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十一期間,是長盛的動盪,對於華力和天際來說,親王府項目有條不紊進行,除此,天際h品牌亞洲區項目組在緊張籌備即將開始的新品發佈會。
而對於夏晝來說,十一國慶節的結束,意味着她和陸東深的關係將會翻了全新篇章。
這是夏晝從床上睜眼後竄到腦子裏的第一個念頭,因為就在前一晚她在陸東深懷裏入睡,然後結結實實地夢見了她和他的婚禮,熱鬧極了,直到醒來,她的嘴角還是往上翹的。
吃早飯的時候,陸東深跟她說,「今天所有的相關文件都會到,你晚走一會,簽收了再去實驗室吧。」
今天夏晝沒打算去公司,很快新品就要上了,她再做最後一次審查。聞言,夏晝冷不丁想到了昨晚的夢,卻明知故問,「什麼文件啊?怎麼不直接郵到公司?」陸
東深叉了塊切好的三明治,含笑看着她,「你說什麼文件?」
「不知道,你一天到晚那麼多重要文件。」夏晝斂眉喝牛奶,心臟卻在突突跳得厲害。
陸東深笑得縱容,故意把話說明白,「能跟你結婚的材料,還有我所有投資理財、動產和不動產的合同原件,算是我的身家情況吧,所以往家裏郵最合適,簽收人和保管人是我老婆也最合適。」
「千里迢迢的從託管機構郵過來就是想找個保管人啊。」陸
東深喝了一口早茶,笑道,「陸太太沒聽過夫妻共有財產一說嗎?當然,陸太太想要獨吞或者掌管財政大權,為夫我一點意見都沒有。」夏
晝覺得心臟能從嗓子眼裏跳出來,臉也燙得很,但她歸怪於今天的氣溫回升,清清嗓子,「你這聲陸太太叫的是越來越順口了,咱倆一沒辦婚禮二沒領證的,誰是你的陸太太?」
「我約了明天上午九點。」陸東深抬腕看了一眼,「準確來說,還有25個小時10分鐘你將會正式成為我的妻子,成為我口中的陸太太。」夏
晝驚訝,「明天?登記?」「
是。」「
為什麼是明天?」「
為什麼不是明天?」陸東深反問,「登記材料也都準備齊全了,陸太太還準備等波情敵來跟我搗亂?」
夏晝被他逗笑,更正一句,「論情敵,你應該輸給我吧?我還怕婚禮上遭遇情敵聯盟復仇記之類的劇情呢。」
陸東深輕笑,「這是我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婚禮,誰敢搗亂,我會拼命。」這
話說得夏晝心裏甜滋滋的,乾脆坦白,「可是明天是你生日,我都偷着給你準備生日會了。」十一長假過後的第一天就是他的生日,她是看過他證件後才知道的,又怕日子有誤,跟楊遠還證實了一番。
楊遠十分乾脆,許是喜歡的姑娘還沒追到手,一心拿她當救命稻草,所以態度上很配合:沒錯,就是每年的10月8號,註定就是個勞碌命,過生日還趕上個工作日,典型的天秤男。
天秤男,夏晝只接觸過天秤女,典型的外貌協會會員,但若是看陸東深平日裏儀表的整裝勁,估摸着他還挺符合天秤座的臭毛病,或許他作為外貌協會會長都不為過吧。於
是乎,她就很想給他過個生日,朋友不需要多,聊得來的就好,不需要很盛大,因為本身陸東深就怕吵鬧。陸
東深還真是沒料到她會做這些事,微怔片刻,然後笑了,如陽春三月的暖風,又似夏夜深邃的星空,有寵溺有疼愛,還要感動。「你要給我過生日?」「
那當然,還有主題呢。」對於這件事,夏晝是典型的狗肚子裝不下二兩油,藏不住事,「我想了好長時間,想得腦細胞都死了一車皮,我自己的生日都沒這麼上心過。」「
你的生日我上心就行。」陸東深拉過她的手,唇邊溫柔,「這樣也挺好,你過生日的時候我跟你求婚,我過生日的時候我跟你登記結婚,多有意義。」「
那以後每一年結婚紀念日都是你生日,你也不用費心去記日子,太省事了吧?」陸
東深道,「那結婚紀念日可以算在婚禮當天。」
「婚禮當天……聖誕節?」夏晝這才回過味來,一巴掌拍他手背上,「陸東深你真是老奸巨猾啊,不管是登記的日子還是婚禮的日子都跟節假日掛鈎,要麼就是你生日要麼就是聖誕節,哪個日子都便宜你了。」
陸東深反手攥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哪裏便宜?你可是我用全部身家娶到手的姑娘,貴着呢。」
因為夏晝的和盤托出,陸東深這一早上看上去就格外高興,臨出門前還在問她生日是什麼主題,她愣是守住最後一個秘密不撒口,站在玄關,給了他一個金貴的吻後,推他出了門。上
午十點多鐘,文件就送來了。
竟是一個整箱子,光看那箱子就價值不菲的,更別提一打開箱子裏面都是帶着編號的合同文件以及他所有的個人材料。夏晝扶住了門框才沒癱在地上,顫着手用手機拍了張照片給陸東深傳過去,又附上了一句話:陸先生,是不是太誇張了?她
以為不過就是幾份文件而已,現在,她是需要把這些文件統統都鎖進保險櫃裏嗎?沒
一會兒,陸東深回了微信:陸太太,習慣就好。這
邊剛收拾完文件,那邊阮琦就打了電話過來,想請夏晝去趟邰家的老房子,順便一起用午餐。邰
家的老房子就是那處已經屬於阮琦的老宅,被阮琦就那麼隨便叫成了老房子也着實被貶低了身價。夏晝雖說只去過一次,但輕車熟路,因為印象太深了。曾經,她就在老宅子的院落里與何姿儀品茶,然後察覺出她化妝品里有異。
無非就是來做阮琦的勞工。用
阮琦的話說就是她沒什麼朋友,唯一能想到的並且跟他有關的人就是她了。阮琦口中的「他」就是吳重,夏晝從沒聽她叫過一聲爸,每每稱呼吳重的時候就是「他」,可在親王府的時候,她是那麼的歇斯底里和絕望,夏晝就知道,其實在她心裏已經承認了他的身份。
也許,她已經在無人的時候喊過他爸爸,又或者,在心裏已經念過數千次了。老
宅所有的東西都被阮琦打包好了,說是來幫着收拾,倒不如說是來陪阮琦聊天了,阮琦告訴夏晝她已經決定好如何處理他和母親的骨灰了。
夏晝問她要把雙親葬到哪裏,她說,灑進大江大河,然後隨着水流看遍山野明川,這是我媽一直很想做的事,曾經他承諾過我媽,帶她看遍世間美景。沒
有墳冢就沒有牽掛,阮琦說自己本來就像是世間的一粒塵埃,無牽無掛。
這樣看着灑脫,實則讓人心疼。世
上哪有毫無掛礙之人,真有,那也是孤獨之人吧。
夏晝又問她日後的打算,她想了想,說,還是做原料商,一切都隨遇而安吧。後
半句話,夏晝覺得像是說她和饒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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