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瞎猜了,那麼多人都聽到了。 小 說 . 」秦夢藍說道。
阿拓的猜想如果成立,那些一開始聽到聲音的村民,也應該跪了才對,可他們還好好的。
「冤有頭債有主?」阿拓猜測道,「我前段時間拔了智齒,我記得那個牙醫一輩子。」
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樣。
「你是個神魔行走啊。」秦夢藍說道,太丟人了,神魔行走怎麼可以怕拔牙?
「我又沒有度過六次任務。」阿拓說道。
「強化只是提升身體素質,又不會增加你的忍痛能力。」秦夢藍說道,變得「皮糙肉厚」是一回事,疼痛感又不會減少。
一個多小時的音頻放映完畢,秦夢藍正打算關掉,唐洛突然說道:「等一下。」
「怎麼了?」秦夢藍問道。
「繼續放,音量加大一點。」唐洛說道,「說不定可以把張才藝給引出來。」
「嗯?」剩下的三人一愣,隨即明白了唐洛的想法。
假定張才藝跟妻、子一樣,變成了鬼類在這附近遊蕩。
那麼他生前喜愛的聲音,的確有幾分可能將其吸引過來。
「要不我們放着這聲音,到處走走?」阿拓建議道,比起在這裏守株待兔,主動出擊,找到「張才藝」的可能性還要更高一點。
「善後,善後工作。」秦夢藍提醒道。
不能只考慮要怎麼解決事端,還要注意影響。
目前來說,其實事情不算緊急,另外還有狗子在外面尋找,沒有出去的必要。
「讓其他人都散了吧。」唐洛說道,「我們幾個就足夠了。哦,對了,先讓他們過來,我開個光。」
不太確定失蹤後的張才藝到底是個什麼「狀態」,讓走近科學其他的普通成員先行離開,如果張才藝找上門來,也不必分心保護他們。
當然,他們不會離開太遠,有一定可能遇上「張才藝」,必要的開光還是要做的。
時間不斷地推移。
「好疼啊」、「好疼啊」的聲音通過打開的房間門傳出去,在夜空中迴蕩。
在外面隱約可以聽到一些。
四人看着外面濃郁的夜色,秦夢藍他們時不時站起來走動兩下。
唐洛則是隨意地翻看着各種有用沒用的資料,權當打發時間。
哮天犬沒有回來,張才藝也沒有上門。
「狗子不會出事了吧?」秦夢藍來回走動的腳步停下問道。
「沒有。」唐洛說道,「我給她開了光。」
「啪嗒。」
一陣冷風吹來,把原本開着的門給關上了。
「好疼啊……好疼啊……」
原本播放着的聲音突然發生了一些奇怪的變化,給人的感覺更加真實,就好像是真人在耳邊呢喃。
不僅如此,還帶上了一絲呻-吟的感覺,仿佛是在誘-惑着什麼。
「來了!」秦夢藍三人立刻擺出了戰鬥的姿態。
「哈,哈,哈……」
某種喘息聲逐漸開始清晰起來,迅速靠近,最後停留在關上的門口的位置。
片刻之後,隨着「吱呀」一聲,頗為老舊的門逐漸打開。
露出了「站在」門口的一個腦袋。
這個腦袋,遠比秦夢藍他們想像中的要大,足有一人高,模樣跟資料上的張才藝很相似。
但沒有戴着眼鏡。
雙眼突出瞪大,黑色的瞳孔周圍,佈滿了密密麻麻的血絲。
冰冷的寒氣迸發!
一點寒芒直刺張才藝而來,秦夢藍率先動手。
面對散發着寒意的槍刃,張才藝張了碩大的嘴巴,任由槍頭刺進嘴巴當中,緊接着,狠狠咬下。
將其死死咬在了嘴巴中。
秦夢藍嘗試抽了一下,寒冰槍紋絲不動。
非但如此,咬合力極大,寒冰槍上已經逐漸出現了一道道裂痕,看樣子過不了多久就會被咬斷。
不過這時,寒冰槍上也閃爍起了冰藍色的光芒。
卻是秦夢藍用力往前一推後鬆手,直接發動了「破魔一擊」,巨大的力量從寒冰槍上迸發出來,衝破了張才藝牙齒的「阻攔」。
寒冰槍像是一根磨得十分尖銳的筷子,從張才藝腦袋的口中刺入,刺穿了後腦,消失無蹤。
「好疼啊!」
這聲好疼啊,從張才藝口中發出,蓋過了音響中傳出來的聲音。
低沉、重重疊疊,仿若是悶雷一般。
隨着這聲聲響,張才藝原本佈滿了血絲的眼白中,血絲的數量驟然增加,除了瞳孔外,雙眼立刻變得赤紅一片。
猩紅色的舌頭,好似一條巨蟒一樣從口中彈射出來,甩向秦夢藍。
秦夢藍反應極快,向左邊一側,避開了舌頭的攻擊。
舌頭落在秦夢藍背後放着筆記本的講台上,順勢一卷而回。
被舌頭碰過的地方,就好像是被人舔過的奶油一樣消失,被張才藝卷回到了嘴巴中。
整齊無比的牙齒咬下,鐵皮、木頭好像豆腐一樣被咬碎,消失在黑洞一般的口中。
「小心點,痛楚似乎會讓它變強。」唐洛提醒道。
「為什麼這隻這麼大啊?」阿拓開口問道,側着身子,做出了一個拉弓的姿態。
