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璃風離開之後,流雲提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斟了一杯茶水,輕抿了幾口,喃喃自語道:「真是好心沒好報,若不是看在我家小姐的面子上,我才不會幫你這個榆木腦袋呢。」
當然,這樣的話楚璃風自然是不知道的,只不過他還是要將這邊的消息傳回雲城去,看看小姐那邊有什麼樣的安排。
思及此,流雲提起筆來,寫好了一張字條,隨後將字條塞進了一隻木鳶的腹中,緊接着念動了咒語,隨後,木鳶煽動翅膀從窗戶飛了出去。
而此時,楚璃雪正坐在窗前給自己腹中的孩子縫製小衣服,南宮溢寒則在院中練劍,木鳶來到了窗前,用嘴巴啄了幾下。
聞聲,楚璃雪打開窗子將木鳶拿了起來,並從木鳶的腹中將字條取出,看了流雲給自己寫的字條,微微勾唇淺笑,正準備給流雲回復的時候,南宮溢寒推門走了進來,楚璃雪抬眸看了南宮溢寒一眼道:「瞧你這齣的一身汗,快去旁邊的耳房沐浴,當心着涼了的。」
「只會說我,這麼晚了你還在燈下給孩子做衣服,當心傷了眼睛的。」南宮溢寒柔聲道。準備轉身去耳房的時候,看到了楚璃雪桌旁的木鳶,心知這一定是在江南的流雲給楚璃雪傳來了消息了。
楚璃雪看到南宮溢寒的目光落在桌上的木鳶上,心道,南宮溢寒不會誤會了自己干涉朝政吧,她只是不放心自己那個耿直的大哥而已。
「溢寒,我我並不是想要干涉朝政的,我只是」楚璃雪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了。只見南宮溢寒勾唇淺笑道:「我知道你是關心大哥,這江山本就是我們夫妻的,你過問一二也不是什麼大事,你也不要做衣服了,早些休息,我先去洗澡了。」語畢,南宮溢寒邁步走進了隔壁的耳房。
楚璃雪看過字條後,提筆給流雲回了信,又將字條塞進了木鳶的腹中,之後從抽屜里取出一個漂亮的香粉盒子,從裏面取了一些抹在了木鳶的嘴巴上,隨後木鳶便再次煽動翅膀飛了出去。..cop> 南宮溢寒也從耳房裏走了出來,楚璃雪看着他發梢流下的水滴,還真是有點嫵媚的感覺。隨即,邁步走到床邊,先看了看躺在一旁床上的兒子,輕輕地在其額頭吻了一下,南宮朝暉十分不悅的伸手撫了一下,然後繼續甜甜地睡着。
「這個臭小子,我親親他都不讓,真是小氣。」南宮溢寒撇嘴道。
看着南宮溢寒這副樣子,楚璃雪不禁輕笑兩聲,「你呀,別打擾孩子睡覺了,快點過來吧,免得着涼了。」
「是,為夫遵命。」
如今,楚璃雪已經懷孕八個多月了,還有兩個月這孩子就要出生了呢,南宮溢寒很是期盼,他們已經有一個兒子了,他倒是也希望這次是一個女兒,然後還可以再生幾個兒子女兒的,那他就可以好好的享受兒女繞膝的幸福了。
翌日清晨,流雲剛剛易容成了楚璃風的樣子準備出門,就見楚璃風推門而入,「你不要再代替我了,省的你又做出什麼讓我擔心的事情來。」語畢,楚璃風已經邁步走了出去。
流雲很是無奈,既然楚璃風已經邁步出去了,他若是再易容成楚璃風的樣子,那要是走在街上豈不是讓人懷疑嗎?再說了,還有那群貪官要對付呢。
也罷,就算有什麼生氣,也還有他呢,他今天起的晚可不是他貪睡,而是昨晚一直等着楚璃雪的回信等了很久。
翌日,那名叫福海的官差又帶着他的那些手下出來閒逛了,昨日那些百姓們看着這幫狐假虎威狗仗人勢的東西,心中憤憤不平。可他們也不敢與之為敵啊,要不然他們的日子會更加悽苦。
福海眼眸掃到了當初那個教訓他的老伯,心中怒火中燒,昨日在那個情況下被人教訓他也是無奈的,可就是這個老頭,最先跳出來說他打殘了他的兒子,今兒個,他就要把他也給打成殘廢,讓他們一家子都癱在床上等死。
想到這裏,那福海上前一腳將老伯踢到在地上,隨後一腳重重地踩在了老伯的胸口,老伯年邁,又怎麼能經得住一個年輕男子的暴打,瞬間就口吐鮮血,奄奄一息了。
福海見狀更加不會放過老伯了,若是打傷了,說不定還要賠上幾兩銀子的,若是死了,一張草蓆扔在亂葬崗就行了。
就在福海還要打老伯的時候,卻被人從身後一腳踢飛了出去,直接爬在地上,而嘴巴也正好啃到了剛剛經過的馬匹的糞便上,引得眾人一陣嘲笑。
「呸呸呸,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竟敢打本大爺啊?」福海怒聲道。
