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讓眾人閉了嘴。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也
確實如此,很多原料都精貴得很,甚至有很多是他們從業這麼多年都沒聽說過的東西,有些只存在於古香典之中,堪比傳說還要傳說的原料,卻只有夏晝不想采的,沒有她采不到的。見
陳瑜態度不佳還緊鎖着眉頭,身邊的人問她出什麼問題了。陳瑜重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夏晝到底怎麼想的,填配新料,香水需要陳化至少半個月,時間哪來得及啊。」這
不是陳瑜一人的擔憂,所以,一時間整個實驗室里就沉默了。
夏晝在前屋。午
飯吃過後,她將任務分配下去後就把自己關房裏。懷
里抱着那隻跟着她從滄陵到北京的非洲鼓,曾經在滄陵的手鼓店裏做鎮店之寶從不出售的那隻。
這隻非洲鼓照比之前店裏的做工都要精細,輕拍時隱隱有沉香。當然,擱在平時,夏晝是從不輕易碰這隻鼓的。
現在,她輕輕地拍。鼓
聲悠沉。
一隻非洲鼓的好壞,決定木,決定皮。鼓身必須得是上好的木料,鼓面必須得是上好的皮質。
這隻鼓是她親手做的,單是尋找鼓身的木料就走遍了滄陵的天周山。又
耗費了近半個多月的手工工夫才做好了這隻鼓。鼓
身上的每一字的符也都是她手刻上去的。夏
晝輕拍了兩三分鐘,然後停下來,手指輕輕摩挲着鼓面、鼓身、鼓繩,摸過每一處她精心設計的地方。又
靜默了幾分鐘。她
摸過身旁的芬蘭刀。
刀出皮鞘。
光落刀刃,折出鋒利光芒。夏
晝咬牙,一沉氣,舉起芬蘭刀又狠狠紮下去。刀
尖破鼓面的瞬間,她頓覺心若刀扎,抬左手按住胸口,隔了許久,終於紓緩了疼痛後,拿刀的右手一使勁,刀刃順着鼓面的輪廓割開。*
*
陳瑜正頭疼的時候就見夏晝進來了。
換好了無菌工作服,她的臉色看上去有點蒼白。
陳瑜如見救星,走上前問,「香水陳化問題怎麼解決?」
「我來解決。」夏晝走到香料提取區。陳
瑜跟上去壓低嗓音追問,「按照常規時間的話,我們根本就——」「
夠用。」夏晝四兩撥千斤。陳
瑜不知道該說什麼,很明顯,夏晝沒想解釋給她聽。很
快,她見夏晝將一個無菌袋拿出來,裏面裝着像是皮子的東西。用鑷子將裏面的東西拿出來進行清洗,這一過程陳瑜看得清楚,還真是塊皮子。
「這是什麼?」陳瑜忍不住問,「怎麼像是……什麼動物的皮?」「
是鼓皮。」夏晝沒瞞她,將手裏的皮子洗了再洗,「在早些年尋了很珍貴的香料,清洗曬乾,碾碎壓粉。這種香料只能依附皮子保存,時間越長,提取出來的氣味就會越醇厚,而且還能混合皮質的香,最適合穩住基調。所以我把保存香料的皮子做成了非洲鼓,隨身帶着,需要的時候就會用上。」陳
瑜明了。
在氣味調配中,含有皮革香氣的產品很常見,尤其是在男士香水中,皮革是不可或缺的氣味之一。不
過,其實陳瑜還有不少疑問,例如就算有秘制的香料和皮革,那在陳化的時間上怎麼就能節省了?
甚至她還想問問這香料到底是什麼,怎麼就能讓夏晝這麼自信贏過季菲。這
林林種種的問題在喉嚨里轉,導致陳瑜站在原地沒動彈。
夏晝見狀,問她,「還有事?」
陳瑜面色不自然,想了想,終究沒問那麼多,清清嗓子道,「我是想看看你這邊需不需要幫忙。」「
暫時不需要,我先對原料進行提取和蒸餾。」夏晝將皮子洗好後擱置在器皿盤中,一遍遍洗過的水沒倒,也直接裝進了一支支的器皿瓶里。
就這樣,一直忙到太陽下山。有
從外面進來的調香師,輕嘆了一口氣說,「外面的夕陽可好看了,整個天空就跟火燒了似的。」有
人稍作休息,有人仍在忙手裏的工作。夏
晝這才意識到時間。
如白駒過隙。手
機震動了一下,她摘了手套,看了一眼後招手叫來了陳瑜,讓她接手。
等夏晝出去後,陳瑜用滴管吸了一點點蒸餾後的液體後滴在試紙上,那試紙就呈鹼性化顏色的變化了。
她聞了聞。是
一種很特殊的氣味。
似沉香,但肯定不是沉香,又有極淡的皮革氣味,可又比皮革醇厚。陳
瑜不解。
這到底是什麼香料?
**
夏晝出來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果然,天際黑紅了一片,黑暗即將吞了最後的光亮,距離提交新品又少了一天。
庭院的那株古銀杏樹沙沙作響,即將落日時分,風也起了,涼了不少。有片葉子落下來,在夏晝的腳旁。
她看了一眼。葉
子大片泛黃了,再過不久,這個庭院會被漫天的金黃裝飾。
說實話,夏晝很期待。這
是她回京後度過的第一個秋天。
藍天金葉,紅牆琉璃琉璃瓦,是留在她腦海中最美的秋天盛景。她
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門外停着的是陸東深的車。
沒有司機,他親自開車過來的。夏晝快走了兩步,陸東深探過身子開了副駕的車門,她就一低頭鑽進來了。帶
了稍許秋味進來,有涼意。
車門關上後,陸東深把她的手拉過來,包裹手心,「降溫了,怎麼沒多穿點衣服?」「
幾步遠,也不冷。」夏晝接到他的微信就出來了,又故意問他,「來檢查工作進度?」陸
東深輕輕搓着她微涼的手指,笑道,「想你了。」夏
晝覺得很暖。
他手心的暖,還有他話里的暖。
「怎麼不進去啊?」陸
東深道,「怕打擾你工作。」
夏晝忍不住靠在他身上,「你要記住啊,我是為了你才這麼拼命的。」「
是。」陸東深低笑着環住她,吻了她的額頭,「陸太太勞苦功高。」
夏晝重嘆一聲,沒這檔子破事,她可不就是名正言順的陸太太了?
陸東深聞言問她怎麼了。
她沒發牢騷,問他,「今天怎麼樣?」「
開了一天會,明天飛一趟上海。」陸東深輕聲說。夏
晝知道他忙的不僅僅是天際的事,手底下的項目和產業都需要他去點頭,所以,他因為想念,從城區一路開車到這裏,只為了見她一面,這讓她更是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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