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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之王坐在純金打造的椅子上,目光左右掃動着,只見左邊坐着四大戰族,右邊則是坐着白澤、塗山氏、狻猊、狴犴四大領主。
氣氛是異常凝重。
「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嗎?」
大地之王突然開口問道。
這一場運動都已經發酵成酒,他不可能是剛剛才知道,他早就知道,但是當時是針對人類這個三等種族,不算是違法,說得難聽一點,就是不要臉,而且當時酒價上漲,大家都憋着一股怨氣,他也不好說什麼,這酒價確實漲的有些離譜,他只能命令讓狴犴去維護治安,不滿歸不滿,你們不能犯法。
但是如今可就不同,人類退去牛駝峰,也公開了酒的秘密,酒價也在狂跌的道路上越走越遠,按理來說,這一場運動也應該平息。
然而,這一場運動不但沒有平息,反而還在愈演愈烈,並且有衝擊傳統律法的趨勢。
大地之王不能再坐視不理。
塗山氏立刻站起身來,道:「王,我認為此事不簡單,似乎是有某些權貴在背後推動。」
說着,她瞟了瞟對面的燭九陰。
「竟有這種事?」
大地之王面色一驚,道:「你可有找到證據?」
塗山氏搖搖頭道:「倒是未有找到證據,不過此事發生的太過詭異,以前也不是沒有因為災難漲過價,但是從未像這一次一般,而且蔓延的速度非常快,仿佛是有誰故意將消息散播到全國各地。」
她說話時,一直都在注意着對面的四大戰族,可是那四位仿佛入定一般,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其實也是他們的一貫作風,一般情況下,他們都不管事,就是在旁聽聽,內政主要做主的都是白澤和塗山氏。
大地之王聽罷,面露失望之色。
白澤突然道:「王,我以為此事背後是否有王族在暗中操縱,可以等到以後去調查,此時我們應該趕緊制止這種的情況的蔓延,這才是當務之急啊!」
大地之王點點頭,道:「不知文宰有何良策?」
白澤道:「王應該下以告示,先安撫那些二等種族,讓他們無須擔憂,王國不會廢除以前的律法,也好藉此讓那些王族知道,王城維護律法的決心,這是不容改變的,同時通知各嶺嶺主,讓他們維護好當地的治安,誰若敢觸犯律法,必將嚴懲不貸。」
大地之王稍稍點頭,突然看向燭九陰他們,道:「不知四位戰族對此有何看法?」
水麒麟老頭道:「王,我以為文宰之策太過軟弱,他們雖然沒有犯法,但是他們卻在質疑律法,這可比犯法還要可惡,這甚至會動搖我們王國的基礎,王應該嚴禁他們質疑律法,若有必要,可抓幾個帶頭,以此來威懾他們。」
「老頭,這能禁得住嗎?」
燭九陰突然笑呵呵道。
他一說話,白澤、塗山氏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他們前面說得那些話,其實都是在裝模作樣,就是在試探燭九陰。這白澤可是王國最有智慧的王族,李奇都猜到一些,他能沒想到這一點嗎。
但是他有一點跟李奇不一樣,李奇沒有任何證據,但李奇就是肯定燭九陰在操縱,他的一切對策都是基於此,而白澤讀過很多書,他沒有證據,他不敢肯定,他得看燭九陰會不會表態,如果不是燭九陰在操縱,那這事就好辦多了。
水麒麟是不怒自威,道:「你憑什麼說這禁不住?」
燭九**:「那就當我沒說吧。」
大地之王立刻道:「我也想聽聽血金公對此有何看法?」
燭九陰站起身來,道:「王,我認為大貝對於此事的看法,有失偏頗,她說以前也發生災難引起物價上漲的現象,但是沒有像今時這樣,我倒想問問大貝,你是否敢肯定,當時就沒有王族是這麼想得麼?也許他們當時只是忍着沒有說。」
塗山氏皺眉沉吟少許,道:「這我不敢肯定,但不管怎麼說,這一次的情況在以前是從未發生過的。」
燭九**:「在我看來,這恰恰就是原因所在。以前他們都是憋着沒有說,但總有一天,他們會憋不住的,那他們就要說出來,就好像現在這樣,我不認為這種事是可以操縱的,去看看那些抱怨的王族,他們不是某一群特殊的王族,他們來自各種行業,各個階級。」
說到這裏,他突然話鋒一轉,道:「基於這種情況,就算有某個王族在背後操縱,那也得基於那些王族心裏本來就懷有怨氣,否則的話,他們也不會聽的。文宰,你認為我說得對麼?」
白澤點點頭道:「血金公言之有理。」
