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襲!」
荀彧和荀攸跳了起來,抽出隨身佩劍,華歆手無縛雞之力,舉着一隻烤雞腿目瞪口呆,司馬懿卻猛然挺起長槍,對着江岳迎面直刺。
這一槍簡潔迅猛,直奔要害,明顯是戰陣廝殺的實用招數,竟然從一個長衫大袖的文士手中使出來,大大出乎江岳的預料,正在這個時候,馬三飽合身撲上,手中盾牌當的一聲架開了長槍。
司馬懿撤槍再刺,迅捷如電,馬三飽被逼得狼狽不堪,撒手扔掉盾牌就地一滾,才堪堪躲過這一槍,牛固上前救援,被司馬懿橫過槍桿打翻在地,這一招槍鞭精妙非常,明顯受過名師指點。
江岳大眼一掃,已經看出荀彧、許攸都是只會幾手花架子的文士,手拿烤雞腿的華歆更沒有任何威脅,就毫不猶豫的揮出了一記「砍頭刀」。
雪亮的刀光劃破夜空,司馬懿應聲倒地,身首異處。
「這貨竟然是司馬懿!」
看到系統信息後,江岳也被嚇了一跳,一百多萬的經驗值差點亮瞎眼睛。
火燒博望坡的時候,夏侯惇、曹仁和許褚也貢獻了大筆的經驗值,可是和水淹雙月盪一樣,他們的經驗值都打了折扣,和直接斬殺的司馬懿相比少了很多。
只有在雙月盪斬殺的曹操曹都尉,才能和司馬懿相比。
有了這一百多萬經驗值,江岳可以升到22級了。
這個時候,牛固和馬三飽早已制服荀彧、荀攸和華歆,把他們的雙手牢牢捆住,開始審問。
「你叫什麼名字?」
「某乃趙安,許昌小吏……」人生如戲,全靠演技,荀彧在危急時刻的演技也不差。
「文若先生,到了這個地步,就不要想着矇混過關了。」江岳早用偵察技能看到了荀彧的名字。
「你,你竟然認得我?」荀彧不由得一愣。
「荀彧荀文若有『王佐之才』,天下誰人不識君?」江岳笑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一位就是荀攸荀公達吧……」
被江岳叫破身份後,荀彧和荀攸一言不發,反而恢復了鎮定從容的名士氣度,華歆更是竹筒倒豆子,主動說出自己乃是世家名士,當朝高官,總而言之是個非常重要的大人物,免得被這幾個有眼不識泰山的大頭兵稀里糊塗的殺掉,實在太過冤枉。
牛固和馬三飽不知道盧植、鄭玄的同門有多大的份量,卻都聽說過荀家叔侄的名字,把荀彧和荀攸又多綁了幾圈,只留兩條腿走路,對華歆卻有些敷衍了事,只用剩下的布條給他多綁了一圈。
赤裸裸的輕視!
被押回曹軍大營的路上,華歆一直板着臉,心情壞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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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沛乾坤門的對面,另一個三國位面,許都,曹丞相相府。
曹沖染病之後,經過諸多名醫的診治,高燒終於退了下來,額頭腋下雖然還有些燙,人卻已經有了精神,也能吃些東西。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大家都以為曹沖已經脫離危險,只要再將養些日子,就能徹底痊癒,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曹沖又再次發起高燒,而且比上次更加兇險,很快就陷入昏迷,而且不斷的發生抽搐。
諸多名醫趕來後,一起向曹丞相伏地請罪。
「公子的病只有華佗能治,我等竭盡全力,只能為公子吊命三日,三日後華佗不到,再也無力回天。」
「好吧,我這就傳令尋找華佗,這三天內沖兒有什麼閃失,唯你等是問!」
三天的時間一閃而過。
二更天的時候,曹沖的病勢越發沉重,前兩天由於發燒,他的臉色一直紅得像在滲血,現在卻變得慘白灰敗,呼吸變得若有若無,氣若遊絲,脈搏卻像打鼓一樣又重又急,幾位名醫圍在他的身邊,全都束手無策。
「沖兒還能堅持多久?」
「也許……也許能熬到天亮。」
屋子裏響起一片壓抑的啜泣聲,環夫人伏在曹沖的床頭泣不成聲,卞夫人和其他幾位夫人也都陪着掉眼淚。
「是我害死了沖兒,是我害死了沖兒,我悔不該殺掉華佗!不該殺掉華佗!」
曹丞相熱淚縱橫,用力拍打着自己的額頭,他這幾天設法壇向天祈福,只求讓自己代替曹衝去死,可惜天意難違,曹沖的性命還是保不住了。
就在這個時候,屋子外面突然傳來一聲馬嘶,曹丞相猛的站了起來,緊接着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曹丞相連忙迎出屋外,看清來人後,陡然間身子一軟坐在地上。
「華佗先生,救命……」
華佗來到曹沖的床前,翻開他的眼皮看了看,又捏着他的嘴巴看了看,再伸出兩個指頭搭在手腕上……經過一番望聞切問,然打開藥箱,取出一柄小小的銀刀。
開腹手術!
