凡也在不斷地攻擊傑森,但傑森依舊不疼不癢地抓着陸凡的胳膊,另一隻拳頭死命地擊打在陸凡的身體上。
裴昊然在院子裏看到陸凡的慘狀,也是心急如焚,奈何自己一時無法擺脫這兩具難纏的行屍,一時也無法抽出身去幫陸凡。
猛地一拳砸在陸凡的眼眶上,陸凡感覺眼前一黑,還沒來得及反應,接連臉上又挨了幾拳,整個人身子不由一軟,失去了知覺。
傑森卻不管這些,依舊一拳一拳地砸在陸凡的身上,完沒有停手的意思。
左和子見陸凡完失去了戰鬥的能力,這才微微擺擺手,傑森這才停下了手,但另一隻手卻依舊緊緊地抓着陸凡的胳膊,並沒有鬆開。
左和子和洪嚓並沒有查看陸凡的傷勢,而是緩步走到門口,看向院子裏纏鬥的裴昊然和兩具行屍。
裴昊然感覺到站在房間門口看着自己的這兩個人的可怕之處,身形一閃,已經跳出和兩具行屍纏鬥的範圍,看了屋裏一眼,心有不甘地消失在夜色當中。
「嘩」
一陣徹骨地寒冷從陸凡的頭上澆下,陸凡不由身子抖了兩下,勉強睜開了紅腫地雙眼。
此刻的陸凡可不是一個慘字能形容的,整張臉上幾乎沒有完好的皮膚,兩隻眼睛腫的和胡桃一般,鼻孔下面還殘留着絲絲血絲,嘴角一邊也腫的老高,此刻的模樣,就好像是實施了酷刑一般。
陸凡醒轉過來,看清楚屋子裏站着的幾人,不由掙扎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繩子緊緊地綁上了。
而不遠處地傅雅此刻已經哭成了淚人,無奈嘴巴還被堵着,只能發出「嗚嗚」地聲音,表示着自己強烈的不滿。
左和子臉上依舊掛着人畜無害地笑容,坐在一旁,在燈光下不停地看着自己細長白皙地手指,嘴上卻淡淡地說:「陸大師,今天晚上實在是不好意思了,本來不想用這種手段的,但你好像比沒有將我說的話放在心上,沒辦法,我一個弱女子也只能用這種卑鄙的方法了。」
陸凡將嘴裏地一口血沫狠狠地吐在地上,冷冷地問道:「左和子,你我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就算,你我有仇,你也不應該對我的家人這般折磨。」
左和子不以為然地說:「我已經和你說過了,你只要將我需要的東西給我,我自然不會對你的家人做什麼的,可惜,你為什麼要不聽我的話呢?」
陸凡不由大吼起來:「你這人面獸心地禽1獸,你到底想要什麼?」
左和子不再看自己的手指,反而看向陸凡,冷冷地說道:「《九齡經》,我已經和你說過的。」
陸凡大聲吼道:「我不知道你說的《九齡經》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你憑什麼認為我會有你說的這個東西?」
一旁站着的洪嚓卻沒那麼好的脾氣,一瘸一拐地往前走了兩步,一雙惡毒地眼睛盯着陸凡說道:「你知道我的這條腿是怎麼受傷的嗎?」
陸凡瞪着眼看着面目猙獰地洪嚓,一口吐沫直接吐向洪嚓,洪嚓躲閃不及,被吐在了衣領上,不由怒火中燒,抬腳照着陸凡的面門一腳就踹了上來,嘴裏還惡狠狠地說:「媽的,在滬上要不是你從中作梗,老子這條腿也不會廢。」
說着,腳上不停地照着陸凡的面門踹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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