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小人!
表面上說殺不死只是因為殺的次數不夠多,一副莽起來剛正面,殺十次殺不死就殺一千次,一千次不死就殺一萬次,十萬次,百萬次。
要把該隱斯特殺個上億次,硬生生幹掉的模樣。
沒想到暗地裏「下毒」!
厚顏無恥!
暴怒的該隱斯特化作一道血光,朝着唐洛襲來,血鞭、血鐮、狼頭、眼睛,手腳、身體、腦袋,每一個部位化作危險的武器,襲向唐洛。
血光繚繞,飛濺的血液還形成了飛刀,攻擊如狂風暴雨,密不透風。
一時間,雙方的身影在半空中不斷出現消失,看似一次的對攻,都是成千上萬次的碰撞!
劍挑、槍刺、錘擊、斧削,玄變的模樣不斷變化,上一秒是槍,下一秒就變成了劍。
再下一個瞬間,就是迎面而來的大錘,鋒芒鑽破的斧頭。
玄變·百兵冢!
他強任他強,我比他更強!
該隱斯特復原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原本狂暴的氣息也逐漸不穩起來,起伏不定。
「死!」
該隱斯特咆哮一聲,身上迸發出大量的血光,形成一道道血線,要將唐洛刺穿,刺個千穿百孔。
玄變形成傘,唐洛在身前一繞,血線刺入傘面,像是活物一樣鑽洞着。
手腕一抖,一震,上面的血線化作齏粉消失。
玄變傘也恢復成最初短棍形態。
唐洛抬起玄變,化作長槍,對準該隱斯特,寒芒乍現。
該隱斯特躲避不及,胸膛被長槍刺穿,原本傷口頓時擴散,幾乎佔據了三分之一的位置。
接着,長槍化作錘子,一下子將該隱斯特撐得四分五裂。
數塊血團在飛散,重新匯聚,卻沒有形成該隱斯特本人,而是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心臟。
心臟猛烈跳動着,跳動的聲音仿若戰鼓敲響,好似悶雷涌動。
唐洛身子微微一震,臉色發白,似乎自己的心臟也隨着這個心臟的律動開始瘋狂跳動起來。
巨大心臟跳動的速度越來越快,聲音連城一片,連綿不絕。
突然間,心臟炸裂開,形成漫天血雨落下。
唐洛胸膛上也猛地噴出一道血箭,破開錦斕袈裟,可以看到一個碩大的空洞出現在心臟位置。
血雨匯聚形成該隱斯特的模樣,再度對準唐洛瘋狂猛攻。
漫天掌影出現,看上去受了重傷的唐洛沒有半點虛弱的感覺,收起玄變,施展出千手不能防,打得該隱斯特節節敗退。
眼見就要將其再度弊於掌下,唐洛突然猛地一甩手臂。
錦斕袈裟獵獵作響,擴大,瞬間覆蓋了整個天際。
血色伴隨着厲鬼妖魂的鬼嘯之聲降臨。
遠處的一道比頭髮絲還要細小的血線悶哼一聲,形成該隱斯特的模樣。
唐洛眼前的這個,則是在掌影之下崩碎,沒有再度復原。
「想逃?」唐洛看向該隱斯特,「逃得掉嗎?」
該隱斯特很強,強到連他的**之血,都是赤精道人、宙斯這一級別的,而且危險程度還要更勝一籌。
如果真的打起來,最後獲勝的大概率會是該隱斯特的**之血。
甦醒自由的該隱斯特,跟**之血又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完全不能相提並論。
而該隱斯特最強悍的地方,倒不是他那疾風驟雨的可怕攻擊,而是他的不死特性。
正如他自己所說,整個世界都會成為他的「性命」。
這句話不是誇張,而是事實。
只要該隱斯特願意,他真的可以將此方世界的生靈一一吞噬掉。
其實,這也是他的計劃,一早就制定下來的計劃。
惡魔的誕生,是該隱斯特以源的力量,用自己的血所污染的人。
所以跟**之血製造的獸人很像,兩者的區別,僅僅在於源而已。
只要給該隱斯特時間,除了神聖之心的共鳴者,他可以把所有人都變成惡魔,再收回吞噬那些惡魔。
成為眾生之主,眾生之紅!
戰鬥到流干世界眾生的最後一滴鮮血,就是該隱斯特的目標!
從來就沒有什麼新世界。
琉璃焰在強化該隱斯特的同時,瘋狂消耗他的生命力。
暴怒的該隱斯特,看似要趁着自己最強大的時候,跟唐洛同歸於盡,但他真正的選擇是跑路。
只要跑掉了,不斷吞噬眾生,他就可以以龐大無比的生命力抵消琉璃焰的消耗。
然後找個機會壯士斷腕即可。
琉璃焰雖然詭異,如跗骨之蛆,卻也不是徹底無解,還達不到一次燃燒世界眾生的地步。
於是該隱斯特再度分身。
因為琉璃焰的關係,他分出來的身軀亦是強大無比,看上去跟本尊無異。
沒想到關鍵時刻卻被那和尚識破,滔天的血色形成禁錮之力,將其留下。
看着頭頂的血光,該隱斯特很想罵一句:到底誰才是吸血鬼啊!
