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有些邪門啊,不過他說的的確是有道理,若是這件事真的鬧大,對他不好,對咱們也一樣,倒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罰他去冰窟修煉內功,就算是真的凍出個好歹,也與咱們沒關係,而且,是他自己要求去的。一筆閣 www.yibige.com」
「沒錯,是這個道理,哎,咱們什麼時候能晉升到內院,若是有機會晉升到內院,將來也能飛出來,訓斥外院的人,顯擺一下威風。」
「內院,可等着吧,咱們現在不過是外院地階五品,外院裏,比咱們差的就只有地階七品和六品,咱們還是先想法子通過這個月的大考,若能晉升到地階四品,那邊是燒高香了。」
說完,幾個人都是一臉無奈。
因為明日就是新生小考之日,所以新生班的人都十分緊張,有的是臨陣磨槍不快也光,有的是充分休息養精蓄銳,還有的是用銀子想走通關係,當然,這最後一種幾乎沒用,天元書院不是世俗當中的學院,在這裏,銀子沒什麼用,也沒人敢收,收了也不可能保證能給辦成事情。
冰窟在新生班當中是一個特殊的存在,這裏是打磨內功的地方,一般進去的人,都是穿着單衣,然後找個地方盤膝坐下,運內功,抵擋寒冷。
這是一種非常高效的修煉方法,不光是內功,就是術法也可以在這裏修煉。
當然,在天元書院之內,冰窟的種類和等級也有很多,新生班這個,算是最差的一個,不過就是最差的一個,對於普通人來說,進入之後也會感覺到極度寒冷,別說穿着單衣,便是穿着棉襖也會感覺冷,待上半個時辰已經是極限了,但對於新生班的學生來說,單衣待一個時辰,都只是開始。
而楚弦這一次若是要待到天亮,至少得待夠四個時辰。
基本上新生班裏,能做到這種程度的那是屈指可數,甚至是一個都沒有。
不過楚弦的修為,不知要比新生班裏的精銳厲害多少,這冰窟對於他來說,簡直不算什麼,在裏面睡覺都可以。
實際上,楚弦就是進來睡覺的,若是在外面睡大通鋪,還不如在這裏舒坦。
楚弦進了冰窟,然後一路到了平日裏他最喜歡待的最下層,然後直接躺下便睡。之前突破瓶頸,耗費了不少心神,也的確是需要睡眠來養養神。
這邊楚弦在冰窟之內呼呼大睡,同樣在冰窟之內,又進來一個人。
劉青書邁步踏入冰窟,也是找了一個他平日裏喜歡的位置,開始運功調息。
他修煉的,自然是新生班裏統一教授的鍛體功法,陰陽和玄功,劉青書出身顯赫,乃是東嶽州名門望族之後,還是家中的嫡子,從小便是含着金湯匙出生的。
從小,劉青書便是家中重點培養的對象,無論武道還是術法,都是家中請了當地最好的教師授課,光是這幾年花在這上面的銀子,就有十幾萬兩了。
劉青書也不負眾望,在眾多家族子弟當中屬於頂級,這一次也是按照家中長輩的意思,來天洲天元書院求學。
攀爬天洲蔓藤,劉青書只用了一次,而且只花了三個時辰,這種速度絕對屬於頭次攀爬天洲蔓藤的佼佼者。
所以劉青書很自傲。
當然,他也有自傲的資本,二十多歲,已經是先天境界的武者,出竅巔峰的術法修為,這種成就,他當然可以自傲。
哪怕是踏入了天元書院,成為了五百名新生之一,他依舊是最上層的那幾個,屬於新生當中的佼佼者。
在劉青書眼裏,其他新生,九成以上,都是垃圾。
「早就聽聞這天元書院乃是天下術修殿堂,果然是名不虛傳,光是一個給新生修煉的功法陰陽和玄功便超過我家中畫數萬重金購買的功法,甚至,根本無法與之相提並論,還有這冰窟,更是玄妙,我在家中也有冰窟,但哪裏有這裏的冰窟這麼寒冷,不光是寒冷,還帶有靈氣滋養,簡直是妙不可言,若是這冰窟放到外面,怕是百萬兩銀子都造不出來,而且聽說在書院裏,還有比這個更厲害的冰窟,實在是讓人期待啊。」
劉青書自言自語。
頂尖的人物,往往都是孤獨的,孤獨的人,自言自語也是很合乎常理,劉青書便是時常用這種話來安慰自己。
「我還聽說,新生班中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便是以新生的身份,記錄單次進入冰窟的時間,這個會被記錄下來,將來會成為個人的一項資本,我還知道,目前這一項記錄,只要能擠入前一百名,便會被書院格外對待,若是通過小考,還有額外的獎勵,我劉青書這一次就是要挑戰前一百名,得這一項額外的獎勵。」
