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北郊,崔家產業,山園高爾夫。
幾名面相帶着威嚴的男子正手持高爾夫球杆,有的掄杆,有的則是在探討着時下的一些事情,幾個人顯然也是上層人物,話題中,不免提到崔家和他們所在的高爾夫。
「最近這個姜寧,很出名嘛!」
「呵呵,以一人之力,跟崔家這個龐然大物對抗,現在的年輕人啊,想出名都想瘋了。」
「對了,說起來,咱們腳下這塊地,可就是崔家的地盤,這年輕人,怕是都沒見過這樣細的草坪,要是讓他看到這一大片壯闊的景觀,怕不是要嚇尿褲子?」
幾個人互相嘴上帶着笑意,調笑着網上的八卦消息。
在他們看來,什麼打斷了崔玉笛的命根,什麼把花余道從死亡邊緣拉回來,那都不過是一種炒作。
花家在炒作,崔家也在炒作,一方是想擴大影響,一方則是在討取同情。
造勢最後,就是在發酵整件事的影響,最後無論哪一方勝利,都會得到絕大多數吃瓜群眾的支持。
這個眼球經濟的時代,影響力比什麼都重要。
幾個人有說有笑的正在議論着,遠處突然出現了一名穿着白襯衫,白色帆布鞋的年輕男子,背着雙手,老氣橫秋的在草坪上一步步走着。
「喂,那個球童,你在幹什麼?球都到了你的腳邊也不撿過來?」
有人把男子當成了球童,衝着他高喊着。
「哦?」
姜寧低頭,看了一眼腳下的高爾夫球,手指虛空一彈,那顆高爾夫球便原地彈起,落在了他的手裏。
姜寧一甩手,那高爾夫球便如同炮彈一樣飛向了人群,落在了剛才喊話那人的面前,滴溜溜的打轉,直到停下!
喊話的人瞪着雙眼看着眼前的一幕,整個人的思維都有些不連貫了。
那年輕人距離他足有五六百米遠,這個距離,就算是用高爾夫球杆打,也得抽兩桿才能打到,可是那年輕人就這麼輕輕一彈,那顆高爾夫球就飛到了他的面前!
幾個人發愣的間隙,姜寧已經走到了幾個人的面前:「這裏是崔家的高爾夫球場麼?」
「啊……是啊!」
其中一個中年男子錯愕的說道。
「那就對了,你們慢慢玩。」
姜寧淡笑了一下,繼續邁步向前方的會所方向走去。
「這小子……好像不是球童!」
「我看着他怎麼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我也覺得他有點眼熟……」
「你們看這……」
有人掏出了手機,指着屏幕上花家別墅中走出的年輕人道:「是不是他!這衣服,這長相!」
「是姜寧!」
幾個人看着那張照片,集體石化!
他們怎麼都沒想到,姜寧竟然會出現在崔家的莊園內,而且還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莫非他跟崔家也有什麼牽扯?
「他去的那個方向,不是莊園裏的醫務所麼?」
「他去醫務所幹什麼?崔家的私人醫生又不會給他看病。」
「壞了,崔家大公子崔玉笛,好像就在醫務所里!」
幾個人神色具震,再找姜寧的身影時,已經看不到了。
山園高爾夫內有醫務所,裏面有崔家的私人醫生。
雖然這些醫生比不上四大名醫,卻也是省內頂尖的醫學人士了。
崔家高薪供養着他們,平日裏也沒多少事,不過最近他們很忙,因為崔玉笛被人踩斷了命根子,崔鵬的秘書韓文被人打斷了雙腿。
這兩人現在都在山園裏養傷。
雖然是醫務所,在高爾夫球場裏,也是極豪奢的。
一大片典型的歐式建築,房間裏的裝修極其奢華,一切高檔生活設施應有盡有,一應俱全。
崔玉笛和韓文此時都躺在病床上,被幾名身材妖嬈的年輕女服務員服侍着。
饒是如此,兩個人在談到姜寧的時候,依然咬牙切齒的。
這幾天,兩個人的脾氣都很不好,給他們做服務的幾個年輕服務員經常不是挨打就是挨罵,一個個戰戰兢兢的。
『啪嚓……』
「你特麼瞎了?那是鼻子,不是嘴!」
「這麼燙的粥怎么喝?怎么喝?你自己喝一個給我看看!」
「滾,滾啊……」
寬敞的病房內,崔玉笛把一隻粥碗狠狠的砸碎在了地上,嚇得給他餵飯的年輕女子不住的後撤,眼角帶淚,唯唯諾諾的彎腰撿起地上的瓷碗碎片丟進垃圾桶,快速的打掃了地上的殘羹,很快又端來了一碗米粥,可憐兮兮的看着崔玉笛。
崔玉笛這幾天一直躺在病床上,整個下半身都是麻木的。
醫生已經給他用藥了,可惜一點反應都沒有。
正如於定海所說,姜寧徹底的廢了他,以後,他只能是一個太監,不會再有男人的能力!
崔玉笛也因此性格大變,喜怒無常!
「沒聽到我說的話麼?我讓你滾,讓你滾啊……老子不喝這玩意,滾!」
崔玉笛指着醫務室的門外,厲聲喝罵着。
「大公子讓你滾出去,沒聽到麼?快滾!」
韓文也在一旁幫腔着,他這會兩條腿都打上了石膏,被架在床上,也是一個只能靠別人餵飯的主。
之所以把他們兩個安排在一個病房裏,就是想讓兩人說說話,不然在這裏實在太寂寞了。
「才幾天不見,脾氣見漲啊!」
一個淡淡的聲音飄進了病房內。
「誰特麼在那說風涼話?」
崔玉笛眼睛都在冒火,這個時候敢來招惹他,是不是活膩了?
『吱呀……』
房門被推開,姜寧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然後一步步走了進來。
看到那張冷酷的面容時,崔玉笛眼睛直了。
這幾天,這張面容就仿佛一個惡魔,每每在崔玉笛最痛苦的時候就出現在他的眼前,不管是夢裏還是——現實!
這簡直就是一種折磨,讓崔玉笛想死一般的折磨!
「你……你……你!」
崔玉笛的臉色煞白,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噗通……』
「啊……」
韓文看到來人是姜寧的時候,直接嚇得從床上翻了下來,兩條斷腿牽扯的疼痛讓他撕心裂肺的喊了起來。
這個惡魔,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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