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地下組織就在明……」黑衣人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支不知道從哪裏飛來的毒箭射中了喉嚨而死。
倏然,流月等人警惕的看着周圍,希望可以發現那射箭之人的蹤跡,無奈那人似乎憑空消失了一般。
「王爺,沒追上。」流月自責道。
「流月,這不是你的錯,看來此人一直都藏身在府上,怎麼會輕易的讓對方得手呢?」楚璃雪鳳眸微眯道。
「的確,王妃說的很對,看來,宸王爺是應該好好的清查一下府上的人員了。」凌亦君冷聲道。
聞言,宸王無奈的咂咂嘴,他去南方賑災走了半個月,府中新進幾個下人他也不會去管理,更何況如今情勢危急,他哪裏有什麼心思整治府里的內務啊。
雖然宸王心裏有點不樂意,可嘴上卻說會仔細挨個排查,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可是偌大的王府有上百人,有些人甚至已經在府上呆了十幾年,就算以前不是內奸,現在也有可能變成內奸,要查出誰是內奸,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難不成,還要他將整個府上的人都更換了嗎?那豈不是所冒的風險更大了?他發誓,他絕對不會再讓楚璃雪置身危險之中了。
楚璃雪與凌亦君相識一眼,告知了對方,他在清涼寺的事情,就算這些黑衣人都沒了,或許還是有個人可以為他們帶路的,而那個人就是蔣南,就因為蔣南的身份,他就不會不知道安王的那些謀算。
「你真的看清楚了是安王嗎?安王與敬王是同母所生,據說他跟敬王長得很是相像,時常會有人將他們認錯的。」
「不會,兩人雖然相貌相似,但仔細看依舊可以分辨出不同來,而且兩個人的性格迥異,從氣度上也可以分辨的出來。」楚璃雪淡淡道。
「嗯,還算沒給凌家人丟臉,這看人的眼力還是有的。」凌亦君滿意的拍拍楚璃雪的肩膀道。
本來是長輩喜歡晚輩的鼓勵,在宸王看來卻成了調戲他媳婦兒了,當即一把推開了凌亦君,好似老母雞護着小雞一般,將楚璃雪護在了身後,「你幹什麼?」
「我沒幹什麼啊?」凌亦君感到莫名奇妙道。
見狀,楚璃雪頷首淺笑,隨即從宸王的身後走了出來,「王爺,你不要誤會了凌少谷主,我與藥王谷有着很深的淵源,這件事說來話長,等有機會了我一定會詳詳細細的告訴你的,但是請你不要再誤會凌少谷主了,他對我沒有你想的那份心思,只是長輩呵護晚輩罷了。」
長輩呵護晚輩?當宸王的眼睛是瞎了嗎?凌亦君明明跟自己的年紀相仿,怎麼會把楚璃雪當成一個晚輩,不相信,打死都不相信。
「李平,流月,你們兩個跟我來。」楚璃雪看了兩人一眼,隨即徑自走到一旁停下,流月與李平相視一眼,邁步跟了上去,來到楚璃雪面前站定。
「王妃。」兩人同時拱手行禮道。
「我要你們兩個……」楚璃雪壓低了聲音,用只有他們三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吩咐着兩個人的事情。
語畢,兩人點點頭,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便疾步離去,宸王看着流月,眼前一愣,自己好歹是他的主人啊,去哪裏是不是應該跟他說一聲呢?怎麼就聽女主人的話,男主人的可以不聽了嗎?
思及此,宸王忽然想起楚璃雪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宸王府的一切都是我的,就連你也是我的,不論什麼事情,只要是我安排的,你就可以不管了。聽聽,多麼霸氣啊,也只有他的王妃才能說出這麼霸氣的話來吧。
「王爺不必擔心,我只是安排流月跟李平去定南王府了,想請他明日就奏請皇上,將蔣南儘快處斬,否則時間長了,一定會生變故的。」
「嗯,還是王妃想的周到。」宸王淡淡道。他自然是知道楚璃雪安排流月與李平的並非這麼簡單的事情,就算是,也只需要派流月去救可以了,何必還要叫上李平呢。
翌日清晨,楚璃雪還在睡夢之中,就被凝香的呼喊聲吵醒了,「王妃,王妃,不好了,蔣南在刑部大牢被人劫走了。」
聽到這個消息,楚璃雪哪裏還有睡意,蹭的一下坐起身來,蔣南在刑部大牢被劫走?刑部大牢不但有重兵防守,而且還有巡邏的衙役,怎麼會輕易被劫走,不,應該說是救走。
宸王聞言,也趕忙起了身,換好了朝服,準備上朝去了,肯救蔣南的會是蔣國公嗎?難道他會為了這樣一個逆子,就把自己的一世英名都毀了嗎?