劉青書自己越說越是興奮得意。
「我之前已經能堅持兩個時辰,這對於一般人來說,哪怕是穿着厚衣,也絕對會被凍死,即便是在新生當中,能堅持這麼久的,也是屈指可數,但是,我今天要挑戰的是三個時辰,若是堅持三個時辰,雖說在外院學生當中不算什麼,但在新生當中,絕對可以踏入前百名,那額外獎勵,我要定了。」
說完,想了想,又道:「那些蠢貨,天資不行,還不勤奮,哪裏像我?我這麼天才,還如此勤奮,明日就是小考,那些蠢貨都在休息,而我卻是依舊來冰窟修煉,這便是差距,他們這些愚蠢之人啊,永遠不會明白天才更需勤奮的道理,不過也無妨,就讓他們自甘墮落吧,高高在上的我會在雲端看着這些凡人的。」
劉青書說完,感覺自己這最後一句話說的很有水平,不自覺也是嘴角上揚,得意無比。
便就在這時候,一陣鼾聲隱約傳來,劉青書當下住嘴。
他喜歡且陶醉於自言自語的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還從來沒有讓被人知道過,他聽到那鼾聲,嚇了一跳,當下是屏氣凝神,仔細聽去。
「怎麼可能?在這小考前夜,怎麼還會有如此勤奮之人來這裏修煉?錯覺,一定是錯覺,我還是太緊張了。」劉青書聽了一會兒,又聽不到了,所以又開始自言自語。
但下一刻,那鼾聲又來了,而且似乎還大了不少。
「不是錯覺。」劉青書立刻是跳起來,想了想,朝着那鼾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他想要看看,是誰在新生小考前夜,來冰窟修煉。
「是江舟成,還是鄭遠清?應該是他們兩人當中的一個,在新生班裏,也只有這兩人能與我比肩,其他人,垃圾而已,若是這兩個人,他們倒也是足夠勤奮,但可惜,再勤奮,也比不上我。」劉青書心裏嘮叨個沒完,等往深處,進入冰窟最底層,這裏,寒意更濃,就算是他,也不太喜歡這裏的寒氣,比之前他待的地方要難受,留在這裏,他能堅持兩個時辰已經是極限。
終於,他看到了一個人。
不是他所預料的江舟成,也不是另外一個新生班的頂尖天才鄭遠清,而是另外一個人,這個人,他見過,不知道對方叫什麼,僅僅是見過,在劉青書眼中,這個人也算是不凡了,聽說教訓過另外一個天人人物,很低調。但還不是像他這樣的頂級天才和種子學生。
種子學生這個詞兒,是劉青書自創稱呼他自己的。
「這人倒也勤奮,而且居然敢選擇這冰窟最深之處,罷了,他都敢,我這種子學生又如何能不如他?」
依舊是自言自語,劉青書當下是就在旁邊盤膝一坐。
只不過坐下之後才反應過來。
「這人,在睡覺?」
劉青書扭頭,一臉詫異的瞅了對方一眼,對方躺在冰冷的地上,衣衫都結霜了,卻是睡的很香甜,時而有鼾聲傳出。
「哼,怕是故意裝睡吧。」劉青書冷笑。
因為他根本不信,有人能在這種情況下睡着,不過既然對方繼續裝,那自己又何必管他,自己坐在旁邊,就看對方還能裝到幾時。
劉青書打定主意要『拆穿』對方的偽裝,所以也就故意坐在旁邊,他倒要看看,這個人會裝多久。
「個人的實力,是與天資,勤奮和家世有關的,天資決定起點,勤奮決定修煉的高度,家世那就簡單了,沒錢,連飯都吃不起,當然不會考慮修煉,這個是道理,所以說,任何人都得實事求是,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能裝,不能因為面子就打腫臉充胖子,那麼做毫無道理。」
這句話,劉青書是說出來的,他就是要讓對方聽到,讓對方臉紅。
在他看來,這個在冰窟最深處酣睡的人,就是在『打腫臉充胖子』。
見到那人不為所動,繼續『裝睡』,劉青書冷笑一聲,也懶得再多說,他就打算在這裏修煉陰陽和玄功。
盤膝而坐,運功抵禦寒氣,就這麼過了一個時辰。
劉青書的陰陽和玄功已經是修煉到功法講述的第十成境界,說是將這門入門級別的功法修煉到登峰造極也是毫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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