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僵的眼裏,我們就是它美味的食物,我們身體內流淌的鮮血,是它無限的渴望。
老僵這一下雖然打得我異常生疼,但見對方撲了上來,我也顧不上那麼多,猛的一腳踹在風雪寒的身上,同時喊道:「老風小心!」
老風也是一驚,但也沒敢怠慢,藉助我這一腳,順勢往旁邊翻滾了幾圈。
那老僵撲了個空,憤怒異常。
身子一挺,再次起身,對着我這邊就跳了過來。
和這老僵死磕,完全就是找死。
我急忙站起身子,迅速往山坡上跑。
這山坡是傾斜的,我只要利用好地形,至上而下,完全有能力拖延對手,為師傅和獨道長減輕壓力,創造擊殺另外一隻殭屍的機會。
那老僵根本沒在意,見我跑上斜坡,也是一跳的往上跳。
但在斜坡之上,它的速度被極大限制,而且好幾次還打滑,差點摔倒。
這會兒盯着前面的我,憤怒的嘶吼,發出「嗷嗷嗷」的叫聲不斷。
與這老僵拉開距離之後,見它叫個不停,我抓起百寶袋內的一把糯米,對準了那「嗷嗷」直叫的殭屍嘴就扔了過去。
要知道這糯米可有克煞的功效,其中一小半都準確無誤的被扔在了殭屍嘴裏。
那些糯米剛落入殭屍的嘴裏,便發出「滋滋滋」的灼燙之聲,一縷縷黑氣不斷往外冒。
而那殭屍,卻心愛的呢極其疼苦,難受無比,嘴裏「嗷嗷嗷」叫個不斷。
一粒粒的已經變成黑色的糯米,被吐了出來。
此刻的老僵,顯得更加憤怒,一副不咬死我不罷休的樣子。
而另外一邊的老風,已經站了身,更是在這個時候拿出了黑藥瓶。
「丁凡,你把它拖住了。我讓他出來幫忙!」
說完,風雪寒直接吞下一顆黑色藥丸,雙手結印。
左腳猛的往地一踩,低喝一聲:「敕!」
咒令一出,剛才還好好的老風,雙眼一翻,整個人「砰」的一聲就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全身抽搐,和得了羊癲瘋沒區別。
見老風已經嗑藥,我也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左手上的黑印,想着喚來慕容言幫忙。
可一想到她還在生我的氣兒,我又取消了這個打算。
於是,我開始專心對付眼前的老僵,拖延時間。
這老僵厲害,就算我站了地利,而且與它迂迴作戰,但還是好幾次將我掃翻在地,甚至差點就被咬了脖子,好在最後都化險為夷,沒了丟了性命。
師傅那邊,也打得火熱,十分膠着。
獨道長和師傅聯手,也難以壓制這老僵,雙方勢均力敵,一時間也很難說誰能壓制誰。
就在我即將頂不住的時候,沉睡在風雪寒體內的另外一道魂魄,風雪寒大哥,寒雪風也緩緩的醒了過來。
風哥搖晃了一下腦袋,緩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嘴裏自言自語道:「這死垃圾,又給老子找了麻煩!」
見風哥醒來,我緊忙對着他喊道:「風哥,風哥快來幫我!」
寒雪風順勢望來,見我和老僵在山坡上纏鬥,獨道長和我師傅也在另外一邊打鬥,不由的挑了挑眉:「該死,你們怎麼就惹上了兩老殭屍?」
風哥語氣不爽,但還是第一時間撿起了地上的桃木劍,隨即對着我這邊沖了過來。
寒雪風作為風雪寒的哥哥,也是他們同享身體裏的第二道魂,道行卻要比老風高出很多,甚至比師傅還高,應該和獨道長齊平。
這會兒碾殺而來,顯得強勢霸道。
剛一靠近,便甩出三符,且單手迅速結印,道喝一聲:「急急如律令,破!」
三道黃符頃刻之間爆發,發出「轟轟轟」三道爆響,炙熱的陽氣震盪,暫時將老僵壓制。
那老僵「嗷」的一聲咆哮,也往後跳了一小步,顯然對這些符咒釋放出的陽氣非常的過敏。
可風哥卻緊跟而上,飛身躍起,手中桃木劍一劍劈落「砰」,直接劈在了老僵額頭。
可老僵頭皮鐵骨,這一劍威力雖然很大,可是根本就沒能傷到老僵。
反而將其激怒,一雙殭屍利爪,直刺風哥。
「風哥小心!」我迅速出手,將其挑開。
風哥眉頭緊皺:「這殭屍好厲害,這恐怕是要化成黑煞了!」
黑煞,是咱們驅魔人給殭屍定位的一個等級名稱。
聽師傅說,殭屍有三個類別;移屍、走影、走屍。
在這三個類別里,共計分了一十八種,這裏就不細講了。
但它們卻有一個共享實力劃分,由低到高是;白煞、黑煞、綠煞、紅煞、紫煞,五個等級。
通過它們身體表面的毛髮顏色,判斷它們的力量強弱。
一般來說,出現白煞就很嚇人了,更加別說出現黑煞。
後面的什麼綠煞、紅煞甚至紫煞,幾乎都只存在口耳相傳之中,因為這種級別的殭屍,幾乎都達到了屍王範疇。
如果再往上,那就是傳說之中能赤地千里,飛天灼水的「魃」了。
這會兒聽風哥說這傢伙要化黑煞了,我也是一驚。
這東西才剛起屍不久,這就要化黑煞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遲疑少許,急忙開口道:「風哥,那能不能對付?」
「很難說,如果以我現在這道行,再加上你師傅和那老坑貨一起的話,對付這麼一隻應該可以,但想對付兩隻,太困難了!」風哥一邊對付老僵,一邊鄭重的開口。
聽到這話,我也不免倒抽一口涼氣,感覺很是棘手,非常難辦。
可就在這會兒,師傅卻忽然對着我這邊後了一聲:「小凡,為今之計,只能請仙兒了!」
聽師傅這話,我當場便露出為難之色。
我現在是出馬弟子,可以請狐仙「滾竅」,也就是上身幫忙。
我之前也有想過,可問題是,我昨天出門時,根本沒想到會遇到殭屍,以為就是普通的遷墳而已,所以並沒帶「仙牌」,也就是一方黑木牌子。
如果我想請仙家,就得通過這麼一個牌子,才能聯繫到他們。
要不然就只能回家請靈位,或者去城隍廟直接找胡六爺。
我露出一臉尷尬,對着師傅開口道:「師傅,我、我忘了帶仙牌!」
師傅聽我這麼一說,忽然往後倒退了幾步,然後從百寶囊里摸了幾下,隨即拿出了一塊刻有狐字,畫有狐頭的黑木牌子。
「為師這裏給你備了一份,接着!」說完師傅直接將仙牌扔了過來。
見是仙牌,心中大喜,急忙接住。
此時有了仙牌,沒有任何怠慢,也沒廢話。
招呼了風哥一聲抵擋一下,隨後迅速往後倒退。
一手托舉仙牌,一手結印,單膝跪地,嘴裏念完咒語之後,隨即朗聲念道:「弟子狐族聖母月小溪座下出馬弟子丁凡,今遇危難,難保其身,請諸仙家臨身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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