「王爺,救走蔣南的絕對不會是蔣國公。」楚璃雪拉住宸王的手臂道。
宸王看着楚璃雪的眼睛,微微點頭,「我知道了,朝堂上我會力保蔣國公的。」語畢,拿起親王服,一邊穿衣服,一邊往外走去。
凝香從來沒有見過宸王這麼不淡定的時候,看來這件事真的很嚴重。只是那蔣南到底是什麼人劫走的呢?他跟自己家小姐可是後深仇大恨的呀。
朝堂之上,皇帝大怒,堂堂的刑部大牢都能輕易把犯人劫走,更是殺了看守的侍衛衙役,這簡直就是對他皇權的挑釁。
「蔣國公,你還有什麼話說?」皇帝怒聲道。
「皇上,老臣也不知道是誰劫走那個逆子,請皇上明察。」蔣國公重重的將頭磕在地上道。
「你不知道?哼,你怎麼會不知道,他是你兒子,而且朕派人去勘查,還在大牢裏發現了你蔣國公府的令牌,你還敢跟朕說你不知道?你會是無辜的?當朕是傻子嗎?」皇帝怒吼道。
「皇上,老臣真的是無辜的呀!」
「你無辜?朕才不相信呢,來人,將蔣國公拿下,蔣國公府的其他人全都待在府里不許出去,直到捉到蔣南為止。」皇上厲聲道。
「皇上,臣認為此事與蔣國公無關,救走蔣南的人或許另有其人,至於那丟在大牢之中的令牌,也有可能是有人故意為之。」宸王朗聲道。
「臣附議。」
「臣附議。」眾臣再次齊齊跪地請求道。
皇帝看着大殿上跪着的眾臣,心裏的怒火再也難以壓制了,「你們個個都是要逼迫朕嗎?臣附議,臣附議,你們只會這些嗎?是不是只要宸王說什麼,你們都會附議?」
「皇上,臣等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宸王說的道理,臣等也有同感而已。」一位御史揚聲道。
「宸王說的有道理,那麼朕是不是做什麼都是錯的?」皇帝怒不可遏道。
「皇上,老臣也認為此事不是蔣國公做的,倒不如這樣,將蔣國公及其家眷全部圈禁府中,府中之人不可隨意出府,這樣可好?」寧王輕聲道。
皇上看了看寧王,「寧王,你真的相信這件事與蔣國公無關嗎?」
寧王是自己的親叔叔,又有打王金鞭在手,如今群臣都願意為蔣國公作保,那倒不如賣給他一個人情,否則惹的群臣激憤了,寧王還不拿着那打王金鞭狠狠地揍自己嗎?之前銅雀台的事情,寧王可是追着自己跑了半個皇宮呢。
思及此,皇上也要給寧王一個台階下不是,「寧王,既然你都願意相信蔣國公是無辜的,或許,他真的是無辜的,那就按照寧王的意思,先將蔣國公一家圈禁起來,等抓到蔣南再做處置。」語畢,皇帝怒氣沖沖的喊了一聲退朝,便拉着近身太監快步離開。
蔣國公站起身後,對着宸王、寧王及朝中一眾為自己求情的官員們行了一禮,「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若是沒有大家力保,恐怕我今天就回不了家了。」
蔣國公平素為人就很和善,再加上南方水患,他出錢出力的善舉,真的很為百官們敬仰的,如今蔣國公有難,他們自然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蔣國公回到府中不久,便有一隊禁衛軍,將蔣國公府看管了起來,讓蔣國公府的一眾人感到心驚。就連一些負責府中採買的小廝,都不允許出去,難道是要將他們全部困死在裏面嗎?
「求求你們了,放我出去吧,我家世子一直都在服藥,現在沒有了藥,我家世子身體會不行的。」風叔在門口緩聲道。
「哼,放你出去?若是你跑出去給蔣南通風報信可怎麼辦?皇上還指望着抓蔣南呢,老頭,你就別廢話了,快滾回去吧。」
聞言,風叔攥緊了拳頭,剛準備出手,便看到了楚璃雪的身影,「真沒想到,區區一個守衛居然敢這樣跟世子爺的親信說話,若是擱着以前,你想巴結都巴結不上呢。」
「呸,你是什麼人?來着這裏做什麼?」守衛看着楚璃雪不悅道。
為着今天是私下前來看蔣天的,自然不能穿着華麗引人注目了,就連馬車,也是在集市上臨時購買的。
「殘雪,這個人說話太沒有家教了,給本小姐好好的教訓教訓他。」楚璃雪冷聲道。
「什麼?你……」守衛話還沒有說完,殘雪以極快的速度扇了他兩巴掌後,又回到了楚璃雪的身邊。
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了,其餘的守衛也只能是愣在哪裏發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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