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尊懶洋洋地點了點頭,抬手朝着周圍一划拉,「如假包換的動物療養院。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阮琦咂舌。
怪不得院長的名片那麼乾淨的,乾淨到只有名字、職位和電話,進門都不見療養院的名字,這麼個地方,她一直以為是專供有錢人調理身體的地方。
沒想到,有錢人果然玩得更出其不意……有錢燒的吧?
「也沒你想得那麼陰暗。」
饒尊看出她心裏的想法,笑道,「這裏吧其實是收養流浪小動物起家的,做公益本來就是緊張維持動物們的生計,後來引了投資,升級成高端寵物療養院,目的也就是用高端的錢來運營流浪動物這塊空缺,直到現在。」
阮琦聽了這話後心裏倒是舒坦些。
「換句話說,我就是你最後才想起來的那個。」
她故意道,但實際上也是心頭小小的不滿,「蔣璃比我重要,所以你不顧一切跳進流沙里救她,醒了之後第一件事也是陪她去秦川,駱小牛也比我重要,你回了北京也是第一時間先安置它。」
「我就知道你能誤會。」
饒尊才身後將她摟住,輕聲說,「是,蔣璃對我來說挺重要,我跟她說不上是青梅竹馬吧,但也算得上是年少相識了,我喜歡過她,但跳進流沙救她的時候,我已經把她看作是親人是家人了。
她把我從大漠裏拖出來,有傷在身,我不能扔她一個人去秦川,在秦川一待就待了數把月,只是因為我不能輕易露面,否則陸東深所有的計劃都得被推翻。
當然了,我這麼做可不是為了陸東深,你也知道,他手裏捏着的合作項目其中一份利益可是咱們華力的,為了集團利益,我也得忍痛跟他合作吧?」
阮琦冷哼哼的,「別咱咱的,是你的華力,跟我沒關係。」
饒尊被她逗笑了,接着說,「至於駱小牛吧,怎麼說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這個人欠不得人情的,更何況要欠頭駱駝的?
最重要的是,駱小牛它是真作啊,你不管它,它就天天跟你尋死覓活的,我這一想不行啊,接下來我得辦件大事,不把它安頓好了它肯定搗亂報復,你別看它生得一副忠厚老實駱駝樣,實際上心眼特別多,而且還壞。」
駱小牛就站在距離饒尊能有五六個駱駝蹄子那麼近的距離,本來就不大的耳朵豎得直直的,眼珠子骨碌骨碌轉了兩下,一臉警覺。
在說它壞話對吧?
那就繼續作死給你看……「藉口,它就是頭駱駝它懂什麼?」
阮琦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實際上心裏的結早就解開了,她明白其實她最在乎的不是他的解釋,而是在乎他願意跟她解釋。
「辦件大事?
失蹤那麼長時間還不算大事啊?」
「大事、重要的事都要留到最後辦,這樣可以全力以赴。」
饒尊將她轉過來,凝視她,一雙斜長又拈着邪壞的桃花眼裏裝滿了柔軟的光亮,「所以,不準備好怎麼能輕易露手呢?」
阮琦一顆心跳得發了慌,喉嚨也是一陣緊過一陣的,她其實有所預感的,開口卻是故作不知輕飄飄地問,「什麼大事?」
饒尊壓臉湊近她,「咱們結婚唄,馬上領證的那種。」
這話就可大言不慚地說出來了。
阮琦呼吸有些促,嗓音更飄了,「你、你之前又不是沒求過婚……」是啊,都第二次求婚了她竟然還這麼緊張。
第一次她笑饒尊求婚求得土,這一次她笑不出來了,好像灌進骨子裏的都是從未有過的正式和緊張。
可能僅僅是只有他倆?
天地之間似乎也都掉進了這白色花海里了,而饒尊也是精心穿着過的,白襯衫白領貸加白色西裝褲,一身白色得也是醉人,就似乎眉眼間的溫柔都是最純粹的顏色。
這一次他不是演給眾人看,只是跟她說,結婚吧。
饒尊將她拉懷裏,溫柔道,「是,娶你是我心裏很堅定的想法,尤其是從大漠回來了之後,人生苦短,我不想浪費時間。
琦琦,當時我陷進流沙的時候我就在想,幸好你沒嫁給我,要不然我死了你不就守寡了?
可轉念又覺得不甘心,我不想便宜別的男人,一點都不想。
你說我自私吧,但我就是這麼想的。」
「自私,你是自私。」
阮琦摟緊他的腰,又輕聲補了句,「可是,我就是喜歡啊……」饒尊忍不住低頭吻了她的額頭。
她抬頭對上他的笑眼,「也就是說,咱倆的見證人就是……」她回頭瞅了一眼,正好對上駱小牛那雙圓滾滾的大眼睛,「它唄?」
「有它沒它都一個樣,見不見證的反正咱倆得馬上領證結婚去,你的戶口本還在我這押着呢。」
饒尊又是囂張口吻,「我是不想等了,我覺得你也等不及了吧。」
駱小牛在旁又是一跺蹄子,行啊,念完經就打和尚是啊?
是誰今早上緊張得跟什麼似的,一個勁地拉着它叨叨個沒完沒了?
還要求它一定要在現場給他鼓勁加油的?
「等不及了?」
阮琦呵呵一笑,緊跟着抬手一把揪住他的領帶,「是等不及了!婚後咱們的日子可長了呢,你放心,我會一點一點地把你的大男子主義給你扼殺在搖籃里,從今以後,跟我說話別這麼囂張,聽明白了嗎?」
饒尊被她勒得差點斷氣,心想着自己就是欠兒,沒事扎什麼領帶啊,但嘴裏是忙不迭地應着,「聽明白了聽明白了。」
駱小牛一臉看熱鬧的架勢,一甩尾巴,該!讓你得瑟!**關於泫石的替代物蔣璃始終沒跟楊遠說,但第一時間告訴了陸東深。
兩人避開大眾視線,飛到國內後輾轉到了雲南境內。
趕到撫仙湖的時候正是上午,陽光格外燦,湖面上像是被人撒了碎鑽似的閃閃亮。
蔣璃穿好潛水服,瞅着眼前的這條水路,過往的四年裏她守着這裏的秘密,也潛下過幾次,但都是不到迫不得已才會鑽進那片幽幽的水下之城。
刺骨的寒涼,那是被詛咒了的寒涼,再烈的陽光都捂不暖。
陸東深也穿好了潛水服,輕輕攬過她的腰,說,「這次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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