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造化功!」
此時的雲千秋,只能利用生生造化功來攝取靈藥,為自己不斷提供靈力,才能有和嗜靈寒炎對抗的資格!
「轟!」
一株價值千金的靈果,在少年掌心划過的瞬間,就僅剩枯竭的殘渣!
但原本能讓尋常凝氣高階武者半個時辰才能吸收的藥力,順着少年的指尖湧入體內,對丹田內的一片森白火焰而言,只不過是杯水車薪那般渺小。
不過雲千秋卻能清楚的察覺到,將自己的靈力灼燒沸騰後,嗜靈寒炎的狂暴,明顯衰弱不少。
可丹田內的火靈,卻好似通了靈智一般,好似原本早就該被燒穿的軀體,竟然又有靈力湧來送死,對它而言簡直是難以容忍的挑釁,頓時燃起了足以焚金熔鋼的灼熱氣焰!
每一次的抵抗,就能讓雲千秋體會到冰火兩重天的撕心痛楚
每一次的靈力湧入,也能讓焚盡無數武者的嗜靈寒炎,漸漸退散掉它的狂暴凶戾。
雲千秋的意識,已經麻木了。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喚出靈丹,落入自己燃着黑色霧氣的掌心當中。
不知過了多久,少年的腳下,早已堆滿靈藥的殘渣。
細不可查的動了動指尖,這一次,卻再也沒有半株靈果能落入少年掌間。
靈戒當中,除了那張白金貴賓卡,就只剩裝有靈丹的玉。
而用來療傷的二階靈丹,也被雲千秋服下了五枚。
此時玉當中,僅有最後兩枚碧綠靈丹。
生生造化功,還能再動用一次,最後的一次。
丹田內的森白火焰,已經平靜不少。但仍舊在摧殘着自己的軀體。
成敗,貌似就在此一搏了。
仿佛感受到少年的決心似的,原本黯淡枯竭的火苗,燃起了驚人的溫度!
少年吃痛之餘,瞥了眼暈倒在邊緣的程婉雪,強撐出一抹永不服輸的灑脫。
「但願,那小妞自己準備了療傷藥。」
「轟!」
兩枚靈丹,一顆,被漆黑如墨卻明顯枯竭的霧氣吞噬。
另外一顆,在空中拋出弧度,終究,被雲千秋牙尖咬住。
「區區火靈,負隅頑抗這麼久,也該給本皇臣服了!」
「咯崩!」
咬碎靈丹的同時,雲千秋感受着湧入丹田的舒爽清涼,星眸間迸出令人動容的睥睨!
古往今來,不知多少天才或是強者,隕於峽谷當中。
也不知多久原本能成就一番武道頌歌的青年才俊,被少年丹田內的火靈焚盡,就此永遠消失。
可以說少年能走到這一步,足夠令任何天才汗顏!
隨身裝備價值百萬的程婉雪又如何?!
別忘了少年,可就憑藉着幾枚靈丹靈藥,就撐到了現在!
無上神體確實霸道,但云千秋所要承受的痛楚,也遠勝過旁人數倍!
「給本皇臣服!」
冷厲決然的嘶吼間,少年丹田當中猶如潺流的靈力,卻好似蘊含着無比的堅毅,與那團好似永不會熄滅的森白火焰,針鋒相對!
「啊!」
少年的丹田,成為了兩者較量的戰場!
每一次的火光跳動,就令那張俊俏的臉龐閃過驚懼。
而化為靈力的潺流,與嗜靈寒炎相抵的同時,竟漸漸將森白火苗全然包裹!
終究,絲毫的靈力,僅能激起絲毫的抵抗。
「嗜靈寒炎,外冷內熱,這最後的靈力,根本不夠你以此狂躁沸騰!」
少年每說一句,口中便咳出熾熱到滾燙的鮮血。
不知是略顯瘦弱的身軀已經油盡燈枯凍僵寒徹,還是少年心底遠勝一切的毅力,讓他支撐着,未曾倒下。
峽谷外,原本在篝火旁有說有笑的李星安等人,望着寒夏溪升騰的水汽,不禁一陣好奇。
「奇怪,這溪水,貌似在升溫?完全沒有剛才那麼冷了。」
「不對啊,本少爺剛才還游泳來着,什麼情況?!」
不遠處,躲於樹叢暗中保護僱主的高雄等人,望向那水流湍急的瀑布,臉色也是越發凝重。
「團長,剛才的靈力波動,你感受到了吧?」
「嗯很強,可能是某些靈獸突破品階。」
頓了一頓,望着身旁躍躍欲試的幾名同伴,高雄思索片刻,才嘆道:「弟兄們大多不在,保護僱主要緊,別貪圖那點收益了。」
話是如此,但在場修為最高的高雄,心底卻隱約升出幾分難以壓抑的悸動。
雖然不能斷定,瀑布上的異動,就是靈獸突破,但可以肯定的是,那股令人不寒而慄的無形氣勢,憑自己身邊的這些人,還是不要招惹的為妙。
不知過去多久,但少年卻好似撐過了漫長的煎熬。
此時,藥力漸漸生效,令他冰冷的四肢,逐漸有了知覺。
正因為如此,渾身上下的骨髓深處,無一不迸發出寒熱交替的酸楚。
然而呲牙裂嘴的同時,雲千秋卻感到一種別樣的舒暢。
枯竭的丹田當中,破碎不堪,但確有一團火苗,徐徐搖曳。
火苗微弱,那幽藍森白交替的光耀也極為黯淡,可無論再怎麼跳動,也好似永不熄滅一般支撐着。
甚至在良久之前被自己摧殘的丹田當中,火苗,再無先前的狂暴凶戾。
感受着這具身體的主人探來的感知,在丹田中的嗜靈寒炎,竟猶如領悟靈智似的,彎出一道弧度。
一道
象徵着臣服的弧度!
終究,少年臉上揚起了勝利似的笑容,只是牽動到傷口,菱角分明的臉色,不由閃過一陣痛色。
儘管此時以雲千秋的狀態,連手無寸鐵的普通人都不如。
但他卻不知從哪來的力氣,顫抖地抬起肌膚凍青、還能隱約看到血脈當中的灼傷。
「嗒」
僅僅是彈響指這樣的舉動,就令雲千秋感到渾身力氣好似被抽盡一般。
可望着指尖跳動的幽藍火光,少年卻感覺渾身說不出的舒暢。
微弱到連半點威脅都看不出的寒意,就如同雲千秋此時的身軀一般,再難支撐。
「嘭!」
身軀猶如殘紙踉蹌落地的剎那,雲千秋那雙星眸望着少女暈倒的方向,視線模糊之前,還泛出幾抹失望和嘲弄。「這小妞明明穿了胸巾,幹嘛還要捂那麼嚴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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