「等等,玄奘和尚,其實我們沒有必要打個你死我活吧?」該隱斯特看着腳踏蓮花而來的唐洛,開始求饒。
這和尚,他打不過!
他甚至都沒有辦法確定對方有沒有出全力。
反正他該隱斯特是出全力了,甚至出了百分之一百二十,一百五十的力——儘管不是自願的。
「以前的神魔行走去哪了?」唐洛腳步停下問道。
儘管沒有承諾什麼,可這個時候,該隱斯特不得不答:「死了,消失了。」
「消失了是去了哪裏?」唐洛問道。
神魔行走失敗次數達到上限,並非死亡?
「不可言說之地。」該隱斯特臉色略顯僵硬,「那是讓人生不如死的地方。」
「你去過?」唐洛問道。
「我看過一眼……」該隱斯特身子都顫抖起來,「那裏、那裏是眾神、眾生,一切的墓地,歸墟之地……」
「神魔行走最終的歸宿,就是那個什麼不可言說之地?」唐洛問道。
該隱斯特點點頭:「對,現在你明白了吧!我們神魔行走的宿命。想要擺脫這樣的宿命,不想落得那種下場,就要脫離!唯有逃離神魔遊戲,才可以活下去!」
「神魔是什麼?」唐洛又問道,「我們的任務又是誰下達的?」
該隱斯特搖頭:「那是來自不可言說之地的力量,具體的話,誰又說得清楚呢。」
他見到那一幕,他害怕了,內心深處的恐懼攫取了該隱斯特的心神。
深入探查?不,該隱斯特只想要逃離。
好在他的運氣不錯,他的能力給了他逃離的機會,又遇到了源。
而神魔遊戲,似乎也在追尋這個漏網之魚。
上次的**之血,這次的任務。
最終還是抓住了該隱斯特,就是慢了一步。
自由的該隱斯特,神魔遊戲對他無法產生直接的影響,因此任務也變成了消滅該隱斯特。
「不可言說之地,歸墟,不錯,以後要去看看。」唐洛說出了該隱斯特完全不想聽到的話。
「你這個瘋子!你居然想要去那裏?」
「世界那麼大,活那麼久難道要偏居一隅?」唐洛說道,「來,我們繼續。」
「滾啊!」
該隱斯特想要逃離。
可錦斕袈裟已經將這片區域籠罩,無法脫逃。
————
「你們是誰!」
「敵襲!」
「敵襲!」
驅魔聖團的總部,亂成一鍋粥,原因是兩人一狗——不對,應該是一隻威風凜凜的巨狼,闖入了聖團總部。
五大將軍,還有聚集在總部的驅魔師完全不是對手。
被揍了個人仰馬翻不說,神聖武器還盡數被奪走。
寄生型驅魔師例外,他們更加倒霉,整個人都被丟進了神聖武器堆裏面。
「那不是敖玉烈他們嗎?」
「他們居然沒死?」
有些人認出了這兩個人是一開始就跑路,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的豬八戒、敖玉烈他們。
又看向保持着戰鬥形態的哮天犬,頓時痛哭流涕,女神不在了!女神變成一隻巨狼了!
「你們幹什麼!」
布依斯也認出了豬八戒、敖玉烈兩人。
「阿彌陀佛。」豬八戒喧了一聲佛號,指了指那些被敖玉烈聚集起來的神聖武器,「此物跟我們有緣。」
「……」
「等隊長回來了!你們就死定了!」杜邦被壓在神聖武器堆中,大聲喊道。
「嘿嘿。」敖玉烈笑了兩聲,「小伙子,就是師父讓我們來的。」
「師父?」杜邦他們都愣了一下。
隨即明白過來,這兩人口中的師父就是唐洛。
可是……唐洛要幹什麼?
唯有布依斯臉色變化,他知道七人議會打算對唐洛動手,但不知道具體什麼時候,會怎麼做。
如今看來,看來是雙方真正翻臉,東窗事發了!
可是,為什麼唐洛沒有過來爭取驅魔師和七人議會對抗,反而選擇魚死網破……
不對,不對!
布依斯連連搖頭,光看這兩人——其實是一人就壓下所有驅魔師的實力,什麼魚死網破。
這是直接掀翻桌子啊。
布依斯硬着頭皮說道:「還請兩位以大局為重,神聖武器乃是唯一對抗惡魔的手段,如果沒有了它們,人類就要滅亡了。」
如果唐洛打算弄死七人議會的議員們,布依斯肯定不會阻止。
他一開始袖手旁觀,肯定不會中途跳出來拉偏架,也沒有那個本事拉偏架。
可對方要搶走所有的神聖武器,布依斯就不得不開口了。
「不用擔心。」豬八戒說道,「現在估計沒有惡魔了。」
敖玉烈在旁邊說道:「不是師父以大局為重,一開始早就搶……我是說化緣,還用等得到現在?」
「沒有惡魔了?」布依斯還有幾個將軍目瞪口呆,這話什麼意思?
「師父在暴打滅世者,滅世者收回所有惡魔壯大力量呢。看看時間,差不多要被打死了吧。」敖玉烈說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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