伸出的右手,手掌上開始有火焰冒出。
「去!」
阿拓大喝一聲,一道完全由火焰組成的箭射到了張才藝的眼睛上,爆出一團火花。
依然是那一聲讓人無法弄清楚到底是痛苦還是愉悅的「好疼啊」,張才藝碩大的腦袋晃動兩下,舌頭又一次出擊,目標正是阿拓。
阿拓的速度、反應自然比不上秦夢藍。
但剛才那一下他看見了,早就有所準備,身子一撲,倒也成功避開了猩紅舌頭的「舔舐」。
只是,就在舌頭即將收回的剎那,竟然詭異地一分為二,其中一部分抽向阿拓。
這樣的變化,顯然是阿拓沒有預料到的,根本來不及躲閃,就被舌頭抽中。
阿拓翻滾着,狠狠撞擊在了牆壁上,在上面留下一道道裂痕,身上的骨頭都不知道斷了多少根。
一分為二的舌頭不依不饒,乘勢追擊,分別從兩根方向襲向阿拓。
其長度,按照比例來說,也遠遠超過了正常人。
「起!」
眼看舌頭就要給阿拓致命一擊,另一邊的攝像大叔大喝一聲,雙手按在地上。
阿拓面前,驟然出現了一道土色的牆壁,足有三米多寬,剛好擋住了舌頭的攻擊。
舌頭落在土牆上,將那土牆擊碎,力量也同時耗盡。
飛濺的碎石在半空中就化作了土色的沙塵,隨即消失不見。
「咳咳。」阿拓蜷縮在地,虛弱地咳嗽着,身上有金色的光芒泛起,傷勢迅速復原着。
「說了痛苦會讓這東西變強。」唐洛說道,「小心點。」
阿拓的火焰箭並非沒有作用,張才藝的左眼以及周圍部分,出現了明顯的焦黑灼燒痕跡。
但依然屬於傷痛的範疇,無法殺掉這隻落頭氏、飛頭蠻。
反而讓其變得比剛才更強了幾分。
「就算是這樣,這變強的速度也太快了吧。」阿拓重新站了起來,身上的傷勢已經完全好了。
「意思是說,這東西被殺死前,會越來越強?」秦夢藍問道。
張才藝已經收回了舌頭,龐大的腦袋微微搖晃着,沒有再度進攻,似乎也發現了秦夢藍等人有些棘手。
「肯定有一個上限。」唐洛說道,「哪會無限變強。」
「話說,這大的玩意,是怎麼隱藏起來不被人看到的。」阿拓說道。
跟人一樣高的腦袋,這段時間是躲在周圍的山林中嗎?
「鬼遮眼吧。」唐洛猜測道。
說話間,張才藝也重新鎖定了目標,開始進攻。
它沒有再吐出舌頭,而將整個身子其實是腦袋當做了武器,低下頭,蠻牛一般,直接沖向對手。
可以看到,頂部的頭髮要比其它地方要少,微微有些謝頂。
「哈!」
阿拓發出一聲短促有力的笑聲,秦夢藍取出的蒼灰弓也是凝而不發。
因為張才藝選擇的目標是唐洛從剛才開始就坐在沙發上沒站起來的唐洛。
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謝頂的腦門瞬間臨身,唐洛也不站起來,右腳向上一踢,精準地抽在了張才藝「頭」上。
碩大的腦袋頓時來了個九十度的大拐彎,衝破天花板後還連破兩層,撞碎屋頂飛到了天空中。
好在夜色正濃,否則的話,大家就可以看到一個巨大腦袋升空而起的場面。
「死了?」阿拓抬頭,通過撞出來的空洞看向天空,沒有看到腦袋的蹤跡。
「沒。」唐洛說道。
一陣陰冷的氣息突然充斥了整個房間。
原本消失無蹤的腦袋又一次出現。
但樣子發生了不小的變化,首先是大小,從原本的一人高,變成了半人高。
額頭乃至腦門的部分,凹陷下去了一大塊。
嘴巴附近,長出了好幾排牙齒,不斷地咬合着,發出撞擊聲。
整個腦袋已經不再凝實,呈現出虛幻的半透明狀態。
「這差不多是極限了。」唐洛說道,是最弱也是最強的狀態。
「喵。」
與此同時,一聲貓叫在門外響起,哮天犬衝進了房間中。
隨即而來的,又是一陣陰冷的寒風。
「殺,死,殺,死……」帶着幾分悽厲、癲狂,含糊不清的聲音精髓氣候,靠近房間。
唐洛轉頭看向門口,似乎在好奇什麼東西過來了。
就在此時,張才藝動了,再一次沖向唐洛,速度比起剛才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隻被鮮血完全覆蓋,還在往下滴血的猩紅色手掌扣在了門框上,舌頭拖在外面的面孔露出,帶着扭曲的殺意掃視房間:「殺,所有人,都得死」
唐洛看着門口,隨手一抽,衝到他面前,稍微遮擋了視線的張才藝之頭瞬間化作一團黑色霧氣。
「……」
沒有說完的話戛然而止。
「打擾了。」
露出來的腦袋,一下子縮了回去,還有那隻猩紅色的手掌同樣如此,只留下半個血色的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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