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花之主一直是一個禁忌。
自她的名號被人得知後,這位大能的名號就是一切生靈的夢魔。
無論是人類、修士、靈獸、還是怪異,在那無盡花海面前,一切眾生都將平等。
對於大黃這條忠心的狗,趙陽嘴上不說,但心底對於殺掉它還是有點彆扭的。
特別是對方交了「保護費」的情況下。
趙陽沒有虐心傾向,也沒有對怪異一視同仁的「慈悲心」。
殺與不殺顯得有些矛盾。
還好。
他自己不願動手,打算把大黃的命運交給某個神主也是可行的。
至於大黃能不能活下來,就要看它那一套對鮮花之主有沒有用,鮮花之主會不會對它破例了!
在黑膜四周布下一個困鎖、順便召喚鮮花之主的陣法。
材料都是現成的,大量富有黑膜的血肉根本不用趙陽去費心,只是稍稍的佈置了一下,一個粗糙的獻祭陣法就擺好了。
「簡單方便還富有營養...嗤嗤,你自求多福吧。」
看着黑膜內,大黃那絕望的小眼神,趙陽呵呵了一下,點了把火後轉身就走。
見面是不可能見面的!
和鮮花之主的「合作愉快」只是建立在趙陽這個「螻蟻」不出現在對方的眼前,若是那片花海到來時趙陽還敢在對方眼皮子底下,唯一的下場就是變成一坨花肥!
火把大約在半個時辰後才能點燃祭祀陣法。
到時候就會觸碰到他留下的啟動機制。
眼見趙陽走了。
黑膜裂口旁,大黃瞅了好一會後,猛地打了個激靈!
「嗷嗚嗚嗚!」
跟被火燒了尾巴似得發出一聲嚎叫,大黃連晉升都不晉了,拼着黑膜崩潰的危險從那洞口中鑽出來!
沾滿血漿的狗爪子在那陣法上來回踐踏,等它幫陣法踩廢了後還不放心,抬起後腿,一縷清泉就澆了上去......
......
......
身後某狗「壯士斷腕」的決心,趙陽暫且還不得知。
若是知道了大黃的做法,他怕死會冷笑一聲,說上一句:「幼稚!」
他佈下的陣法是觸髮式的,只要產生波動就會啟動,而後的延時,只不過是鮮花之主到來需要一段時間罷了。
大黃的所作所為,估計只能是讓剛把目光透視過來的某個存在驚呼一聲辣眼睛。
這會兒,趙陽正控制角色站在一顆樹上看戲。
在角色身前百米處,已經附身稻草人的前虎倀正在大殺四方。
「一、二、三、四、五、六,茅山這幫道士還真是土豪,區區兩個守仙堂的弟子,居然能控制六具銀甲屍...怪不得出身茅山的葉凡能拉出一支殭屍大軍來,弄了半天根子都在這兒啊!」
看着以銀甲屍為肉盾的先天團體,趙陽只覺得有些牙酸。
銀甲屍的皮可不是一般的厚!
只論抗擊打程度來講,就是元神真人的大規模法術都不能一波把它們帶走,若是真想殺死,還是得點對點的打擊才成。
在葉凡稱帝的那段時間裏,不知有多少次,幾位元神真人扔出大規模群傷法術,把葉凡的殭屍大軍給犁了一遍又一遍。結果,等大宋平叛軍衝上去時,那些個被土活埋、被山砸扁、被火燒熟的甲士卻從地上爬起,直接抱着身邊的士兵一頓猛啃!
因為小瞧,他們吃過的虧不是一次兩次!
「葉凡稱帝那會兒,手下金銀甲屍如雲,就連屍王也有着那麼幾十具,當初論壇里還探討茅山既然有這般戰鬥力又怎麼會心甘雌伏與大宋,事後想一想...或許不是茅山雌伏,而是我們剛好趕上茅山動手的時候吧...」
眼看着那稻草虎倀把一具銀甲屍打飛出去,結果沒兩分鐘這貨又爬起來繼續,趙陽也是思考着自己要不要學一手練屍術、弄個肉盾什麼的。
實在是太抗揍了!
不但抗揍、還有屍毒、屍氣等群傷法術!這東西扔戰場上就是絕頂利器,就是死了還能玩一手屍氣自保什麼的,蹦了敵人的牙!
「還是算了...我一劍修,講究的是御劍入青冥,講究的是高移動,就是給我兩具金甲屍也沒設麼用,除非是能練出一具飛天夜叉什麼的....」
看了一會兒戲,等林羽終於把炎龍鐘罩到那稻草虎倀的頭頂時,趙陽才舔了舔嘴唇,拎着虎頭跳下樹。
當虎倀被炎龍鐘罩住那一瞬間,知道炎龍鍾底細的人就知道這場戰鬥結束了。
虎倀很猛!
六具銀甲屍,被它打散架兩具、打廢兩具。
就是一直在四週遊走的黃杉,角色都被其在胳膊上削掉好大一塊肉。
就這!還是因為對方有着白楷這個弱點,不能隨意行動的情況!
若是沒有白楷牽制,林羽一夥估計同樣打的贏,但想要把它留下,也是根本就不可能成功的。
眼看着炎龍鍾中火龍點燃稻草,眾人終於鬆了口氣。
除了站在一旁茫然提劍的白楷。
當趙陽走過去時,這位剛剛經歷了天堂地獄的秀才只是傻笑了幾聲,問趙陽:「你是來殺我的麼?」
「殺你?」趙陽看他。
「難道不是麼?」白楷眼中留下淚水,但還是面容鎮定的開口道:
「私自率軍脫離編制視為叛亂、
私自圈養甲士視為謀反、
私自圈養怪異...
販賣女子、幼兒...
獻祭邪神、淫寺...
殺人放火...
坐視賊軍攻城......
此等罪行,我白楷一生精讀大宋律,自知罪無可赦,就是株連九族也不以為過!」
說道這裏白楷傲然一笑道:「此等罪責我都承認,可惜我父母以亡故,家中也並無老小,就是手下圈養的門客也與之前一戰通通亡故,就剩頂上這顆六陽魁首還能給趙大人填上一份貢獻了。」
看起來,白楷是把趙陽當成大宋朝廷派來追殺他的人了。
趙陽眨了眨眼:「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你有這麼多的罪狀。」
「趙大人玩笑了,我的罪名就算只計較一條鼓動軍隊叛逃,也足以斬首...還請速速動手,這樣我還能趕得上去見我那群叔伯兄弟們。」
「呃...」
剛走過來的林羽聽到這些表示一臉的懵逼,
這都什麼和什麼啊?
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小稻草人,再看看那邊仰脖等死的白楷,他竟是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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