一個時辰後,手術結束,一截血肉模糊的人體組織擺在曹丞相的面前,中間已經形成了膿腔,裏面還有白綠色的膿液。
病床上的曹沖,仍然面色蒼白,呼吸卻已漸漸恢復平穩。
「先生的醫術,真是神乎其技!」曹丞相嘆為觀止。
「這是麻沸散,公子醒來後立刻煎服,可以止疼。」華佗取出一包藥,放在桌案上。
……
中午時分,曹沖終於恢復清醒。
曹丞相親手餵他喝下麻沸散,過了一會,曹沖又沉沉睡去。
再三拜謝華佗,曹丞相心病盡去,也回到臥房,倒頭大睡。
曹沖病重的這幾天,曹丞相吃不下飯,睡不着覺,心力交瘁到了極致,本來想黑睡一場直到第二天天亮,可是只睡了兩個時辰,不由自主就醒了過來。
軍務政務和家務,都有一大攤子的事,實在睡不着。
起床之後,曹丞相先去探望曹沖,確認他的病情正在好轉,已經徹底退燒。
曹丞相終於放下心來,曹沖得病之後,先發高燒,然後轉為低燒,然後又轉為高燒,這次終於完全退燒,看來是除掉病根了。
「華佗果然是一代神醫,為了沖兒,以後要把他留在相府。」
坐在馬車上,曹丞相還是感到一陣陣後怕,如果不是及時找到華佗,曹沖肯定熬不過這一關。
車行碌碌,來到尚書台,曹丞相下車後,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才邁步向里走去。
「霸府設在鄴城,實在太不方便了,應該遷回許都……」
曹丞相挾天子以令諸侯,這些年來東征西討,無往不利,可是漢獻帝總是和他作對,搞得曹丞相也沒脾氣。
成年後的漢獻帝,不甘心當一個傀儡皇帝,好幾次想要搞掉曹丞相,其中以「衣帶詔」事件最有名,曹丞相受制於君臣禮儀,不可能每次上朝都帶着一幫持刀拿劍的護衛,所以這幾年有意躲着漢獻帝,能不見面,儘量不見。
王不見王!
何進是怎麼死的,曹丞相記得很清楚。
鰲拜是怎麼死的,曹丞相不知道,但他絕對不會像鰲拜那樣傻乎乎的送死。
廢三公自任丞相後,曹丞相平常都呆在鄴城,並且在鄴城開設霸府,文武掾吏都有一套完整的班子,各種政令都從霸府而出,許都只是一個象徵意義的都城,除了漢獻帝劉協和那些忠於他的漢官外,曹丞相派系的官員並不多。
當然,許都的駐軍並不少,對漢獻帝的監視也非常嚴密,不可能讓他翻了天。
曹丞相偶爾來到許都,除了可以確保安全的大朝會,絕不會孤身和漢獻帝見面。
建安十三年乾坤門出現的時候,曹丞相正好準備大舉南征,所以才會在許都。
乾坤門的一座接一座冒出來,都從許都這座乾坤門連通異界,曹丞相在許都的時間越來越多,霸府還設在鄴城,就很不方便。
尚書台雖然也在曹丞相的控制下,卻終歸繞了個圈子,正常的命令都要從忠於獻帝的漢官那裏走一遍程序,平白多了幾分麻煩,怎麼比得了曹丞相一言九鼎的霸府。
曹丞相已有打算,儘快把霸府遷回許都。
但是又不能設在許都城內,否則的話,就要和漢獻帝朝夕相處,同樣很不方便。
到底該怎麼辦,曹丞相還沒有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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