可是當他看到身後那面色難看的楚璃風的時候,心中暗道不妙,怎麼遇到了這個國舅爺啊,可轉念一想,昨日他不是還跟自己的姐夫等人相談甚歡的嗎?想來也不會太過為難自己的。
思及此,福海起身走上前去,陪笑道:「國舅爺,您怎麼來了,今兒個我姐夫可是在太白樓設了宴席招待國舅爺的,怎麼的來這裏了呢。」
「福海,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當街毆打百姓,本官看你是沒有吃到教訓,來人,給本官好好的教訓他,打的他不能再出來害人為止。」楚璃風怒聲道。
什麼?打的不能再出來害人為止?這不就是說要將他活活打死嗎?可這個國舅爺昨日不是還,莫不是這個國舅爺得了什麼奇怪的病症,這性子還真是說變就變啊。
楚璃風的行為不止是當跟福海一樣的狗腿子疑惑,就連百姓們也感到十分奇怪,而這次,福海被打再也沒有人站出來叫好了。這個國舅爺心性不定的,別是明日性子又轉變了,剛才那錢伯被打的樣子,可就是他們的下場了。
旋即,楚璃風從袖中掏出一個小藥瓶,從裏面倒出來一個白色的小藥丸,餵入了那錢伯的口中,「老伯,這藥你大可放心的吃,這個要是神醫高徒寒江研製的,對內傷醫治有奇效的。」
百姓們自然是不知道寒江是誰的,只不過,楚璃風不說是楚璃雨而是寒江,就是不想別人誤會此事,而且,寒江就是楚璃雨的事情,也只是在雲城的幾個皇親才知道,其他的人都以為寒江早已雲遊去了。
福海被一群隨從暴打,心中很是委屈,這個國舅爺怎麼打他啊,他這是想要在百姓面前立威嗎?即便是想要立威,也不能這樣的暴打他啊,也罷,誰讓他撞倒了槍口上呢?只要一會兒也給他一個神醫高徒的藥丸吃吃就行了。
反正在這個國舅爺離開之前,他是要儘量不出現在這個傢伙的面前了,免得再被人打了。思及此,福海求饒道:「國舅爺,小的知錯了,求國舅爺饒命啊。」
「哼,饒了你?今天本官就是要讓人將你打死才能罷休,免得再讓你出來禍害百姓。」楚璃風怒聲道。
聞言,福海也懵了,這個國舅爺還翻臉還真是快啊,昨日才跟他們一起有說有笑的喝茶,還說好了今日要在太白樓一起吃飯呢,怎麼這會兒就開始對自己動手了呢?難不成他是因為昨日有姐夫的阻止,才與他們虛與委蛇嗎?
福海被幾個人一陣暴揍,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被打的滿臉開了醬油鋪,「好了,你們先將他帶走,本官現在就去太白樓見曲大人。」語畢,楚璃風便邁步離開。
這麼一幕看的百姓是雲裏霧裏的,楚璃風讓人將福海帶走,自然是有一定用處的,畢竟他是曲大人的小舅子,想來曲大人有很多事情都是讓他的小舅子親自去辦的,有些事情,還是交給自己人做會更方便一些的。
流雲見楚璃風邁步離開,隨即也追了上去,而其他的兩個人則是將福海帶走了,其餘的那些官差不知何時早已跑到不見了蹤影。
來到太白樓,曲大人與其他的幾位朝臣都已經等在了雅間當中,這太白樓的酒菜在江南是很有名的,菜餚做的十分精美。
「國舅爺,請上座。」曲大人滿臉討好道。
「曲大人也坐吧。」楚璃風坐在了主位上給自己斟了一杯酒飲下。
其餘的人見狀,也紛紛舉起酒杯想要給楚璃風敬酒,楚璃風也只是微微頷首,隨即飲下杯中酒水。
「國舅爺,昨日在客棧休息的可好?若是休息的不好,下官還準備了更好的地方給國舅爺休息。」曲大人一臉諂媚道。
曲大人早就想好了,得知是國舅爺到了江南,就早早的跟雲城的高官們打聽過的,知道這位國舅爺跟其夫人的關係並不好,而且這個國舅爺的心中早已有了皇后身邊的一個婢女,想來一個婢女能得了國舅爺的喜歡,大約也是因為懂得伺候人吧。
說起懂得伺候人,又有什麼人能比得上青樓的那些妓子呢?而他所為的好地方,自然就是男人的溫柔鄉,江南最有名的青樓,這人選嘛,自然也是花魁娘子顏如玉了。若是能抓住國舅爺跟江南名妓顏如玉的風流韻事,那他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至於馮飛羽,這個替死鬼,他可是當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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