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說出趙小曼三個字的時候,很多人都愣了一下。
但也有好些同學回過神來:「趙小曼?不對吧!她以前很胖的!」
「是啊!後來她轉學了!我家就住她家對面!」
「……」
眾人議論紛紛,趙曉曼也很熱情的給大家打招呼。
但因為小曼只和我們讀了二年不到的時間,所以和大家的交情都不怎麼樣。
大家寒顫了幾句,也就沒在理會。
我和趙小曼找了個地兒坐下,此時也到了上菜時間,陸陸續續的好菜都上了桌。
組織者張子濤站起身對着大家說了幾句,也就是同窗之誼啥的。
說完,眾人舉杯喝了一個。
桌上很多好菜,這是我們那鎮子上吃不上的。
這會兒也餓,顧不得形象,一個勁兒的吃。
小曼見我狼吞虎咽的樣子,不由的笑了笑:「丁凡,你是餓了幾頓了?」
尷尬的笑了笑:「昨晚晚飯都沒吃呢,實在是餓了!」
小曼有些無語的樣子,隨即便和我邊聊邊吃飯。
大都是問問我這些年做了些啥,其實我的也太多有趣的經歷,也就簡單的給她說了說。
大都是什麼糊紙人,相風水,遷墳啥的。
小曼也沒被嚇到,也沒瞧不起我的職業。
她覺得有趣,不時會「呵呵」笑幾聲,問問其中門道。
我也會簡單的給她介紹,做我們這行,風水易術,都必須要有涉獵才行。
最後,只聽小曼對我開口道:「寶,你說你成了一名道士。那你告訴我,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突然聽到小曼這般詢問,我一時間有些語塞。
本是想直接開口回答「有」,可是一想到這樣可能會破壞的小曼現在的世界觀,我又給咽了回去。
現在的小曼,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和我一起玩兒的小胖墩了。
現在的她高學歷、高顏值、高交際圈。
完全就是社會精英,感覺完全沒有必要去影響她的世界觀。
可是否認,也對不起我這個職業,畢竟那些東西真的存在,只是很少。
絕大多數人,一輩子都不可能和那些東西有交集,都只能在死後才知道。
所以我愣了一下,淡淡一笑:「這玩意兒就是信則有,不信則無吧!沒啥好問的。」
話音剛落,小曼還想問。
可就在此時,坐在同一桌的兩個男同學卻開始找小曼喝酒。
小曼一時間被岔開了話題,也就沒追問我這個事兒。
小曼應該不怎麼擅長喝酒,可這會兒見老同學敬酒,所以就喝了一點。
結果兩杯下肚,小曼的臉便變得紅撲撲的。
不過其中一個叫朱貴的同學,現在是死皮賴臉的找小曼喝酒。
開始我還沒怎麼理會,可是越到後來,這個傢伙越是放肆。
甚至和小曼旁邊的一個女同學換了位置,除了找小曼喝酒外,甚至說一些葷段子,有意無意的去觸碰小曼的手和腿。
小曼挺反感的,也不好翻臉,便和我換了個位置。
我這邊剛換位置,那個叫朱貴的同學便冷冷的對我開口道:「賣紙錢的,你t沒長眼啊?沒見我和曼曼喝酒?你坐過來搞毛啊?」
我也沒生氣,露出一絲微笑:「貴哥,小曼喝不了了。你要是想喝酒,我陪你!」
「你陪?你算個什麼東西?你t不就是個賣紙人的,做點低賤生意。」朱貴臉色當場就變了,直接對我諷刺道。
這小子以前念書的時候,就是個壞學生。
但後來他老爸賺了些錢,給他弄了個名牌大學讀。
不過這個傢伙依舊是個渣,除了吃喝嫖賭,啥也不會。
前些日子還聽說,他在外面打架,被關了幾個月,還是他爸塞了紅包,這才提前放了出來。
我見對方臉色變了,還這般開口,心裏也很是不爽。
真想一巴掌扇死這傢伙,什麼玩意兒。
但周圍都是同學,而且現在好些同學都看着,我也不好翻臉。
但手上卻有了動作,已經結成了一個劍指。
不動聲色往那小子的後背「魄戶」穴位一點,這裏也就是俗稱的睡穴,重擊這個點,可以讓人昏睡。
出手的剎那,我嘴裏淡淡開口道:「貴哥,你喝多了!」
我帶着笑意,我的動作看似在拍後背,其實暗中運轉了道力,用了力道。
朱貴這會兒正想借題發揮,剛準備開口,結果被我這麼一按。
只感覺後背一陣刺痛,緊接着只感覺一股無力感和黑暗襲來。
還不等開口,雙眼一翻,直接就爬在了酒桌上。
周圍人見朱貴腦袋突然磕在桌子上,都是一驚。
而坐在旁邊的我,卻佯裝出一臉疑惑的樣子:「貴哥,貴哥?」
說完,我還推了他兩下:「沒事兒,他就是喝多了!」
「不會吧!這點酒他就倒了?這傢伙不是自稱千杯不醉嗎?」另外一個同學開口,還過來查看。
發現朱貴真是「睡着」,並非其它意外後,這才沒有理會。
我帶着笑意,也懶得說話。
結果小曼卻突然扭頭望了我一眼,咧嘴一笑。
嘴裏還小聲的開口道:「寶,你挺厲害啊!撒謊眼睛都不眨一下!」
說完,小曼還學着我剛才結出單手劍指的模樣,在桌子下面悄悄比劃了一下。
看來小曼是見到我暗中對朱貴出手的事兒了,我也不說話,端起酒杯對她點頭,隨即喝完。
此時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眾人也開始漸漸散去。
因為今天同學會,安排的是一日游。
所以飯後,朱貴也被兩個相熟的同學抬回了房間。
剩下的同學則集合在一起,在組織者張子濤的帶領下,在酒店的會議室里玩兒起了桌面遊戲狼人殺,做做遊戲交流感情。
這個遊戲到挺有意思,大家都玩兒得很嗨。
在不斷的推理以及討論中,一下午時間很快就過了。
等到了吃完晚飯,朱貴都還在屋子裏睡覺。
我們則該吃吃該喝喝,隨後又去唱了會兒歌。
不過我那嗓子不太好,唱歌老走調。
但小曼卻唱得很好,完全成為了今日焦點。
大約在晚上十一點的樣子,我和小曼也感覺有些累。
我二人便結伴離開,一路有說有笑的,準備回各自的房間休息。
可我倆剛出電梯,便聽到「啊」的一聲撕裂般的尖叫。
在寂靜的樓道里,這聲音顯得異常的刺耳。
我眉頭一挑,尋聲望去。
只見在不遠處的過道口,一個酒店服務人員癱坐在地上,懾懾發抖的靠在牆上,看着一個房間。
「你怎麼了?」我疑惑的問道,同時和小曼往那邊走了過去。
而那個服務員卻臉色蒼白無色,渾身發抖。
此時聽我詢問,緩緩抬手指着她身前的一個人房間,驚恐異常的對我開口道:「死、死,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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