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神拉着灰衣男子的一腳,躺在床上自言自語:「結果淺淺說年紀大的女人,都會有點這種症狀,讓我好好放鬆自己的心情,不要心情鬱結,然後我就獨自離開了……然後倒好,你趁着我離開,你也離開了,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灰衣男子坐在了床邊,靜靜凝望着喝醉了酒,便暢所欲言的女子。
「算了,你走吧。」鳳神主動鬆開了灰衣男子的衣袖:「等我想明白了,我就知道了。」
身為神,最不缺的就是時間,她可以慢慢地想,慢慢地想,總有一天能想明白。
她想抽回手,卻發現自己的手還被灰衣男子握着。
先前灰衣男子想扯開鳳神的手,現在變成了鳳神想收回自己的手。
「你知道嗎,我真慶幸我留了下來。」灰衣男子握住鳳神的手,俯身看着醉醺醺的鳳神:「我也真的慶幸,你是個酒量極差的傢伙。」
「嗯?」鳳神尾音上挑,不知道灰衣男子在說些什麼,腦中像是漿糊,無法正常思考。
她喝的太多了。
「但是,我得告訴你一件事。」灰衣男子將鳳神的劉海理了理,俯身吻在了鳳神的額頭,聲音是能溺死人的溫柔:「在我們那邊,侍寢可不只是蓋着被子純聊天哦。」
「嗯?」喝醉了的鳳神依然呆萌,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別人的盤中餐。
她沒死在山中凶獸的腹中,但她會被另外一個男人,拆吃入腹。
床幔降了下來,白霧也盡數散去
一股涼風吹過殷無雙和君上邪身邊,兩人睜開清醒過來。
再醒來時,兩人還在三重門內,還在鳳氏圖騰前。
鳳氏圖騰周圍的颶風還在旋轉着,和之前無異,但窗外的天空,已經亮了。
嗩吶聲和鼓聲自遠方隱隱傳來,這意味着祭祖大會即將開始。
殷無雙和君上邪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讀出了訊息。
他們兩個在神女鳳氏的記憶里待了兩天。
他們見證了一段愛情從發芽到開花,但他們還沒看到結果。
「那個灰衣男子是誰?」殷無雙問出心中的疑惑:「我在鳳家,甚至沒聽說過這段愛情。」
按道理來說,神女鳳氏的地位如此之高,和神女鳳氏有過一段戀情的男子,難道沒有被世人們津津樂道嗎?
更何況這段戀情裏面,有太多值得年輕男女嚮往的地方。
君上邪搖了搖頭,如果不是這段記憶,他甚至不會知道神女鳳氏,竟然愛過一個奴籍出身的普通人,這個普通人還沒有半點修為。
「連《鳳國起源史》上面,都沒有記載過這個男人。」殷無雙捏了捏眉心,抬頭看着鳳氏圖騰上的鳳凰:「為什麼我們會看到這段記憶?還是說每個人都能看到?」
殷無雙話音落地,禁地外的結界被女帝打開,女帝裝扮肅穆,來到三重門內:「你們回九公主殿換正裝吧,祭祖大會等下就要開始了。」
殷無雙點頭,走到半路,她轉身問道:「您跪在圖騰前的時候,也會看到鳳神的記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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