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濤的突然異變,實在是我沒有想到的。
這個傢伙到底怎麼了?為何變成了這般模樣,那濃密的毛髮,還有那利爪和獠牙?
怎麼看,都像是個毛猩猩。
我緊皺眉頭,露出一臉的疑問:「張子濤,你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還有,朱貴是你殺的嗎?」
張子濤這個時候面部已經扭曲,喘着粗氣,嘴巴里竟然還流着哈喇子。
外表看,此時此刻,就和一頭野獸無異。
而張子濤卻瞪大了充血的雙眼,直勾勾的瞪着我。
還用着較為低沉的語氣,對我開口道:「我為何要變成這樣子?呵呵呵!為了追求追求永生,追求健康的體魄。朱貴?是我殺的,我吃了他的心!」
一聽這話,我心裏當場便是「咯噔」一聲,只感覺毛骨悚然。
特別是張子濤說的那話,和禽獸導師苟劍死之前說的一般無二,為了追求永生。
至於朱貴,難怪胸口有個血窟窿,原來是被吃了心臟。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你召集大家開同學會,就是為了殺死大家嗎?」我繼續追問。
可是張子濤卻在這個時候搖頭:「不,我只想重敘以往的友誼,大家同學一場,我並不想殺任何人!也不想對你們任何人動手。」
「只是今晚的時辰有些特殊,朱貴也看到了我的這個樣子。沒辦法,為了掩蓋秘密,也只能拿朱貴開刀了!」
時辰特殊?我愣了一下,隨即發現,今晚的黃曆是十五。
在看看張子濤的樣子,獠牙利爪,黑毛獸瞳,完全就是野獸狀。
很多的妖物,都會在十五這個特殊的日子化形。
這張子濤,肯定是修煉了什麼邪法,把自己弄的不人不妖。
今日十五,讓其血脈膨脹,化出了原形。
所以我繼續追問道:「你修煉了妖法?」
「不是妖法,是仙法!可以讓我不死的仙法。」張子濤繼續開口,並往我這邊走了兩步,同時舔舐了一下他的爪子。
「不死就那麼重要嗎?你這樣害死其他人,你就不愧疚?」我繼續說道,另外一隻手已經捏住了一道符咒。
可誰知道我話音剛落,張子濤便直接大怒道:「哼!愧疚?你懂什麼?你有一具健康的身體,當然會這樣說。你知道一年前我都遭遇了什麼嗎?我得病了,癌症,根本治不好。」
「周圍人看我的眼神都變了,都排斥我,都躲着我,甚至還咒我早死!就算我的親人都不願意和我來往。我想活下去,活下去,你懂嗎?」
沒想到張子濤突然暴怒,還說出這樣的話。
我露出一臉的驚疑,但也從字裏行間,讀到了一些有用的訊息。
張子濤之所以變成這般,應該和他得病有關係。
為了活下去,他可能選擇了修煉這種奇怪的妖法,延續自己的生命。
但副作用是,會讓自己變得不人不妖。
可問題是,他就一個普通人,哪兒來的妖法修煉途徑?
或者說,在張子濤的背後,是不是還有一些列妖人存在?
為了獲得更多有用的訊息,我還沒急着動手,依舊開口道:「所以你開始修煉這種,讓自己變得不人不妖的妖法?」
「沒錯!能活下去比什麼都好!雖然在特殊的時候我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但平日裏,我依舊還是原來的模樣!丁凡,我不想殺你的!只是你看到了不該看的!但你放心,等我殺了你,我會給你家人一筆客觀的撫恤金的。對不起了!」
說完,張子濤不準備在和我廢話,猛的舉起雙爪,就要對我撲上來。
我卻猛的一抬手:「慢!我還有個問題。」
張子濤卻是一愣:「問題?什麼問題?」
「我想知道,是誰教你的這種功法?除了你,是不是還有你這樣修煉邪法的人存在?」我一臉嚴肅的開口。
張子濤聽我詢問,嘴角不由的勾起一絲冷笑:「丁凡丁凡,你都要死的人了,問難麼多廢話有用嗎?」
「你也別管有用沒用,我會不會死,一會兒自然見分曉!」我一臉平靜,根本無懼。
張子濤卻又愣了一下,但隨即再次開口道:「這個世界上,除了有陽光,自然會存在黑暗。驅魔人不止你一個,而我也不是唯一……」
話音剛落,張子濤再也不在停留。
雙腿一蹬,猛的舉起利爪撲了上來,嘴裏更是發出「嗷」的一聲獸吼。
更加奇怪的是,他根本就不是陰煞鬼魄,可身體卻散發出的是濃郁的陰煞之氣。
心中雖然有許多不解,但這個時候也沒有傻愣着。
見張子濤撲了上來,我迅速往後閃躲。
張子濤一記撲空,再次橫着打出一抓。
但不等張子濤打中我,我扭曲身體,全力躲過。
同時已經運轉道氣,全力踹出一腳。
張子濤身體一晃,整個人都摔倒在地。
同時,我已經拿出一道符咒,箭步而上,準備用符咒解決張子濤。
即使咋們昔日同窗,但既然走上了兩條截然不同,而且對立的道路,這個時候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隨着我的道行達到道士境,現在我除了施展八卦鎮煞符外,還能隨意施展天罡破煞符。
而現在,我打出的這道符咒便是天罡破煞符。
管你什麼妖魔鬼怪,要是中了我這道符咒,也必然被破了身體煞氣。
張子濤憤怒無比,迅速爬起身子,扭頭對我咆哮了一聲:「丁凡!」
聲音低沉刺耳,面露猙獰怒目。
說完,也猛的沖了上來。
眨眼之間,我二人再次交匯。
張子濤再次打出一抓,速度很快。
但我卻已經捕捉到了他的攻擊軌跡,一個側身,那爪子擦着我的臉就抓了過去。
而我的手,卻順勢一拍。
只聽「啪」的一聲,我這道天罡破煞符,不偏不倚,直接就拍在了張子濤腦門之上。
與此同時,我雙腳猛蹬,迅速往後倒退,與他拉開距離。
雙手也在這個時候迅速合攏,開始結印。
張子濤憤怒無比,對我再次吼了一聲:「丁凡,你讓我生氣了!」
說完,就想去拔額頭上的符咒。
但已經晚了,因為我的雙手已經合印,只聽我嘴裡冷冷開口道:「只能怪你選錯了路!」
說完,緊接着再次道喝一聲:「急急如律令,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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