燭九陰又道:「因此我認為,這種事是禁不了的,就算我們能夠不准他們嘴上說,但是我們無法消除他們心中的怨氣,我贊成文宰所言,是不是有誰在後面操縱,今後可以去調查,但是當務之急,應該了解清楚這一場運動的原因是什麼,然後再對症下藥。」
「若是別的事,我倒也贊成你的建議。但是。」
水麒麟一對老目威嚴的看着燭九***:「他們質疑的是律法,雖然這些律法都是關乎周邊的二等種族,但是血金公別忘了,這些律法是我們王國的立國之本,沒有這些律法,就沒有如今的王國,如果改變了那些律法,那我們王國也將不復存在,因此我們必須得讓他們明白,這是不容置疑的,更是不容更改的,如果誰對此有異議,就必須給予他懲罰。」
白澤點點頭道:「藍金公說得是,如律法任由我們改變,那麼律法將會失去它的權威性和公正性,那我們還能夠奢望大家遵守律法嗎?」
「你們說得很對。」燭九陰笑着點點頭,又道:「我們之所以如此維護律法,其主要目的就是在維護我們王國,可是現在,很多很多的王族對於那些律法產生了質疑,他們的質疑可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那我們現在修改律法,其目的也是在維護我們王國,那為什麼就不行呢?」
「真是笑話。」
水麒麟道:「他們的質疑,是毫無廉恥,毫無道理可言的,這簡直丟了我們王族的臉,虧你還說他們是有道理的。」
燭九陰笑道:「老頭,你一向公正嚴明,那我問你,律法的特性是不是要公平?」
「這是當然。」水麒麟道。
「可問題是那些律法都不公平,尤其是對我們王族而言。」燭九**:「那人類不過是三等種族而已,但他們卻可以來我們王國建辦工廠,可以僱傭我們王族為他們做事,但是我們王族呢?我們王族是不能去其它種族的地盤建造工廠,這難道公平嗎?」
水麒麟道:「難道這其中原因你不知道嗎?還是你已經忘記第七種族的教訓?」
燭九**:「我沒有忘記,但是我認為我們矯枉過正,應該給予一些修正,如果大多數王族都質疑這律法,就證明這律法的確存在着問題,如果我們還置若罔聞,那只會令事情進一步惡化。」
白澤突然道:「那不知以血金公的意思,該如何修正這些律法呢?」
燭九**:「我覺得只要稍作修改,便可平息眾怒,第一,允許我們王族去二等種族的領地做交易,建辦工廠。其次,增加產主與交易師的稅,降低普通王族的稅。」
「萬萬不可。」
塗山氏立刻站出來,道:「我們之所以不准王族去二等種族的領地建辦工廠,就是因為我們王族在任何方面都要強於那些二等種族,我們還控制着貨幣和資源,一旦我們王族去了,他們的產主都將會破產,你要的不是公平,而是要奴役其他的二等種族。這就是我們當初為什麼要制定這條律法,其目的就是避免我們王族利用交易的方式去奴役其他的種族。」
燭九陰笑道:「這只不過是你的猜測罷了,你憑什麼敢肯定我們王族就一定會奴役他們?做交易不就是這麼回事麼,人類在牛駝峰也僱傭我們王族,那你是不是可以說人類在奴役我們王族,其實這也就是為什麼當初很多王族對此感到不滿,就是因為這條律法導致他們認為,這就是一種奴役。退一步說,當初我們王族的思想還不成熟,故此才設定這條律法,但是如今我們王族已經是非常成熟,我認為就算我們王族去了,也不會欺負他們的,更加不會奴役他們的。」
「這是一個經濟問題,不是種族問題。」塗山氏道:「即便我們王族去到他們那裏,不以大欺小,可是以我們的財力,足以買下他們的一切,足以壟斷他們的一切,他們遲早會淪為我們的奴隸,這是決計不可行的。」
燭九陰冷笑道:「你當然這麼說,正是因為這些律法,你們九尾家族才能夠有今日之地位,因為這些律法限制了大多數的王族,只有擁有你們九尾家族的財力,才能夠去與其他的種族交易,就說人類的酒,如果我們王族可以去華夏聯盟建辦酒廠,你們九尾家族還能夠壟斷酒嗎?
也正是因為這些律法的限制,才導致我們王國的財富越發的不均衡。大貝,你一直掌管的財政,你應該知道,為什麼酒能夠賣那麼貴,其根本原因不在於那場雪災,而是因為貧富差距太大,那些大產主們,花七十彩貝去買酒,連眼都不眨,而普通的王族卻根本喝不起,這就是我為什麼要增加大產主的稅收,減少普通王族稅收的原因,我只知道一切不公平的律法,都將不會長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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